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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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睹少女一步一步走來,鳳城寒下意識避開了視線。 一陣暗香拂過,她嫣然微笑在周玉身旁坐了下來,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沒有看向他,沒有分去半個眼神。 鳳城寒略有些不適地皺起了眉頭,心中仿佛裂開了個空虛的大洞,眾人說的話都像是無意義地風一般自耳畔掠過。 他從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都在促使他疏遠金羨魚。 她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貞烈,他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為之,是不是察覺到他碰巧在那棵松樹下。 他本是見色起意,又怎么有立場去苛求金羨魚一言一行皆符合自己的期望和想象? 到了傍晚,衛寒宵終于回來了,一回來,就冷著張俏臉往樹上一躍。 不久之后,今日負責去獵食的同伴們打了些野味,撿了些野果回來。 周玉將這一堆野果均勻地分成等份,分給眾人。 金羨魚有點兒心不在焉的咬了口野果。 還不夠,眼下還是下網階段,弄花雨目下對她的感情還不夠深厚,她得確信弄花雨對她著迷了,才能著手一步一步摧毀他的獨立人格。 到時候風箏線在她手上,她想讓它松,就想讓它松,想讓它緊,就想讓它緊。 鳳城寒開始不自覺地注意起金羨魚來,或者說“窺伺”。 少女朱紅的唇瓣一張一合,野果在她雪白的齒尖迸裂,蜜色的汁液瑩潤著唇瓣,朦朧了層淡淡的水光。 她或許未曾察覺,自她卸下易容起,就有無數少年的目光不自覺地追逐起她。 可這時,金羨魚卻忽然放下了野果,皺了皺眉。 鳳城寒心中不自覺一跳,幾乎以為她是發現了,不安地抿緊了唇。 ……好酸。 這一口差點兒酸得金羨魚牙倒。 剛放下野果,周玉問:“怎么了?梅jiejie,不合你胃口嗎?” 金羨魚搖搖頭:“有點兒酸。” 孰能料到她話音剛落,面前立刻多了七八只手,早就悄悄留意金羨魚動作的,蓬萊學宮的少年們聞言,俱都捧著紅通通的野果,像是將鮮紅的心臟奉到了她眼前。 “梅道友,你嘗嘗我這個?” “梅道友,我與你換!” 系統提示音“叮咚”一聲在耳畔響起。 【蓬萊學宮眾好感度 20,魅力值 5】 【攻略進度:50%】 目睹眾人獻媚的場景,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再次襲來,心臟仿佛被擰成了一團,鳳城寒微微蹙眉。 “這是?”金羨魚咦了一聲,怔怔地看著鳳城寒。 道子眼簾兒低垂,蒼白的掌心捧著的野果,猶如跳動的心臟。 “某沒胃口,道友拿去吃吧。” 金羨魚幾乎是脫口而出:“多謝鳳道友好意,不過不用了。” 她是真的不想耽誤這位圣父大好人! “梅jiejie。”弄花雨開了口。 金羨魚看了過去,就連衛寒宵也叼著果子,瞥了弄花雨一眼。 少年照例躺在樹上,垂落下來一條白嫩的小腿,面容被樹蔭遮擋看不清神情變化。 雖說看不清神情變化,但大概是被她給氣得不輕。 “這是四味木。”弄花雨甜蜜地笑著,眨眨眼,白皙的手掌掌心躺著個形如棗子一般的果實。 他靠得很近,幾乎是依偎在金羨魚身邊。 “這四味木,用竹刀剖則甘,用鐵刀剖則苦,用木刀剖則酸,用蘆刀剖則辛*。” 少年轉動手中竹刀,將手中果實一刀剖作兩半,遞給了金羨魚。 “jiejie,你嘗嘗?”他輕聲問,白嫩的指尖沾了晶瑩的汁液,笑融融地將果實送到了金羨魚唇邊。 弄花雨甚至錯覺自己成了金羨魚手中的風箏。 被她忽而接近,忽而疏遠,忽而捧得高高的,忽而又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她對他依然是若即若離。哪怕他心里再清楚不過這都是引誘人的把戲,可他的心卻還是不由自主地砰砰然。 他們看到了什么??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一愣。 