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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橙明悟,自己做錯了事,或者說,在撩撥傅曄修。 “我……”她想說她不是故意的。 余光瞥到她的右手還牽著傅曄修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陳小橙驚慌失措,立刻甩出右手,將傅曄修的手丟開。 傅曄修似是被驚到,眼中的星光盡皆黯然,“我去下洗手間,讓護工陪你一會兒。” 望著傅曄修離開的背影,陳小橙又羞窘又后悔。 她剛剛為什么反應那么大? 她一點兒也不討厭傅曄修的親近,她甚至也很想親親傅曄修。 不知過了多久,陳小橙開始感到昏昏欲睡,傅曄修回到她的床邊。 陳小橙雙手撐著床面,預備坐起來。 “別動。”傅曄修捧著陳小橙掛著點滴的左手,不讓她使勁,扶著陳小橙坐好。 傅曄修將要回歸他的座椅,陳小橙輕輕扯扯他的衣擺,“你就坐在這里,讓我靠著你。” 傅曄修什么都沒說,依從陳小橙的指點,坐在床上,攬著陳小橙的肩膀。 陳小橙一點一點靠在他的胸膛。 “你以后不用問,想親,”她羞澀地說著,聲音不自覺低了下去,“什么時候想親我,都可以,不用問。” 陳小橙沒有聽到傅曄修的聲音。 但感覺到,攬著她肩膀的手,忽然加重了力道,他的身體也瞬間緊繃。 陳小橙不由側臉,望向傅曄修的臉龐。 只見他眸中似是在壓制什么。 電光石火,陳小橙了然。旋即,不解:“我是說,你可以親我啊。” 還有委屈:所以,為什么要壓制? 傅曄修克制著,親了親她的發頂,“等你出院。我再好好親你。” 轟然一聲,陳小橙腦海沸騰。 一時又緊張又期待。 心臟幾欲跳出胸腔,陳小橙想要轉移注意力,挽救自己。 陳小橙想起昏迷住院之前發生的事,問傅曄修:“你圣誕、元旦都沒安排么?” 傅曄修點頭,“嗯。” 陳小橙羞眉耷眼,“元旦那天,我空出來,我們一起過啊。” 傅曄修眉目含笑,“好。” 兩人商量著怎么一起過元旦。不知不覺,陳小橙今天的藥水掛完,陳慧蘭也來到醫院,身邊陪著下班的霍學敏。 十二月,霍學敏終于放棄死磕售樓,選擇了一個十分清閑的文員助理崗位。每天工作量極少,朝九晚五,是不在意工資之人混日子摸魚的理想崗。 霍學敏是今天下班回家后,才知道陳小橙因為過敏住院了。她自是并不怎么心疼陳小橙,來看望陳小橙,不過是為了獲得陳慧蘭的歡心。 幾人一起吃晚飯,話題聊到今晚誰在醫院陪陳小橙。 想陪陳小橙的,當然只有陳慧蘭和傅曄修。但陳慧蘭身體不好,作息規律,不能熬夜,而傅曄修又已經熬夜陪了陳小橙一晚。 其實,請有專業護工,陳小橙可以不用陳慧蘭或傅曄修守夜。然而,陳慧蘭竟是十分堅持。 陳小橙和傅曄修勸陳慧蘭的時候,霍學敏順嘴跟著勸,“mama,你又不是不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你要是也住院了怎么辦?到時候要我給你守夜嗎?” 這話說得可真不好聽。 陳小橙生氣極了,“霍學敏,不如今晚你來守夜?這樣,mama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霍學敏又驚又怒,瞪視陳小橙:“你居然要我給你守夜?” 陳小橙:“你不愿意嗎?” 陳慧蘭早習慣了霍學敏的類似言語,沒有特別在意,她見陳小橙生氣,擔心影響她的身體,摸摸陳小橙的頭,“好了,別鬧,‘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太蠢了。” 陳小橙:“……” 傅曄修:“……” 能夠傷陳小橙一千的嗎?霍學敏忽而覺得,給陳小橙守夜的主意棒極了。而且,她是不是還可以借此明天請假,不去上班了? 霍學敏帶著幾許興奮:“好,我今晚給陳小橙守夜。mama,你可以好好休息啦。” 陳小橙:“行,今晚守夜人就是你了。” 她要證明,她并不會愚蠢得“自損一千”。 陳慧蘭:“……” 傅曄修:“……” 陳慧蘭看看霍學敏,再看看陳小橙,也是不好再說什么,“行吧,隨你們。” 傅曄修只是看著陳小橙,當然更不好說什么。 好在陳小橙的身體現在已經沒有大礙。繼續住院,不過是為了以防意外。陳慧蘭和傅曄修可以稍微安心。 這個晚上,陳小橙和霍學敏之間其實無事發生。 陳小橙和傅曄修視頻通話,霍學敏和張文杰煲電話粥,兩人互不干擾。 第二天,霍學敏真的請假休息。一覺睡到中午,開開心心去找張文杰吃飯。 張文杰點了很多菜,“小敏,你怎么瘦了?多吃點。” 他不僅忙碌地為霍學敏布菜,還嘗試著喂霍學敏吃菜,眼里有著不加掩飾的愛意。 霍學敏不知不覺吃過量,連忙拒絕張文杰的再次投喂,“不吃了,不吃了,我已經吃多了。” 張文杰繼續勸食,“你現在太瘦了,再多吃點,長點rou。” 霍學敏搖頭,“不瘦啦,之前體重超標,好不容易減肥減下來的。” 張文杰沒有放棄勸食,“哪兒有超標?是瘦了。再吃一口,乖,就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