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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在遲驚鹿的默默祈禱中,戚行肆果然沒有登門。她非常滿意,心情好了不少。 小丫頭高興了,季大將軍可難受著呢,此時他正在書房上躥下跳,揚言明日要找戚無命談判。 好心的仆人提醒道:“老爺,明天是個雙日,戚大人不上朝。” 季護龍:“那就后天!后天我在宮門等著他!” 仆人:“后天您就要帶兵去邊關了,卯時出發,來不及去宮門。” 季護龍:…… 仆人:“老爺,晚飯還吃嗎?” 季護龍掀桌:“吃什么吃,不吃了!” 季府是個大家族,吃的用的樣樣精細。胃口大好的遲驚鹿一早就乖乖坐在飯桌前,眼巴巴地等著開飯。 很快,丫鬟們端著香氣四溢的飯菜上桌了。 琉璃盞內,是胭脂鵝脯、藕粉桂花糖糕、金銀夾花蟹黃豆、蜜餞青梅、冰糖酸梨湯……只在宮斗劇里看見過的美食,竟然真的被擺在了眼前。 遲驚鹿:沖啊!!! 小奶油提醒她:【別光顧著吃,今天會見到你二姐季越音,她可是季府最難搞的流氓頭子!】 季越音是季護龍的第二個孩子,也是季家第一個女孩兒。作為鎮北將軍府的嫡出小姐,季越音的身份相當尊貴。 一般這種小姐都被寄予厚望,她們應當從小學習琴棋書畫,成功打入金陵官小姐圈子,努力競爭,成為最耀眼的那一個。 然后嫁給門當戶對的豪門少爺,過上上流社會的闊太生活。 但很明顯,季大將軍壓根沒打算把她往大家閨秀的道路上培養…… 別人家都是請嬤嬤教女紅,請先生教三綱五常,季護龍請了個師父教女兒學武功! 季護龍的原意是讓她防身,以備不時之需,可沒想到季越音學跑偏了,師父教的武功沒有練到爐火純青,喊打喊殺的厚臉皮倒是學了個十成十。 因為沒有接受過女德規訓,她無視男女大防和繁冗的教條,看上哪家小公子了就去告白引誘,不同意的話直接擄來便是。 若只是調戲小公子,拉拉小手tiao逗一番,倒也不至于成為整本書里變態般的存在。徹底黑化后的季越音,原著中是這樣描寫的: 【只見那人一身墨松石綠色的貼身長裙,眼線嫵媚地向上飛起,白皙如藕的腳踝上,系著一串紅繩金鈴鐺。 叮當叮當,甩出陰郁又詭異的聲響。 她是魔教教主,可她沒有名字,只有一個令人難以捉摸的綽號——季二。 季——二——,叫她名字時牙齒一合一張,簡簡單單便能念出世間最惡毒的咒語。 她走到臟污的床邊,鈴聲停了,下一刻男人的唇上落下雨點般的濕吻,牽扯著渾身撕裂般的疼痛,那是她日日喂他喝下去的藥,使他身形消瘦,甚至無法直立行走。 他不明白,女魔頭男寵繞膝,個個風華絕代,每天削減了腦袋想討好她,她卻獨獨喜歡和他滾在凌亂的床上,求他一遍又一遍折辱她。 高高在上,無人敢染指的季二,此刻徹底臣服在他身下,卑微地求他,求他,還是求他。 痛感使她興奮,她滿足地喟嘆:“子瞻,我們的靈魂會在黑暗中淪陷,而我會在地獄最深處等你。” 他偏過頭去,表現出抗拒。一想到她逼自己說的那些下/流話,耳朵根就像生了火,guntang通紅。 她像一根野蠻生長的野草,大膽又卑劣,根本不知廉恥為何物。 “子瞻,我囚了你,給你下/藥,日日監視著你,只是想讓你留下,想愛你,想讓你的腦子里只有我一個人……” 她深情地在他心臟的位置畫著圈,眼中滿是癡迷,嘴角勾起一絲似有若無的笑。 好像真的在思索如何把自己封閉填滿在這顆心里似的。 他本應該感到害怕,應該恨透了這個虐待自己的魔鬼,可不知為何,他還是像著了魔似的追問:“可是季二,他們說我只是某人的替身,真的嗎?” 前一刻還笑吟吟撩撥他的女人頃刻間變了臉色。 她雙眼通紅,掐著他的脖頸瘋狂搖晃:“誰說的,告訴我誰說的?!這不是真的!說了多少次,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為什么不相信我?他們都在騙你,都想害你,只有我是愛你的!” “你眼睛看著我,看著我!說啊,為什么不相信我!!!” 忽而她又軟了下來,水蛇般鉆到男人懷里,像只無辜的羔羊:“子瞻,永遠陪著我好不好?我把一顆心都掏出來給你看了你還想怎樣呢,離開我的話,不會有人對你這么好了。” 他苦笑:“可是……我根本不叫子瞻啊。” “她像聽不見一樣,強行解了他的衣帶。他羞憤地說不出話,干脆閉上眼睛任她擺弄。樓外風雨欲來,樓內活色生香。閨房中的鈴鐺伴隨著主人的動作,發出詭譎的響聲……”】 強取豪奪,人狠手黑,說她是流氓頭子只能算陳述事實。 一陣冷風刮過,凍得遲驚鹿打了個寒顫。 只見進門的女子一身冰石綠長袍,身形纖長有力。她的穿衣打扮皆是男子樣式,英氣得很。由于常年練武,她一舉一動干脆利落,連坐姿都是那么硬氣。 遲驚鹿下意識地向二姐的小腿望去。 沒有鈴鐺。 “戚家那小子呢?”季越音環視一圈,從鼻孔里哼出一聲,“昨天不是來提親了?是不是人家沒看上你,連季家的飯都不愿意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