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煙火 第91節
周云錦心里坦蕩蕩,別說伺候他上廁所了,端屎端尿她也沒二話。 但陳牧雷可不是這么想的:“你怎么幫,幫我扶著?” “是啊,我扶著你——”周云錦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后半句話就咽了回去,小聲嘀咕,“惡劣。” 陳牧雷輕笑出聲:“去衣柜里找一件你覺得舒服的衣服換上吧。” 臨時留在小院,這邊并沒有周云錦的睡衣。 等她換好了衣服回來,上、床的時候有些局促。家里沒有多余的被褥,他們得蓋同一床被子。 周云錦小心翼翼地躺在床的外側,就連被子也只蓋了一點在身上。 “周云錦。”陳牧雷突然叫她。 “啊?” “不怕半夜掉下去?那只壁虎可能還在家里。” “……” 這句話有奇效,周云錦立即往他身邊移動了幾下,他的床沒那么大,還沒躺穩當,就被側身的陳牧雷撈進懷里。 “別動,我手肘疼。” 這句話同樣有奇效,制止了周云錦的掙扎。 “周云錦,”陳牧雷低著頭,輕輕地嗅著她身上清新的浴后香,回想到晚上看到的那些,他不禁又有些心猿意馬,“這幾天為什么躲我?” “我沒——” “不許說謊。” 他說話時的氣息吹拂在她耳畔間,無意中撩著她的心弦,周云錦心跳加速:“你那天是不是說過,我可以貪心。” “嗯,是說過。” “那天之后我思考了幾天,如果你說話算話,我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陳牧雷好奇地問。 周云錦悄悄地深呼吸,緊張地攥拳:“我不想再聞到你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香水味了。” 陳牧雷無聲地挑著眉:“就是這件事?” “不是,”周云錦咬了咬嘴唇,一臉豁出去的樣子,“我想要一個能管你的身份,我想——做你女朋友。” 陳牧雷聽到這話時,心跳和呼吸幾乎通通停了一瞬,不敢置信地瞪著她:“你不是說過目前還得念書?” ……周云錦就知道他那晚聽到了她和錢旭說的話,但此刻她也沒心思在意這件事。“是,所以,你能等等我嗎?等我上大——不,等我畢業。” “這就是你這幾天躲我的原因?” “因為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說你才會同意,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年紀小的女孩,唔——” 陳牧雷懶得聽她后面再說些讓人生氣的話,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周云錦很快躲了開:“你聽我把話說完呀。” “不想聽,我手肘疼,你是主動過來親我,還是要我過去強吻你?” “……”還帶這樣的???這么翻來覆去明目張膽肆無忌憚地利用她的內疚嗎? 兩人這么堅持著,周云錦心情復雜,既害羞又帶著悸動。 她遲疑了半天,陳牧雷剛準備伸手抓她,就被周云錦輕輕壓了回去。 “你別動,我……我來。” 說罷,周云錦在黑暗中紅著小臉主動回吻這個不要臉的男人。陳牧雷一開始還能堅持一下,吻到最后什么情緒都上來了,也顧不得手肘關節的劇痛,扣住她的頭壓向自己加深這個綿長的深吻。 直到周云錦氣喘吁吁地撐著他胸膛中止這樣的親密舉止:“等一下,我才想起來我說得是等我畢業之后呀,不是現在,你沒聽見嗎?” “聽見了,”陳牧雷實在受不了她一再地打斷,硬是翻了個身把她壓住,“這事我覺得可以不同步,你畢業,我現在,就這樣定了。” “什么?”周云錦擋住他湊過來的嘴,“怎么能這樣?” “不想提前行使權力?”陳牧雷小口地啄著她的手心,“那些女人可想著法地往我身上撲呢。” “……想。” “乖。” 陳牧雷終于再度吻上她,這小姑娘終于開竅了? 第81章 哄 我摔倒時,你……你看見了嗎?…… 兩個人不是第一次接吻了, 但以往他們就只是吻,陳牧雷沒有半分逾矩。 當然,周云錦也不懂那些。用陳牧雷的話來說, 在男女之事上她才只是被自己打了個標簽, 什么都還沒開發出來呢。 所以,自然也不知道他現在忍得很辛苦。人都會這樣, 貪心也不是她一個人專利。 周云錦就只是覺得自己很熱,多半和天氣有關系, 再加上少女的羞澀。 這段日子, 陳牧雷的確沒事就和趙令宇混一塊兒,接觸了不少會所的姑娘。在趙令宇的理解里,是男人總歸離不開酒-色、財欲, 總要占一樣,陳牧雷不過是晚幾年罷了。 