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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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陵坐到他對面,漫不經(jīng)心問道:氣什么? 氣某些人不知當臣子的本分! 德祿原本站在門口守著門,聽不清里面在講什么,他正猜測著,就見門猝不及防地開了。 晏陵的臉色極其差勁,他看都沒看德祿一眼,徑直走了。 德祿連忙進去,席承旭瞥了他一眼,沒說什么,眼里卻閃過一絲快意。 雖然剛剛太沖動了點,不過只要能讓對方生氣,他就高興了。 夜色濃重,如同黑色的霧氣纏.繞在身邊一樣。 晏陵想到白天的對話,越想越氣,他大步來到席承旭的寢殿門前。 看門的兩個小太監(jiān)被他的神情嚇得哆哆嗦嗦的。 其中一人剛想通報,就被晏陵呵斥住了:本王自己進去。 席承旭正坐在案前看著書,聽到外面的動靜,臉色就變了。 等看到晏陵那道身影時,眼里閃過厭惡。 攝政王大晚上不睡覺闖朕的寢殿做什么? 晏陵扯著唇,輕輕露出了個笑容:陛下不是說臣沒有當臣子的本分么,深夜冷清,臣怕陛下太過寂.寞,特地來陪伴陛下,夠本分的吧。 他微微偏頭,對著那門口道:全部退下。 兩個小太監(jiān)們平日里都是聽從席承旭的,即使再害怕晏陵,此時也不敢動,但也由不得他們,晏陵帶來的侍衛(wèi)直接把刀架在了他們脖子上,迫使他們退了下去。 有人恭敬地把門關上,不過短短幾息時間,門外已經(jīng)毫無動靜。 席承旭本來被晏陵那個莫名勾人的笑容晃了下。下一刻聽到那番話,再看到這流暢的行動時,他還有什么想不到的,瞬間驚怒起來。 他踉蹌站起身往后退去:你、你干什么! 晏陵一邊把自己的披風解了下來,一邊朝著他緩緩走過去。 陛下不是知道嗎,臣對陛下抱的心思。 席承旭臉色發(fā)白,厲聲道:你想以下犯上嗎!要是你現(xiàn)在出去,朕就當這一切沒發(fā)生過,不治你的罪! 晏陵諷笑一聲:陛下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白天的時候底氣不還足得很,口口聲聲罵我粗鄙呢么? 他懶得再廢話,小心哄著人哄了這么久,他的耐心也快到頭了。 晏陵直接上前抱住人走到床邊,把人放下后就傾身覆了上去。 席承旭武力敵不過在戰(zhàn)場上廝殺過的晏陵,即使他再怎么掙扎,整個人還是被牢牢禁.錮住。 他驚慌無措,除了大聲怒斥,別無他法,不由絕望起來。 眼瞧著身下的人緊緊咬著牙,眼里帶著不甘屈.辱,臉上還有著用力太大導致的紅暈,顯得略有些狼狽,晏陵眼神一暗,心里一軟,聲音不由溫柔了些。 乖,我會輕點的。 正當他打算吻下去的時候,門突然被大力推開了。 席燁看著這充滿旖.旎的一幕,眉毛輕輕一挑:喲,看來臣弟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皇兄和攝政王的雅興。 第46章 第四個小世界(4) 席燁的出現(xiàn)讓床上的兩人都停止了動作。 晏陵被打斷了好事,面上倒看不出憤怒,只是聲音讓人聽不出什么情緒:端王爺好大的本事。 席燁倚著門框,絲毫不尷尬,反而臉上帶了點遺憾的神色:原本是有重要的事特來找皇兄商議的,看樣子還是等到明天吧。 席承旭被人撞破這羞.恥的一幕,臉色青青白白,看向席燁的視線里不由閃過一絲殺意。 這個六弟看到了他最狼狽的樣子。 他作為皇帝最后的臉面,都被踩在了腳下。 不能讓他活著! 席燁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功破壞了這段劇情,不等兩人反應,直接告退了。 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晏陵慢悠悠起身,若有所思地盯著空無一人的殿門處。 他回頭看著動作僵硬遲緩的席承旭,也知道自己剛剛太過分了,便嘆了口氣,語氣輕柔地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好,只是你白天說的話真的讓我很難受我沒那么不堪 白天席承旭在御書房里氣急了,什么難聽的話都不過腦得罵了出來。 野種、粗鄙、心狠手辣 聽到床上的人的冷笑聲,晏陵面色有些黯然,他勉強笑了笑:你好好休息。之后便撿起地上的披風,腳步沉重地走出了寢殿。 