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 第1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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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龍瑤上前幾步,曲起手指,敲了敲石門,正上方有個凹陷,大小正好和璇光鏡一模一樣。 取得璇光鏡之后,玉龍瑤就將鏡子交由她保管。金羨魚不為這信任而感到高興,小恩小惠代表不了什么,人在壓力前的選擇才能深刻地揭示人物的性格。 是以她血祭,還是放棄唾手可得的璇光鏡? 金羨魚放輕了呼吸,靜靜地等著玉龍瑤的答案。 第113章 玉龍瑤不是個被動的人,刀山火海,蹚過才知道。 哪怕事實就擺在他面前,他還是先以自己的方法試了試。 可惜的是,結果與原著沒有任何出入,除卻這兩個選擇外,并沒有第三個選項。 他自己倒是站到了血祭大陣間試了試,不過“□□”這種投機取巧,bug般的,本來殘缺的東西,似乎對血祭大陣沒有產生任何影響。 一連串的嘗試失敗之后,玉龍瑤出乎意料地什么也沒做,只是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唇角彎出個很淡的弧度,欣賞著此地的藍天白云,嶙峋萬仞,雪山冰川,草甸繁花。 “我突然覺得,如果能留在此地也是個不錯的選擇。”玉龍瑤突發奇想地笑道。 “沒有外界的紛擾,你我二人在此地結廬而居,你說怎么樣?” 金羨魚也一起看向遠處的美景,輕聲道:“沒想到陰陽星君也會選擇拖延和逃避。” 玉龍瑤笑容不變。金羨魚能感覺到他目光里沒了笑意,此刻正靜靜地打量著她。 是在衡量著她的價值? 玉龍瑤在沉思,金羨魚沒有出言打擾她,她在等待。 良久,玉龍瑤這才抬起眼,“如果你愿意與我一起。” 金羨魚愣了一下,失笑道:“這個時候還要要挾我,是不是太不君子了?” 玉龍瑤淡淡地打斷她道:“這不是要挾。更何況,在你面前,我本不欲做君子。” 金羨魚愣了愣,她觀察著玉龍瑤的神情,他神情淡淡,面無表情,眼里沒有任何笑意。 一股荒謬與愕然同時浮上她心頭。玉龍瑤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 其實說出這句話,就連玉龍瑤自己都感到納罕。 但他很清楚,這并非逢場作戲,如果金羨魚說一聲好,他說不定為了得到她而放下一切。 本體出不出世對他而言總歸沒什么影響。他一樣是地位崇高的陰陽星君,一樣可以活得好好的,活得比大多數人都好。 他有這個信心。 這個念頭甫一涌現心頭,察覺到金羨魚對自己的影響力,玉龍瑤心里微微一動,幾乎又有一種選擇血祭,摧毀自己弱點的欲望。 金羨魚不會答應他的提議,玉龍瑤也深諳這一點。 于是,饒了一個大圈,又只剩下了“血祭”這一條路。 玉龍瑤心高氣傲,他三番兩次地放低了身段,再叫他低聲下氣地挽留,這是不可能的事。 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僵持。 金羨魚:“我想,你已經做出決定了,是不是?” 玉龍瑤沒否認,他很輕地點了下頭。 他臉上的動搖轉瞬即逝,快到仿佛只是金羨魚的錯覺。 果然與所謂的情情愛愛相比,還是自己的“事業”最為重要。在這點上,玉龍瑤倒足可稱之為一個合格的反派。 金羨魚笑著往后退了一步,“你看,你說愛我,實際上你最愛的人永遠是你自己。” 血跡大陣陣法繁復,從石門上一直畫到地面腳下未止,陣眼就藏在嶙峋的石堆里,撥開碎石清晰可見。 金羨魚心里說不上失望、迷惘什么的,因為她本來就沒對玉龍瑤抱有希望。 “我曾經喜歡過你。”金羨魚忽道,她已經退到陣眼附近。 玉龍瑤一怔,臉上露出一瞬的驚訝,又迅速壓了下去。 “聽我說,”金羨魚怕他誤會,忙繼續道,“但只是曾經。” “你樣貌很好看,人也很聰明,是不是很膚淺?喜歡這件事它并不能受人控制。我想,在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上你了。” 玉龍瑤一怔,他當然知道金羨魚曾經喜歡過他,這話由她這個時候再說起,他心里一動,心在一瞬間好像變得格外柔軟。 像是春日的柳枝拂過心湖。 那一瞬間,似乎拋下自尊,好聲好氣與她商量,挽留她一次,也算不得什么。 柔軟到他語氣都忍不住放軟了許多,正欲開口,金羨魚又道:“其實你當初本不該娶我,當初你但凡對我冷淡些,好教我斷了肖想。你我之間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玉龍瑤他出生高貴,教養極好,一向沒有插話這項陋習,便袖手靜靜地聽她說。 