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煙火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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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指,來歷不明的那句。” 周云錦動作一頓,抬眼看他:“當(dāng)初我對你來說,不也是來歷不明嗎?你也從來沒問過我。” 第84章 拴狗 陳琰,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 陳牧雷還想說什么, 胡小鈺突然狼狽地跑進(jìn)來,頭發(fā)和上衣有些濕。 他甩著手上的水,發(fā)現(xiàn)倆人齊齊扭頭看自己, 尷尬地指指外面:“我也不想打擾你們說悄悄話, 可是突然下雨了。” 周云錦立即低頭繼續(xù)給陳牧雷按摩關(guān)節(jié),陳牧雷沖胡小鈺示意了下門口的鞋柜:“抽屜里有傘。” 胡小鈺:“……” 這人怎么有了女人就忘了兄弟啊。 “那……你們接著聊。”胡小鈺拿了傘不情不愿地又開門出去了, 坐在屋檐下的臺階上打開手機(jī)游戲。 周云錦可沒陳牧雷這么無情,起身想把胡小鈺叫回來, 被陳牧雷攔住。 “你坐下。” “可是胡哥——” “我手疼。” “……陳牧雷, 你多大的人了,怎么總用這招?” 周云錦瞪他,陳牧雷覺得有道理, 立馬換了說辭,捂著身上:“肋骨也疼。” 招不在多, 好用就行。 周云錦當(dāng)即就把胡小鈺忘了, 坐在陳牧雷面前的茶幾上,憂心忡忡, 一副偏等著他說實話的樣子。 陳牧雷舉了舉胳膊, 周云錦也沒管。 他笑了下:“還挺倔, 給我拿支煙,在你后面。” 周云錦回身,卻從小盒子里拿了塊戒煙糖塞他嘴里。“你和陳琰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動手?” 陳牧雷含了會兒糖塊,感受著嘴里絲絲的薄荷涼氣,慢悠悠開口:“你們認(rèn)識多久了?” “我入學(xué)就認(rèn)識他了。” “覺得他怎么樣?” “很好, ”周云錦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下,“我性格不招人喜歡,在學(xué)校沒有什么親近小伙伴, 因為這個也沒有什么人愿意理我,學(xué)長是最先理我的人,對我也很照顧,訓(xùn)練上也給過我很多幫助,還——” “他這么好,你對他從來沒有什么想法?”陳牧雷實在不想聽她夸起陳琰來沒完沒了,故意打斷。 周云錦眼神暗了暗:“我那時不想和別人扯上太大的關(guān)系,所以基本都是避著他的,可是陳琰不在乎,依舊對我——不是,你問這個干什么?” 陳牧雷看著她的眼睛:“那你對我呢?” 這問題放在今晚之前,周云錦都可以很大方地說出答案,她對陳牧雷的感情再復(fù)雜也從沒遮掩過,那是她自認(rèn)用來拿捏陳牧雷的“手段”。只是剛剛和陳琰有過那番對話之后,他好像幫她確認(rèn)了一件她一直在潛意識中逃避的事。 陳牧雷仿佛不執(zhí)著她的答案,繼續(xù)說道:“大年夜那晚,還記得多少?” 周云錦回想了下,那晚她第一次喝了酒,自己也沒想到自己酒量竟然會差到離譜,一杯倒說得就是她了。 “我們?nèi)タ戳穗娪斑@個事我還記得的。” “胡小鈺給你放煙花的事呢?” 周云錦好像記得煙花,卻不記得人。 “算了,看你這樣子我就猜到了,以后一滴酒都不許沾。”陳牧雷的身子往后靠。 疾雨驟起,外面天氣陰沉,房間里沒開燈,光線昏暗,陳牧雷就隱沒在那片黑暗里。 “那晚你喝醉了,一直在我身上不肯下來,我只好背著你,然后就那么巧,”陳牧雷頓了頓,“讓陳琰看到了。” 周云錦一愣:“他怎么會……他回來找你過年的嗎?” 陳牧雷:“他都不知道我住哪兒,應(yīng)該是去找同學(xué)的,他那個同學(xué)你不是也認(rèn)識?前一天還在——”他咳了一下,“在電梯里遇到了,十二層。” 電梯里那件事陳牧雷實在不想提,好在周云錦此刻也沒太在意這個,愣怔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猜他應(yīng)該并沒有把那晚的事告訴你吧。”陳牧雷冷哼,諒他也沒這個臉。但究其原因,到底是陳琰舍不得讓周云錦陷入兩難。 