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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子們也被許殊問得啞口無言。 許殊猶不解氣:“此事,論律法,論情誼道德?我齊許氏哪里站不住腳?身為供應他三年的岳母,他不事生產,我罵他幾句又怎么的?難道我身為長輩,罵幾句小輩都不行嗎?我齊家也算對他有恩吧,他不思報答,反而到衙門狀告我這個長輩,天底下有沒有這樣的道理?” 詹師爺真是服了許殊這張嘴,他趕緊說道:“齊夫人,你所言甚是。這一切皆是那寇正元的錯,身為小輩不敬長輩,身為贅婿不管家事,還煽動同窗學子到衙門狀告丈母娘,此惡行絕不能姑息。如此品行不堪之人,府衙從今以后禁止他參加鄉試!” 聞言,寇正元身形一晃,素來沉穩的臉上頭一次出現了慌張之色。若是不能參與鄉試,那他的前程便完了。 當然,玉州禁止他參加鄉試,他也可以去別處,那錢呢,路引呢?這些都是問題。 這許殊好狠,竟要完全絕了他的前程! 寇正元心里迸發出強烈的恨意,一瞬間又想起了當初那害得他家破人亡的賊子。在這一刻,許殊的容貌跟那賊子重合,然后分開并列在一起,其可惡程度不相上下! 雖然恨極了,但寇正元是個極為能忍耐之人,而且頭腦很清醒。如今詹師爺和山長都站在許殊那邊,他多說多錯,說什么都是錯,只能閉嘴,但今天對不起他的人,他都記住了,他日必雙倍奉還今日他們給的羞辱! 許殊倒是不知男主“忍辱負重”的心理路程。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高興:“詹師爺明鑒!” 隨后,她又面向眾人大聲道:“今日勞煩街坊鄰居來見證了我齊許氏的清白,謝謝大家。有一事,要向大家說明,齊家準備拓寬休整從碼頭到城門這段路,需招工數十上百名。街坊鄰居若得了閑的,勞煩大家來幫幫忙,具體招多少人,每日多少銅錢,很快會和建學堂的事一并公布出來。” 這哪是請大家幫忙啊,這是給大家送錢啊。 冬天快到了,地里的活也忙完了,鄉下的農民都閑了下來,家里便沒了收入。若能找個工,干活掙點銅錢,年三十買幾斤rou和白面,做頓餃子,豈不是美滋滋的。 雖然在場的大多是城里人,可誰家在鄉下還沒幾個窮親戚來著,誰家又沒幾個閑散勞動力?閑著也是閑著,能掙點錢,多好啊。 明月樓的宴席沒指望了,好歹還是蚊子rou,也不算白來一趟。 “齊夫人高義,齊夫人高義……” 不知是誰帶頭喊了一句,前面的百姓都跟著喊了起來,帶動了后方不知情的百姓,這些人也不知道這頓明月樓的大餐有沒有得吃,反正跟著別人喊就對了,總是出不了差錯。 于是一時間,整條街都在喊“齊夫人高義”。 如此隆重的場景,還是對一個女子,簡直是詹師爺瞠目結舌。 他讀書為官這么一二十年,也只聽說過曾經有一位青天大老爺才獲得過如此殊榮,調任時,全城百姓夾道相送,蔚為壯觀。不曾想,他有生之年也能看到這樣一幕,雖然這其中有些誤會,但齊夫人今日所做的義舉,確實擔當得起百姓的贊揚。因為只要齊家的學堂能夠持續下去,這是改變貧苦人家一代又一代人命運的機會! 詹師爺心潮澎湃,拱手對許殊和趙清瑞說:“齊夫人,山長,不若進衙一敘!” 趙清瑞背著手,輕輕搖頭:“不必了,老夫要辦之事已了,先告辭。齊夫人,他日有空,可到書院一敘!” 許殊連忙福身,含笑道:“好的,先生慢走。” 趙清瑞年紀大了,德高望重,如此多人,詹師爺連忙安排衙役去護送他,又譴了衙役去疏散人群,莫出了什么亂子。 許殊要辦的兩件事,雖都是齊府出錢出地出力,可這么大的事總要在官府過個明路。而且她也看出來了,甭管真假,詹師爺現在對她似乎挺欣賞的,那她更要跟詹師爺交好,畢竟跟官府中人搞好關系沒壞處。 于是,她便微笑著隨詹師爺進了衙門。 只是她沒發現,人群中,齊晶晶怔怔地望著她背影,目光復雜難言,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 進了衙門,詹師爺連忙讓伺候的下人上茶,然后不好意思的說:“齊夫人,今日之事,詹某對不住了。” 雖然一開始詹師爺的立場比較偏向于那些學子,但對她也沒過多的壓迫。許殊不怨他,笑道:“詹師爺言重了。你不過是在其位,盡其責罷了,職責所在,何錯之有?” 詹師爺聽了這話,在心里默默念了一下這幾個字,對許殊越發的欣賞:“夫人寬宥,詹某著實慚愧!” 許殊輕輕抿唇一笑:“詹師爺,請民婦進衙一敘,不會只是為了這個吧?” 詹師爺咳了一聲,笑道:“夫人快人快語,那詹某便直說了。夫人建學堂,可是有了完整的計劃?” 建學堂這件事,對齊家有利,對全城百姓有利,對府衙其實也有利。因為做出了成績,也是地方官員的政績之一,詹師爺雖只是副手,可上峰不升遷,哪有他挪位置的份? 如今齊家主動將功勞送上了門,都不要府衙出錢出力,他焉能不興奮。 許殊哪有什么完整的計劃,昨日才想到此事,連地址都沒確定,拿什么完整的計劃給詹師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