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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大人的小青梅(重生) 第32節

    按理說,薛無問的人她不該動,可她卻是忍不下這口氣。

    桃碧在無雙院伺候她時,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從不會行差踏錯。

    一到阿黎身邊,轉眼便變了個樣,連爬床的事都干得出來。

    她不敢爬薛無問的床,卻敢爬阿玨的床。

    說到底,不過是覺著阿黎性子軟,阿玨身份低好拿捏罷了。

    衛媗原先還想直接將人送回去國公府讓薛無問發落的,可轉念一想,何不借著桃碧背主這件事,好好教阿黎該如何御下,又該如何執掌后宅。

    阿玨入仕之后,勢必風雨相伴,舉步維艱。阿黎也須得跟上他的腳步,兩人方能一同砥礪前行。

    阿黎從前生活的世界太過單純,若還像今日這般輕易就叫一個丫鬟給糊弄了,日后到了盛京,怕是被人賣了還幫著人數錢。

    衛媗既然拿定了主意,便也不扭捏,姜黎進來后,她正要開口,卻聽姜黎忽然對她認認真真地行了一禮,慚愧道:“阿姐,昨日的事,是我做錯了。”

    第33章

    姜黎從小就被她爹娘護得極好, 她爹去世后,楊蕙娘更是變得潑辣難纏,半點虧都吃不得。

    旁人都道楊蕙娘是因著喪夫才性情大變。

    可姜黎知道, 她娘這樣都是為了護著她與阿令。

    也幸得朱福大街的街坊鄰里都是好相與的, 從小到大,她也就在蘇瑤那里吃了點暗虧。再后來便是落水那次,可那次她病好之后,薛真也徹徹底底消失在了她眼前。

    在姜黎眼里,這世上的人大多都是善良可信的。

    她從來沒想過, 那個時刻逗自己笑又體貼入微地照料著自己的人會轉眼就去勾引自己的夫君。

    她不由得想, 若桃碧不是定國公府的人,而是霍玨與衛媗的仇家派來的人,若她不是想要爬床, 而是想要殺了霍玨, 那昨夜霍玨說不得就要身陷險境了。

    姜黎隱隱約約覺著霍玨與衛媗的來歷或許是不能讓旁人知曉的, 若是讓旁人知曉了, 興許會招來禍事。

    如果日后有人要加害霍玨, 想借她身邊之人動手, 那她這過于容易信任他人的毛病就會害了霍玨。

    衛媗瞧著小姑娘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不由得一笑,揮揮手屏退了左右伺候的人, 只留了佟嬤嬤在屋子里。

    “你先坐下, 再同阿姐說說你覺著哪里錯了。”

    姜黎接過佟嬤嬤遞過來的花茶,輕抿了一口, 便將心里的想法倒豆子似地說出來。

    衛媗倒是沒想到姜黎兜兜轉轉一圈, 居然是責怪自己讓霍玨陷入了莫須有的險境。

    小姑娘這顆時刻向著她弟弟的赤誠之心, 還真是難得。

    “阿黎能看清這點, 阿姐很高興。可你也不必過于自責,是人都會犯下錯誤,便是阿姐與阿玨,從前也犯過許許多多的錯。”衛媗握住姜黎的手,語氣溫柔道:“你若是不介意,日后阿姐多同你說說我吃過的教訓,好讓你日后少走些歪路。”

    姜黎哪里會介意,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阿黎怎會介意?若阿姐不嫌棄阿黎愚鈍,我日日都來同阿姐學。”

    衛媗與佟嬤嬤見姜黎一掃進門時的頹喪,不自覺地都笑了起來。

    姜黎在衛媗這一坐便坐了一個時辰。

    出來后,桃朱上前給她披上斗篷,又將剛熱好的手爐遞給她,而后小心翼翼地覷著姜黎的神色,半晌,低聲道:“夫人是極好的主子,是桃碧不懂得珍惜。”

