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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離澈總以為林清忍忘記了以前那些過往,卻不曾想她竟然會當眾談起。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段腦海中飄渺、不真實的記憶,如論如何都找不到一絲存在過的證據,可突然有一個人她突然承認并認可這段回憶。 對于蕭離澈而言這無疑是令人欣喜的,可是林清忍的表情與語氣總覺得像是缺少了一絲共鳴的感情。 而傅文殊神色一變,猛地全身僵硬,精致的小臉瞬間變得蒼白不已。 她是一個善良、正直且三觀正的奇女子,她有些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超前思想,但是她不會責怪林清忍的糾纏,比起暗中爭斗,她更愿意公平競爭。 她喝了口水溫聲道,“林姑娘不要誤會,我這次是和二王爺一同前來看望御王,并非每日都來。” 憑借自己多年來對林清忍的了解,蕭離安內心暗暗數著數:不出三秒,林清忍一定會頭也不轉的扭頭就走。 3、 2、 1、 “澈哥哥~我以后每兩日來一趟可好?”林清忍搖著蕭離澈的手臂撒嬌道。 撒嬌女人最好命。 蕭離安差點被嗆到,平了平氣,立刻將杯盞重重的放在桌案之上,倒是把其他人嚇了一跳。 林清忍繼續專心演戲,于是將自己腰間的荷包拿出遞給蕭離澈,開口道,“澈哥哥,這個是我熬了一夜繡的荷包,雖然不好看……” 還未說完,蕭離安已經上前揪著她與蕭離澈拉開距離,“皇弟,你好好休息,本王和林姑娘還有話講。” 不容蕭離澈拒絕,林清忍已經被蕭離安揪走。 蕭離安將林清忍帶到了一顆大樹之下,隨后便松開了手大力一甩。 “林清忍,你到底在做什么?”蕭離安雙眸充滿駭人的怒氣,微瞇眼睛質問道。 林清忍揉搓著通紅的手腕開口道,“王爺只讓我完成任務,用什么方法可管不著,而且我是真的喜歡御王哦。” 蕭離安像是被激怒一般,直接將她禁錮在樹邊,雙眼變得迷離,“我不許你接近蕭離澈,一刻也不許。” 林清忍低頭輕巧一躲便與其拉開了距離,“王爺自重。” “自重?難道你曾經喜歡本王的一言一行都是假的?”蕭離安冷笑一聲,內心滿是不可置信。 為什么自己平時從不在意的人,竟然會令自己如此方寸大亂,會介意她和別的男人親密。 “王爺,清忍那時候小,可能把感謝當成了喜歡,不過我和澈哥哥是青梅竹馬,我內心一直有他……” “住嘴!”蕭離安猛然轉身,緊接著道,“若是要擺脫我,那就殺了蕭離澈,不然一輩子都別想自由。”隨后拂袖而去。 這個蕭離安是不是有點傻?自己都已經光明正大的回了林府,不受他的牽制,一輩子別想自由是何意思? 一想這些就有些費腦,林清忍也想著給男女主一些私人空間培養感情,于是懶散十足地邊看風景邊離開御王府。 “殿下”落延雙手將荷包呈給蕭離澈,隨后表情嚴肅地立在一旁。 蕭離澈把玩著擁有淡淡香味的荷包,白色的荷包,針腳非常粗略,他看著上面繡的三個字,有些不解,隨后開口問道,“奧、利、給可知是何意思?” 落延目光放在荷包上,思索一下道,“屬下不知。” 蕭離澈又反復看了幾眼,隨后緊緊攥在手中。 接下來的三日,林清忍照常去御王府送補藥、補湯。 但是御王府戒備更加森嚴,墻角之處都幾步站一名守衛,名副其實的一只蒼蠅都不能放過去。 林清忍今日并沒有去御王府,而是將熬制的補藥全部倒掉,挫敗十足地倒頭去睡回籠覺。 她望著床幔,習慣性地用手覆在胸口上,不自覺的安慰自己道,“這也算打了預防針了吧,自己若是求嫁的話不至于太突然吧,所以自己應該可以實施下一步計劃了吧” 突然窗外傳來了霓裳的聲音,“姑娘,老爺宣你去前廳一趟。” 林清忍懶洋洋起身,像是沒有力氣一般朝屋外走去。 此時的前廳中已經坐滿了人,一陣輕巧的腳步聲,林清忍繞過屏風走了進來。 見到眾人林清忍已經習慣,不過上座坐著一名頭發花白,滿臉褶皺的男人和其他一眾爺輩男子倒是令林清忍尤為意外。 她福了福身子道,睜著楚楚動人的雙眸望向林穩修道,“父親宣我來可是有要事相商?” 林穩修眼眸閃了閃道,“圣上為府中二姑娘與江世子定下婚約,但是這么多年,你與清輕的排序都有爭執,以防犯下欺君之罪,昨日我已經當年接生的穩婆找來對質,確實是你要早于清輕,所以擇日便會選擇吉日開宗祠,改家譜,呈到譜局,特告知你一聲,準備待嫁。” 當年吳氏仍舊是姨娘時,懷了雙生胎,與主母許氏共同生產之時,為了提前生下孩子奪寵愛,才命穩婆將時辰說早了半個時辰,雖然頭胎不幸夭折,但是也硬生生地將二胎的林清輕說成是頭胎。 說到底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人現在想辦法將石頭扔給別人。 “我不會嫁給江世子。” 林清忍隨意絞著帕子,看似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卻給人一種無能為力的壓迫感。 坐在前方的耆老輕咳一聲,只覺得這丫頭沒得規矩與體統,黑著臉不想說一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