席承旭手一揮就把玉枕泄憤似的扔到了地上,深吸著氣,胸膛起伏不定。 晏陵和席燁,這兩個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被徹底記恨上的席燁正漫步走在街上。 他已經(jīng)想象到席承旭接下來會做什么了,無外乎是讓他消失。 明知道對方對自己有想法,卻因為想要皇位而沒有拒絕,靠著主角受的勢力安然地坐在皇位上,又開始對對方不假辭色,甚至是厭惡生恨。 原來仗著對方的喜歡的真的可以肆意妄為。 原來也真的有人會這么眼瞎的。 夜晚的街市再無沒有白日的熱鬧,寂靜得天地間仿佛空蕩了般。 席燁避過查宵禁的人,進了端王府。 福勇弓著腰,似乎一直在等著他一樣,那默不作聲一團黑影讓席燁心里差點一跳。 管家? 福勇應了聲,并沒有問自家主子大半夜去了哪,而是恭敬道:廚房里還熱著飯菜,王爺要不要用一點? 席燁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去睡吧。 他剛想離開,身后又響起了福勇較低的聲音:王爺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以后的日子還長著呢,過往的就讓它徹底埋葬在地底吧。 這帶著規(guī)勸的話讓席燁不由一頓。 福勇在說完這兩句話后就退下了。 席燁在原地站了會,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原主其實是有點可悲的。 生下來便被拋棄了原本的國籍,不得不在異國長大。 生母耳提面命時時提醒著他的身份,他應該完成的使命。 這么多年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自己的真實身份被發(fā)現(xiàn),等待他的就是生不如死的酷刑。 好不容易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卻被對方當作想得起來就逗弄一下,想不起來就棄置一旁的小貓小狗。 一輩子就只是個工具而已。 在乎的人都不在乎自己。 管家同情小主子,不希望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永遠被困在那所謂的使命里。 或許原劇情里他也如此提醒過原主。 但顯而易見,原主并沒有打算掙脫開束縛,他已經(jīng)習慣了,那些都刻到骨子里了。 席燁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忍不住踢了踢被子。 管家的意思很明確。 殺了太妃。 但這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黑夜里,席燁輕笑了聲。 從那之后,席燁便開始稱病,連早朝也不上了。 從前就沒什么人關注他,現(xiàn)在更是一點也想不起他了。 再一次以病得太重為由拒絕了入宮,福勇有些擔心地問道:這樣太過了吧,怕是皇帝 席燁擺了擺手:沒事。 他現(xiàn)在進宮才是傻子呢,進宮干嘛,找死嗎? 他篤定席承旭不至于因此就特意出宮來找他,但是另一位就不一定了。 當聽到下人稟報,攝政王邀請他過府一敘時,席燁正悠然地吃著水果。 福勇面色凝重地站在一旁。 王爺,外面被圍住了,領頭的說,如果王爺病得走不了路,他們可以抬著王爺過去。 這是不得不去的架勢了。 席燁笑了下:還是算了吧,姿勢肯定很丑。 他早知道這一天會來。 備轎子吧。 晏陵站在鐵門前,黑色繡著金絲線的披風在風中颯颯作響。 穿著鐵甲的士兵們整齊地立在一旁,空氣中莫名多了種肅殺的氣息。 席燁一下轎子,就受到了青年挑剔地打量目光。 晏陵唇角斜斜勾起:不是說端王身體不適病得下不來床么,怎么本王看著倒是挺健康的? 他明明是在笑,可是眼里卻看不到任何的笑意。 難不成端王是在欺君? 席燁心下回他,是又怎么樣,不過面上卻做出了一副惶恐的樣子,抬手咳嗽了兩聲:我哪里敢啊,也就今日身體剛有了點起色,不曾就被攝政王請過來了,要是不信,可以找御醫(yī)證明。 晏陵當然想過找自己信任的御醫(yī)去查看一番,只是他并不覺得對方裝病會沒有點手段,估計表面上很難看出來,就放棄了,直接改成了武力邀請。 按他以往的性子,根本不會這么大費周章的,直接尋一個罪名把人往地牢一關,不信對方不招。 但是席燁卻讓他有點顧忌。 準確地說,他顧忌席燁隱藏在背后之人。 