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25、陳歸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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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大酒店是慶城最老牌的五星級酒店,位于慶城的商業中心,離葆華家的店鋪和高速入口都不遠,而且鬧市區相對安全,是以陸鳴選擇了這里。 慶城是很有古韻的城市,商業中心的建筑極具地域特色,陸鳴本提議走回去,順便逛逛,然而嬌氣大美女江呦呦嚴正拒絕,她要呵護嬌嫩的臉蛋不受太陽的炙烤。 慶大酒店二十多年的歷史,內部還保持著古典歐洲的奢華風,可惜這片老城區最近正在拆遷修建,他們來的不是時候,很是混亂。 下了出租車,還要穿過一條兩旁都在施工的窄道才能到酒店,陸鳴懊悔沒把陸嚴遠的保鏢要一兩個過來,現下這種情況,多少有些危險。 他緊緊攥住江呦呦的手腕,所幸這條路不算太長,兩側也都是封閉的狀態。 然而意外就發生在這短短的路途中。 陸鳴攥著江呦呦的手腕被棍子猛敲了一下,身體立馬做出生理反射,胳膊掉落。 使棍子的人扔下棍子立馬逃了,不見蹤影。 也在那一瞬間,江呦呦身后閃過一個巨大迅猛的身影,鎖住她的脖子,使她無法發出聲音,在幾秒之內,江呦呦被拖拽進小道里一扇鎖了半月之久的小門。 隨著“哐”的一聲,小藍門被緊緊掛上落了鎖,陸鳴被堵在門外,從被擊打的手腕到胳膊,痛直沖大腦和心臟。 一門之后的江呦呦,會被帶到哪里? 陸鳴忍著痛,不得不冷靜下來,打他的人八成是雇的混子,無法追究劫持者的去向。 拖拽江呦呦,關門落鎖,在幾秒之間,這是兩人配合才能完成的動作,并且還要提前熟悉這里的情況和這個門。 在他們剛踏進葆華家,恐怕就有人等待于此。 陸鳴向李承于打了通電話,對方聽到江呦呦被劫,語氣著急慌亂,聽筒那頭傳來另一人的詢問聲:“李所出什么事了?” 李承于匆匆掛了電話,想來是去溝通安排了。 慶城是丘陵地勢,道路規劃比較復雜,橫不平豎不直,很多道路狹窄難以通行,況且附近還在施工,要想快速將一個1.7米以上的人拉到車上離開,車輛的體積不能太小,通往市外的小路都不會被選擇。 那么,只剩下兩條較寬的道路可以通行,其中一條通往淮城方向,另一條通往南西方向,劫走江呦呦的,只能是盛元的人。 這個時候,他們不可能去南西。 迅速的整理和思考后,陸鳴鎖定了目標,大學之前,他一直玩跑酷,慶城老城區的建筑物低矮,雖然有些生疏,但這種時候,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腦海里劃過昨晚記下的“地圖”和“路線”,陸鳴翻越了十幾個墻落、臺階后,安然無恙地來到公路上。 正午街道的車輛并不多,目之所及也都是家用汽車,他用了12分鐘來到這里,順著正常道路行駛,即使車輛開到100碼,也需要14分鐘。 陸鳴側身隱在道路邊的樹干后面,等待著可能的車輛通過。 他和江呦呦的運氣都實在太好,1分半后,一輛廂貨車呼嘯而過,布滿灰塵的后擋風玻璃上畫著歪歪扭扭的“SOS“,字體竟然有些眼熟,陸鳴腦海里一瞬間閃過了什么,但來不及多想,他篤定一定是江呦呦。 陸鳴追著那輛廂貨車急速奔跑,在奔跑中再次撥通了李承于的電話,告訴他車牌號。 掛掉電話后,為了減輕負重,他扔了幾乎所有身外物品,又顧及到不能太早被發現,陸鳴在人行道穿梭,拼命追趕。 車輛漸漸離開鬧市區,車速也減了下來,后玻璃上的標記被擦掉,陸鳴心中揪作一團,腳下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人在絕境中總是能迸發出出乎意料的潛能。 陸鳴竟然真的追上了廂貨車,根據行車速度和位置,他計算著最佳時機,奮力一挑,拽住廂貨車后方的栓子,爬上了車。 又在下一秒,廂貨車驟然剎車,陸鳴被巨大的慣性沖擊甩下了車。 “把他弄上來。” “嗚嗚……lu……嗚嗚。” 全身仿佛被撞散架了,每一處骨頭和肌rou都在疼痛,在眩暈中陸鳴聽到了兩個熟悉的聲音。 前者是陳歸俞,吐字不清的后者是江呦呦。 接著,他被兩個人扔上了后備箱。 車輛重新啟動,向左打了轉,駛向不同的方向和道路,這不是去淮城的方向。 陸鳴一下子從輕微腦震蕩中清醒過來,他的雙手被綁,正對面是狼狽的江呦呦。 黑色短袖的領口撕開了一條大縫隙,細嫩的脖子、胳膊和大腿上全是掐抓的紅痕,嘴巴被塞了一大團布條繞到后腦勺綁了一個結,臉上指印分明,嘴角還有拳擊的淤青。 她被綁在一根附著在車體的管子上,不斷掙扎,嗚咽著卻發不出音節。 