周云錦半天不說話,陳牧雷捏了捏她的小下巴:“你琢磨什么呢?” “我……”周云錦咽下情緒,“然后呢?” “還能有什么然后?”陳牧雷摸了摸肋骨,“輕微骨裂,沒簡繹說得那么夸張。” 陳牧雷嗤笑:“瘸著半條腿還不耽誤打架。” 周云錦滿是疑惑:“你是不是沒還手,故意讓他的?” “難道不是你學(xué)長厲害嗎?”陳牧雷反問。 周云錦:“我見過你是怎么打邱剛的……” 這次換陳牧雷一愣,驀地笑了,大掌扣住她的脖頸把她壓到懷里:“我倒把這個忘了,你還算個目擊證人呢。” 周云錦沒反抗,頭埋在他肩頸處,聲音悶悶地:“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和你沒關(guān)系。” “我是說你受傷的事。” “……”陳牧雷覺得自己換做陳琰的立場,他怕是也要揍人了,這小姑娘“偏心”到令人發(fā)指了,這時候了還只想著他的傷。 “我倒是想,你是不是忘記自己和我冷戰(zhàn)多久了?”等他能說的時候,肋骨早長好了。 “傷在哪里?” 陳牧雷拉著她的手覆到自己早已愈合的傷處,周云錦的小手在上面又是捏又是按。 “還疼嗎?” “早好了,我身體強(qiáng)壯,好得快,就是之前抱你的時候會有點兒感覺。” 周云錦立即從他懷里起來,生怕碰疼了他似的。 房間里的光線越發(fā)暗沉,眼前這人的眼睛卻是灼亮的。 “陳牧雷,”她突然帶了些哭腔,“我好像總給你帶來麻煩。” 陳牧雷頗為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瞬:“的確。” 周云錦抓住他還敞開的襯衫:“你別討厭我,別趕我走。” “那要看你乖不乖了,”陳牧雷壞心眼地嚇唬她,感覺到她抓自己抓得更緊,便想笑,說了句昨晚他只顧著親而忘記說的話,“你是不是以為當(dāng)我女朋友了就能管得住我了?老陳都管不住我,所以你就算當(dāng)我媽該管不住還是管不住,你得乖點兒,以后得聽話,這樣才能在我身邊待久一點兒,知道嗎?” 他越是這樣惡劣,周云錦反而不擔(dān)心了,吸吸鼻子反駁:“你自己都不是個聽話的孩子,還想讓別人聽話。” “……陳琰不用你聽話,你說什么他都樂意,他那么在意你,甚至和他哥打架,你去找他得了,他能捧著你。” 陳牧雷這人,好好一個男的,偏長了一張多余的嘴。 周云錦上一刻還在內(nèi)疚和擔(dān)憂,下一刻就被氣得不行,在他手肘處拍了一掌,登時讓陳牧雷疼得變了臉色。 “周云錦!” “陳琰就該直接把你肋骨打斷才對,只是骨裂太便宜你了。” 胡小鈺結(jié)束一場游戲,雨也停了。 周云錦開門出來,抬頭看了看天,把雨傘收好。胡小鈺見她背著書包,便問:“你要去哪里?” “我回家。” “啊?沒聽我哥說今晚回公寓啊。” “我回我家。” 周云錦一字一句地說,然后就氣呼呼地走了。 胡小鈺眨眨眼,回到客廳:“哥,小春天怎么走了?她說她要回她家。” “管她呢。”、 陳牧雷皺著眉頭系著襯衫扣子,胡小鈺大為震驚,陳牧雷都這樣了,還能占人家便宜呢?這是把人氣跑了吧。 等他動作遲緩地系上最后一個扣子,忍不住問胡小鈺:“我車鑰匙呢?” 胡小鈺掏兜:“這兒呢,你干嘛去?我開車啊。” “一邊兒待著去。”陳牧雷拿了車鑰匙也走了。 周云錦到公車站點的時候剛好趕上一班車,想都沒想就上車了。 沒想到等她回到家,失魂落魄地上了樓,赫然發(fā)現(xiàn)早就不知道在她家門口等了多久陳牧雷。 他靠在墻上,表情極其難看,見她愣著,暴躁地催促:“開門啊!看不出來我已經(jīng)站不住了?” 周云錦偷偷地紅了眼圈,趕緊拿鑰匙開門。 兩人剛進(jìn)家門,陳牧雷就回身把周云錦抵在門板上,兇巴巴地威脅:“下次你再跑,我就把你腿打斷。” 小姑娘不僅沒被嚇到,反而順勢圈住他的腰:“就跑,反正我知道你會追。” 陳牧雷心里的火氣頓時消了大半,掐了掐她的臉蛋:“慣的你。” 周云錦大膽地在他手上蹭了蹭:“就是你慣的。” “……” 陳牧雷在心里嘆氣,真是要了老命了。 下了雨,道路有些濕滑。車出了城區(qū),雨勢就小了下來。 積雨云就在他們頭頂上,簡繹把車速降下來。 急雨易晴,很快地,雨停了。 陳琰在后座上始終一言不發(fā),根本不知道簡繹要帶他去什么地方。等簡繹停了車,陳琰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處堪稱荒郊野嶺的地段。 “這是哪兒?” “跟著我走,賣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