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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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龍瑤3.0”的動靜徹底消失了。 這胎兒與他血脈相聯(lián),金羨魚一刀捅死他之后并未落胎,他與這個分身還存在著極其稀薄的聯(lián)結。 可是目下,這個聯(lián)結似乎被消化得無影無蹤?? 玉龍瑤眼前一黑,腳步一個趔趄,十分不淡定地扶了一下手鏈。 笑容凝固在了臉上,他察覺出來金羨魚把他給“吃”了。 消化了。 謝扶危并未覺察玉龍瑤此刻的心理活動,一個疑問適時地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 玉龍瑤方才為何說得這般篤定,竟好似他親眼所見金羨魚醒來一般? 謝扶危困惑,大腦運轉了半秒,運轉失敗,干脆就壓了下去,并無探究的欲望。 回到玉家之后,謝扶危放下青瓷瓶,他眼睫極長,銀發(fā)披散腰后,神情柔和,本命劍“人間世”被收攏于體內,褪盡肅殺氣,宛如這世上再圣潔不過的圣女。 行盡回廊水石間,在山坳合抱的數(shù)楹修舍前停下了腳步。 側耳聆聽,屋內傳來些嘩嘩的水聲。聽聲音似乎是有人在沐浴洗漱。 他抬起手,動作優(yōu)美流暢,未見遲疑。 指尖含入舌根下,沾了唾液,濡濕了指腹,點破了窗紙。 霜睫低覆,便將這一雙琉璃眼覆在了這幽微的小孔中。 第10章 金羨魚這個時候也在想謝扶危,思索著究竟要怎么展開攻略,她習慣洗澡的時候想事情。 她本想要參考一下未來的記憶,但怎么看她和謝扶危在未來都是一段孽緣。 金羨魚頹喪地嘆了口氣。 她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不知道謝扶危的喜好和理想型,那段記憶里謝扶危他想殺了她還差不多。 …… 對于那段記憶中的金羨魚而言,謝扶危無疑于是個高高在上,不可觸摸,卻又令她倍感厭惡的存在。 謝扶危與玉龍瑤之間的相處其實并不算太親密,至少她還沒慘到親眼看到老公和小三滾床單什么的。 雷云滾滾,狂飆疾作,大雨傾盆而下。 她渾身濕漉漉的,面無表情地望著不遠處的兩人。 水珠順著發(fā)絲、鼻尖,一直滲入冰冷而蒼白的唇瓣。 如蒸的雨霧中,他們二人似乎在說些什么。 她看到,她那位親親老公,修長如玉的手指扳緊了謝扶危的下頷,唇角似乎含著甜蜜的弧度,輕笑著說些什么。 謝扶危面無表情地回望了過去。 他及腰的霜發(fā)被雨霧沾濕,眼睫微顫,別有一番秀美的風姿。 玉龍瑤說得肯定不是什么好話,她猜都能猜出來。 無非承認是他逼得衛(wèi)寒宵入魔,又促使謝扶危的親傳弟子鳳城寒為了維護衛(wèi)寒宵被正道所殺。 玉龍瑤松開了緊扣他下頷的手,噙著抹笑,興致盎然地提議道:“我不想殺你,這樣,你臣服我,做我的屬下怎么樣?” 謝扶危闔上雙眸,并不去看他。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嫉妒。 金羨魚靜靜地想。 嫉妒謝扶危能得到玉龍瑤這般的關注。 與其說這兩人是在相殺,倒不如說這兩人是在調·情。 她沒想過她的婚姻竟然也要面臨小三插足的那一天,更未曾想她這結婚幾百年的老公竟然是個gay,小三還是個男的。 她嫉妒玉龍瑤對謝扶危的興致,嫉妒兩人之間強烈到不容許第二人插足的張力。 雨水淋濕了頭發(fā),眼睛進了雨,有些澀疼,很難受。金羨魚隨意撥弄了兩下。 這一轉眼的功夫就看到了謝扶危朝自己走了過來。 忍不住停下了撥弄頭發(fā)的手。 ……她要報復謝扶危嗎? 報復這個破壞了她婚姻生活的男小三? 