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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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燁應(yīng)道:好,那安前輩也是要去吃早餐嗎?不如一起啊。 安酒隨意地點點頭。 兩人去的時候,餐廳里基本沒什么人。 席燁拿了盒牛奶。 安酒挑完食物后一轉(zhuǎn)身,就見對方正咬著吸管看著他,眨著眼睛莫名有些可愛。 他咳嗽了一聲,把手里的袋子遞了過去:這些都是你沈前輩平常愛吃的,你順便帶一份吧。 席燁挑了下眉,沒接。 他吸了口牛奶,道:安前輩和沈前輩關(guān)系真好,竟然連沈前輩喜歡吃什么都一清二楚。 安酒指尖蜷縮了一下,他垂下眼眸:你覺得我們關(guān)系很好? 席燁理所當(dāng)然道:是呀,沈前輩在外面不是一直跟安前輩走得很近嗎?還對安前輩各種體貼照顧,我一直認(rèn)為你們是很好的朋友。 安酒說不清楚聽到這番話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他以為都是自己一廂情愿,自作多情,原來在旁人眼里,沈城待他也是不錯的? 不得不說,沈城的手段還是很高明的,他雖然想追安酒,但從不在明面上表露出這種想法,而是暗戳戳地曖.昧,想讓安酒主動落入他的掌心。 席燁面上一臉單純地提議道:所以還是安前輩親自帶給沈前輩吧,沈前輩肯定很高興。 安酒猶豫了一下,想到昨晚的對話,還是答應(yīng)了。 兩人前往沈城房間的時候,說實話,安酒心里有些忐忑。 他不知道自己給對方送早餐,對方是不是真的和席燁說得那樣會很高興,但他還是想主動一回。 到了沈城的房間門前,兩人停下了步子,安酒深呼吸了口氣,敲響了門。 叩叩叩。 席燁就靠在旁邊的墻上,默默數(shù)著數(shù)。 過了會,沒人開門。 安酒有些疑惑。 按理說,這時候沈城早就醒了。 叩叩叩。 安酒再次敲了下。 席燁喊道:沈前輩在嗎?我想向你請教一下劇本。 門猛地開了。 沈城沉著臉,身上還裹著浴袍。 他似是沒想到安酒竟然也在,身子一僵,不由自主地?fù)趿藫蹰T。 安酒也是一愣。 席燁驚訝道:沈前輩還沒起呀?他的語氣充滿了歉意,不好意思啊沈前輩,沒想到您還沒起身,我只是聽說沈前輩起得挺早的,想來找您對對戲。 礙于安酒也在,沈城勉強(qiáng)笑了笑:昨天晚上沒睡好,今天早上便有點貪睡了,等我收拾好了找你怎么樣? 席燁笑瞇瞇道:不急,沈前輩慢慢來。 沈城看向安酒,在看到對方手里的早餐時,表情緩和了不少,溫聲問道:你是來給我送早餐的嗎? 安酒把早餐給他,嗯了一聲。 沈城目光真誠地看著安酒,笑著道:都是我愛吃的,謝謝。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的安酒視線轉(zhuǎn)移到了別處,臉有些熱。 就在這時,席燁疑惑的聲音響起:沈前輩,你脖子是被蚊子咬了嗎?怎么好像還有抓痕? 沈城下意識用手遮住了脖子,對上安酒同樣疑惑的視線,他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刻意了,于是便道:應(yīng)該吧,沒怎么注意。 席燁拉長了音調(diào):這樣啊也不知信沒信。 安酒看了下時間,道:我們先下去了,你先收拾吧,趕緊把早餐吃了,涼了對胃不好。 沈城眉眼溫柔:好。 席燁心里剛好數(shù)到了最后一個數(shù)字:438。 啊 這一尖叫的女聲,讓在場三人都變了臉色。 席燁配合得震驚道:這、這好像是岳姍姐的聲音?似乎是從他目光看向了沈城背后,似乎是從沈前輩房里傳出來的! 安酒面色瞬間慘白。 叫聲戛然而止,似乎是知道自己暴露了,聲音的主人出現(xiàn)在了沈城的身后,也是一身浴袍的打扮,赫然是岳姍。 岳姍沒有半點驚慌,反而一臉笑意地挽住了沈城的手臂,一雙嫵.媚的眼睛掃視著安酒和席燁:那么驚訝做什么?我和沈哥早已經(jīng)在一起了,只是暫時還沒公開,既然被你們知道了,你們可要替我們保密啊。 沈城聽到岳姍的話本想反駁,但手臂內(nèi)側(cè)卻被對方輕輕掐了一下。 這種時候,承認(rèn)總比否認(rèn)得好。 安酒扯了扯唇,想露出個笑容,但表情似乎僵住了一般。 他臉色木然道:祝福你們。說罷轉(zhuǎn)身就走。 席燁斜了他們一眼,歪著頭笑道:祝你們長長久久。完了也跟著離去了。 