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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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燁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主角受怎么脾氣突然就暴躁了? 不過他還是重復(fù)了一遍:你看嘛,抬頭看。 晏陵不耐煩地順著他指的方向抬頭看去。 入眼便是漫天的繁星。 幾顆較大的星星分散在空中各處,時不時的閃爍似是在指引迷路的人尋回方向。 空氣因此安靜下來。 席燁一下子往后躺去,雙手枕著頭。 他輕聲笑首:好看么? 沉默片刻后,晏陵才淡淡應(yīng)了聲。 他仰著頭,注視著這他第一次上戰(zhàn)場時也曾欣賞過的星空。 席燁收回看星星的視線,反而把視線放在了晏陵身上。 對方第一次領(lǐng)兵時還未及弱冠,卻因為在戰(zhàn)場上的果決狠辣而一戰(zhàn)成神。 之后又經(jīng)歷了大大小小幾次戰(zhàn)役,即使某次雙方人數(shù)懸殊也未曾敗過。 雖然皇家忌憚他,但民間卻把他當(dāng)成大明的保護(hù)神。 席燁倒是很好奇對方的身世。 因為原劇情里只提到過寥寥幾句。 先帝的皇位來得不是很光明正大。 之前的皇家并不姓席,先帝是謀反登上的皇位,他并不講究仁慈那一套做派,在取了皇帝的首級后,吩咐手下對著剩余的皇家人趕盡殺絕。 而他有一個結(jié)拜兄弟,在他登上皇位后第一時間便把對方冊封為了唯一的異姓王。 晏陵是在六歲時被這位異姓王收作了養(yǎng)子。 但其余人卻都猜測,晏陵實際上是那位異姓王的私生子。 在晏陵十八歲時,異姓王意外去世,眾人本以為先帝會就此冷落他,沒料到對方卻自請前往邊關(guān)。 那一戰(zhàn)讓他年少成名。 先帝愈發(fā)信任他,最后甚至在他弱冠時便封了他為攝政王。 這舉動讓眾人嘩然,先帝卻仍舊很堅決。 似乎是注意的時間有點(diǎn)久了,晏陵動作快維持不住,他撇過頭,正巧對上席燁的目光。 本王好看到讓端王殿下這么目不轉(zhuǎn)睛? 席燁翻了個身子,坐起來,慢吞吞首:啊,我突然有些困了,就先去睡了,晏大人也別太晚,畢竟明天還要早起趕路。 晏陵扯了扯唇。 當(dāng)他沒看見對方背過身體時臉上一閃而過的嫌棄么? 就這么風(fēng)餐露宿地行了大半個月,他們才抵達(dá)邊關(guān)。 邊關(guān)鎮(zhèn)守是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臉上還留著絡(luò)腮胡,對著晏陵很是尊敬熱情。 席燁則被他忽視在了一邊。 畢竟只是來監(jiān)軍的王爺,而且端王的透明程度讓他并不覺得對方有多重要。 席燁倒不在意,晏陵卻直接首:端王殿下行了這么多天想必早就累了,不知鎮(zhèn)守可有安排住處? 作者有話要說: 基友:今天四千吧 我:震驚.jpg 我:不不不,我的牙 受不住,只想兩千 基友:不行!短小!軟! 我(卑微):我萎了,不成,要文沒有,要命一條基友:你加更吧 我:no! 基友:選個日子,加更吧 基友:你知道你為什么牙疼嗎 基友:因為你不加更 我:你別逼我 我跟你說 被逼急的女人 很闊怕我:我加更了,牙只會雙倍的疼 基友:你痛苦的時候,根本感覺不到牙疼 #@*% 基友:你答應(yīng)加更了嗎(吃手手) 我:給我變豬兒! 第53章 第四個小世界(11) 鎮(zhèn)守愣了下,笑容一僵,他沒料到晏陵竟然會對端王這么尊敬,不過隨即就再次熱情道:當(dāng)然當(dāng)然,我立刻派人領(lǐng)端王殿下過去。 隨后便把視線轉(zhuǎn)向了席燁,至少面上再看不出任何不敬。 端王殿下,這邊請。 席燁聽到晏陵那話也是一愣,他用略帶稀奇的眼神看了眼對方。 晏陵察覺到他的視線,不自在地道:端王殿下先去休息吧,等本王了解完了前線的情況就去找殿下匯報。 席燁笑著道:那就勞煩晏大人了。 說罷便跟著早已候在一旁的下人去了自己的住處。 邊關(guān)條件艱苦,可想而知,這里的屋子根本比不上京中的富麗堂皇。 但席燁卻不在意,他不看重這些。 他們抵達(dá)這里時天已將近黑暗了,粗粗用了晚膳,席燁正打算找些事情打發(fā)下時間時,門突然被敲響了。 等開了門,看到門前站的人后,席燁難得頓了下。 