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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大人的小青梅(重生) 第94節

    那人穿了一身普通的藍布衣裳,身量高大,樣貌尋常,頭戴角巾,年紀瞧著不到三十歲。

    她倒是未曾從那人身上感受到惡意,可防人之心不可無。他來了酒肆,既不吃酒也不用膳,只一個勁兒地問酒肆的廚娘會不會做“八珍飯”。

    一看就知是別有用心。

    這“八珍飯”分明不是盛京里有的吃食,絕大多數人甚至都沒聽說過這道飯。

    可說來也是巧,姜黎在不久前恰恰就聽說過這道“八珍飯”。

    秀娘子剛來酒肆時,有一日她們二人在天井釀酒,聊起盛京沒有的風味小吃時,她便說起了這道飯。

    “這還是我從前經營食肆時,搗鼓出來的一道飯,用七種豆蓉裹著rou糜做餡兒,外頭包一層糯米放入竹籠里蒸熟,吃起來帶著豆香rou香還有竹子香,很是美味?!?/br>
    余秀娘擅做吃食,姜黎聽她說過不少獨特的小吃,這“八珍飯”便是她獨創的。

    方才那男子問起這道飯,姜黎便已經猜到,這人興許是來找秀娘子的,這才讓跑堂的伙計進去同秀娘子說。

    若是秀娘子愿意見他自然就會出來,若是不愿意,那她就讓何寧將那人轟出去。

    姜黎不知曉這人究竟是秀娘子的何人,若非是他年歲瞧著比秀娘子要年輕不少,她都差點要以為這人是秀娘子的那位前夫了。

    這廂她正想著,那廂余秀娘已經從后廚急匆匆走了出來,一看到店里的來人,詫異地挑了挑眉,道:“齊安?你怎么尋到這里了?”

    第92章

    六月底的盛京, 暑氣逼人,大片大片蟬鳴在樹叢里此起彼伏、競相高歌。

    余秀娘站在街尾的大槐樹下,微擰起眉, 道:“說吧, 你是如何尋到我的?小月同你說的?”

    說罷, 又覺著不可能, 小月不可能背叛她。

    果然, 她話音一落,齊安便慌忙擺手,道:“不是小月同我說的, 自從夫人同大人和離后, 小月就再不肯見我一面了。前兩日是小月的生辰, 我偷偷去她住的地兒看了眼,恰巧碰見夫人回來?!?/br>
    齊安的性子余秀娘也是知曉的,不會同她扯謊。

    她點點頭, 道:“你同齊昌林說了我在這了?”

    “說了。大人讓我過來點一碗‘八珍飯’,說若是夫人您出來后, 不想同我相認, 那就不許我再出現在您……和小月面前,說不能擾了夫人的清靜日子?!?/br>
    齊安說得急切, 生怕余秀娘會對自家大人產生誤會一般。

    可余秀娘聽罷這話, 胸口登時起了火。

    旁的人不了解齊昌林,還道他說的這話有多通情達理。但余秀娘同他做夫妻做了那么多年,哪還不知曉他的那點子心思。

    小月是她從前的丫鬟,齊安是齊昌林的貼身隨從, 兩人當初也算是郎有情妾有意, 若非余秀娘同齊昌林和離了, 小月與齊安早就成了親,孩子都能出門揪狗尾巴了。

    余秀娘也是這趟回盛京,方才知曉小月在她離開后,也狠心地離開了侍郎府,同齊安斷了。

    眼下齊安分明還惦記著小月,而小月到這會也沒嫁人,想來也是放不下齊安的。

    若她不愿見他們,齊昌林不許齊安過來見她也就算了,憑什么還不許齊安見小月了?

    這不就是算準了她心里的那點愧疚,逼著她同齊安相認嗎?

    這殺千刀的,九年不見,還是與從前一般,一肚子壞水!

    “你回去同齊昌林說,我與你們之間早就沒了什么認不認的事。我如今不是侍郎府的夫人,與他齊昌林早就一別兩寬,你也別再喚我夫人。至于你與小月的事,我不干涉,但你若是因著他齊昌林說的一句話,就畏畏縮縮,連去見小月一面都不敢。我一定會勸小月這輩子都別再想你?!?/br>
    齊安喉頭一澀,苦笑道:“夫人……”

    余秀娘沖齊安擺了擺手,示意他別再說。她還得回去后廚幫忙,實在不想浪費時間在這。

    齊昌林知曉她在這兒又如何?這殺千刀的,別以為他做了刑部尚書,她就不敢罵了。他敢來,她就敢罵!

