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八宮宴定情
書迷正在閱讀:999倍修煉系統(tǒng)、親愛的小騙子、網(wǎng)游之血龍縱橫、求艸的美人、美人多汁(雙xing)、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A的挨cao方式(燉rou)、隱家共妻、首輔大人的小青梅(重生)、細(xì)皮嫩rou(叔侄 1v1 h )
雨過天青,太液池畔的麟德殿飾上了無數(shù)的深紅瓜形宮燈,華燈絢爛,宮殿臨波,別有一番風(fēng)趣。 殿內(nèi)早已是一派觥籌交錯、亦歌亦飲。 大南國君和太后坐在主位,旁邊是因為尷尬和緊張而顯得有些局促的秦澍。他穿著南祁國君的冕袍,一臉假笑地繼續(xù)扮演著“宋毓”。 一眾皇子皇女們在宴臺下玩鬧,吵吵嚷嚷地你追我趕,導(dǎo)致負(fù)責(zé)上菜的宮娥們都需得小心翼翼。 一碟甜酥被放到了蘇陌憶和林晚卿的桌上,緊接著兩人的桌前就多了個滿頭大汗的小腦袋。 蘇小七伸出胖乎乎的小rou手,徒手抓了兩塊甜酥。一雙澄亮亮的小鹿眼往上掃,因為她記得爹爹不許她吃太多甜食,壞牙。 淡紅宮燈下父女倆對視,蘇小七趕緊又拿了一塊,“爹爹吃~” 言訖綻開一個甜甜的笑,暖如陽春。 “嗯,”蘇陌憶面無表情地接過甜酥,實則心里已經(jīng)樂開了花。想伸手摸摸女兒玩到炸毛的腦袋,然手還未抬起來,面前那個小人兒便一溜煙兒的沒了影兒。 “花花!”清亮的童音穿耳。 老父親蘇陌憶看見自家閨女把另外兩塊甜酥,都送到了顧花花手里。 “……”拿著甜酥的手頓了頓,蘇陌憶吃味地瞇眼,恨恨地將東西擱在了面前的小碟兒里。 “吃醋啦?”林晚卿探頭過來,晶亮的眸子笑意盈盈。 蘇陌憶不說話,飲了一口茶才忿然道:“到時候女兒被那毛小子騙走了,看你還能不能笑。” 林晚卿見他這副樣子就樂,捂唇道:“別說,花花這孩子我看就挺好。他娘親武功那么好,他爹更是氣度非凡,不如將他們都招入國子監(jiān)做直講……” “我不許,”充滿危機(jī)感的蘇大人不樂意,黑眸一刻不離地釘在自家女兒身上。 林晚卿:“……” 這人心口不一的狗脾氣什么時候能改一改? 對面,同樣一雙眼都釘在兒子身上的花揚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顧荇之,神色嚴(yán)肅,“你覺不覺得花花和那個小郡主還蠻玩得來的。” 身邊人無甚興趣地“嗯”了一聲,繼續(xù)添茶。 “我看花花就是跟著你久了,平常一個人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副板正無趣的樣子,活像你的小一號。” 說著雙手掰過顧荇之的臉,迫他與自己對視,復(fù)又繼續(xù)道:“但你看他跟這小女娃在一起才多久,身上都多了些孩子的生氣。” 腦殼在花揚手里而無法動彈的顧師父放棄掙扎,淡然道:“我的兒子,像我不好么?” “你有什么好!”花揚瞪他,嫌棄道:“古板、不愛笑、總是訓(xùn)人、床上也……唔唔!” 被猛然捂住嘴的花揚撲騰兩下,放開了顧荇之的脖子。她緩了口氣正想為自己的話聲援,卻被猛然拉入一個火熱的懷抱。 清新的松木香將她包圍,一個帶著濕意的吻柔軟地落在了她的發(fā)心。 “乖,”顧荇之揉揉她的腰,慎重道:“說過以后我改還不行么?” 花揚被他這突然的“輕薄”之舉撩得心弦一動,一時心跳怦然,忘了言語,要知道克己守禮的顧師父,可是從來沒在人前與她這般親密過的,何況現(xiàn)在兩人還在大南宮宴。 這一把年紀(jì)了,怎么還頗有點晚節(jié)不保的架勢……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花揚得寸進(jìn)尺,摟住他的腰用鼻子蹭他的下頜。 “嗯,我說的。”顧師父答得毫不遲疑。 花揚笑起來,噴出的熱氣呼啦啦往自己臉上拍。她揪住顧荇之的腰帶,聲如蚊蚋道:“那今天我也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 “沒有對不起,”顧荇之將下巴擱在她的發(fā)心,緩而沉的聲音,給人一種篤定的力量,“你做的是對的,如果我是你,也會那么做,所以沒有必要道歉。” “可是你……”花揚有些遲疑。她雖不覺得自己做錯,可也不想讓顧荇之擔(dān)心。 顧荇之嘆息一聲,接過她的話道:“在我身邊,你可以做任何事。只是無論如何你都要記住,陷于困境無力脫身的時候,多堅持一會兒,因為我一定會來找你。” “記住了么?”他伸手揉她的發(fā)頂,聲音溫柔如南風(fēng)拂面,仿佛無論多久,她在他心里,還是那片桐花艷陽里的小姑娘。 “嗯,”花揚點頭,甕聲翁氣的,覺得眼鼻的酸澀都是因為殿外忽然吹進(jìn)來的那陣風(fēng)。 殿外,宋毓將花添帶到麟德殿的觀景臺,雙手鉗住她的腰,一把將人抱上了石砌的圍墻上坐好。 登高望遠(yuǎn),一覽眾山小。 宋毓攬住她的腰,將人緊緊圈在懷里,臉頰貼著她的耳鬢,輕輕地說了一句,“看。” 他手指的方向,是萬家燈火的盛京城,繁華璀璨,如夜空銀河倒映。 花添嘆息一聲,看得出了神。 宋毓貼上她的后背,聲音清朗,“這是大南的國都,百姓安居樂業(yè)、遠(yuǎn)離顛沛;軍隊兵強(qiáng)馬壯、不懼外敵。這是朕幼時的夢想,亦是朕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 他頓了頓,語氣里是與平日隨性全然相反的肅穆,“你與朕都經(jīng)歷過那場北伐浩劫,痛失國土、家破人亡,現(xiàn)在的南祁太弱,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無法穩(wěn)定。 你跟在朕身邊那么久,朕從未向你提及這些,不是拿你當(dāng)外人,而是覺得這些事,有朕一人cao神即可,何必多一人費心。可是……” 夜風(fēng)輕起,拂過他俊美的臉,那雙總是透露著萬般不屑的桃花眼,難得凜冽起來。 “花添,”他喚她,像是終于吐出那個無數(shù)次夜里輾轉(zhuǎn)的夢,“這么多年,朕一個人撐著,有些累了。從今往后,恐要勞你與朕一道費心了。” 花添怔怔地看他,品味著方才那一番似是而非的話里,宋毓究竟又埋了什么心思。身后的人卻忽然摟緊了她的腰,將她轉(zhuǎn)一圈,變成四目相對的姿勢。 “朕雖稚嫩,執(zhí)掌朝政不久,但如今前朝后宮,已無人敢掣肘于朕。朝臣壓力、市井流言,朕扛得住,也從不畏懼。今后,朕會傾己所能將你護(hù)好。” “因為你會是朕此生此世,唯一的妻。” 星河流淌,湖水粼粼,兩人近在咫尺,發(fā)絲糾纏。 花添一時怔忡,竟然想起多年前宋毓退回易州之時,醉酒后在她廊下痛哭的場景。 他好像總是帶著一張面具行走于世。 他身上的輕佻、游戲、嬉笑、怒罵、不拘小節(jié)、玩世不恭,實則都是假象。 外人要撥開層層血rou,才得以窺見他真實的內(nèi)在。 而她很特別,因她是唯一那個參與過他的失魂落魄,也參與過他的意氣風(fēng)發(fā)的人。 現(xiàn)如今他終于肯摘下那層給予他全部保護(hù)的面具,坦坦蕩蕩地面對她。 花添笑了笑,故意為難他道:“既然陛下稱我為妻,而不是皇后,那是不是說明,陛下不會將我拘于后宮?” “是。” 短而簡的回答,是花添沒有想到的。 她甚至愣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地又確認(rèn)了一遍,得到的依舊是相同的回答。 宋毓圈住她,目光靜默而繾綣,“你若是不想住在宮內(nèi),朕也可以在宮外為你置辦一間宅子,命專人看護(hù)……” 言語間一頓,宋毓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以花添的身手,看護(hù)什么的實則有些多余,可是愛妻心切嘛。 多一點準(zhǔn)備也沒什么壞處。 “那都不住在一處,我要是想陛下了,怎么辦?” 宋毓想了想,覺得這事不難,“朕不忙的時候就來陪你。” “那要是你忙呢?” “忙的話……”宋毓蹙眉,小心翼翼道:“你愿意來宮里陪朕么?” 花添沒說話,仿佛興致缺缺。宋毓等得心中忐忑,扶著她腰的一雙手,都密密麻麻的出了層汗。 “好麻煩。”花添抱怨,淺淺地嘆氣。 宋毓仿佛被這叁個字攫住了心,只覺將將才點燃的柴薪,“噗”地一聲便被眼前的人吹滅了。 他不禁有些沮喪,微微垂落的手卻被花添抓住了。 她看著他,眼眸晶亮道:“我是說跑來跑去地好麻煩,后宮那么大,只有我一個,想想也該挺自在的了。我就勉為其難,隨你住在宮里吧。” 宋毓愣住,直到一束煙火在眼前炸開。 “砰——” 宮宴壓軸的煙火表演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了。方才寂靜天空霎時火樹銀花、色彩斑斕起來。 殿中眾人也聞聲行出,相擁著站在平臺上,仰頭笑望,看一朵朵絢爛在眼前盛放至荼靡。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吹落繁星如雨。 孩子們叫起來,嘰嘰喳喳,聲音似要蓋過那夜空之中的空闊悶響。 嘈雜中,宋毓抬頭看向眼前的姑娘,她也正定定地看他。 星辰浩海,山川云景。 從今往后,終是有人與他共看。 —————— 免費精彩在線:ρо①㈧c℃.cом(po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