席燁看人沒說話,便探頭向?qū)Ψ胶竺娴蔫F門看了一眼,眼里適當流露出了些許驚訝:攝政王說的是過府一敘,原來您的府邸在地牢里? 晏陵輕笑出聲,沒有反駁:說不定地牢還真能算是我第二個家了。 畢竟他在牢里審訊犯人的時間,比在府里的時間可要長許多。 席燁已經(jīng)看出來,對方就是故意要他來這的。 為什么呢。 在他思考的這會功夫里,晏陵已經(jīng)示意人把鐵門打開了。 端王爺,請。 席燁故意走得很慢,在經(jīng)過對方面前的時候,毫無征兆地大聲咳了幾聲。 咳咳咳咳咳! 晏陵猛地往后退了兩步,手上青筋畢露,看上去有點想揍人的樣子。 席燁慢吞吞開口:抱歉,沒忍住。隨即又笑瞇瞇道:放心,不會傳染的。 晏陵直接轉(zhuǎn)身就進去了,等也不等他。 席燁剛想著自己要不要趁現(xiàn)在回去,腳還沒動一步,后面就傳來了刀劍出鞘的聲音。 他嘖了聲,跟了上去。 地牢作為關押犯人的地方,環(huán)境自然好不到哪去,甚至還特別差。 才進去,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味便撲鼻而來。 腳下踩著的石磚潮濕異常,隱隱透著干涸的血跡。 深處傳來不少凄厲的慘叫聲,回蕩在墻壁之間。 前面的晏陵仿佛習以為常般,腳步絲毫沒有停頓,甚至還有閑情回頭看席燁的神色。 席燁眨了下眼,疑惑地望著他。 晏陵沒見到自己想象中對方的樣子,不由有些失望。 漸漸往里面走去,兩邊開始出現(xiàn)了穿著囚服,衣衫襤褸被關押在鐵牢里的犯人。 他們一看到活人,立馬撲了上來,要不是有欄桿擋著,怕是能被他們撲倒在地。 救救我,救救我! 放我出去吧,求求你們,放我出去吧! 晏陵目不斜視,開口道:關這兒的一般都是犯事比較大的,比如貪污、謀逆等。 席燁聽了沒什么表情。 冤枉的自然也有了。 等他們走到最里面,晏陵才停了下來。 面前的墻壁上一排排掛著各種刑具,有的上面還在滴著血。 在燭火的映照下,更顯得陰森。 正中央,一個人四肢被鐵鏈子牢牢鎖住了。 身上白色的囚服早已被血色染盡,許多處被破開了條口子,露出了里面駭人的傷口。 看那翻滾出來的皮rou,應當是受了鞭刑。 打濕的頭發(fā)凌亂遮擋住了那人的臉,以至于看不清長相。 他似乎暈了過去,晏陵輕輕揮手,便有一人端著一盆水,把人給澆醒了。 晏陵回頭看了眼席燁,說不清眼里是什么情緒。 他從一旁侍候的人手里拿了一把匕首,緩步走到了那犯人的身邊。 這人來歷不明,意圖刺殺圣上。 一邊說著,一邊把匕首插.進了那人的手腕處。 刀身穿透了手腕,引得對方慘叫出聲。 只可惜的是,命硬得很,嘴巴也硬,拷問了這么久,死活不說出自己的身份。 晏陵盯著那把刀看了會,語氣平淡。 他站直身體,轉(zhuǎn)身看向席燁。 對方唇角彎彎,臉色有些白,只是面上絲毫不見畏懼、害怕的神色。 席燁抬手捂著唇咳嗽了下,隨后才眉毛上揚,道:攝政王邀請我就是為了讓我看你審犯人? 晏陵看著他的眼睛,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剔透得不見一絲污濁,跟這里格格不入。 不過 把我派去的兩人廢了武功扔回了我府上,端王爺真是深藏不漏。 晏陵用指尖彈了下匕首,痛得那犯人再次暈了過去,他倒是沒再叫人把人弄醒,而是一字一句道:王爺您說,以后吊在這里的人會不會變成你呢。 席燁歪頭看他,笑了下:攝政王是在恐嚇我呢,還是在威脅我? 第47章 第四個小世界(5) 不待對方應答,席燁再次開口說道:我們打個賭吧。 晏陵漫不經(jīng)心地重復了一遍:打賭? 他上下看了眼席燁,眼里帶了點嘲諷:本王不覺得端王爺有什么值得當賭注的地方。 席燁唇邊帶笑:別那么著急拒絕嘛,難道攝政王不想知道,在皇上眼里,你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嗎? 晏陵神色一頓,他抬眼,眼睛里仿佛暗藏著黑壓壓的濃霧,令人膽寒。 什么賭? 京中的人大多知道攝政王邀請了端王殿下做客,一時之間都充滿了疑惑、不解以及同情。 雖然不清楚端王一個從小到大活得如同空氣的人是怎么惹上了晏陵,但此次被對方邀請,必定是沒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端王剛回到自己府上后,就再次病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