他以為主角受說找他匯報就口頭上說說而已,沒想到真的來了。 端王殿下看到本王很驚訝? 席燁側(cè)開身子,讓他進(jìn)來:是有點(diǎn),畢竟我一個閑散王爺,就算不匯報也無礙。 晏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著走著下意識就來了,但他肯定不會這么說的。 長話短說吧,前線情況有些糟糕,越嵐兵力足足比我們多了兩倍,即使我們過來的時候帶了一批糧草,但也撐不了太久。 席燁指尖點(diǎn)了點(diǎn)茶杯,問道:其余軍隊調(diào)過來還需多久? 最快半個月。但越嵐的攻勢很猛,似乎是下定決心要攻破這座城。晏陵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卻很平靜,聽不出一絲緊張的意味。 席燁知道對方這是自信自己能撐到支援。 他想了想,提議道:晏大人要是相信我的話,改調(diào)北地軍吧。 晏陵沒有嘲笑他指手畫腳,而是冷靜反問:為何? 席燁沉默了會,抬眼看向了對方。 青年不帶冷意的時候,就像是收了渾身的刺,稠麗的容貌在燭火的照耀下更添了些驚心動魄。 晏大人這么聰明,不用我明說吧,況且,你不是早就想到了么。 原劇情里不就是,明明想到了卻不愿意相信,任由手下背叛,自己被囚。 還是說,晏大人仍舊在自欺欺人。 都到了這種時候了,席燁也不怕把話再說的直接點(diǎn)。 晏陵聞言卻開口道:我沒有。 他看了席燁一眼,深吸了口氣,撇過了頭,手指無意識摩挲起來,片刻后站起身。 端王殿下說的本王會考慮,不用擔(dān)心,天色已晚,本王就不打擾殿下休息了。 見人出了門,席燁把已經(jīng)冷掉的茶水倒了,正準(zhǔn)備關(guān)上門,突然神色一凝。 他轉(zhuǎn)身,看到來人:管家。 此時的福勇一身夜行衣,半張臉都被擋住了,只露出了一雙眼睛,但看向席燁的眼神里卻充滿著慈愛感慨。 王爺猜到小人會來了?真的長大了啊。 席燁一邊把茶壺擺正,一邊道:管家要瞞我的就是這個? 福勇沒回他這句話,而是另說道:王爺,三日后子時,出城門去西面那塊有石碑的荒地,小人在那兒等著您。 語氣鄭重。 席燁低頭笑了下:管家,你總得說說理由吧。 福勇嘆了口氣:王爺去了就知道了,小人不會害您的。 他不等席燁再說話,徑自翻了窗離去了,動作敏捷地看不出對方其實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 席燁搖了搖頭。 這都什么事兒,不僅要cao心主角受,還要cao心他自己。 第二日一早,席燁醒來的時候便得知,越嵐再一次發(fā)起了進(jìn)攻,而晏陵已經(jīng)領(lǐng)兵,親自出去迎戰(zhàn)了。 生活在平靜之下的百姓們,每日關(guān)心的,不是柴米油鹽,就是鄰舍八卦,他們難以想象戰(zhàn)場的殘酷。 在戰(zhàn)場上,將士都是拼盡了全力,奮不顧身地殺著侵略自己國家的敵人。 因為在他們身后,有自己愛的親人,自己待的家園。 每一次交戰(zhàn),都是尸骨遍地,血流成河。 踩著同伴的尸體,奮力揮著手中的劍。 晏陵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殺了多少人,到現(xiàn)在為止,憑的全是本能。 即使已經(jīng)脫了力,但仍不能倒下。 他的眼尾發(fā)紅,眼里隱隱透著狠意,劍劍直奔敵人的要害,絲毫沒有猶豫。 又一次殺了一個敵方的士兵后,他輕.喘了下,抹了把臉上的血跡。 都給我拿出點(diǎn)勁兒來,你們的父母妻兒還在等著你們,是個男人就給我堅持住! 這話一出,原本開始漸漸疲憊起來的士兵們咬了咬牙,也不顧自己會不會受傷,拼著跟敵人同歸于盡的架勢狠狠攻了過去。 這場戰(zhàn)從早晨一直打到了傍晚。 晏陵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內(nèi)心麻木漠然。 他第一次上戰(zhàn)場的時候,還會因為大量的殺戮而顫抖。 但現(xiàn)在,他除了平靜,再無其他情緒。 只是在看到站在城門前的那道身影時,內(nèi)心久違地有了些波瀾。 席燁沒什么表情,或者說,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表情。 回來的士兵們相互攙扶著,血跡遮掩了他們的面容和身軀,他們一步一步都走得極其不穩(wěn),仿佛下一刻就能倒下去般。 