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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驚鹿看得正入迷,還想往下翻,后面的內(nèi)容卻是殘缺的,她扒開書縫,發(fā)現(xiàn)有很多頁都不見了,像是時間過了太久,遺落了。 也有一些是說書人沒提到的——除了盛祁州,赤溪軍還有另外一個將領(lǐng),名叫陶霏。 令遲驚鹿頗感意外的是,雖然書上沒有明說,但她從字里行間能感覺到,陶霏是個女人,有著不輸盛祁州的雷霆手段,而且她和盛祁州的感情很好,常常并肩作戰(zhàn)。 遲驚鹿一步步推下去,照這個情勢發(fā)展,盛祁州愛上陶霏是早晚的事。她把這倆人之間用線連接,中間畫了一個小小的愛心。 還有一些衍生出來的關(guān)系,遲驚鹿標了個大概。在書的結(jié)尾,還有一段引起了她的注意,那就是坊間傳聞,赤溪軍雖然沒有回到金陵,卻也沒有死,至少是還有一部分赤溪軍存活了下來,逃到了不為人知的地方,茍延殘喘。 出于某種不可言說的原因,他們不能再露面,趁著夜色伏進茫茫人海,再也沒有蹤跡。 遲驚鹿撓頭,以她有限的智商實在捋不清其中關(guān)系,手頭的信息又太少,想得眼睛都疼了。 依照說書人的說法,赤溪軍是被天子下令剿滅,為的是重新收回兵權(quán),鞏固統(tǒng)治。這個說法乍看起來沒什么問題,但經(jīng)不住細究—— 在說書人的故事里,天子是個明辨是非的明君,他識才愛才,而盛祁州也是一心為國效力的少年將軍。且不說皇帝一直放心地將兵權(quán)授予盛祁州,據(jù)記載,盛祁州揮兵北上,前往江北對抗敵軍之前,皇帝還為他加封了爵位,許諾他的后代可以掌握一小部分的兵權(quán)。 這在歷朝歷代都是非常大的榮譽,非忠臣不能夠享有,足以見盛家的忠心。 最重要的是……遲驚鹿看過原文,小說里,皇帝是正面人物,戚行肆扳倒反派的重要原因,是皇帝在背后默許和助力。 依照皇帝的性格,絕不是會剿滅一支軍隊以期收回兵權(quán)的人。 他也不會授意朝臣去做——萬一走漏風(fēng)聲,史官會如何記載他,天下人又會怎樣議論他呢? 太自相矛盾了,說不通。 赤溪軍是遇到什么了嗎?不可抗力的因素,天災(zāi)之類的? 遲驚鹿跑到季子星的舊房間,隨著主人的離開,木香也淡了些許。他還有些角落的書沒有搬完,遲驚鹿記得其中就有關(guān)于災(zāi)害的記載。 翻到相對應(yīng)的年份,查看各地災(zāi)禍,也沒有能對應(yīng)得上的。 總不可能是來了一個大地震,開了一道大裂縫子,把整支軍隊都埋下頭了。即便如此,朝廷也會派人去營救的,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赤溪軍的結(jié)局只存在于坊間傳聞之中。 不是天災(zāi),就只能是人禍了。 遲驚鹿回到房間,又對著人物關(guān)系圖思考。她覺得自從高考后就沒這么費過腦子了…… 她在一旁寫下“赤溪軍消失的原因”,羅列了幾個,在皇帝、朝臣、天災(zāi)上面統(tǒng)統(tǒng)打了叉。 遲驚鹿攥著筆,眉頭越皺越緊:這特么的,沒別的可能了啊。 . “來,喝藥!” 宴聲迷蒙睜眼,只能看到一片燭光。小姑娘正在床邊托腮,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她約摸十七八歲,穿著一身青色小褂,長得很嬌俏。 “睡得很熟嘛,夢見什么了?” 他艱難地動了動手指,下一秒就被少女按了下去:“別亂動,你已經(jīng)筋疲力盡,喝了這藥能讓你恢復(fù)一些,快點。” 看宴聲渾身緊繃,抿著唇的樣子,好像誰要給他灌毒藥似的。少女把眼睛一瞪:“你這是什么意思?我還能害你嗎,要想害你,陶姨就不會救你了,真是不識好人心!” 陶姨?宴聲的太陽xue一陣劇痛,腦海中只剩下黑的可怕的森林,天邊的魚肚白,阿瑤背上血淋淋的箭,還有玉立在樹林邊緣的女人。 少女眼疾手快,抓住宴聲的晃神,直接給他灌下藥去,末了還給他擦擦嘴:“好了好了,真是費勁,要不是看你長得還行,我才不來伺候你……喝完趕緊睡吧,醒來就好了。” 宴聲死死盯了她一會兒,終于耐不住鋪天蓋地襲來的困意,交睫之間便再一次仰面倒了下去。 青褂姑娘笑了笑,提著燈走了出去。 這里到處都是石壁,帶著一點山洞的潮濕。經(jīng)過多年的開墾和修葺,已經(jīng)非常結(jié)實。 她在各個山洞之間熟稔地走著,穿來穿去,這里大約有上百個洞,像一個巨大的蜂巢,每個洞都通往不同的路,她腳下生風(fēng),閉著眼都不會走錯。 走到“蜂巢”最中央,少女看見女人披著白衣,靜靜地站在“窗”邊。 說是窗,其實只是一個凸出來的窗框。山洞里沒有窗戶,她只能看到石壁上人畫出來的星星月亮。 少女看著她,覺得她真的很像一只怕光的蝙蝠。 “他醒了?” “嗯,陶姨,我給他喂了藥……” 女人像沒聽見似的打斷她:“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嗎?” “我還沒來得及問,他就睡過去了!” 陶霏掃了少女一眼,長時間的黑暗生活使得她皮膚非常蒼白,體力似乎也不大好,總是病懨懨的。 只是那一雙媚眼看人的時候,總帶著幾分狠勁和果敢,在一片漆黑中閃著星月般璀璨的光。 她收回目光,懶懶地躺下,揮揮手:“知道了,你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