她嗓音冷冷澈澈的,聽不出任何傷心,或者悵惘。那雙秋水般明亮凜冽的眸子,在提及當初的回憶是,有一瞬的柔軟。 她大大方方地訴說著曾經的愛慕、卑微、患得患失。 “這你倒是想錯了。”玉龍瑤微笑道,“不會娶任何一個我漠然無感的女人。我娶你,是因為我對你有感覺。” 玉龍瑤沒有說假話。 他對金羨魚曾經是有感覺的,只不過這感覺是愛,是好奇,亦或是別的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總而言之,她在他心里的地位無可替代。 不管他如何游離不定,但終會回到她身邊,一如現在。或許是憫她將死,死者為大,玉龍瑤難得主動剖析起自己的內心來。 這是他們或者說這是玉龍瑤,這近千年來第一次如此推心置腹。 這是金羨魚帶給他的改變么?玉龍瑤想。 他不喜歡事物超脫控制的感覺,也不喜歡釋放出太多的信息,他喜歡把握信息差帶來的優勢。 但金羨魚不太一樣,他竟然會期待著她帶給他的新變化。 說出這些話的同時,金羨魚心頭一松,仿佛壓在心口的大石終于被移去。 她作著最后的道別,和那段暌隔的歲月,和面前天涯暌隔著的這個人,她感到輕松,也感到些隱約的悵惘。 她唇角甚至浮起了淡淡的笑意。眼睫微顫,一如振翅欲飛的蝴蝶。整個人便也如同那淡得轉瞬即逝的笑意一般。 很奇怪,在這樣的選項面前,他們兩個竟然像是放下了一切,握手言和,笑談著往昔的歲月。 玉龍瑤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心里忽然升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這不安像是人面臨危險時身體迸發出的本能,迫使他有些不像自己,飛快地開口道。 “方才我的確想犧牲你,換取璇光鏡的安穩無恙。但我想,你可能誤會了什么。”玉龍瑤看著她,很輕很輕地說,“是誰說我要以你為血祭的,將璇光鏡遞給我罷。” 他竟然選擇了她! 金羨魚猶如被人砸了一個悶錘,瞬間愣在了原地,睜大了眼。 她差點兒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她沒有高興,當然不可能高興!這讓她怎么繼續演下去? 她本來可是計劃著,死遁前“凄美”地表演一波虐心來著。 好吧。 金羨魚內心小人頹廢跪地。只能說,她本來也不適合抒情虐心的死遁流。 她整了整思緒,重新露出個笑顏道:“如果我沒誤會你意思的話,你與謝扶危,也是對他難得有感覺是嗎?” 玉龍瑤沉默片刻:“那是個例外。” 這話連他自己都覺得單薄,玉龍瑤便不再多說,刻意避過。 玉龍瑤心里那股不詳的預感更深,他甚至感到一線隱痛,促使他一頓,急忙開口道:“你別動。” 金羨魚笑道:“這世上例外很多,有一就有二。覆水難收,破鏡難圓。” 她唇角的笑意沒有淡下去,反而更深,一雙秋水眸也更亮。 比她懷里的璇光鏡還要亮上幾分。 這樣的眼睛,黑白分明,寒氣凜然卻不迫人,是一種溫和的有傲骨的寒,非是風刀霜劍般的酷厲。 那樣的明亮,令人心里不住一陣莫名的牽痛。 “很抱歉,”金羨魚口齒朗朗清脆,她揚起頭,笑道,“哪怕是一瞬的動搖,在我心里你也已經判處了死刑。” 她算是明白了,她根本不適合苦情劇的戲碼。 “我不想等你選擇,比起那樣,我更希望將命運把握在自己手里。” 說完這句話,金羨魚往后退了最后一步,穩穩地站在了血祭大陣里。 一陣白光迅速將她吞沒。 她身姿挺拔如劍,眼神明亮。 隱約間,金羨魚好像看到玉龍瑤一怔。 緊跟著,金羨魚就再也看不清了。 她好像看到玉龍瑤那萬年不變的笑容迅速斂了下來,他面色蒼白,似乎是想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做,但仍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如箭射出,欲將她帶出大陣。 金羨魚收回視線,嗓音輕松地低聲道:“系統。”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后,金羨魚在一處柔軟的草地上醒來,陽光溫和,柔風駘蕩。 金羨魚先是檢查了一遍周身的情況,確定沒有大礙之后,這才舒了口氣。 “真不想動啊。”呈大字型躺在地上,金羨魚痛苦地長長嘆了口氣。 一想到后面這些事,她就恨不得回到大學,繼續做她那個快樂的廢宅女大學生。 放假基本不下床,吃飯全靠外賣和室友帶。 很可惜,白光吞噬上來的一瞬間,她沒能看清楚玉龍瑤的神情變化。 或許在他看來她就是那種一言不合,“大義凜然”赴死的傻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