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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自在。” 又有一個“油”字!而且這一次喬砂砂還是在盯著他看,按道理來說,應(yīng)該看下一個人才對,她盯著自己干嘛。 席意幾乎可以確信喬砂砂在借成語罵自己油膩,一股不爽的怒火頓時從心中燃起。 下一輪席意絞盡腦汁相處了一個:“立竿見影” 結(jié)果卻被喬砂砂回罵了一句“應(yīng)油盡油”。 不行,他也得想辦法罵回去。 終于輪到他了,前面的人說了一句“義憤填膺”。 席意試圖從腦海里找出一個既能罵喬砂砂沒禮貌的詞,又能接上這末尾的成語,然而就在他覺得自己靈光一現(xiàn)的時候,計時器“滴”的一下宣布了淘汰。 “……”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 “席意淘汰了,快出來吧。” 聽到旁人喊他,席意不情不愿地挪開了位置。 此時只剩下游戲里只剩下五個人,其中喬砂砂算是最游刃有余的,仿佛腦子里有一個成語詞典一樣不緊不慢地翻出里面的詞匯。 關(guān)鍵是……每個回答里還都奇怪地帶著“油”字。 參與游戲時所有人都緊張還不覺得,但等到被淘汰成為圍觀群眾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喬砂砂的回答有多么的有意思。 “油目共睹” “不油自主” “大油人在” 關(guān)鍵是,每一次回答時還都抬起頭看席意,而且每一個詞語被改造之后竟然出奇地多了幾分嘲諷的意味。 就算是旁人本來沒聯(lián)想到席意身上,一看喬砂砂的目光,再想起今天下午席意的動作——怎么想都是在嘲諷吧! 【?是我想的那種意思嗎,這是在說席意油膩對吧哈哈哈哈。】 【大油人在噗,大油人確實在這里呢,她看誰誰就是大油人這沒毛病。】 【嘖嘖嘖喬砂砂有兩把刷子啊,一邊還能這么快找出對應(yīng)的詞,另一邊還能帶個“油”字,這該是什么腦子啊。】 【不是,干嘛啊,玩游戲就玩游戲,夾帶什么私貨啊,不得不說老老實實玩游戲的席意真慘,都淘汰了還被諷刺。】 【啥呀,不是席意先開始的嘛。我看第一句不是席意先說的她蠻橫無理啊,只不過當(dāng)時沒人覺得奇怪,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席意那表情,肯定也是故意的啊。】 看著周圍人隱約投來的目光,席意額頭上的青筋緊繃。 甚至不由自主地錘了眼前的沙發(fā)一拳。 這時候喬砂砂剛吐出一句“油來已久”,一看他這反應(yīng),頓時笑了。 “怎么了席意,只不過是一個游戲而已……你不會玩不起吧?” “……” 很好,當(dāng)初席意試圖借這個游戲來罵喬砂砂的時候,他也是這么想的。 誰能想到最后被說“玩不起”的人竟然變成了他? 席意沒了別的方法,只能暗暗祈禱喬砂砂趕緊淘汰,他已經(jīng)能想象彈幕上都在刷什么了。 然而不如他所愿,喬砂砂成功地留到了最后一輪,最后的對手是梁喚秋。 “前所未油”喬砂砂又甩出了一個帶“油”的詞作為開頭,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想要回答這個很簡單,光是喬砂砂剛才就甩出了一大堆帶著“油”字的成語,然而梁喚秋卻詭異地保持著沉默,直到計時器發(fā)出“滴”聲。 嘖,沒意思,就這么就結(jié)束了。 然而梁喚秋的面色如常,只笑著聳了聳肩。 那表情就像是在說如果你們懷疑我在放水一定是你們的錯。 行吧。 喬砂砂嘆了口氣,再次拿起了信封:“我來看看這次的人是誰?” “哦,恭喜你——” “付老師。” 付輕茫然地指了指自己:“是我?” 確定這個消息之后,付輕剛開始還覺得有些不爽,但很快就接受了。 一瞬間的懵逼之后,他也想清楚了自己的這次導(dǎo)游到底是怎么來的,無非就是來罵他的人太多,反而讓他的點擊率不斷上升,在剩下的人里面拿了第一唄。 這兩天被罵得多了,他已經(jīng)逐漸開始習(xí)慣了那些謾罵,變得厚臉皮起來了。剛開始他還會因為彈幕上的話反思自己或者是感覺生氣,但現(xiàn)在再看,那些話已經(jīng)完全無法牽動他的情緒,就像是他們罵的是另外的人一樣。 付輕想通了,反正做什么都得被罵,他不如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就好了。 導(dǎo)游嘛,這幾天他也看蘇茶席意兩個人也知道了,所有的人都得聽導(dǎo)游的,這不就是跟公司的人都得聽他的一樣嘛。 看了一眼其他幾個嘉賓,他冷笑了一下,都沒一個好東西。 正好來了導(dǎo)游這個機會,他做什么這些人都得受著。 于是第二天晚上付輕把制定好的旅行計劃給其他人看到時候,所有人都驚了。 “早上五點鐘起來?還是爬雪山?!”沈晴結(jié)結(jié)巴巴地指了指計劃,“這開什么玩笑。” “沙羅特雪山是G國最出名的景點了,去那里有什么問題。”付輕一臉理所當(dāng)然。 可是他們的下一站要從F國飛往G國,光抵達(dá)附近的機場的時候就已經(jīng)接近十二點了,而五個小時后,他們又要再次出發(fā)。 “去雪山也就算了,我覺得我們可以晚點出發(fā),□□點鐘走。”封思辰皺著眉開口。 “我們時間不夠,還是五點吧,各種預(yù)訂的東西不好改了。大家覺得有困難嗎?”付輕掃視了一下皺著眉的其他人,“覺得有困難的話,就自己克服一下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