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煙火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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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繹脫下外套去冰箱里拿了瓶水和飲料出來,周云錦指著照片上的女孩子問:“是簡哥女朋友嗎?” “嗯, 陳琰也認識厲顏,有機會一起吃個飯, 厲顏一直對你很好奇。”簡繹問, “你喝什么?” 周云錦接過那瓶礦泉水,又打量了一番房間內(nèi)的陳設。簡繹打趣地問:“怎么樣,是不是比陳牧雷那兒更有家的感覺?他那兒只能叫做房子。” “我覺得他家也挺好的。” 周云錦小聲抗議了一句, 簡繹聰明地沒有反駁她:“你是覺得他家好,還是只要有他就好?” 簡繹茶幾上的紙巾盒都是小草莓圖案, 周云錦道:“如果他有女朋友, 家里也應該會是這樣的吧。” 不得不承認,這個家里的每一處都能讓人感覺到主人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 而陳牧雷的家里根本沒有一件多余的東西, 人少的時候就越發(fā)顯得空蕩蕩, 冷冰冰。 簡繹在她對面落座:“那你可以放心了,他遇到你之前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 周云錦一臉驚訝,簡繹挑眉:“你不知道?還是不相信?被女人開發(fā)過的男人和待開發(fā)的男人區(qū)別還是挺大的,如果他談過,怎么可能還是那種脾氣?” 周云錦似懂非懂:“他的脾氣一直都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 簡繹笑道:“以前更差, 大概隨老陳,老陳的脾氣就很差。” 周云錦:“他們不是親生父子,也能隨到這個嗎?” “畢竟他是老陳養(yǎng)大的, 潛移默化耳濡目染,不奇怪。”簡繹道,“不然你看陳琰,早離家?guī)啄辏退啾绕夂枚嗔耍徊贿^骨子里也是倔強地孩子,終究還是一家人。” 周云錦垂下頭,指尖劃著瓶身:“陳牧雷和他爸爸的關系到底是怎樣的?” 簡繹反問:“你知道的是什么版本?父子不和嗎?” 周云點頭。 簡繹沉吟片刻:“如果你知道陳牧雷和老陳是怎么遇到的,就不會有這種疑問了,不過這件事還是你親自去問他吧,他到現(xiàn)在都還沒告訴過你,也許就是不想讓你知道,我就不亂傳這個話了。不過,我能告訴你的是,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過去,老陳對他來說非常非常的重要,只是出于某些原因,他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泄露一點兒情緒,時間長了就變成——韓刑告訴你的那個版本。” 簡繹故意提起韓刑,周云錦劃著瓶身的手指動作一頓。 “你是不是剛見過韓刑?而且他和你說了什么,讓你對陳牧雷產(chǎn)生了某方面的懷疑,所以你來找我求證,是嗎?”簡繹攤手,“抱歉,我和陳牧雷之間基本上沒有秘密,呃,但是不包括你們之間相處的隱私。” 周云錦不知道簡繹是如何得知她剛剛見過韓刑這件事,她甚至都沒提過韓刑的名字。 簡繹很快給她答疑解惑:“從你在樓下問我的那個問題開始我就猜到了,周云錦,你愿意告訴我韓刑和你說了什么嗎?” 周云錦咬了咬嘴唇,轉(zhuǎn)述了一遍韓刑的話。