他自以為了解陳牧雷的脾氣秉性, 挑來的都是模樣清純又乖巧的女孩, 那些女孩在陳牧雷看來都有著一張比周云錦還稚嫩的臉,卻已經深諳取悅男人之道。 “這也太小了, 能有什么樂趣?” “你還會嫌小?”趙令宇笑他, “你家里那個不比她們大多少吧?我以為你就喜歡這樣的, 你要是一個都看不上,那還是我選貨有問題。” 聞言,短發女孩怯生生地拽了拽他的衣角,目光里都是無聲的祈求。 這舉止讓他想到周云錦,但給他的感覺卻說不上來地發悶。 趙令宇在倒酒, 并沒有看到女孩的動作。聽到他把酒瓶放下的聲音,女孩立即松開手,垂下眼。 他把酒杯拿給陳牧雷, 路過女孩時,手在她的小腦袋瓜上點了點。 陳牧雷也不懂那是什么信號還是某種指令,小女孩立即跪倒地毯上并且向他腳邊靠近。并不是普通的屈服的跪拜姿態,她低著頭,用臉蹭了蹭他的褲腳,討好的意味十足,就像是一只被人圈養的……小奶貓。 陳牧雷:“……” 趙令宇觀察著他的表情,回手不知道從哪兒拿過來一根細長的軟鞭,不輕不重地打在女孩細細的腰肢上。 女孩渾身瑟縮了一下,沒有躲開,反而更加討好地蹭蹭了陳牧雷。 “還能這么玩?”陳牧雷頗有興致地挑挑眉,接過趙令宇遞過來的軟鞭。 “你家那個不可能這么聽話吧,這個你讓她做什么都行。”趙令宇輕呷酒,意味深長地重復了一句,“什么都行。” 陳牧雷:“什么都行?” 趙令宇笑起來,坐在一旁的沙發扶手上,酒杯傾斜,自上而下把里面的液體淋到女孩肩上。 女孩果然像只小貓,舔著自己手臂上流下來的酒液。 陳牧雷看著她,只覺得那樣子,還哪像個人。 “好不好你自己試試就知道了,多試幾次就試出滋味了。”趙令宇放下空杯,起身,“我先走了,你自己玩,不滿意的話,下次再給你換一個。” 幾乎是趙令宇把房門一關,處理干凈酒液的小女孩就又蜷縮回陳牧雷的腳邊。 女孩身上的衣服極薄,淋濕的地方連皮膚都看得清清楚楚。 陳牧雷還坐在沙發上,女孩等了很久,見他一言不發,便小聲地說:“您需要我做什么,主人。” 這稱呼讓陳牧雷感到不適,他知道有人喜歡這么玩,但他不喜歡。 不僅不喜歡,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環境下,他甚至覺得惡寒。 “你多大?” “不記得了,主——” “我不喜歡聽到這詞。”陳牧雷打斷她,女孩愣了愣,十分不適應地改了口。 “是。” “幾歲來的?” 女孩想了想:“九歲。”應該是九歲,對于以前的事,她依稀有印象的就只有自己剛剛過完九歲的生日。 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過了幾年,她完全沒有概念。 陳牧雷盯著她的發頂:“起來。” “我們都是跪著的。”女孩解釋著,用一種再自然不過的語氣。 “我讓你——站起來。” 陳牧雷這一次的語氣比方才都要嚴肅很多,女孩好像聽出他的情緒,仰起頭,爬近他一些。“您不要生氣,我、我可以想辦法讓您高興點兒……” 她話還沒說完,像只柔弱無骨的小手就已經搭在他褲、襠上了。 陳牧雷再沒經驗也知道她想干什么,立即甩開她的手,并在瞬間暴怒。他霍地一下站了起來,軟鞭掉到了地毯上。 女孩被他嚇得不輕,但預期中的挨打并沒有降臨,她猶豫了一下,用嘴叼起那只軟鞭遞到他手邊,又是那種祈求的眼神。 陳牧雷想到剛才,面色陰沉地接過軟鞭,下一刻,他直接把女孩從地上拎了起來,強行把她按坐到沙發上——也不算強行,女孩根本不會反抗,只是他剛松了手,女孩就從坐改為跪。 陳牧雷不知道她這樣是被訓過多少次,一切反應都堪稱訓練有素了。“如果我剛才沒有留下你,你會怎么樣?” 女孩搖搖頭:“您可以不留下我,我、還會其他工作要做。” 陳牧雷試探著問:“其他像我這樣的人?” 女孩又點點頭:“您不要生氣。” 這女孩似乎很怕他生氣,陳牧雷問:“為什么那么在意我是否生氣?” 她眼底閃爍不肯回答,仿佛有意回避著什么。 陳牧雷坐到她對面,重新拿起那只軟鞭在手里把玩:“不說嗎?不是我讓你做什么都行?” 女孩低頭思量了一番:“我聽其他的jiejie們說,東西可以學不會,但一定要聽話,不能惹人生氣,不然會被送去游樂場。” “游樂場?”陳牧雷不明白這游樂場是某個場所的代詞還是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去處。 “是的,我不想去游樂場,”女孩臉上露出恐懼的神情,“我只知道去游樂場的姐妹們沒有一個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