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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同樣擁有光環的女主,才能讓他心甘情愿收斂起放縱不羈的性子,受柴米油鹽的束縛,對她俯首稱臣,予她掌中嬌寵。 再不濟……遲驚鹿看向凌晚,她微笑著朝戚行肆舉了舉手中的酒杯,一挑眉,眼尾像帶了小鉤子。 再不濟也該是凌晚這樣的。 她在意的是,他驃騎將軍的稱號,是靠殺了她大哥得來的。 原文中寫的非常清楚: 【少年翻身上馬,手提長劍,身后霞光映照,披了一身鮮艷的赤紅。 他遙遙望著皇門,發梢被風卷起,揮動起一片淡淡的血色。 那日皇門血流成河,少年將瘋魔的叛軍首領季翡錦一劍穿心。】 一劍穿心…… 遲驚鹿忽然覺得有些喘不過氣,她草草收拾了一下,提起裙子沖出了宴席。 不久的將來,戚行肆就會從騎馬倚斜橋的sao包,轉變成殺伐果決的戰場閻羅。 他會親自提刀,滅了整個季府。 而這一切的源頭,只是一個契機,讓他意識到了權力是何等重要。遲驚鹿回頭看看殿門,感覺渾身發冷。 因為很快,這個契機就要到了…… 她沒怎么看路,只感覺自己迷迷糊糊跨過了一條精致的小河,等再抬頭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離開宴的大殿好遠了。 這里依舊是皇宮地界,卻是雜草叢生,門可羅雀。 只不過一座橋的距離,同大殿相比,這里冷清得像是另外一個世界,連天色都要更陰沉一些。 她以為宮中盡是奢華無度,不成想還有這般破落的存在。 遲驚鹿看見有人,便溫柔地揮揮手:“你好,請問這里是哪……” 話未落音,門口的小太監竟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扔下手中枯樹枝做成的掃把,驚慌地躲到了宮殿后頭。 遲驚鹿:“……” 她這才看清,這里也有一座宮殿,只因為太過破敗,幾乎和茂盛的雜草融為一體,很難讓人注意到。 窗紙很薄,里面似乎有道影子,也在透過窗格瞧她。 遲驚鹿想走,可腳就像被釘子釘住了,死活移不開步子。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開始在胸腔里猛烈地跳動。 明明是白天,她卻覺得眼前黑暗無邊。 終于,過了半晌,“嘎吱”一聲,殿門緩緩打開了。 第15章 子承父業一路貨色 遲驚鹿覺得她指定是有點毛病。 明明是個破舊的宮殿,想來里面也不是什么寵妃貴婦、高貴的皇子公主,可她就是無法移開視線,殿門像個黑洞,對她輕聲引誘。 烏云壓頂,大朵沉灰的云里混著黑色,死死籠罩在宮殿頭頂,幾乎把這里隔絕成一座孤島。 殿門開了,是一片凜冽的蒼白。 少年很瘦很瘦,比窗戶紙還單薄,妃色長袍的肩線都快拖到小臂了,他也就任由四肢盡數沒入寬大的衣袍之中,整具身體被盛開的金線海棠肆意包圍。 他沒有穿鞋,赤腳踩在冰冷的石板上,襯得一雙瘦腳又小又白。 是個相當漂亮的少年,貴氣渾然天成。 只需看一眼輪廓,便知定是皇族。 少年腰間系了紅繩,上頭散下來五六個香囊,像小鈴鐺一樣掛著。可遲驚鹿鼻子靈得很,她如何不知那香囊里放的并非是花瓣,而是草藥。 一陣微風吹來,撲面便聞見淡淡的藥香。 少年生得清秀,若不是身上穿著男子衣袍,很容易被認成女兒。遲驚鹿呆愣了一秒,揉揉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些。 就是這一瞬間,妃袍少年身后出現一雙陰鷙的眼。男人看了一眼敞開的大門,眼中黑云翻騰,下一刻便發狠般箍住少年的細腰,手上青筋暴起,粗暴地將他擄了回去,順便摔上了殿門。 剛把手拿開的遲驚鹿:“……” 什么啊…… 被這么一打岔,遲驚鹿心頭的陰郁消散了不少,她總覺得這里寒氣太重,便又跨過小橋流水,到宴席上,身體才感覺回了些暖。 再回頭望望,那片晦暗的天地已經隱沒于重重宮闕中了。 此時天子已經不見了身影,只空剩一個威嚴的龍椅。皇帝十分懂得自己找樂趣,知道朝臣們同他一起定會不自在,平日上朝見見足矣,既是宴會還是輕松和樂些好,便攜著貴妃回養心殿去了。 今天關傾月也來了,她是官家女子,只是父親的官職不高,所以很不起眼。現在,她正和戚行肆說著話,看起來心情很好。 黑色勁裝的少年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關傾月說了幾句,他含混地點點頭。 遲驚鹿落座的時候,關傾月已經起身回去。她捅捅戚行肆:“關小姐跟你說什么了呀?” 少年看到兩個小揪揪,臉色活泛了起來:“沒什么啊,就說能不能去季府找咱們玩,想交個朋友。” 遲驚鹿心想女主終于開竅了,有些興奮:“是要找你玩嗎?” 戚行肆挑眉:“豆芽菜,你很希望別人找我玩啊?” 遲驚鹿點點頭:“有什么不好嗎?多條朋友多條路嘛。” 戚行肆“切”了一聲:“她找我干什么,她要找你二姐,學武功。” 遲驚鹿:? 遲驚鹿頭都大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原著里女主的確會武功,卻不是從季越音那里學的,一個正派一個反派,怎么和平共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