“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爸爸究竟是怎么死的?” 簡繹聽完微微冷了臉,拿了煙到陽臺上點燃,他需要借此冷靜一下才不至于當場罵出難聽的話來。 陳永新是怎么死的,最了解的人應該是韓刑!這個人卻還好意思在周云錦面前詆毀陳永新,離間她和陳牧雷。 簡繹一支煙沒抽完,狠狠按滅。“韓刑說什么話,你都照單全收嗎?” 周云錦半天沒吭聲,簡繹轉(zhuǎn)過身,她仍垂著頭。“我知道了,謝謝簡哥。” 簡繹:“知道了什么?” 周云錦抹了抹濕潤的眼角:“我來找你,是因為擔心問這種問題陳牧雷會難過,我不是懷疑他,相反,我是來驗證韓刑的話。” …… 時間已近午夜兩點,胡小鈺都在副駕上睡了一覺了,陳牧雷才接到小蘇的消息。 推醒胡小鈺,兩個人從偏門進了久誠會所,小蘇等在那里,帶他們乘坐一個隱蔽的客梯來到某一層。 小蘇把他們領到其中一個房間:“這是平時我休息的地方,一般沒有人會來,你們在這里等一下,我去帶人。” 陳牧雷快速打量了一番這個房間,和其它的后臺房間一樣沒有窗戶,面基不大,東西不多,看得出是僅供休息的地方。 不多時,小蘇帶了一個女孩回來。 女孩今天的妝感沒有那天的重,陳牧雷掰過臺燈對著她的臉照,某個角度的時候的確看出與周云錦有幾分神似。 胡小鈺接收到陳牧雷的眼神信號,興奮中帶著幾分靦腆地問她:“你……你還記得我嗎?” 女孩一笑:“記得,不過……”女孩又看了眼陳牧雷,緊張又害怕地吞了吞口水,“我今天的客人是兩個人嗎?” 陳牧雷放下臺燈,和小蘇離開了房間。 房間的旁邊就是消防通道,沒人的地方,小蘇又大膽了起來,抱住陳牧雷的一只手臂,邀功似地問:“等急了吧?” “他急不急我不知道,我是有點兒。” 陳牧雷瞥了眼斜上方的監(jiān)控,小蘇立即會意:“他們在吃我買的宵夜,我在啤酒里放了點兒東西,估計這會兒他們正喝得美著呢。” 小蘇用口型解釋:“幻覺。” 陳牧雷挑眉,小蘇看出他的擔憂:“用量我有控制,最多半個小時,時間足夠我刪監(jiān)控了。” “哦?”陳牧雷故作好奇地問,“你還有這種東西?” 小蘇:“是給客人助興的,有的客人喜歡這樣,也是怕有的女孩不聽話。” “不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 “用量小的話還好,回頭睡一覺就行了,就是有的人醒來后會有點頭疼。” 陳牧雷的手指在她背上輕輕地點著:“是不是那次給胡小鈺也用過?不然他那個慫樣,可沒膽子碰姑娘。” 小蘇被他撥弄得心尖上又癢了,羞赧地往他懷里依偎:“是老板吩咐的,我也沒辦法嘛,你生氣了嗎?” “胡說,你老板對他用這個玩意做什么?”陳牧雷故意在她耳邊用氣音埋怨,“你騙我。” 小蘇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男人了,被陳牧雷這么一撩撥頓時頭腦發(fā)暈,氣血上涌,腿都軟了一半。 “我哪里知道為什么,徐爺傳的話,說是老板的意思。老板還讓我把那天的女孩都叫過去,他從中找了貓貓,讓她去陪胡小鈺。徐爺讓我去帶胡小鈺過來的時候他都醉得東倒西歪了。”小蘇忍不住笑出聲,“貓貓當時剛到會所,身上干凈,當時可把付洋羨慕死了,不知道胡小鈺走了什么大運,吃到老板親自給的福利。” 那所謂的“干凈”,就是身上沒有留下明顯外傷的意思。 “付洋?他也知道這個事嗎?” “知道呀,那天老板先叫付洋說了會兒話,然后才選了貓貓,讓付洋帶著貓貓去陪胡小鈺的。” “說了什么?” “那我就不清楚了,沒讓我進去。”小蘇還想說什么,一看時間忙依依不舍地從陳牧雷懷里退出來,“我得過去了,監(jiān)控室離開人不行,讓胡小鈺不要搞太久,一會兒我?guī)銈兂鋈ァ!?