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2 你可以雇傭我當你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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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穗不想打電話,靠著手機打字也是說不清的,梁嘉學捏了捏眉心,頭一次甚是牽掛寧穗的狀態。 梁嘉學點開音樂app里面,分享給寧穗一個歌單,是舒緩情緒的那類輕音樂。 寧穗:“……你是想哄我嗎?” 梁嘉學:“不然呢?” 寧穗:“好土啊。” 梁嘉學:“……” 寧穗嘴上說他土,但其實心里感覺很甜,她又回到床上躺著,塞著耳機聽音樂,不知不覺就又睡著了。 . 翌日,莊恒生去上班前,敲了寧穗的房門,寧穗正好剛醒,見到他有些訕訕的,單薄的身子裹著被子,一張素顏的臉更添了些純潔和軟弱,楚楚可憐到想讓人抱在懷里疼惜。 莊恒生上前坐在她身邊,輕聲問道:“哪里有不舒服嗎?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心理醫生?” 寧穗的臉色蒼白,她搖搖頭,說道:“不要。” 她自知不能這樣讓莊恒生關心,她謹記自己的身份,她只是個情人,這樣病態怎么能行?她不能挑戰莊恒生的耐性。 于是寧穗抓住莊恒生的手,急切的將梁嘉學教她的說辭給用上—— “恒生,昨天是郭恒打電話給我,說他碰到你了,你晚上還準備不回家了,郭恒說是你讓他訂酒店,然后通知我去等你,所以我才去的,我不知道他怎么就非說是我約的他,不信你可以去查那個開房記錄,是不是郭恒的名義開的。” 莊恒生聞言頷首,其實也不用寧穗解釋,莊恒生也肯定是信她的,寧穗就算不聰明,但也沒那么蠢,會和郭恒約一夜情約在那個酒店。 莊恒生道:“我知道,郭恒肯定是在陷害你。” 他摩挲著寧穗溫熱小巧的手,淺淡的眸子里有著深思,他想了想,說道:“以后舒婧叫你去陪她,你都別去了。” 寧穗怔怔的,問道:“婧姐會不高興的……” 找什么理由不去呢? 莊恒生道:“你就說,是我不讓的,她不高興就來找我。” 寧穗點頭,心里踏實起來,也很是輕松,一想到不用虛與委蛇的面對舒婧,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莊恒生親了親寧穗的臉,道了句:“我去上班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寧穗點點頭,看著他的身影。 莊恒生行至門口,回過頭看了眼寧穗,他意識到好像寧穗一直都是這樣目送著他出門,又言笑晏晏的迎接著他回來。 于是莊恒生又道:“你如果覺得無聊,可以叫朋友到家里陪你,要是嫌家里悶,也可以出去和朋友見見面,只是不要再去酒吧那種地方了。” 寧穗沒想到莊恒生突然對她這么放寬,一時之間呆住了,等到想謝謝他時,莊恒生已經離開了。 但隨著而來的又是苦笑,她哪里有什么朋友可以解悶的?莊恒生是不知道嗎? 寧穗最后還是爬起床,打算去健身房跑個步,運動會帶來心情的舒暢。 但當她剛收拾好健身包,梁嘉學就給她發了消息,說道:“吃火鍋嗎?” 寧穗特意退出來又看了一遍備注,確定是梁嘉學,又掐了掐自己的臉蛋,挺疼的,應該不是做夢。 梁嘉學又補充了一句:“我請客。” 寧穗震驚了。 摳逼心上人居然請吃飯!還是主動的!這怎么可能有拒絕的道理呢? 寧穗連忙回復:“去!地址給我呀!” . 如果說當初寧穗花錢買梁嘉學的那一晚時,寧穗還可以算得上主動者,去撩撥梁嘉學的意思,但這一天以后,寧穗在兩人的關系里徹徹底底成了被動者,甘愿為了梁嘉學做任何事。 寧穗其實沒什么胃口的,但梁嘉學給寧穗調了好幾個碟子的蘸料,寧穗就覺得一定要多吃一點,于是最后吃的肚子很撐。 寧穗問:“你今天沒課嗎?” 梁嘉學道:“有,逃課來陪你的。” 寧穗喜不自勝,臉上根本藏不住,她看著餐桌上的殘局,說道:“就只是想請我吃火鍋嗎?