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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是直接喚了她的名字。 凌決手一松,遲驚鹿大口大口喘氣,勉強站穩(wěn)。 再晚一分鐘,她估計就原地升天了。 等她咳完了,眼中已經(jīng)全是朦朧的眼淚。她抬起頭,季子星并沒有撫著她的背幫她舒緩,而是擋在她身前,她看不到他的臉色,只聽他沉沉道:“王爺這是做什么?” 凌決微微一笑,絲毫不覺得尷尬:“季大人來得正是時候。本王來季府,八小姐出來接待,我只不過同她開個玩笑。” 季子星冷聲道:“她是女眷,不該出來招待客人。王爺來了該通知我一聲,便是爹不在,季府卻不是沒人的。” 話里話外的意思,他雖然搬了出去,卻還是季府的公子,季驚鹿的弟弟。 欺負(fù)她,他第一個不答應(yīng)! 凌決毫不掩飾地打量了季子星一番,笑笑:“季護龍真是撿了個好兒子。” 當(dāng)年季家收養(yǎng)季子星,說是在路邊撿的,眾所周知。卻沒人想到這野孩子如今竟是大理寺寺卿,正三品大員了,誰敢小瞧他。 遲驚鹿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季子星雖是新升的寺卿,可他到底是個官場新手,升得太快不過是因著朝廷正缺人,根基不穩(wěn),和凌決比起來,身份地位更是差著。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和凌決正面抗衡。 這也是為什么他得知凌決在外養(yǎng)兵的消息,卻不能輕舉妄動。 遲驚鹿趕緊上前:“王爺,正如小女所說的,什么都不知道,您大可放心……九弟,王爺他只是同我鬧著玩的,你不要誤會了。” 凌決目光幽深,這小丫頭倒是很識眼色,不像外頭說得那樣蠢笨。他本就沒想真殺她,只是想看看她的反應(yīng),給她點教訓(xùn)罷了。 他不想把季子星牽扯進來。這位探花如今正得圣寵,又聽說是霓珠公主看上的人,保不齊以后怎樣飛黃騰達(dá),凌決不蠢,還不至于把季子星現(xiàn)在就放到對立的陣營里去。 朝中多少人想要拉攏季子星,他的風(fēng)頭早已大大蓋過了石丞落和程一奇。凌決也想過過段時間找他探探口風(fēng),試探他的立場,只是突然遇到了季驚鹿這事,就耽擱了。 既然如此,那便給他一個人情,按下此事……不追究了。 凌決笑著道:“是誤會一場,本王來的不是時候,下次等兩位季大人都在時,再來叨擾。” 他口中的“兩位季大人”,自然是季護龍和季子星。 看季子星不動,遲驚鹿拽拽他的袖子:“季子星,真的是誤會。” 季子星看著小丫頭脖頸上的紅痕,非常心疼。可她做的沒錯,這件事鬧大了并沒有好處。他自覺是一個非常理智冷靜的人,派出去的近衛(wèi)受了險,他可以從容應(yīng)對,條分縷析,指揮他們脫險。 但看見她受了欺負(fù),他就有股無名的火,幾乎不能保持理智思考。這是非常可怕的。 頭腦中兩股勢力糾纏許久,最終是看到了遲驚鹿近乎懇求的眼神,季子星才緩和了下來。他道:“既是誤會,解開便好了。八姐她只是閨閣小姐,沒有受過驚嚇,還請王爺不要再這般逗她。” 否則下一次,他應(yīng)該是不能再保持冷靜。 凌決:“那是自然。” 走到季府門口,凌決回首,如劍的目光看向他:“季大人同本王,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男人笑吟吟的,似乎回憶起了多年老友,像是和眼前的少年有多少年的交情一般。 季子星并不避諱他的目光:“據(jù)我所知,并沒有。” 凌決勾唇,點點頭,帶著凌晚和青荷走了。 季府大門一關(guān)上,遲驚鹿就被拉走了。 季子星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往他以前住的屋子里帶。 他真是氣急了,若不是掌風(fēng)反應(yīng)快,看到她進了前廳就趕緊去通報,把他從進宮的半道截下來,那今日的后果……真是未可知! 遲驚鹿捯飭著小短腿,堪堪才能跟上季子星的步伐。 一邊捯飭一邊想,他不是身體不好嗎,怎么這樣大的力氣…… 他把她拉進屋子,關(guān)上門,讓她偏過頭去,檢查她的傷勢。 遲驚鹿知道他是擔(dān)心自己,小聲說:“我真的沒事……” 凌決雖狠,但沒下死手,她緩了一會兒就好了。 季子星臉色才緩和一些,他生的清秀中帶著妖冶,平時幾乎不生氣,所以臉色不好的時候,格外有種恐怖的震懾力。 他看著眼前的小丫頭,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想象她出事的場景。 他來的路上甚至想好了,如果凌決敢把遲驚鹿帶走,他就帶大理寺的兵衛(wèi)把王府給圍了。 凌決若敢在這里對她做什么,季宅的侍衛(wèi)也不是吃干飯的。 一墻之隔而已,有他在,誰敢動她? 她也真是笨,就那么傻乎乎一個人去了,也不知道讓丫頭通傳他一聲? 想到這兒,他眼色又黑沉了下去。想了很多教育她的話,到了嘴邊卻成了:“八姐,為什么不先告知我一聲?” 如果她一開始就讓人找他,那她連這點罪都不用受了。 遲驚鹿沒說話,低著頭,像小動物一樣可憐。 季子星的心一下子就變得柔軟,他不忍心說重話,只好帶著偏執(zhí)的誘哄,跟她說:“以后你有事,先告訴我,好嗎?就像那天在馬車上,你把聽到的跟我講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