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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啊姑娘,御王讓你不要害怕他肯定是愛慕于你啊,只有對待自己心愛的人才會這樣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蹦奚牙^續勸導道。 蕭離澈喜歡自己這個不成立,或許他就是為了兒時的情分對待自己特殊一些。 “你這丫頭小小年紀,居然還能懂那么多?”林清忍笑著打趣道。 霓裳撓撓頭,一臉不好意思道,“奴婢在你那個話本上偷學的,里面的學問可深了。” 經過和霓裳的短暫交談,林清忍心中對蕭離澈的恐懼消失了一大半,內心失去的斗志也漸漸回攏。 “霓裳,上次你說的那個上巳節,是不是有很熱鬧啊?”林清忍吃完起身,邊活動筋骨,邊問道。 “是啊,姑娘,我之前參加過一次,那陣仗可大了,因為是自由聚會,所以大家在小南越扎堆,而今年聽聞會在三松邸,因為小南越旁的那條供人們舉行祓禊的河流變成了死水,相反三松邸處的紅河卻深受大家喜愛。”霓裳說到此處眸光之中閃著光。 “好,到時候咱們一同熱鬧熱鬧。”林清忍瞇了瞇眼,笑著決定道。 “可是這上巳節是未婚男子女子的節日,若是被別人發現了,或者被御王發現了,我們……”霓裳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到時候我蒙上面紗,誰能看清我?”林清忍嘴角翹了起來。 自己骨子里湊熱鬧的潛質,能是說改就能改的嗎? 三月三日上巳節,又稱情人節,這天男男女女會身著華美衣衫,臨水而行,踏歌而舞,既是驅除邪氣,又是清人相見。 林清忍和霓裳起得有些遲了,蒙著面紗便乘著馬車才慢慢悠悠地到了三松邸。 到達三松邸時,林清忍一襲芋紫色襦裙衣衫飄飄欲仙,她從車中下來,便和霓裳順著人群往紅河之處走去。 雖然在三松邸生活多日,但是仍舊沒有看過紅河,浩浩湯湯的人群有說有笑,一個轉彎,一種莫名的空闊感直擊心靈,一陣陣春寒料峭的寒意鉆進骨子,她不由地扯了扯披風。 越往近看,水流搖搖晃晃地往前流去,一陣陣絲竹管弦之聲躍入耳中,一些男男女女已經圍繞著紅河兩畔開始了一些表演,那和諧融洽的場面沖擊著自己的內心,一股股暖意直抵胸腔。 林清忍手背托腮觀看了良久,隨后她拿出一張提前準備好的野炊墊,又從食盒中拿出一些干果蜜餞,主仆二人開始吃了起來。 邊看著表演,邊吃著零食的滋味感覺美好,在愉悅融洽的氛圍中二人都有些打盹,不知不覺便已到了垂暮之時。 “清忍,我能否加入?”突然,一聲醇厚的男聲在哪如耳朵,林清熱循聲而望。 剛想起身行禮,蕭離安便掀起袍子坐在地上,自然無比地拿著食盒中的蜜餞放到了嘴中。 “公子為何知道我在這?”林清忍冷靜地問道。 “三松邸樓上看到了你下馬車,于是便跟著你過來了。”蕭離安耐心十足地解釋道。 看到林清忍的那一刻眼前一亮,她從前厚重的劉海雖然也很美,但是露出光潔無比的額頭,倒是別有一般嫵媚動人的氣質。 林清忍被他焦灼的目光看得有些難堪,于是轉移話題道,“聽聞公子前段時間去了邊境?一切是否順利呢?” “你在關心我?” 我沒有,你聽錯了。 “公子為百姓而戰,清忍作為受眾之一,定然要代表百姓關心公子一二的。”林清忍自覺這句話說的天衣無縫,毫無破綻。 “清忍,你還在怪我?”蕭離安眸光溫柔無比,聲音也有些許地小心翼翼。 “沒有啊?怪你什么???”林清忍決定裝蒜,打死不和你聊下去。 蕭離安心中涼意乍起,從衣袖中拿出蘭草,遞給林清忍道,“這個給你,上巳節都要佩戴蘭草的。” 林清忍隨意掃視了一眼,確實男男女女腰間都佩戴了蘭草,應該是種習俗吧? 想著一朵花也算不得什么,剛想伸手接過來。 “林清忍,你敢收?”一道清冽又冷漠的聲音襲來,嚇得林清忍一哆嗦。 于是她連忙換了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轉頭望向聲源之處。 只見蕭離澈挺拔的身軀逆著光而來,暗淡陰冷的眸光正死死的注視著自己的手。 林清忍心突然有一種出軌被發現的錯覺,直到瞥到蕭離澈身旁的傅文殊,于是內心才些許平靜下來。 她利落起身,敷衍十足地行了個禮,還未說完,便給蕭離澈扯著手腕帶走。 劇情不是這樣的吧?你留下小嬌妻帶走惡毒女配?有沒有搞錯?你媳婦要和別的男人相處了? 這蕭離澈還真實不覺死的鬼。 等到一片空曠之處,蕭離澈才松開林清忍,抬眼望去,只見他清冷疏離的面孔微微蹙眉,像是加劇了他的憤怒。 林清忍閉上嘴巴,打算選擇“抬手不打笑臉人”戰術,于是一個勁地努嘴笑。 良久,一直沉默的蕭離澈開口,“你為什么要接他的蘭草?” 他的聲音低啞深沉有磁性,但是還是能從尾音聽出他的氣憤。 林清忍溫著道,“我沒有蘭草,大皇子這才給了我一個,殿下,是有什么問題嘛?” 蕭離澈開口道,“你可知蘭草是何意?這上巳節本就不是你一個已有婚約在身的人婦該來之處,況且你還收別的男子給的蘭草?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他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