    還要好好地問問他,那兩封信并那一萬兩的銀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別‘夫人’‘夫人’地叫,以后叫我秀娘子。你既然來了酒肆,點了酒,就好生把酒喝完。我那幾位東家娘子釀出來的酒,都是好酒,你在這盛京肯定找不到第二家,別糟蹋了。”

    余秀娘說罷,便頭也不回地進了酒肆。

    齊安望著余秀娘清瘦的背影,那句“大人很想您”死死哽在喉頭,怎么都說不出口。他也沒甚喝酒的心情,只想快些回去刑部官署,同大人說一聲夫人的事。

    心一急,腳步便難免有了錯亂,剛走到街頭正要拐彎,迎面便與一人撞上。

    齊安忙后退一步,拱手道一句“抱歉”。

    霍玨手里拎著袋糖炒栗子,低眸望了望一臉急色的齊安,道:“無妨?!?/br>
    齊安只覺眼前這人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在哪兒見過,想不起便也不再多想,只點點頭,便快步離去。

    霍玨望著齊安離去的背影,眸色微微一沉,這人他識得,齊昌林的忠仆。

    上輩子齊昌林死后,便是他到獄中給齊昌林收的尸骨。

    那時齊安跪在自己面前,認認真真地同他磕頭,道:“大人說他罪孽深重,根本不配入土為安。多謝霍大人允許小的給我家大人收殮尸骨,小的在這給您磕頭了!”

    “咚咚”的磕頭聲一聲比一聲重,磕到頭破血流了,方才背起齊昌林的尸骨,出了詔獄。

    霍玨緩緩收回眼,上輩子他之所以能將凌叡一黨一網打盡,齊昌林的口供與那兩本賬簿起了不小的作用。

    彼時他愿意開口,愿意交出那兩本賬簿,不過是因著霍玨的一句:“你那發妻已經從中州趕來,將那兩封密信交到了大理寺。齊尚書,若是凌叡不死,你說以你對凌首輔的了解,他會如何對付你那發妻?”

    那時他也不過是想著賭一把,賭齊昌林對他那位發妻會心存愧疚,漏點口風。但實話說來,他當時也并沒多大把握,并未覺著秀娘子能起多大作用。

    卻不想他的話剛脫口,那嘴巴嚴實,不管如何威逼利誘都不肯松口的齊尚書面色一僵,怔忪地喃了句:“她竟是來了?”

    過了幾息,又哂笑道:“糟了,她這下怕是再也不會原諒我了?!?/br>
    靜默良久后,齊昌林長聲一嘆:“霍公公,拿筆來罷,齊某認罪!”

    ……

    霍玨垂下眸子,看著手上那新鮮出鍋、飄著甜香的糖栗子,想起姜黎說起秀娘子時的神態,唇角微微一抿。

    上輩子,齊昌林不得不死。

    可這輩子,興許能留他一命。

    -

    余秀娘回了酒肆,便見姜黎、楊蕙娘與如娘齊齊在酒肆里等著她,便輕描淡水地提了兩句,只說方才那人是她老鄉,也是她從前那夫君的仆人。

    姜黎也不是個愛打聽旁人私事的人,輕輕頷首,便同余秀娘道:“若下回秀娘子不想見他,我便不差人往后廚給你遞話了?!?/br>
    余秀娘看了看姜黎,又看了看一邊面露關切的楊蕙娘與如娘,笑了笑,道:“無妨的,又不是仇人,他來了,我請他喝杯酒便是?!?/br>
    這酒肆里人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畢竟人來這世間一遭,哪能沒有故事呢?好的壞的,甜的苦的,眼睛一眨一閉,便將人生的路走了一大截。

    可不管是如娘也好,余秀娘也好,乃至于守寡十年、一個人拉扯著兩個孩子長大的楊蕙娘,都是性格堅韌的女子,鮮少有傷風悲秋的時候。

    楊蕙娘沖余秀娘爽朗一笑,道:“反正這會沒甚客人,咱們到天井納涼去。”

    霍玨進門時,便見幾位娘子坐在天井的樹底下說著話,不管是誰,都笑得很是開懷。

    自家那位小娘子自是笑得最甜的,她倒是不怎么說話,就靜靜坐在楊蕙娘身旁,認認真真聽她們三人說話。

    也不知道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得一對梨渦深深陷入唇角,圓溜溜的眼彎成了一對月牙兒。

    霍玨頓住了腳步。

    在這一瞬間,背負在身上的所有重擔,朝堂里所有的波云詭譎以及兩世為人經歷的所有黑暗,似乎都漸漸遠去。

    唯獨手里這袋guntang的糖栗,與眼前小娘子的笑靨是真實的。

    姜黎在霍玨進來那會便瞧見他了,她是真真沒想到他會來,忙喜出望外地喊他的名字,道:“你沒去大相國寺?”

