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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秦風! 按照原書劇情,秦風會在將原書中的十名童男童女祭橋之后的兩個月之后被三法司查出,才會被陛下罷官,全家流放到幾千里的邊陲之地。 若是按照書中劇情發展不管不顧,那就毀了多少個家庭?自己可以救林澤裕,一定可以救這些孩子。 雖然自己一直將自己遇到的每一個人當做紙片人,但是和他們相處之后就會發現,他們是一個個獨立的人,他們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有自己的牽掛和擔心。 正如今天的自己在為奶奶擔心她一個人吃不好穿不暖時,霓裳也在擔心她的家人、她的弟弟以及她的母親。 “霓裳,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陪我睡覺,明天我帶你去救你弟弟。”林清忍拍了拍霓裳的肩膀,笑著許諾道。 “真的嗎?姑娘?”霓裳聞言喜極而泣,眼眸發亮地望著林清忍,儼然將林清忍看到一個救世主一般。 “真的,我不騙你,代價就是替我暖床。”林清忍輕挑眉笑道。 將霓裳安置在床榻之下,林清忍怕霓裳因害怕自己而難以安眠,于是借由看書的由頭哄著霓裳先睡著。 片刻之后,聽到霓裳均勻的呼吸聲,林清忍才搓了搓手臂,將那完全看不懂的天書隨意一丟,小心翼翼地睡在了床榻邊邊。 大街上人來人往,最撫人心的煙火氣息濃郁十足,林清忍帶著霓裳穿過車水馬龍的街頭,在馬車的搖晃中到達了目的地,印入眼簾的是一座富麗堂皇、氣派萬千的宅子,金絲楠木的牌匾之上赫然寫著御王府三個大字。 打發走小廝,府邸門前留下兩排清晰可見的車軸印記,看著門前并無其他印記,想來御王定然在府中。 正紅朱漆府門大開,林清忍看著威嚴莊重的內景竟覺得有幾分害怕,但是想著這三法司統歸御王負責,還是硬著頭皮來了。 林清忍面無表情,邁著步子平穩地走上臺階,霓裳縮著身子亦步亦趨地緊跟其后。 這條巷子里只有御王府一座宅子,平常時候幾乎不會有人敢進來,門口的侍衛看著兩名女子的接近,對視一眼后上前攔住了去路。 “請大人代為通傳一聲,我有一樁急迫的案子需要上報御王!”林清忍福了福身子輕聲說道。 一名黑臉門衛冷著眸子開口道,“有冤情合該去縣衙,你當御王府是什么地方。” 林清忍早已想到這這種結果,于是柔著嗓音道,“我乃侍郎府四姑娘,與你家王爺有一番舊情,若是我今后有何前程,你猜我第一件事會不會找你做個思想交流工作?” 黑臉侍衛看了同事一眼,于是拱手作揖后邁著步子走向內院。 沒有下毒的目的來見蕭離澈,真別說林清忍覺得沒有任何心理負擔,連走路的步子都輕盈些許。 林清忍搓了搓手心,哈了一口氣,踢著門柱子懶散感十足,霓裳在一旁焦急地跺腳,看上去恐懼與期待的心情復雜交錯。 片刻過后,黑臉侍衛面色稍待緩和地走向林清忍,拱手道,“姑娘請。” 林清忍勾唇一笑,邁著門檻笑意盈盈地走進內院。 真不愧是北陵國赫赫有名的御王爺,入門便是長長的抄手游廊,階下鵝卵石漫成甬路,布局規整的庭院建筑加上青綠色的琉璃瓦,整個院落顯得富麗堂皇,氣派無比。 林清忍在侍衛的帶領之下沿著長廊走過幾道門,才來到蕭離澈的所居院落,侍衛進門通傳,林清忍與霓裳則站立在門口。 隨后,侍衛面色嚴肅地出來,為林清忍挑起簾子恭敬作請狀,霓裳剛想要跟著進去,黑臉侍衛則執劍欺身上前,霓裳瞬間寒毛卓豎,僵硬地停住了腳步。 林清忍從腕袖中拿出免死金牌,一個勁地祈禱,隨后深呼一口。 穿過歲寒三友的屏風,一眼望見坐在案前的蕭離澈,面對這樣的大魔頭,說不怕是假的,林清忍福了福身子,開口道,“臣女參見御王殿下。” 蕭離澈聞聲站起來,徑直地走向林清忍,圍著她繞了幾圈,神情懶散地打量著。 “四姑娘來所為何事?”魅惑的聲音緩緩開口。 林清忍盡量表現得平靜又自然。 “王爺,我……”話未說完,蕭離澈緊接著開口,“四姑娘口中的舊情指的是什么?” 原來他不記得原主少時拒絕過他的事情了?那豈不是太好了! 林清忍嘴角彎彎,柔聲解釋道,“王爺,咱們年少時不是一起玩耍過嗎?這為了見您一面才口出狂言,辱沒您名聲,臣女罪該萬死。” 談及年少詞語,蕭離澈嘴邊的笑意頃刻間無影無蹤,他握緊拳頭,氣息陰冷道,“原來林姑娘還記得年少之事。” 林清忍低著頭看不清蕭離澈的表情含義,只能感受到陣陣陰冷之風侵襲而來。 林清忍僵硬地偏過頭望著他,“王爺,工部尚書秦風草菅人命,他捉了十名童男童女,打算生祭青木橋。” 蕭離澈像是沒聽到一般,繼續勾唇笑著開口道,“那么多年你定然過的還不錯吧?” 他的眼眸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緋紅的嘴唇勾起一個弧度,眼底之處滿是怨恨與惱怒,蒼白的面色如同地獄修羅一般,下一刻仿佛就要嗜血奪魂。 林清忍脊背一僵。 “臣女過的很好,吃嘛嘛香!”林清忍冷不丁地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