    聽見這話,姜黎沒吭聲,只望了望下得愈來愈大的雪,道了句:“走吧,你隨我去看看桃碧。”

    -

    霍玨天未亮便出了門,讓人快馬加鞭往白水寨去了封信,之后便去了蘇世青的院子,確定蘇世青身體穩健了,才將趙遣從暖榻里揪起,一同回來。

    趙遣跟在他身后,邊打著哈欠邊一臉困頓道:“唉,我說霍解元,小娘子在小日子里受點涼肚子疼,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兩劑藥下去便沒事了,真不必這般大驚小怪。”

    霍玨淡淡看了他一眼,趙遣被他這一看,滿肚子的牢sao登時噎在喉嚨里。

    說來也是奇怪,他這人打小天不怕地不怕,也就一個薛無問能教他心服口服地跟隨。可在桐安城呆了幾個月,結結實實領教過霍玨的手段后,他心里犯怵的人又多了一個。

    趙遣盯著霍玨的背影,心里直犯嘀咕:這人瞧著光風霽月,實則心黑手黑肚子黑,真替那位嫁給他的姜小娘子捏一把汗。

    腹誹歸腹誹,到了地方,還是老老實實地給姜黎把了脈,施了針又開了幾劑藥,還親自熬好了才離開。

    姜黎覺著自己就一點兒腹疼就惹得眾人如此勞師動眾還挺難為情的。

    她昨夜出去時受了寒,夜里肚子疼得連湯婆子都不管用。好在霍玨一直用手給她捂著,他的手極暖,那股子暖意像是能鉆進肚子里一樣,很快就讓她緩解了不少痛楚。

    安安穩穩睡了半宿,今晨起來時已經不怎么疼了,卻不想,他一大早就去找趙大夫。

    “你下回不必如此,我就一點點疼。”姜黎喝完湯藥,整個人窩在霍玨懷里,半闔起眼。

    霍玨往她嘴里塞了塊蜜餞,低聲道:“明日又要開始趕路,趁著今日多吃幾劑湯藥,后頭幾日便不難受了。”

    姜黎咬著嘴里的甜杏脯,唇角不知不覺便勾了起來。

    他待她是真的好,成親至今,當真是日日都像是泡在蜜罐子一樣。

    也難怪桃碧見著了他的好,會起心思。

    想到桃碧,姜黎不覺又嘆了聲。

    今日她從阿姐那出來,便讓桃碧回屋養著了。她在雪地了跪了一個多時辰,病個幾日是少不了的。

    桃碧哽咽著給她磕頭認錯,又感激她救了自己一命。

    姜黎與桃碧處了這么些時日,頭一回見她如此真心實意地感激她。

    從前她對桃碧桃朱一貫寬容和善,沒拿她們當丫鬟看待,更多是像朋友一般相處。

    可桃碧從不曾像今日這樣謝她。

    衛媗同她說,御人之道,以利誘之、以罰懾之、以恩感之。

    對這世上的大部分人來說,單純的利益、懲罰與恩惠都是不足夠的,三者有之方能讓人真正地為你所用。

    姜黎在桃碧身上,可算是看到恩威并施帶來的效果。

    桃碧經此一事,定然不敢再對霍玨起心思了,可姜黎卻不打算繼續留她。

    思及此,她半撐起身子,回眸看著霍玨道:“我將桃碧送回去佟嬤嬤手下了,嬤嬤說,等到了盛京便讓她回去無雙院。”

    “你做主便好。”霍玨將她換了個姿勢,讓她面對著自己而坐,“她是定國公府的人,也該送回去,等到了云陽城,我會給你安排旁的人服侍你。”

    姜黎乖軟地應了聲好,抬著眼瞅他一會,忽而又露齒一笑,認認真真同他道:“霍玨,我會成為一個好妻子的。”