梅道友什么時候和弄花雨這么要好了?? 而梅道友婉拒了所有人,卻皺了皺眉,就著少年白皙的指尖,咬了一口四味木的果實。 ……眾人都有些訕訕地收回了手,許是隱隱約約察覺到,那雌伏在男人身下的少年,開始如同求偶的雄鳥一般,竭力展現其身為男子漢的魅力。 鳳城寒抿了抿唇,身子微微僵硬,沉默地收回了掌心的野果。 不是錯覺,他能察覺到金羨魚對他的避之不及,這感覺好似烈火燒心,又好似局外人的自作多情,他忽然感到難得的難為情。 一只手劈頭蓋臉地伸過來,一把奪過了鳳城寒手中的果實。 “師父,”衛寒宵輕巧地跳下樹,皺了皺眉,低聲說,“我想吃這個,可以嗎?” 鳳城寒自然無有不肯。 “好。” 衛寒宵接了過來,又皺了一下眉,眼睫纖長好似初春的柳枝拂水,水是冷的,但柳影是柔的。 少年眼簾兒低垂,一口一口吃得十分珍重,臉頰漲得鼓鼓的,不再分半個眼神給金羨魚和弄花雨。 他閉了閉眼,可眼前卻不受控制地浮現出少女蓮足白襪,咳唾珠玉,笑語盈盈的模樣。 怎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 一時間也說不上來是因為對方厚顏無恥而煩躁,還是因為她不知好歹辜負師父的好意。 吃完果子后,衛寒宵吐出果核盯著看了半天,抿了抿唇。 小時候餓的太狠,就算心里再不舒服,他也絕不會浪費任何糧食。 師父對金羨魚的態度,總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有種隱約的怪異感…… 但有些事不能細究。 衛寒宵抽走了果子,鳳城寒也由他去了,他無暇多留意他,他眼睫微顫,金羨魚的一言一行便如同一把烈火,燒得他眼前發澀,喉口發干。他的目光不自覺地被她牽引,漸漸變得不再像自己。 哪怕明知曉她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良善。 鳳城寒抱琴靜靜地站起身,往樹林的方向去了,一如每個夜晚,也沒有人留意到他的不對勁。 他不能繼續待在這兒了。 他抱著冰冷的琴身,沉默地翻出貼胸口保存的紅菱,捧在掌心時竟恍若捧著火炭。 那火紅的傍晚,水光、荷香,仿佛也成了個渺遠而不可及的幻境。 原來他并非那個特殊的唯一。 他曾經以為他在金羨魚的心里或許會有些不同。 這百年來所接受的良好的教育,令他做不出任何沖動、魯莽的事。 他好像被撕扯成了兩半,一半是常年克己復禮,修養身心。另一半是男人天性所具備的攻擊性。 鳳城寒只能靠琴聲來緩解內心的不安。 他將雙手扶著琴,默數著地上的螞蟻,伸出指尖,任由螞蟻爬上自己的手臂,與它們交朋友。 他一向很有動物緣,和師尊不一樣,他若非迫不得已鮮少琴中劍,平日里多以拂塵應戰。 可這一次,他隱約間仿佛做了個夢。 少年秀眉微蹙,靠著樹,有山鳥撲棱棱地落在他烏黑的發間。 它們很喜歡這個細膩、馴靜、美好的少年,蹲在他頭頂,胸脯蓬蓬地鼓了起來,睜著滴溜溜的眼睛,拍打著翅膀。 不知不覺間,更有野兔野狐悄悄地來了,乖乖地依偎在他身側,大膽點兒地或是跳入了他懷中。 鳳城寒似乎做了個夢。 夢中他吐息冰冷,渾身浴血,手中所提著的正是那把名為洞中仙的琴中劍。 弄道友倒在他腳邊,已經失去了呼吸。 他的心情依然平靜溫和極了,山雀落在他指尖,細細地啄飲他指尖的鮮血。 他反手摸了摸它們毛茸茸的腦袋。 鮮血順著“洞中仙”滴滴答答地落了下來。 第35章 這一夜稍作休整之后,第二天眾人又行進了半程。 突然望見在距離洞庭不遠處的地方,聚集著十多個人。 兩派人馬,一派穿粉衣,一派穿麻衣,似乎在爭辯著什么。 “看樣子像是……”孟雪奎驚訝說,“合歡宮和崆峒派的?” 合歡宮和崆峒派?金羨魚和其他人都愣了愣,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向了他們之中唯一一個合歡宮人士。 弄花雨露出個驚喜的笑意,噠噠噠地跑過去了。 崆峒這不是她那位傲嬌師父的門派嗎?金羨魚眉目沉凝了下來,側耳留意著爭吵的內容。 卻說這邊合歡宮的十幾個弟子,都是少年少女的模樣,言笑晏晏,香風繞身,袍袖翩翩,甚至出場還自帶bgm的,隱約有絲竹管弦之聲傳來,可謂是風sao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