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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魔尊像是完全不關(guān)心什么婆羅鎮(zhèn),他嗓音沙啞而冰冷,“仙人之姿?” 那人顫聲說,“正是,可是那小院中的夫婦……再普通不過,因此小人也不敢妄加聯(lián)系。” 秦沛沉默了半晌,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冷笑一聲,“原來如此………” 秦沛垂眸看著手中簪子,片刻之后,勾起嘴角笑了笑。 這幾日衛(wèi)玖時常大半夜出門,又在早晨的時候悄然潛入小院,躺在床上等她端來一碗熬好的藥。 秦傾其實聽到動靜了,但她沒有戳穿。 秦傾本想責備他不肯好好臥床休養(yǎng),但是看到他身上的紅斑一點點退去,的確是好轉(zhuǎn)了許多的模樣,也不再說什么。 秦傾明白,很多東西或許比她想象的要復(fù)雜不少,比如衛(wèi)玖這幾日暗中在做的事情。 然而她還是不知不覺中生出一種恐慌感,一種……她似乎從來沒真正認識過衛(wèi)玖這個人的恐慌感。 秦傾知道,他總有一天會離開修真界的。 那之后呢? 秦傾第一次有了一種不知所措的茫然感。 曾經(jīng)她總覺得平平穩(wěn)穩(wěn)度日便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不去刻意思考未來,不要患得患失,走一步算一步。 但是現(xiàn)在……她突然覺得自己和衛(wèi)玖之間,好像隔著很遠很遠的距離,遠到她無法依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他那邊,站在他身側(cè)。 他們現(xiàn)在……算是什么呢? 秦傾嘆了口氣,等出了魔界之后,找時間跟他聊一聊吧。 興許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事,衛(wèi)玖從昨夜出門之后,便一直沒回來。 許醫(yī)修這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瞞著眾人半夜跑出去,氣得胡須亂顫。 秦傾也有些心神不寧,她隨口安慰了許醫(yī)修一句,“或許是有什么事情出去了,我們在這等他回來便是。” 許醫(yī)修搖頭,“真是仗著自己身體好啊,胡作非為……” 眾人一直等到中午,衛(wèi)玖都沒回來。 秦傾心亂如麻,偷偷問了令山一句,令山告訴她,主人說有事耽擱了,讓他們在這里等他兩日。 秦傾松了口氣。 枯等太過無聊,秦傾索性進了識海一趟。 修真界的版圖幾乎已經(jīng)被銀光點亮,看著面前的一片銀色汪洋,秦傾的心突然靜下來。 是啊,她還有那么多事要去做呢,哪有那么多時間傷春悲秋。 秦傾坐在云朵上發(fā)了會兒呆,出識海前,又去紫色鳶尾花海中走了一圈。 她捻起其中一朵,手指從上面慢慢撫過,最后她帶著鳶尾花出了識海。 令山從暗處現(xiàn)了身,等在屋子外。 見秦傾從識海中出來,目光落到她手中那朵鳶尾上。 秦傾見他在看那朵鳶尾花,遞給他,“你喜歡嗎?喜歡的話送你了。” 令山往后一退,“這是主人贈予仙子的,令山不敢要。” 秦傾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令山:“上面有主人的氣息。” 這是主人神魂凝出的實體,珍貴無比,他怎么敢要。 原來那天撞見主人栽花……是在給秦仙子道歉啊。 秦傾把花隨意拋給他,“沒事,我識海里還有一大片呢。” 令山:“……” 他接過那朵鳶尾,手指有點抖,“……一大片?” 秦傾:“對啊,怎么了?” 令山沉默了。 他將那朵鳶尾小心翼翼藏入自己的識海中,隨即才說,“在我們仙界,有一個傳統(tǒng)。” 他頓了頓,“若是要對誰表達歉意,便在他屋外種下一支鳶尾花。” 這回換秦傾沉默了。 良久,她的眸子里慢慢亮起一簇簇星光,“令山,方才那朵鳶尾能還我嗎。” 令山:“……” 或許是見他的動作太過艱難,秦傾突然又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你留著吧,反正我那里還有一大片。” 令山的動作一滯。 呵,他好酸。 秦傾低頭喃喃,“原來是在道歉……” 心里最后那一點他騙自己是祖師爺?shù)穆裨挂蚕o蹤。 秦傾抿了抿嘴,開心還是忍不住從嘴角傾瀉而出。 令山覺得自己的心更痛了。 不過他沒忘記正事,“秦仙子,我們門口有一個小乞丐。” 秦傾表情一凝,“小乞丐?” 令山知她心善,因此也沒有擅自趕人,而是等著秦傾處理此事。 秦傾皺了皺眉,“出去看看。” 秦傾推開門,果然看見一個臟兮兮的小乞丐蜷縮成一團靠在墻角處,整個人又瘦又小,像是一只被人遺棄的小貓。 秦傾見他一動不動,有些擔心,于是試探著問了一句,“你好?” 興許是餓久了沒什么氣力,隔了一會兒,那半大少年才慢吞吞抬起頭來。 風沙大,他頭發(fā)上都蒙了一層黃沙,隨著他仰頭的動作,黃沙撲簌簌落了一地。 他唇角干得起了皮,臉上皮膚皸裂。眉眼卻生得好,劍眉星目,只是此時看起來懨懨的,眼睛還有些發(fā)紅。 秦傾來魔界這幾日,得知魔修也不完全都是些狼心狗肺、以同類為食的怪物。 因此雖然心懷戒備,但秦傾還是動了惻隱之心,“你還好嗎?” 小乞丐渾身都在發(fā)顫,聽她問話,那雙星星眼里竟然滾出熱淚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