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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坐在她旁邊,笑著說:“像我,像我。” 沈安平時挺穩重一人,看著倆孩子又看著自己媳婦,恨不得長三雙手,一雙手抱一個。 他瞧著江雨秋面色虛弱,將她摟在懷中,“還難受么?要不吃些東西墊墊肚子再睡?奶娘和嬤嬤也找好了,倒是不必憂心。” 平日里生一個孩子就挺要命的,她一次生了倆,本來想好好抱抱他們的,可實在是太虛弱了。 不過心里頭卻是滿意的,她生產時,沈安不顧人阻撓,都說晦氣,他也不管不顧,硬是要進來陪著她。 這會兒沈安端著一碗參湯喂她,“這段時日你生產虧了身子,可得好好補回來。” 江雨秋與他說著說著,就漸漸睡著了。 沈家沒有父母長輩,一應的事項都是沈安一人cao持,朱家柳家原本想登門祝賀,可想到這茬,便都決定等過一段時日再去親自道賀,只是在江雨秋生產的第二日,送了禮過去。 因此這會兒沈家也沒幾個人,倒是樂得清閑。 沈安則是寸步不離,江雨秋要干什么他都親力親為。 江楓還打了一個搖床給外甥和外甥女,比尋常搖床要大一些,就算讓這倆小侄子侄女睡到四五歲都不成問題。 沈安一邊搖著搖床哄孩子睡覺,一邊問江雨秋:“幾日過去了,可還有不舒服的?” 江雨秋搖搖頭,“我現在哪哪都好,要不是王大夫千叮嚀萬囑咐,我可不想坐足這月子,你瞧瞧,不說咱們大河村,就連這鎮上也沒有這樣的,誰不是休息好了就起來干活?” 這時候,王嬤嬤正好端著鴿子湯過來,“哪有你這么說的,現在年輕,身子骨好,自然是不覺得有什么,原本我再柳家時,柳老太太年輕時吃過苦,這不虧了身子,到老了才知道厲害。” 自從王嬤嬤說了這話后,沈安便更加認真,又問起來:“飲食方面可有注意?需要什么食材我讓白家送來。” 平日里王嬤嬤話不多,不過這次沈安問的時候,她說了許久,事無巨細,沈安一開始還用腦子記,后面便寫下來,讓她慢慢說。 王嬤嬤有些驚訝,倒是沒想到沈安還會寫字。 江雨秋沒注意到她的表情,只是一直想著,竟然有這么多要注意的事情,還有那些大補的藥材,聽著名字就覺得rou疼。 她一直都想多存些銀子,不需要放在手上,去買個鋪面,或是買宅子田地都可以,最好還能存下一筆銀子。 江雨秋看向沈安,見他寫的認真,心中像是被什么填滿了一樣,滿足的很。 這時候,沈安問王嬤嬤:“聽聞銀耳燕窩是大補,要每日來一碗么?” 銀子哪里是這么花的? 江雨秋瞪了他一眼,“燕窩、銀耳貴得很,每日都要來一碗,恐怕吃不了一個月,咱們家就要窮了,我再集市上瞧見過燕窩,一個燕窩盞就要十幾兩銀子,若是日日吃,那咱們家日子還過不過了?” 這時候王嬤嬤笑著說:“夫人多慮了,吃燕窩自然是對身子有益,那一個燕窩盞,能吃上好幾日呢,每日只需吃一點,每月花銷幾十兩足矣,只等吃兩三個月起色會好很多。” 然后江雨秋就瞧見沈安在紙上寫著:燕窩,每日都吃。 王嬤嬤又說:“若是定好了,最好請鎮上的顧大夫來瞧瞧,給夫人把脈后,再看這些補品合不合適。” 雖說這些都是好東西,尋常婦人都會吃這些,但是誰家都不像沈家這般,一股腦的都給江雨秋補,像是不要銀子一樣。 江雨秋想了想:“確實應該稍微找大夫幫著看一看,以免出什么差錯。” 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上一世最后那一年,簡直如同噩夢一般,病痛纏身的感覺并不好,江雨秋再心疼銀子,聽到王嬤嬤這般說,花費的銀子沒有那么多,這才覺得應該好好補一補。 原本她身子就不好,這回產下兩個孩子,身子大虧。 江雨秋這次沒嫌麻煩,只說盡快去府城請大夫過來瞧瞧。 …… 還沒出月子,過來看她的人不少,不過都沒有打擾她,聊一會兒就走了,因此她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覺。 沒辦法,躺著就容易犯困。 別人家剛生產完的婦人是沒辦法睡好覺的,因為孩子會哭鬧,會鬧著要娘,晚上還要換屎尿布。 不過江雨秋完全沒有這個煩惱,也不知道這倆孩子像誰,乖巧的很,奶娘喂夠了奶水,他們便乖乖的,有時嚷嚷兩聲,沈安就把他們從江雨秋身邊抱去搖床,一搖就老實了。 午后,江雨秋小憩一會,睜眼就看見沈安一邊搖著搖籃,一邊在那看書,還小聲念出來。 江雨秋也讀過書,聽他讀的是三字經,忍不住問:“怎的,不想開酒樓,想去考科舉?” 沈安聽到她的聲音搖搖頭,“沒準備,我這個年齡,不比沈明他們,記得快。” 江雨秋有些疑惑的看向他,沒事讀什么三字經,還不如看些《詩經》、《大學》之類的書。 這種啟蒙類的書,她雖和沈安沒怎么讀過書,但也沒必要繼續讀這種簡單的。 沈安神色溫柔的看向這兩孩子,“往后讓老大好好念書,我這邊讀者,他肯定也能學到一些,我也是才聽人說的,不然你懷孕的時候,我也要讀給他們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