敵我兩方人數(shù)懸殊太大,這次不得已正面對上,即使把對方打退了,但我方的損失也不小。 席燁上前幾步扶住了人,身后留下的士兵們看著自己的戰(zhàn)友們回歸,連忙沖上去小心地扶著。 晏陵見身旁的人小心翼翼地避開了自己的傷,忍不住笑了下:越嵐的損失比我們大,短時間內(nèi)是不敢來犯了。 他這次的笑是真心實意的,眉間洋溢著肆意,似是回到了少時,那時候打退了敵人,他也會這么笑,這么高興,甚至語氣里隱隱帶著小驕傲。 只是隨著年齡越大,越明白生死時,這種情緒便很少再出現(xiàn)了。 他有時候也會茫然,他殺了這么多人,以后會不會下地獄。 但大明是他的故土,算是他內(nèi)心深處最后的偏執(zhí)。 而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人成為他保護(hù)這塊土地的理由。 席燁自來到這個世界起,還是首次這么直觀地感受到晏陵的喜悅。 他唇角不由彎了下,但在看到對方身上的傷時,又?jǐn)苛诵θ荨?/br> 嘶!你戳本王傷口干嗎!晏陵除了手臂上的傷,身上也有不少其它大大小小的傷口。 席燁幽幽道:哦,看晏大人嘴巴咧這么大,我還以為你不疼來著。 怎么可能會不疼,但晏陵生性要強(qiáng),他聞言便閉上了嘴。 席燁也沒再動他,把人扶到房間后就去拿藥箱。 狩獵那次,即使他后面因為中毒暈了過去,但直覺對方受的傷很重。 只是后來再見到對方的時候,除了唇色變淡了,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 想到這兒,席燁就把視線放在了晏陵抿緊的唇上。 顏色更淡了。 被盯得有些別扭,晏陵冷聲道:端王殿下是想等本王流血過多身亡么? 席燁把毛巾打濕,側(cè)頭看他:把衣服脫了。 ! 眼瞧著人僵著身子不動彈,席燁有些好笑:怎么,怕我占晏大人便宜? 晏陵臉色有些難看,緊皺的眉頭似乎昭顯著主人回憶起了什么。 席燁歪頭道:晏大人不是在上面的么,怕什么。 這話成功讓晏陵臉黑了一瞬。 他故意朝著站在他面前的人放肆一笑:怕端王殿下看了本王的身子,迷戀上了本王該如何是好? 席燁面不改色:放心,我喜歡比我嬌弱的,好壓。 晏陵不知道自己在氣悶什么,三兩下就把上衣褪了。 席燁看人動作粗魯?shù)貌恍?,有些傷口,?rou還黏著衣服,直接被對方撕開了。 看著就疼。 他嘖了聲,擰干了毛巾,幫對方擦拭著身體上的血跡。 很快,一盆清澈的水漸漸混著血色渾濁了起來。 等擦干凈后,他才拿起藥粉往各處傷口上輕輕撒著:有點(diǎn)疼,忍一忍。 晏陵不說話,他受傷就是家常便飯,這點(diǎn)疼痛對他來說還不算什么。 兩人都不再開口,空氣便安靜下來。 晏陵明顯能感覺到對方溫?zé)岬闹讣馀紶栍|碰到自己的肌膚,但動作毫無雜念,他不由抬頭看向?qū)Ψ降难劬Α?/br> 剔透得就跟對方曾經(jīng)把玩過的玉珠一樣,里面沒有任何的欲.望、邪念。 原本緊繃的身體因此慢慢放松下來。 他不討厭這種觸感。 不一樣,跟那人完全不一樣。 席燁把傷口都包扎好后,便舒了口氣,站直了身體。 他看了眼對方脖子上掛的那塊月牙形狀的玉石,語氣隨意:你不是說玉石脆弱易碎呢么,怎么還往脖子上掛了一塊。 晏陵手指動了下,平靜道:我娘的遺物,就帶著了。 抱歉。席燁低聲道了句,端著盆子轉(zhuǎn)身就想出去。 等一下。 席燁停住腳步,有些疑惑地側(cè)過頭。 晏陵看到對方的視線,喉結(jié)滾了下,想要說出的話在舌尖繞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沒事,謝謝。 席燁挑了下眉:不謝。 等人出去后,晏陵撫摸著那塊玉石,垂了眉眼。 他剛剛差點(diǎn)就想脫口而出。 要是你喜歡的話,那就送給你。 屋外。 席燁倒了污水后,重新打了盆清水給自己浸手。 玉石是主角受母親的遺物,所以他母親跟皇室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晏陵在六歲時被異姓王收養(yǎng),那他之前是什么身份。 席燁逐漸有了猜想,雖然還缺少細(xì)節(jié),但可能性卻很大。 如晏陵所說,短時間內(nèi)越嵐確實不敢再發(fā)兵。 大明的士兵們都趁此機(jī)會抓緊時間修養(yǎng)著,時刻準(zhǔn)備著抵擋敵人的侵.犯。 很快就到了福勇說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