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 第1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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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舒了一口氣,金羨魚飛快地洗了把臉,往回走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一陣sao動聲。 金羨魚微微一怔,心里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快步過去,果然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是衛寒宵。 那雙鳳眸幾乎一眼就鎖定到了她,衛寒宵一怔,飛也般地撥開人群,走到她面前來。 “金羨魚。” 一字一頓。 那雙眼里含著欣喜,篤定和淡淡的不安。 金羨魚回過神先衛寒宵一步開口:“你跟我來。” 衛寒宵一怔,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 兩人剛走到遠離人群的地方,衛寒宵便有些迫不及待地開口。 “是你,是不是?!” 金羨魚皺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衛寒宵緊盯著她,沒有移開視線:“就是你,你體內的真氣與我同源,我已經找巫醫驗證過了。” 他固執地與她對視,眼睫似乎結了融融的白霜。 他一夜沒睡。 阿巴哈在傳訊玉簡內問他:“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金道友了?” 他信誓旦旦,篤定地說他完蛋了,他已經深陷其中。 衛寒宵面無表情道:“別啰嗦,快告訴我結果。” 阿巴哈猶豫了半晌:“你給我的頭發我拿給了巫醫,他說金道友的真氣的確與你丹田里的真氣同源。” 哪怕早有預感,聽到這句話,衛寒宵心臟還是冷不防地漏跳了一拍。 “蒼狼你打算怎么辦?” 可那一頭,衛寒宵已經飛快地切斷了通訊,竟然真的是她…… 他愣了好一會兒,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一股莫名的隱痛泛上來。 逼迫他不得不,坐下來。 為什么不告訴他? 衛寒宵指尖無意識地摳著玉簡,唇瓣抿得發白。 難道是怕他不相信嗎? 他心亂如麻,一時間想到金羨魚在大雨中幫他找護身符,一時間又想到小仙州的那個晚上,她幫著清點戰損,療傷、收尸。 她面色好差,臉上毫無血色,她在等著他出言挽留。 可是他什么也沒說。 “是的,那個時候我還遷怒于她。”衛寒宵低著頭,喃喃道。 她從來沒有對不起他。 他怔怔地想:“我對金羨魚態度好差。和師父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從白天坐到深夜,從更深露重,坐到黎明破曉。 他感到痛苦,畏懼,不知道該不該去找她。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他已經僵硬的身上的時候,衛寒宵如同猛然回魂的行尸。 溫暖的陽光給了他莫大的勇氣,他一躍而起。 他要去找她,要向她道歉,他要對她好,比任何人都要好百倍,千倍,萬倍。 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想再考慮什么“報復”不“報復”了。 可等他趕到的時候,卻等來個金羨魚和戚由豫早就離開的消息。 柴柔愕然地看著他驟然失去血色的臉龐:“天涯你……” 衛寒宵一聲不吭,又馬不停蹄地追尋著他們的蹤跡趕往駝巘嶺。 “為什么不告訴我。”衛寒宵一把攥住她手腕,在金羨魚看過來的時候,他的勇氣忽然就泄露了無影無蹤,有些畏懼,有些難堪地垂下眼。 嗓音里甚至還含著嗔怪。 “嗔怪”是個很曖昧的詞,它帶著點兒親昵帶著點兒撒嬌。 衛寒宵想,她可能對自己還是有些感情的。 眼看瞞不過去了,金羨魚頓了頓,皺著眉看了眼戚由豫他們的方向。 “沒錯,是我。你能先放開嗎?” 哪怕離得足夠遠,她也不想被別人圍觀。 出乎意料的是,衛寒宵竟然真的立刻放開了他。 少年眼底閃爍著希冀與期盼。 “你、你為什么不和我說。” 金羨魚沒有看他,她揉著手腕斟酌了半晌,“我只是想讓我們之間的關系簡單一些。” 