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 第1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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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龍瑤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我等你洗完。” 她是真的醉了?還是醒著? 金羨魚走到屏風后面,玉龍瑤將桌上顛三倒四的茶杯一樣一樣,復歸原處,疑惑不解地想道。 他想從神識里窺見一二,很可惜一無所獲。 ** 當然是醒著的。 金羨魚將臉埋在水里,輕輕地舒了口氣。 演了這么久,她感覺自己全身上下每一處關節好像都在叫囂著罷工。 從前的玉龍瑤對她而言是有些高不可攀的,但如今的玉龍瑤在她看來, 是個賤人。 毋庸置疑的bitch。 對付這樣的人,就要若即若離,不經意間的不設防,對他好,但在必要時候又要迅速抽身。打一巴掌,給一甜棗。 玉龍瑤能清楚地聽到水聲。 一盞燈火如豆,烙在素紗屏風上,明滅不定,倒映出引人遐想的模糊身姿。 水蒸氣燒上來,霧氣蒸騰縈繞滿屋,整個屋子都有些曖昧的潮潤。 又潮又熱,沉甸甸的。 他無法控制去想象水流淌過她肌膚的畫面。 玉龍瑤垂下眼,站起身,又坐下,難得有些坐立不安。 想了想,他推開門走出去,叫來店小二又送了幾壇酒給樓下的鏢師們, 以丈夫的身份。 這才松了口氣,回到了屋里。 等他回到屋里的時候,金羨魚已經洗好走出來了。 她好像清醒了不少,眼睛如明亮的秋水,嗓音也變得微妙冷淡。 金羨魚說:“我回去了。” 玉龍瑤沒有挽留,他往旁邊走開半步,讓出一條路道:“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金羨魚離開之后,他走到屏風后面打算把水倒掉換上新的。 下一秒,卻又遲疑了。 浴桶里的水還是很澄清。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玉龍瑤已經把自己浸泡在了浴桶里。 他輕輕閉上眼,水流像是柔軟的懷抱擁著他。 想到這是金羨魚泡過的水,想到她曾經與人幕天席地,玉龍瑤有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抗拒,但骨頭卻被水泡得酥軟。 閉上眼,滿腦子都是金羨魚在謝扶危、鳳城寒面前的模樣。 他睜開眼,白皙的臉蛋被霧氣熏得泛紅,一滴水珠順著他的眼睫淌進眼睛里,玉龍瑤眼睛眨也不眨。 在繚繞的霧氣中,玉龍瑤看到了金羨魚曾經單調乏味的身軀。 抽出發帶,蓬松如云的烏發垂落在肩頭,眼睫沾著點蒙蒙的霧氣。玉龍瑤喉口不自覺滾動了兩下,情不自禁地在半空中勾勒她的模樣,旋即在想象中馳騁、起伏,浸溺。 第110章 嘩啦。 玉龍瑤如夢初醒般地從水里站起身。 他愣了一下, 又陷入了無盡的思緒里。 難道他愛上金羨魚了不成? 他如嬰兒般赤條條地,不著寸縷地站著,審慎地從頭到尾評估著他對金羨魚的感情。 玉龍瑤說不出這是一種怎么樣的感情, 或許,世人眼里,足可稱之為“愛”。 如果不是愛上了她,他怎么會想著她自讀? 如果不是愛上了她,他怎么會耿耿于懷她的放浪。 他一邊思索, 一邊伸開手臂擦身穿衣。 赤足踩在地面上。 玉龍瑤的腳趾白皙圓整, 濕漉漉的,在燭火下仿佛微微發光。 他其實一點兒都不遲鈍, 相反,他極其敏銳。 玉龍瑤察覺到他對金羨魚的感情有些不對勁, 不受他的控制,超出了他的把握。 他抿緊唇, 文秀白嫩的臉蛋看上去有些焦躁。 他不是那種允許事情超出自己掌控的人。 但同時,玉龍瑤對金羨魚的性格頗為了解,她是那種一旦下定決心, 便絕無可能回頭的人。 他無法挽留這樣的她。 他當然不可能挽留。 