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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帝和她的丞相大人在線閱讀 - 第2頁

第2頁

    當年先楚皇帝懼他手中兵甲,擇了貴女下嫁與他,想以此牽制他,此女便謝清平之長姐。然先楚大廈傾塌,到底還是被睿成王取而代之。只是新帝登基不過三年便崩逝,唯剩下一個九歲孤女,便是如今的女帝殷夜。

    因著寒門出身,又是女子之身,殷夜的帝王路比其父更艱辛百倍,幸得由謝清平全力扶持。君臣二人,最好的時候,曾并肩執手,共同南面臨朝。甚至,在女帝及笄之前,謝丞相一直居于后宮,精心教養輔佐。

    此二人,于公論,是君臣。于私論,是至親。

    按著輩分,女帝實打實該喚丞相一聲“舅父”。

    卻怎么也沒想到,經年后,兩人會走到這般地步!

    “要是丞相知道北戎被滅了,如今河清海晏,應該也會歡喜吧?”

    “也未必!他要的是恢復楚氏天下。如今是咱們陛下掌著四海,焉知他會如何?”

    “恢復楚氏天下?可是當年是他力排眾議扶陛下上位的,如何……”

    “這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他的母親是先楚公主,他留著一半前朝的血。且不論這些,那便說他為何要燒塔?陛下身懷六甲困在塔里,懷的可是他的孩子!”

    “就是!他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何況,吳秋山下,他欲要放走的那些人可都是前朝遺族,哪一個不是陛下死敵?”

    “放便放了,左右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可是他那一劍,直刺陛下肺腑。這十多年,陛下身子全憑醫藥吊著,幸得如今滅了北戎,得了這圣人花!”

    此話一出口,諸將皆不由轉頭望向身后不遠處那輛加闊的馬車,對車內那名暗子伸出幾分敬畏。

    暮色上浮,雪光幽幽。

    馬車內,唯二的兩盞壁燈燭火搖曳,映照出榻上昏迷的人。

    他的左臂已經被砍,露出的白骨上殘留著結冰的血跡。雙足經脈俱斷,胸腹上皆是刀劍砍傷的痕跡,而胸口淬毒的一箭是他致命的傷口。再往上,便是一張形容恐怖的臉,面上皆是縱橫交錯的傷痕。有燒傷,亦有劍傷,反正已經辨不出本來面目。

    隨著醫官最后一根銀針扎入,那人終于悶哼了一聲,似有所反應。

    “謝祭酒,此人毒入肺腑,又耽誤了這么些天,血盡力竭,怕是不成了!”醫官擦著汗,斟酌再三,遺憾開口。

    “不可以……”謝晗撲通跪在地上,拉住醫官衣角。

    “祭酒,切莫耽誤時辰,且問問他可還有話……交代。”醫官嘆了口氣,叫停馬車,退身而去。

    簾帳撩開又落下,燭火明滅間,榻上人目光已經開始飄忽游離,唯有一點神識支撐著他。

    “久久……”他下意識叫出一個名字。

    此二字入耳,謝晗含淚頷首。他自是知道,喚的是誰。

    當今女帝姓殷名夜,小字久久。

    方才掀簾灌入的寒風已經散去,燭火亦不再晃動,只柔柔散出光華,映照在那具殘破不全的身軀上,照出那張面龐昔年輪廓。

    昔年他是積石如玉、郎艷獨絕的清貴公子,是萬人之上、譽滿天下的青年丞相,如今竟已是這般零落成泥的模樣。

    八年前,是他被逐出京畿的第二年,他在發黃的書卷中尋到那靈藥的所在,尤覺早已死去的身心重新活了過來。當夜便一把火燒毀祖宅,割面毀容,服藥變聲,只身前往北戎。至此,世上再無謝清平,有的只是北戎王帳內日益受重用的殘疾謀士。

    數千個日子里,為了隱藏身份,他不敢記得自己是誰,亦不敢回憶往昔,與虎謀皮的時日里,他幾乎已經忘記了過往的一切。卻唯一點,日益清晰,便是千萬里外,那個女子留給他最后的話語。

    那是景熙十五年深秋,殘陽染紅天際,他脫下官服,遞上相印,合起府門,交出一生全部的榮耀和驕傲。素衣小車,孤身離開生活了四十年的京都。

    他在城外莫名站了許久,直到月上柳梢,城中下了宵禁,再無聲響,方轉身離去。然而,才掀簾上車,便聽得身后無數腳步聲響起。

    借著朦朧月色,他隱約看見城樓上人頭攢動。后有兵甲執火列隊而出,照亮無邊黑夜。

    城樓上,士兵橫列,每人持刀押著一名犯人,是不久前,他在吳秋山下救下又被帶走的先楚士族。隨著指揮官手勢落下,數十人便瞬間封喉于刃下,尚有體溫的尸體被拋下城樓。緊接著是第二批,一樣的手起刀落,足踢下樓,然后是第三批……

    無聲無息,唯有血腥味慢慢變濃。

    大半時辰后,兵甲退去,城門打開,一輛馬車緩緩駛出,在他身邊停下。

    車上人急促的咳嗽聲打破夜的寧靜,半晌稍稍平穩了氣息后,方由侍者扶著下了馬車。雖是深秋夜晚,有了寒意,然她身上卻裹著寒冬臘月才需要的雀裘。

    半月未見,她仿若又瘦了,蒼白的面容上一雙鳳眸凹陷得更深了,她扯過嘴角笑了笑,提著氣緩聲道,“本該君無戲言的。你交出相權,朕便該履行承諾,放過他們。但是今朝不行了……今朝朕昏迷了許久,太醫診脈,說朕時日無多了!”

    “既這般,留著他們,朕不放心。便只好殺了?!?/br>
    “抱歉!”

    她已許久不曾說過這般多的話,只伸出枯骨般的手,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蹙了蹙眉。待緩過一口氣,便又笑了笑,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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