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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鴿傳書。”蕭離安覺得好笑,于是輕笑著道。 “飛鴿?” 依稀記著是有幾天喝了鴿子湯。 這樣就對的上了。 怪不得落延說殿下不喜食鴿子,王府膳房中也從未養(yǎng)過鴿子,也就那幾天破天荒地喝了幾次鴿子湯。 林清忍不好意思地笑著道,“大皇子,可能是飛鴿放了鴿子,所以就沒收到書信,抱歉。” 蕭離安:“?” “愛妃。” 蕭離澈的聲音傳入耳中,林清忍下意識地與蕭離安保持距離,于是視線轉(zhuǎn)了過去。 第46章 蕭離澈身穿一襲月牙白色衣衫,容貌絕美,身軀凜凜,一雙眸光黑如深潭,渾身散發(fā)神韻獨超的矜貴氣質(zhì)。 他上前長臂攬住了林清忍,與蕭離安四目凝視。 空氣冷若冰霜。 蕭離澈輕挑倨傲眼神,眼神中透露著居高臨下的盛氣凌人,“怎么?皇兄還是對本王的愛妃念念不忘?” 林清忍知道,這么多年來,他們二人就不對付,蕭離安想要為母沉冤,所以受到皇帝厭棄,即使身為皇長子,以至弱冠年紀仍舊為授予親王封號,他將多年的屈辱都算在皇貴妃與蕭離澈身上,加上蕭離澈搶了她,自然敵人見面分外眼紅。 原書中蕭離安就在傅文殊入府之后沒多久,便勾結(jié)境外勢力與兵部尚書共同反叛,最后的結(jié)局自然凄慘至極。 說到底,蕭離澈對自己并不是喜歡,更談不上愛,或許是一個眼巴巴追求自己那么久的人突然變得滿不在乎,那種不甘和怒意,人們稱之為犯賤。 蕭離安目光陰沉,薄唇抿成一條線,無比冷漠地望著他,驀地開口道,“你既然不愛她,為什么一定要娶她?是為了報復(fù)她嗎?” 蕭離澈看了林清忍一眼,勾了勾唇,“是她死纏爛打于我,是她要挾我母妃要做御王妃,是她主動送上門來的,與本王有何干系,而且,娶她一定需要愛嗎?沒愛本王不照樣娶了,你有愛不照樣娶不了?” “你……”蕭離澈攥緊拳頭,怒意瞬間顯現(xiàn)。 林清忍顧不得空氣中濃重的火藥味,只是沉浸在蕭離澈的話中。 原來他是這樣想的。 “她嫁給你,只是為了躲避江奉的賜婚,你們倆既然彼此不相愛,為何不放過她。”蕭離安無法控制自己,也意識不到自己說的話或許沒有半分效果。 “可是啊,她已經(jīng)是本王的人了?你說怎么放過?休了她,你要?”蕭離澈放在她腰腹的手緊了緊,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目光透著涼薄之意。 蕭離安和林清忍都不可思議地望著他。 蕭離安滿眼滿心的不信,而林清忍更多的是難過與羞恥,她使勁掙開蕭離澈,轉(zhuǎn)身就跑。 邊跑邊走,林清忍被淚水慢慢氤氳了視線,她才停在一處,控制不住地哭了出來。 來這里那么久,即使遇到險境、即使絕望至極,她從未毫無自制地泣不成聲,可現(xiàn)下竟然毫無出息的因為一個男人這般矯情。 不行,老娘不能哭。 林清忍站起身,掐著腰望了天空,用手隔空扇了扇眼睛,須臾過后才稍稍緩了過來。 這樣也好,感情確實是最累贅的東西,蕭離澈能那樣想自己不應(yīng)該開心嘛? 她捂了捂心口,可是心還是控制不住地痛。 整個中秋盛宴,林清忍都在稀里糊涂中度過,直到結(jié)束之后,她才獨自坐了馬車回府,至于蕭離澈,她壓根不想管不想問,不想說一句話。 蕭離澈看到王府馬車緩緩前行,他才坐了另一輛馬車緊跟其后。 前方的落延輕聲問道,“殿下?和王妃吵架了?” 蕭離澈闔上眼睛,輕聲問道,“女人,最是麻煩。” 落延:嘴硬吧你。 想到霓裳近些天也不怎么搭理自己,落延試探著朝身邊車子說,“哎,小三子,你知不知道,王妃今天都是哭著坐上馬車的,從來沒見過王妃哭得那般梨花帶雨,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哎~” 蕭離澈猛然睜眼,厲聲問道,“她哭了?” “可不是哭了,殿下你那樣說,要是屬下,屬下估計哭的更兇。”落延繼續(xù)添油加醋道。 他并知道王妃哭了,只是看到了她眼眶紅而腫,不是哭了還能是什么。 “苦rou計罷了。”蕭離澈拼命克制住自己,故作云淡風輕。 落延笑了一聲,心道王爺以后早晚會有你后悔的時候。 考慮到林清忍的心情不好,晚上蕭離澈并未去她的房間,只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一想到她哭的樣子,他內(nèi)心止不住地疼痛,終究沒忍住,悄悄推開了她的房門。 沒有椅子,沒點燃香,繞過屏風,也沒人? 蕭離澈皺起眉頭,內(nèi)心突生出隱隱不安感。 半夜三更,她會去哪里? 他抬腳出門,四處尋找林清忍的下落。 突然,他耳朵動了動,順著聲響,他一躍而起,便看到身穿單薄衣衫的林清忍慵懶十足地仰靠在屋頂之上,旁邊零零散散擺了幾個酒瓶。 他走上前,將她手中的酒瓶奪去,眸光清冽低沉。 看到她醉醺醺的樣子,突然內(nèi)心一種悔意油然而生,他不該逞一時一快便說出那番令她難過的話,可是自己那番話真的會讓她那么難過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