這才十一點呢。” 寧穗是在暗示他,再多陪陪她。 梁嘉學道:“當然不止。” 他叫了服務員結賬,而后拿起外套,對著寧穗道:“走吧,去看電影。” 寧穗跟上他,說道:“看電影又不能說話。” 梁嘉學拉過她的手,他的手掌粗糙卻溫熱,在晚秋的天里,寧穗覺得很暖和。 梁嘉學道:“在你的車里看電影,你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 梁嘉學帶寧穗去的是江城新開的汽車影院,是他一個已經畢業的學長投資的,如今才是試營業,到了圣誕節正式營業,再加上在工作日的白天,根本沒人。 諾大的停車場,寧穗坐在駕駛室,看著屏幕上的電影,心跳的有些快。 梁嘉學選的居然是《情人》這部電影,影片前期男主角試探著去拉女主角的手,寧穗抿唇笑,而后也拉上了梁嘉學的手。 梁嘉學哂笑,靠坐在椅背上,很配合的與她十指緊扣,他說道:“開心了?” 寧穗點頭,卻道:“還不夠特別特別開心。” 梁嘉學笑而不語,看回電影。 寧穗納悶,難不成梁嘉學真的只是想請她看個電影嗎? “我最喜歡的電影是《泰坦尼克號》。”寧穗對眼前的電影其實沒什么興趣,可能她聽名字就比較排斥吧,《情人》,情人,寧穗并不喜歡。 梁嘉學的視線雖然還在電影上,但耳朵是在聽著寧穗講的話。 寧穗道:“我初中的時候看的那部電影,我一直覺得,如果我是rose,我一定會讓jack爬上那個木板,更何況,rose最后還結婚了,如果是我,我一定做不到。” 梁嘉學眼神幽幽,說道:“只是一部電影而已,別太入戲。” 寧穗問他:“梁嘉學,你如果以后愛上一個女人,如果只能活一個,你會怎么選?” 梁嘉學沒有任何猶豫:“選我自己。” 寧穗無奈,但也沒有意外,人之常情罷了,更何況他是梁嘉學。 寧穗的眼神深深的勾勒著他的五官輪廓,目光灼灼,梁嘉學也無法忽視,他輕咳了一聲,說道:“電影有那么難看嗎?那換一個?” 耳邊是電影里女主前去男主為她租下的房間里,兩人發生關系時唯美的音樂,寧穗有些臉紅,她本來沒想那件事的,此刻卻覺得有些尷尬。 她說道:“換個喜劇片吧。” 梁嘉學卻突然想到了那次,寧穗把他引誘到公寓,當時她放了什么尺度的影片,于是不由得揶揄她:“這種文藝片,你還會不好意思?這對你,應該是下酒菜都不夠吧。” 寧穗:“……” 她被刺激到了,反倒沒那么羞澀了,沖著梁嘉學嫵媚的眨了眨眼,說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我今天的大魚大rou嘍?” 封閉的車內,寧穗身上的體香帶著玫瑰香,再說她今天打扮的嬌艷欲滴,要說梁嘉學沒什么反應,才是假的,于是他的眼神更深,意有所想。 梁嘉學在國外陪舒婧了那么久,舒婧想要的時候,梁嘉學都是很耐心,因為主要是討舒婧開心,但和寧穗在一起的時候,倒還真是比較盡興,也多了些許的急躁。 寧穗只見著梁嘉學突然傾身,雙手扣住她的腦袋,一吻封唇。 他的身體熾熱壯碩,寧穗嬌小玲瓏的身體被他壓在身下,只覺得暈眩。 寧穗沒有想過,居然還會和梁嘉學發生關系,她以為梁嘉學有了舒婧,和她只是處于同樣目的的伙伴罷了,何況他并不喜歡她。 可此時此刻,寧穗從梁嘉學滿是欲/望的眼里,看到自己縮小的倒影,只覺得心都要化了,主動攀上他的脖子,供他索取。 沒有什么比你喜歡的人眼里只有你更幸福了。 …… 寧穗記得她喜歡的《泰坦尼克號》里面,rose和jack找到了一輛車,在車子里面也纏綿過,寧穗靠在梁嘉學的胸膛,伸出手,照著車玻璃放置了手掌,卻發現沒有水印。 她的手太涼了。 寧穗像只貓一樣窩在他懷里,梁嘉學的身上又熱又濕,聲音低啞,卻性感的不像話,他說道:“別睡,會感冒的。” 寧穗含糊的“嗯”了一聲,說道:“我沒睡。” 她閉著眼,只是貪戀著梁嘉學身上的溫度,太難得了,所以想多享受一會兒。 她的發根也是濕的,臉上身上都還染著潮紅,呼吸很淺,體重也很輕,梁嘉學第一次發現身材凹凸有致的寧穗抱在懷里其實這么瘦弱,又想到他方才對她狠了些,所以此時也格外溫柔。 他說道:“渴嗎?我去給你買水。” 寧穗拉住他,說道:“不渴。”其實她是很渴的,但她不想梁嘉學走,她說道,“你就在這陪陪我吧,待會我就得回家了。” 