待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沈城才憤怒地大力關(guān)上門,質(zhì)問道:你都在胡說些什么?! 岳姍沒料到沈城會發(fā)這么大的脾氣,有些不解:這有什么,到時我們再和平分手就是了。 沈城張了張口,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得問道:那你剛剛突然叫什么? 第9章 第一個小世界(9) 一提起這個,岳姍就忍不住摸了摸手臂,滿臉厭惡道:剛剛突然有一只蟑螂朝我飛了過來,等會兒我就投訴這家酒店,什么玩意兒! 沈城氣笑了,他覺得這就是岳姍故意找的借口,她分明就是想要借此蹭熱度!怪他一時不察。 那邊席燁一路跟著安酒。 安酒背著他,語氣冷漠:你先回去吧。 你喜歡他 安酒停下了腳步,抿著唇,平靜道:你早就知道他們他轉(zhuǎn)過身,面色復(fù)雜,你是故意的? 席燁聳了聳肩:不管我是不是故意的,這一切都是真實在你眼前發(fā)生的。 安酒不清楚席燁到底有什么目的,但他至少可以確定,對方這段時間的乖巧都是裝的,虧他還次次把他當(dāng)?shù)艿馨銓λ能洝?/br> 不關(guān)你的事,作為一個新人,應(yīng)該清楚你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席燁嘆了口氣,怎么這么單純呢,難怪被渣攻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他就算不為了任務(wù),也不會在明知劇情的情況下任由對方繼續(xù)沉陷下去。 他繞到對方面前,一把拉住對方的手腕就往地上一坐。 安酒一驚:你! 席燁盤腿,一條一條跟他數(shù)著。 你先別管我,我是看在你上次提點我的份上,才跟你說這些的。 這時候的席燁仿佛又露出了自己的本性,臉上再看不出之前喊安前輩沈前輩時的恭敬。 首先明確一下,你到底是喜歡沈城還是只是對他有一點好感而已。 安酒愣住,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竟然會有一個新人膽大包天地拉他席地而坐,聊著他的心事。 但看到對方認(rèn)真的神色,他鬼使神差地回了句:算是有點好感吧。 當(dāng)初在一次酒席間,對方幫他擋了酒。 待他反應(yīng)過來時,立時有些懊惱。 席燁松了口氣,那還好。 那你現(xiàn)在就可以把這么點的好感給掐滅了。沈城看上去對每個人都很好,言行溫和,對你也是一樣,若即若離,說句不好聽的,他就是中.央.空.調(diào)的代名詞。 你仔細(xì)想想,你們什么時候開始走得近的,你又什么時候?qū)λa(chǎn)生好感的?總能查出點蛛絲馬跡出來。 況且不提這些,現(xiàn)在他和岳姍你也看到了,不管他們是不是真的男女朋友還是逢場作戲,但就剛剛的事情看來,顯然不是第一次。 你的演戲生涯還沒封頂,人生也才過了四分之一,有愛你的粉絲,有看重你的經(jīng)紀(jì)人,而且未來什么樣的優(yōu)秀的人遇不到,為什么早早就把自己束縛住呢? 所以,遠(yuǎn)離渣渣,獨自美麗,好嗎? 一時之間,僻靜的走廊上只有二人的呼吸聲。 安酒呆呆的看著席燁,半天沒說話。 席燁懶洋洋地往后一靠,剛好抵住墻壁。 我知道我說這些話在你看來很突兀,甚至有些莫名其妙,你就當(dāng)是我心血來潮,或者狗拿耗子吧。 安酒勉強(qiáng)理清了思緒,此時他明明應(yīng)該感到生氣憤怒,但卻偏偏有些哭笑不得。 他組織了下語言:你你有沒有想過跟我說這些的后果是什么?娛樂圈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干凈的,也并不是什么話都可以說出來。 席燁沉默了一下,笑了笑。 說實話,想過,但我更相信自己的直覺,再說我只是為了錢才進(jìn)的娛樂圈,這個圈子干不干凈跟我沒關(guān)系,但我希望,我退出這個圈子的時候,起碼不會太骯.臟,我不想讓我媽辛辛苦苦撫養(yǎng)我這么多年,換來的卻是我的墮落,我也希望,你能干干凈凈。 這時候說出這些話的席燁,眼眉不再上挑,沒了那股桀驁的氣質(zhì),顯得異常真摯。 安酒有些看不懂他了,一開始他以為對方只是有些幼稚又耿直,充滿了孩子氣,喜怒哀樂全放在臉上,但現(xiàn)在,對方身上似乎也承載了不少的秘密或許這些都是偽裝吧,為了掩飾真正的內(nèi)心。 