時間還早, 但這一天他都心神不寧。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晚上,玉龍瑤突然夢到了金羨魚。 他靜靜地旁觀著夢里的自己, 將她的腿折過去,往胸口壓,似乎以此來宣泄內心的妒火。 玉龍瑤從夢里醒來,垂著眼抹了把身下的被褥,已經濕透了。 耳畔似乎還回響著雪峰搖顫, 啪啪作響,他喉口滾了滾,方才冷靜下來,此刻又毀于一旦。 睡得太早了,他現在沒有一點睡意。 這夢反復糾纏著他,玉龍瑤一聲不吭,安安靜靜地坐在黑夜里,一雙黑黝黝的眼睛,澄澈干凈,凝望著半空,像夜空里的星星。 夜半,金羨魚昏昏沉沉地從睡意中掙開,忽然察覺到身邊仿佛傳來一陣吐息聲,壓得很輕。 她剛要作出應對,唇瓣上卻烙下個溫熱的東西。 揮舞的雙臂也被用力按在了頭兩側。 一個吻。 金羨魚怔了怔,有意識地皺緊眉,放松了四肢,像是做了個逼真的噩夢。 這個吻停留在她唇瓣,就沒了動靜,似乎是在猶豫和斟酌該怎么繼續下去。 對方唇瓣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瓣,頓了頓,吮了一口。 就在撬開她的唇瓣,繼續深—入的時候,忽地又坐直身子,放棄了這一切,轉身離去。 第二天金羨魚見到玉龍瑤。 “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玉龍瑤和氣地問。 金羨魚搖搖頭:“沒什么。” “對了,你昨天晚上出去了嗎?”她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玉龍瑤安靜了一瞬,空氣好像陷入了一瞬間的凝滯。 頓了片刻,他問道:“我在屋里睡覺,出什么事了么?” 他嗓音不疾不徐,神情溫和坦蕩,絲毫不顯心虛和忸怩。 金羨魚說:“沒什么,我只是隨口問問,繼續吧。” 所謂的繼續,是指將對方的神識從自己識海里剝出來這件事。 他們二人落得兩敗俱傷,如此窘迫的境地,誰也沒多說什么,卻難得默契地在這客棧里住下來,待處理過神識,再秋后算賬。 每天白天,金羨魚都會和玉龍瑤一起,在他的指點下將絲絲縷縷纏繞在一起的神識剝離出來。 金羨魚不懷疑玉龍瑤的能力,也不怕他夾帶私貨。這還得多虧了他,在他的“督促”下,這段時間以來她簡直也成了個神識宗師(理論上的),不論玉龍瑤動什么手腳,她都能有所察覺。 而玉龍瑤明顯也不想選擇在這個時間和她撕破臉。 這一晚上相安無事,那個人沒有來。 到第三天的時候,對方才姍姍來遲。 照例覆唇而上,這一次原本溫和的吻,逐漸有些失控。撬開她的牙關,卷起她的舌尖用力吮—吸。 他的吐—息有些紊亂,在床畔坐了很久,這才幫她掖了掖被角。 此后一連幾晚,對方偶有造訪,起初謹慎、尚算克制,但之后食髓知味,行事則越來越放縱。 風停雪霽的那一天,鏢師們笑著與她告別。 “金道友,風雪小了,咱們也也該上路了。” 這些天來,金羨魚每天剝離完神識都會跑去和他們一塊兒喝酒抒發郁悶的情緒,彼此之間已經結下了不薄的情誼。 鏢師們走南闖北多年,對萍水相逢,萍聚萍散極為看得開。 金羨魚本來還有些傷感,但被他們的情緒感染,笑著和他們定下了后會有期的約定。 鏢師們走后,原本熱熱鬧鬧的客棧,顯得空寂了不少。 金羨魚站在原地,有些悵然,想到要一個人直面玉龍瑤,又覺得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煩悶。 她晚飯吃得心不在焉,沒留意到玉龍瑤的神情變化,與他在樓梯前告別,各回了各屋。 這天晚上,玉龍瑤再度推開了她的門。 這幾天來,這件事他已經熟門熟路,與不改的面色相比的是,這些天來心潮的起伏難定。 那天晚上,他沒有睡意,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金羨魚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