/br> 小蘇匆匆離開,陳牧雷惡嫌地撣了撣衣服,仿佛沾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似的。 陳牧雷回到小蘇的休息間,那個叫貓貓的女孩和胡小鈺兩個人分坐在床頭和床尾,衣冠整齊,氣氛和諧又有些拘謹。 換個地方,陳牧雷都要認為這倆人是初次見面來相親的,而不是睡過一覺的。 一見陳牧雷回來了,胡小鈺立即起身,貓貓會審時度勢,自然也看出來陳牧雷才是正主,于是也跟著站起來。 如果說面對胡小鈺,貓貓還只是拘謹,那么面對陳牧雷,她不止是緊張了。 陳牧雷拽了張椅子堂而皇之地坐下:“怕我?趙令宇是怎么教你的?” 貓貓膝蓋一彎,幾乎是條件反射性地跪在他面前,頭都不敢抬。 胡小鈺:“你跪著干什么?快起來。” 陳牧雷沒發(fā)話,貓貓自然不敢動。胡小鈺不明所以地看看陳牧雷:我哥這么嚇人嗎?把人家姑娘嚇得都跪下了。 陳牧雷給胡小鈺指了指衛(wèi)生間:“你去那里待會,我有話要問她。” 胡小鈺:“…………”雖然納悶,但胡小鈺也很聽話,躲進了衛(wèi)生間并關好門。 胡小鈺一走,貓貓認命地閉上雙眼,等待著客人的命令。 陳牧雷道:“你起來吧。” 貓貓瑟瑟縮縮地起身:“主人,您想怎么開始?” 又是這個刺耳的稱呼,陳牧雷厭煩極了,卻耐著性子說:“如果我想對你做什么,不會把你單獨叫到這里來,你不用這么害怕,也不要這么稱呼我。” “是。”貓貓不敢松懈,恭敬地應著。 “你還記得你們第一次見面那晚發(fā)生的事嗎?” 貓貓點點頭,聽陳牧雷繼續(xù)問:“那晚是他主動碰你的,還是你知道他被下了藥,趁機做了點什么?” 貓貓又要跪下,被陳牧雷阻止:“沒讓你跪,只讓你誠實地回答我。” “……” “我沒有太多時間給你。” “是……是我。”貓貓思量再三,終于還是開了口,“當時胡先生已經(jīng)藥效發(fā)作了,但是他一直對我說是他喝得太多了,不舒服。我知道他是哪種不舒服,因為我那天的任務就是和他……” “然后呢?” “他讓我走了,”貓貓偷偷流下眼淚,“我沒想到有男人會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理智。” “那你們怎么又……” “有人在外面看著我,小蘇jiejie又塞了份藥給我,我只能回去把任務完成。先生,我沒辦法,胡先生也不是故意要對我怎么樣的。” 果然,陳牧雷知道這事不能怪胡小鈺。 沒想到這臭小子還挺有自制力,那種情況下還知道把姑娘推出去。 陳牧雷:“你抬起頭來,看著我。” 貓貓擦干凈眼淚,怯生生地抬眼看陳牧雷。 陳牧雷:“如果,我——我那個弟弟,有機會帶你離開這里,你愿不愿意告訴我一件事?” 貓貓眼里滿是疑惑:“離開?”她譏諷地笑,“不可能的,曾有別的女孩求客人帶自己離開,被折磨得更慘,先生,您別騙我了。” 陳牧雷:“你和你的姐妹們,之前有遇到過我弟那樣的客人嗎?” “沒有。” “在那天之前,你相信會有人他那樣的客人嗎?在那種情況下,還能讓送上門的女孩子離開。” “……” “與其一直困在這里,過著暗無天日生不如死的生活,為什么不相信他一次?” “我……” 衛(wèi)生間的門突然被拉開,胡小鈺站在門口,一臉嚴肅地承諾:“貓貓,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兒,讓你過正常的生活!” 陳牧雷:“……” 混小子還敢偷聽了! “正常的生活?”貓貓呢喃著,幾乎都不認得這個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