眼睛死死看著陸鳴,瞳仁里滿是驚懼和絕望。 是,是絕望。 那是陸鳴從未見過的眼神,心臟處傳來劇痛,順著血管像針扎一樣遍布四肢百骸,蓋過了身體的痛。 陸鳴眼底頓紅,血絲密布,他向江呦呦的方向挪去,聲音哽咽:“呦呦。” “我是想放過你的,陸鳴。” 兩人前方傳來陳歸俞冰涼冷漠的聲音,在第一次聽到這個聲音前,陸鳴其實從未想過會是她。 待轉過頭看陳歸俞,又不覺得驚詫了。 陳歸俞一身黑色的緊身裝束,坐在一個凳子上,雙腿微微岔開,腳上穿著近似軍用的皮靴。 慣常的溫婉全然不見,面色冰冷凜然,幾乎毫無表情地說著話。 陸鳴冷笑一聲:“陳小姐這個時候不必惺惺作態。” 陳歸俞沒什么反應,解開捂著江呦呦嘴巴的布條,向后靠了靠,似乎有些累。 半晌才開口:“你們,都很聰明。” 江呦呦狠狠呼吸了幾口空氣,喘著粗氣嘲諷道:“沒有什么用陳歸俞,你們做的事情已經明了地展示給警方了。” 她竟然笑了笑:“警方……有什么用呢?還沒有你們倆好使。”陳歸俞的眼神突然變得偏執,她面具一般的臉龐漸漸撕裂,呈現出一種瘋狂的狀態。 很不對勁。 “如果他們有用,我怎么會走上這條道路。”她瞇起眼睛,牙齒緊緊咬住,臉頰兩側的咬肌鼓起,極力壓抑著情緒。 車輛突然開始持續性顛簸,看來走的是鄉間小道。 在這搖晃中,陳歸俞自顧自地分享著過往:“我出生在城中村,14歲那年,盛元在那里勘探出了鐵礦,要把那片拆了。我的父母不同意搬走,你們養尊處優,怎么會想得通呢?失去那里,我們就沒有任何地方去了。后來我爸被他們弄殘疾,我找警署廳,我找市政司,甚至一個人順著腳下這條路,想走到首府去抗議,去申訴。” 這樣悲慘的過往配合著陳歸俞面無表情的臉龐和語氣,詭異又可怖。 “既然你受過這樣的苦,為什么還要把這種苦加諸在其他人身上?”江呦呦平靜地問她。 陳歸俞突然發出尖利的笑聲,刺耳、凄涼:“怎么會只有這些苦?你在想什么呢大小姐?“ 她捏起江呦呦的下巴,扯出一個萎靡的笑容,眼角勾起,用一副仿佛將江呦呦脫光的眼神看著她:“真漂亮,身材更好,胸大腰細,想來cao起來也不錯。如果你是我,早就被李賀來搞了。“ 在她想象的別人的苦難中,陳歸俞似乎得到了滿足,臉上洋溢著稱得上“幸福“的笑容。 江呦呦臉色微變,默不作聲。 “我太倔了,盛元都拿我沒辦法呢,他們給我爸安排了一個看門的工作,把曲布這個賤人安插進了盛元,這賤人想去輝運,還想把我賣給你們陸家,呵!我媽以死相逼要我妥協,我還有2個弟弟,我可以不活,他們不可以,他們這群蛀蟲不可以!“ 陳歸俞的面具已完全撕碎,臉龐扭曲,恨意從她五官的每一處滲透出來,她的聲音也變得尖利破碎:“17歲考上大學的那年,如果那天我沒有去市里參加什么垃圾表彰大會,我永遠都不會見到李賀來。可是我去了,我也見到了他,他看上了我,要我跟他。“ 恨意變成痛意,陳歸俞的臉上的肌rou微微抖動,眼角泛出絲絲紅。 一直沉默的江呦呦抬起頭盯著她,瞳孔有些散開,透出一點凄哀。 看到江呦呦的表情,她輕哧一聲:“收起你的同情,我怎么會屈服,以死相逼誰不會呢,況且當年狀元效應那么大,鬧大了對誰都不好,如果不是那些蛀蟲,那贏家是我。“ 陳歸俞的表情逐漸漠然:“我答應李賀來除了獻上自己,我愿意為他做任何事。我才17歲,太天真了,任何事……任何事徹底地毀了我,他怎么能那么壞,那么多的壞事都是我替他做的……” 兩行清淚從陳歸俞死寂的眼睛中流出,滴落在江呦呦的手背上,發燙,江呦呦縮了縮身子,微微發抖。 “現在回頭還不晚,自首去吧。“ 陸鳴開口,沉沉勸她:“你才二十歲出頭,時間還很長。“ 陳歸俞轉過頭,看著陸鳴:“晚了,已經晚了,太晚、太晚了。” 她眼睛里的光亮就此徹底熄滅。 陳歸俞的手機響起,她機械地接上,聽筒那邊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早早綁了什么事都沒有……“ 她掛了電話,微微一笑,拉開隔音極好的隔板,對著前座的兩個男人說道:“老板的命令,停在這里,把人處理了。” 陸鳴和江呦呦被撕扯下來,扔在土堆里,兩個男人背對著他們,在處理車上的東西。 陳歸俞一步一步向他們走去,黃昏的晚霞照在她后背,如同走向末日。 江呦呦大喝:“陳歸俞你要做什么!?” 她停下腳步,莞爾一笑,溫婉秀麗,如同一朵茉莉花,輕輕說道:“你果然聰明。” 說完,仍堅定地走向前方,站定,舉起手中的槍,在陸鳴和江呦呦的驚呼中開了叁槍。 男人和自己。 血色彌漫,鋪開在整朵茉莉上,和泥土混在一起,消融在大地間。 遠處傳來微弱的警笛聲,四面八方…… ————————————— 昨天沒登上去po~抱歉 這本成績暗淡,努力為愛發電中,大家留個言也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