衛寒宵忽道:“對不起!” 他睜著圓溜溜的鳳眼,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感到一陣緊張和害怕。 害怕金羨魚接下來說出口的話。 衛寒宵緊張地打斷了她,磕磕絆絆道:“對不起,我、我不知道,當初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天心情很亂,我不應該對你這樣的……這不是你的錯,我們都是玉龍瑤的受害者……” 他的話說得顛三倒四的,但金羨魚卻聽懂了。 金羨魚一僵,心頭忽然莫名地又酸又漲,酸得她眼睛都微微發燙。 那天,她曾經自私地希望衛寒宵能挽留她,好像那樣就可以減輕她內心的負罪感。 她替衛寒宵解除瘴氣并沒有想換贖罪的意思。 可等到衛寒宵真開口的時候,她鼻子忽然酸了,心卻突然出乎意料地平靜了下來,像是卸下了某個重擔。 金羨魚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開了口:“我不想讓你有心理負擔。我救你不為別的,只是正好知道有這個辦法。舉手之勞的事,換作任何一個人,我都會救他。 不告訴你,只是希望我們之間能斷得干凈。” 第104章 這些字明明單獨拎出來他都能聽得懂,為什么組合在一起卻不一樣了? 衛寒宵有些茫然地抬起眼看她。 “斷得干凈?” 金羨魚說:“或者說,你以為你昨天作出了那樣的事情之后,我還能笑著和你做朋友嗎?” 衛寒宵嗓音哽咽了,他低下頭迷惘地說著:“……我、我不知道,我一時鬼迷心竅,我不想你離開我,我想讓你也看看我……” 他大腦一片空白,說出去的話,下一秒自己就忘記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迫切地想要證明自己的心意,改變她的決心,挽留她的人。 “師祖、師父……”衛寒宵急得要哭,“為什么不看看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金羨魚靜靜地望著他,嗓音很輕,也很堅決,“可你的言行卻和孩子無疑。” 衛寒宵渾身一怔,像是被什么東西戳中了,他神色不變,眼眶卻紅了:“……對不起,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諒我,不論什么,我都可以去做。” 金羨魚沒有回答,而是說:“衛寒宵,回去吧。” 衛寒宵猛然抬起眼,他并沒有意識到自己露出了一張滿是眼淚的花臉,他又怕又委屈地嗚咽著,兩行熱淚順著貓眼不停地滾落。 可即便如此也沒有改變金羨魚的想法,她輕輕地推開了他,往三清眾人的方向走去。 “金道友?”戚由豫走上前來,猶豫地問,“需要幫忙嗎?” 他很好地掩飾了內心的探究之欲,沒有問她都發生了什么事。 金羨魚搖搖頭,“都解決了,咱們繼續出發吧。” 臨行前,金羨魚看了一眼衛寒宵。 遠遠看到衛寒宵孤零零地站在那兒,他沒有再試圖挽留,他的眼里漸漸地失去了神采,像是一只迷惘的棄貓,不知自己的前路在何方。 可想讓一個各方面而言都不成熟的孩子放棄一件事,是很難的。 傍晚,金羨魚又察覺到了衛寒宵的身影。 他跟了他們一路,他不敢上前,只遠遠地綴著。 戚由豫又一次問她,需不需要她幫忙。金羨魚婉言謝絕。 對付這樣的少年,無視比任何一招都有用。 衛寒宵像只貓兒一樣,悄無聲息地踩著步子跟著,偶爾幫她們掃清附近的**蛇猛獸。當金羨魚抬起眼看過去的時候,又“刷”地藏入了林間。 這是一項高強度的工作,有一天,衛寒宵終于不小心睡了過去,再一睜眼,就沒了金羨魚等人的身影。 他登時慌了神,飛快地追了上去。直到看到金羨魚,這才輕輕松了口氣,卻不敢再讓他們離開他的視線半秒。 他們停下來歇息用飯的時候,衛寒宵就從懷里掏出幾個饅頭,三下五除二地飛快解決,連水也不敢去河邊打。 這幾天下來,他滿身風塵狼狽不堪。 其實衛寒宵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回想起與金羨魚的那一段對話,他感到一陣細細密密的隱痛,這疼痛早已沒有當時那般劇烈,卻使他坐立不安,必須要待在她身邊,才能稍加緩解。 他完了,他真的喜歡上了個女孩子。 衛寒宵艱難地咬著干癟的饅頭,絕望地在心里給自己宣判了死刑。 這幾天里,他甚至在想,如果他還喜歡男人會不會就沒有這么痛苦? 女人絕情起來連男人也要“退避三舍”。她們一旦下定決心割舍一切,那就是真的沒了感情,并不像自詡深情浪漫的男人,碰上舊情人時或許還會心生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