    窗外的風雪漫天飛舞,狂風撞得楹窗“叩叩”作響。

    分明是凜冽的冬日,可霍玨卻覺著這屋子暖若春日,而這世間最美好的春光全都沉在姜黎那雙濕漉漉的眼里。

    他對她素來沒有抵抗力。

    再好的自制力都在她嬌嬌柔柔的聲音里分崩離析,霍玨暗沉的眸光落在姜黎嫣紅的唇上,他扶住她的后腦,低頭吻了下去。

    姜黎仰頭承受他的熱烈,感覺到他身體的起復,甚至一改往日的羞澀,大著膽子摸了過去。

    她想得很清楚了。

    不管是小日子還是日后身懷六甲不能行房的那些日子,她都不想將他推給旁的小娘子。大不了就用旁的方式來取代……

    這般想著,她也這般做了。

    誰知手剛摸到他的腰封便被他扣住了,姜黎紅著臉道:“霍玨,我可以用手……”

    話音兒未落,唇便又被狠狠堵住。

    可手仍舊被他扣著,半晌,霍玨才松開桎梏,將她按住懷里,啞著聲道:“不需要的,阿黎。”

    她從來都不用取悅他,不需要也舍不得。

    這輩子,他來取悅她便好。

    -

    之后的日子,姜黎改乘衛媗的馬車,偶爾霍玨不騎馬時,才去自己的馬車與他膩歪在一塊兒。

    就這般緊趕慢趕,總算是在十二月到了云陽城。

    云陽城離盛京不遠,約莫七八日的路程。這城市是以城郊的云陽山命名的,云陽山挨著的便是所有走鏢之客都害怕的白水寨。

    姜黎從前也聽說過白水寨,聽說那里的悍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連朝廷的兵馬都奈何不了。

    姜黎原先還有些惴惴不安,可一路行來,不管是霍玨,還是衛媗佟嬤嬤,似乎都沒拿白水寨當一回事,她便也不憂心。

    抵達云陽城的第一日,霍玨說要去見一個故人,一整夜都沒回來。

    姜黎第二日起身時,才聽桃朱說公子回來了。

    出門一看,卻見霍玨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身后還跟著個身型高大的男子以及四名清秀的小娘子。

    那身型高大的男子臉上劃了道長疤,但許是他面目清雋的緣故,瞧著卻不猙獰。

    男子見著了姜黎,疾步走到她跟前,單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道:“沈聽,見過夫人。”

    姜黎心里被他這一舉唬了一大跳,面上卻不顯,只笑著說不必多禮,讓他起來。

    沈聽跪完,他后頭那四個小娘子也跟著過來跪了一地。

    “日后她們四人便是夫人的丫鬟,”沈聽微低著頭,抬手作揖道:“請夫人賜名。”

    姜黎道:“我就不賜名了,留著她們的舊名便好。”

    她這話剛落,那四個小娘子當中,有個梳著個雙丫髻的小娘子立馬抬起頭來,可憐兮兮道:“別啊,夫人,我娘打小就叫我二丫,我等著換名兒等了好久了。”

    一邊的沈聽聽得額角一跳,沒忍住斥了聲:“二丫。”

    二丫趕忙閉嘴,卻趁著沈聽沒注意到的時候,沖姜黎吐了吐舌頭。

    姜黎被她逗得一笑,想了想便道:“那便叫素衣、素從、云朱、云繡。”

    這幾個名兒說得極順,姜黎說出來后,才恍然了半瞬。

    下意識就望向霍玨,而此時霍玨也正望著她,深深沉沉的眸子里,難掩笑意。

    姜黎耳廓一熱。

    莫名便想起了前日夜里,霍玨在榻上給她念詩經的場景。

    書里明明寫著“素衣朱襮,從子于沃。既見君子,云何不樂?”,他卻非要改成“既見阿黎,云何不樂”,還將她壓在榻上,在來來回回念了好幾遍方才罷休。

    大抵是他念了太多遍,以致于她下意識便從這里頭挑了字取名。

    這下好了,日后她每每喊她們的名字,都要想起霍玨是怎樣在她耳側用低低沉沉的聲嗓念著“既見阿黎,云何不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