    今晨她睡得迷迷糊糊時,他還同她說,大抵要忙到夜里或者第二日清晨方才能回來,沒想到這會才剛過午時,他就回來了。

    霍玨同楊蕙娘幾人頷首問好,之后才笑著回姜黎,道:“大相國寺那兒的事提早處理完,我見天色還早,便過來酒肆尋你?!?/br>
    小夫妻倆那股子隔得老遠都聞得到膩甜味兒,看得楊蕙娘幾人一陣好笑。

    她們都是過來人,自是十分有眼力見地將天井這涼快地兒讓給他們,笑瞇瞇地回酒肆的正堂去。

    姜黎給霍玨倒了杯茶水,軟著聲音道:“你來得正好,一會阿令下學了,你好好勸勸他,讓他莫要壓力太大,我看他最近瘦了不少?!?/br>
    姜令自打霍玨御街夸官那日開始,在課業上便越發用功。

    后來知曉了姜黎在宮里差點找了人的套后,更是下定決心要考個好功名。說什么姐夫出身寒門,在朝堂怕是沒甚人脈,若他能入仕,便能助姐夫一臂之力了。

    霍玨正從一邊的井里打了水凈手,聽見姜黎這話,思忖了片刻后,便道:“恰好明日休沐,我請宗奎來酒肆吃酒,順道讓他好好輔導阿令的課業?!?/br>
    姜黎睜了睜眼,道:“宗大人可會愿意?”

    姜黎對宗奎印象還挺深刻的。

    這深刻的印象倒不是因著宗奎的外貌或家境,而是因著他身上那股子怎么掩都掩不住的傲氣。

    大抵是從小就過著眾星拱月的日子,那位宗大人的驕傲是深埋在骨子里的,那樣一個倨傲的人,真的會愿意教阿令嗎?

    “吃人嘴軟,他不會不答應?!被臬k淡淡應道,拎過一邊的油紙袋,剝了顆板栗便往姜黎嘴里遞,“麓山書院的山長從前給宗奎授過課,他很了解這位山長喜歡何種文章。有他給阿令輔導,想來能讓阿令少走許多彎路?!?/br>
    姜黎張嘴吃下那顆炒得金黃色的山栗子,歪頭想了想,便道:“那明日我和娘給你們多做些好吃的,宗大人可有忌口之物?”

    霍玨想起宗奎平日在官署用膳時那挑三揀四的模樣,昧著良心搖頭道:“沒有,你們不必親自做,他那人只要有口吃的便成,屆時差府里的人隨便做些小點送過來便好?!?/br>
    姜黎眨了眨眼,覷了霍玨一眼。

    她知曉霍玨是怕累著她了才不想她親自下廚的,可若是要請那位宗大人給阿令補課業,那當然要顯示出他們姜家人的誠意來的。

    姜黎慢條斯理地嚼著香甜的栗子rou,心里暗暗做好了決定,明日定要和娘一起張羅一桌豐盛的菜。既然是吃人嘴軟,那飯菜越豐盛,宗大人吃得越歡,指不定就越好說話了。

    阿令雖然呆頭呆腦的,可也是有自尊心的,希望這位宗大人莫要太過毒舌方才好。

    霍玨見小姑娘烏黑的眸子滴溜溜地轉,輕輕掐了掐她的臉頰,道:“在想什么?”

    姜黎咽下嘴里的栗子,飲了口茶,也不說她心里的打算,只撿旁的話來說:“今日秀娘子遇著了一個從前的舊仆,那人瞧著似乎是打聽到了秀娘子的蹤跡,這才特地尋過來的。還真是讓你說中了,秀娘子的前夫就在盛京這里當官,也不知曉他會不會尋過來?”

    霍玨提唇笑了笑,道:“秀娘子是個有主意的,就算她那前夫尋過來也無妨?!?/br>
    姜黎一想也是,秀娘子與自家娘一樣,都是風風火火的性子,做事從來不會拖泥帶水。

    “方才聽秀娘子說,她那前夫升了官,娶了好多房小妾呢,日子過得要多美就有多美?!毙∧镒诱f話的聲音甕甕的,說到這里還特意停下來,張著那雙清澈的眼望著他。

    霍玨被她這樣望著,還能不知曉她在想什么?

    漆色的眼眸忍不住含了點笑意,卻也不說話,只靜靜等著她說一句“你說男子怎么可以那般寡情寡意”又或者“是不是男人們升官發財了都要拋棄糟糠之妻,另尋年輕美貌的女子”之類的話。

    誰料小姑娘瞅著他看了半晌,也沒繼續說什么,就只軟聲軟語地道了句:“還好你不是那樣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