他突然想起《找出真兇》里席燁的表現(xiàn)。 你很討厭沈城? 席燁看了他一眼,勾唇笑道:我要是討厭他,你是不是會討厭我? 安酒一怔,還沒待他回話,對方已然起身。 時間不早了,我還有戲份,先走了。 只留下安酒一人坐在原地,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這次過后,沈城、安酒和席燁三人之間的氣氛很是古怪。 席燁再沒有主動找過安酒,也沒有再關(guān)注沈城到底是怎么跟安酒解釋的。 走廊那段對話看似是他沖動,但其實是為了打破他和安酒目前的關(guān)系,不用這種方式直白地尋求突破,他和安酒的關(guān)系怕是一輩子都不會有進(jìn)展。 至于對方有沒有把他說的話聽進(jìn)去畢竟安酒作為主角受,固執(zhí)也是他的性格之一。 這種氛圍一直僵持到了席燁殺青的時候。 漫天的雪花飄落,融化在了人們的肩頭,兩方人馬劍拔弩張地對峙著。 此時的樊夕輕.喘.著氣,一身盔甲再不見當(dāng)初肆意的少年模樣。他冷聲道:沒想到終究還是被你們截下來了。 樊鈺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勸意:小夕,只要你投降,我許諾,定不會傷你性命! 樊夕聞言嗤笑了一聲,,下一刻便正了臉色,大喊道:給我殺! 兩邊瞬間交戰(zhàn)起來,但是樊夕這邊因為人數(shù)不多,很快便顯露出了敗勢。 鋒利的劍一把插.入土地,樊夕握著劍柄半跪在地上,唇角漸漸有了血跡。他突然低聲笑了起來,抬頭越過樊鈺直直看向站在樊鈺身側(cè)的云凈,這個他曾經(jīng)最尊敬的先生,如今毫無波瀾地看著自己。 他抬手輕輕抹掉了唇角的血,輕聲道:我也可以當(dāng)個好帝王的。 云凈目光有了些波動,神色復(fù)雜,片刻后嘆了口氣:二殿下,投降吧,你不適合這個位置。 樊夕垂眸,手指死死握成拳。 好。 他猛然拔出劍朝著樊鈺刺了過去,云凈一驚,下意識擋在了樊鈺面前。 噗刀劍沒入身體的聲音。 樊夕看著云凈,露出了個笑容,就像以前每次看到對方,習(xí)慣性露出的笑一樣,只是這次卻帶nongnong的悲涼。 原來早在云凈側(cè)身擋住樊鈺的那一刻,樊夕就收了劍,但樊鈺不知道,一把環(huán)過云凈直接提劍迎了上去。兩人都沒有料到,最后樊夕竟然收了手,他們眼睜睜看著人慢慢倒下,逐漸沒了氣息。 卡!過! 席燁拿著新新遞過來的毛巾正擦著嘴,就聽到身后有人急忙喊他:席燁! 席燁飾演樊夕倒下的那刻,安酒心猛地一顫,對方演得太逼真了,把他也帶了進(jìn)去,就好像真的有那么一個少年,窮途末路時唯一期盼的人也背叛了他,讓他滿含失望地死去。 而安酒就是那個承載了期盼的人。 但他在看到那人還是那么鮮活時,他的心突然就鎮(zhèn)定了。 這只是戲而已,是他入戲太深了。 席燁疑惑地看向他。 安酒笑了笑:沒事。 沈城在一旁看到這個場景,忍不住瞇了瞇眼。 席燁的戲份算是徹底結(jié)束了,剩下的拍了三四天,又補拍了幾條,《權(quán)謀》便算殺青了。 劇組表示要請所有人大吃一頓。 導(dǎo)演笑著道:感謝各位的努力配合,不管大家舍不舍得,《權(quán)謀》到此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今晚205包廂,你們盡管吃,一切費用劇組包了! 包廂內(nèi),眾人圍了幾大桌,熱熱鬧鬧地敬著酒聊著天。 席燁懶散地坐在靠門處,安酒見此本打算過去找他,卻被沈城攔住了。 沈城苦笑道:怎么感覺你最近對我冷淡了許多?難道是因為岳姍嗎? 安酒蹙眉,語氣帶著疏離:沒有,你想多了。 他這些天冷靜下來了后便仔細(xì)思考了席燁的話,突然發(fā)覺他根本不清楚自己對沈城到底是什么感情。 第一次注意到沈城的時候,是因為沈城在他胃疼的那次,幫他擋了投資商的酒,然后兩人相處后,對方讓他意外覺得很可靠。 可能是他太缺乏安全感了,以至于把這段感情看得太重,當(dāng)成了喜歡。 沈城無奈道:好吧,他拿著兩個酒杯,把手里其中一杯遞了過去,來,我敬你,這是我們第二次合作了,也算挺有緣分的。 安酒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他隨意抿了口,就朝著沈城點點頭:是挺有緣分的,希望我們下次還能有機(jī)會合作。他看向席間圍繞的一群人,岳姍被敬酒了,你快去幫忙擋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