她有能力報復嗎? 金羨魚盡量讓自己的脊背挺得更直,至少在謝扶危面前不能像個灰溜溜的失敗者。 這一眨眼的功夫,謝扶危已經走了過來。 他一襲雪白的罩袍,白得耀眼,銀發(fā)及腰,神色漠然。 金羨魚以為謝扶危或許會看自己一眼。 可是他沒有,他眼睫微微一壓,忽然翻轉手腕,伸出了手。 指節(jié)上落了一只被雨水打濕了雙翅的小飛蟲。 凝望著小飛蟲的琉璃眼眸無心無感,在這雙瞳仁里看不出任何人類該有的情緒。 自然也就沒有她的存在。 那一瞬間,金羨魚就好像被人憑空閃了一個耳光,抿緊了蒼白的唇瓣說不出任何話來。 她引以為傲的姿容在他眼里甚至還不如一只飛蟲。 她就像一只陰溝里的臭蟲,自以為是豁盡全力的報復,不過是努力蹦跶上他的腳面,惡心他兩下。 他連個眼神都未曾施舍于她。 高高在上的神,看不見掙扎的螻蟻。 ** 正如金羨魚所想的那般。 謝扶危根本未曾留意過這位金夫人。 直到后來,他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這位金夫人看他的眼神。 是令他難得皺了皺眉,很不舒服的目光。 他不知曉自己做了什么,會招致金羨魚如此反感,他不在乎。 只是她頻繁的小絆子令他有些傷腦筋。 他無聲地注視著她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心里微微升騰起了淡淡的反感與厭惡。 這對他而言是很難得的情緒,他的七情六欲一向很是淡薄。 然而再淡薄的人,身邊總圍繞著嗡嗡作響的飛蠅,他也會不勝其煩。 飛蠅擾人,便隨手捏了個劍訣,以劍光作彈丸射之。 被劈作兩半的飛蠅落在掌心,掙扎了兩下,不動彈了。 ** 金羨魚說不上來她每次看到謝扶危的感受。 她會不自覺地將她與謝扶危作對比。 她嫉妒他的體面,他的體面愈發(fā)襯托出她每一次計劃落空后,在二人面前的狼狽不堪。 憑什么?憑什么他能這么體面得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她當然也想過放棄。 不斗了,算求了。 她像是一只被囚于籠中的困獸,一次又一次撞得頭破血流,她的路越走越窄,人也越來越面目全非。 可惜上天似乎不那么想,為報鳳城寒之仇,那位魔域少君挑動了一場綿延大小仙州的兵燹戰(zhàn)事。 謝扶危傷重落在了她手上。 這簡直就是個來之不易的好機會,看著面前的男人,金羨魚一時有些犯了難。 他雙眸緊閉,唇色蒼白,愈顯其容貌秀美。 她其實真沒打算對他做什么,她又不是變態(tài)抖s,還能做什么?把他賣進青樓抹布了他嗎?她惡趣味地想。 當然也只是想想罷了。 她漫無目的地神游,等著謝扶危的蘇醒。 很快,他就醒了,睜開眼的剎那倒映了她的容貌模樣。 他不甚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就平靜地移開了視線。 這一眼和從前如出一轍,是一種淡薄沁涼之感。 這令金羨魚渾身都僵硬了,血液幾乎結冰,臉頰燒紅。 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令金羨魚自己都足夠措手不及。 她像是瘋了一樣折辱他,可是他也只是在極偶爾的時候回她一個平靜漠然的眼神。 明明未著寸縷,卻包裹嚴實得像是個新嫁娘,像個圣潔的處子。 原來耽美文里的基佬真的都是這種調調的?金羨魚自嘲地想,她惡心得有點兒想吐。 強忍著惡心在他身前解開了衣衫,他這才表露出來了點兒難得的訝然。 她覺得她這是在強()jian謝扶危,她靠這種舉動來挽回自己的尊嚴,報復玉龍瑤。 當然能不能報復得到,還得打一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