要回去洗澡,換衣服,裝作在家里待了一天的樣子,不能被莊恒生發現。 “好。”梁嘉學沒動。 寧穗笑了出來,說道:“梁嘉學,萬一今天晚上舒婧突然叫你過去陪她,你可這么辦哦。” 梁嘉學自然聽出來她的戲謔,他今天要她要的很多,但他卻不以為然,淡淡道:“自然有辦法應對。” 提到舒婧,梁嘉學也算是找到切入點問他一直想知道的事。 其實知不知道都無所謂的,對于拿下舒婧的心,壓根一點助力也沒有,但梁嘉學就是想知道。 有可能他是比他自以為的,更想了解寧穗吧——想想是有些奇怪的。 “我在國外的時候,聽到過莊恒生說過一句話,應該是說當初舒婧把你送出去應酬,我猜的對嗎?” 寧穗的笑意淺了下來,她昨晚清醒了以后其實將以前的事情都在大腦里回憶了一遍,所以面對梁嘉學,若是說起來那件事,也很心平氣和了。 “對,和你猜的差不多。” 她沉下思緒,娓娓道來。 寧穗如今能走到這一步,就是因為當初“花時”公司的一個前臺offer。 寧穗是唯一一個去面試的人里面,連個專科文憑都沒有的,但因為她長得好看,前臺畢竟是門面,形象要好,所以面試官就讓她去面試了。 那天去面試的人里有五個,有一個還是本科的,寧穗還真怯了,不過她覺得既然來都來了就面試完,結束了去吃小籠包。 她也沒想到能應聘上,還就是靠著那張臉和身段。 寧穗知道能靠臉吃飯,但沒想到,在一個本科學歷的競爭對手面前,也能靠臉吃上飯,這讓她很是膨脹。 上了班以后,工作內容并不累,就是很瑣碎吧,就是每個月的工資不夠她花的,而且公司里有幾個猥瑣男,覺得她是個前臺,就覺得她肯定好追,故意揩油,或者是當著寧穗的面開葷段子玩樂。 所以寧穗很厭煩,她也太年輕,沉不住氣,心思有些活絡,尤其在聽到人事的人聊起一個叫做莊恒生的人,便多聽了幾句。 說是莊恒生應該是公司里最帥的男人了,個高腿長的,可惜就是結婚了,而且居然還是入贅。 有個年長些的同事說:“舒小姐好像也不管他的,我看小莊從來就沒發過什么朋友圈秀恩愛,再不喜歡秀的,結婚紀念日也該發了,他和舒婧,一個也沒發過,我看肯定是婚變了。” 聽到這話,肯定就有人猜,說道:“那估計是莊恒生外面有人了。” “那也不一定,你看小莊那個樣子,能像是談戀愛的狀態嗎?” 冷冰冰的,也沒什么感情,就像是個機器人一樣。 寧穗就記下來了,也比較關注莊恒生,他的確是一表人才,只是性子太冷,根本搭不上話。 寧穗還跟蹤過他,有點幼稚,莊恒生都發現她好幾回了,直到有一次,他終于攔住了她坐的出租車,看起來他那么循規蹈矩,卻沒想到攔車的架勢那么蠻橫,嚇得出租車司機驚呼一聲。 莊恒生冷冽著臉,氣勢逼人,直接拉開寧穗的后駕駛座,厲聲道:“出來。” 寧穗膽子還真小,屬于敢做不敢當的那種慫貨,聽出來莊恒生的怒氣,所以不敢出去,她覺得出租車里是她的安全區。 莊恒生再次命令:“滾出來!” 寧穗沒轍了,從出租車里出去,當她一下車,司機就連忙離開了。 她垂著頭,不敢看莊恒生,只聽到莊恒生冷厲的聲音,問道:“舒婧叫你跟蹤我的?” 寧穗愣了,抬起頭,靈動漂亮的大眼睛里,是真的不解其意,說道:“沒有啊……是我自己想跟著你……” 莊恒生自然是不信的,舒婧一直懷疑他外面有人,所以才讓公司前臺跟蹤他的吧,只是不會挑人,這個前臺一看就是繡花枕頭。 莊恒生慣然不會憐香惜玉,他說道:“如果還有下次,我可以讓你在公司隨時走人。” 寧穗嘟囔了一句:“一個月三千多的工作,有啥稀罕的啊……” 莊恒生聽見了,多問了句:“舒婧讓你跟我,沒給你錢嗎?” 寧穗皺眉:“我跟蹤你,你老婆還會給我錢?” 莊恒生除了剛才讓她下車的那架勢有些嚇人,此刻卻也是正常,所以寧穗就大著膽子問道:“那……你能不能把你老婆微信給我下?” 莊恒生:“……” 莊恒生倒是想知道,這個女人是在裝不認識舒婧,還是真的不認識,于是從手機里把舒婧的微信給了她。 寧穗還真的搜索到,發送了好友申請,莊恒生也發現,寧穗是真的沒有舒婧的微信號。 看來是真的不認識。 于是莊恒生問道:“你跟蹤我,做什么?” 寧穗不聰明,還有些慫,但她又是直性子的人,可能也和青春期的時候和一些男同學直來直往的,所以面對莊恒生的這個問題,她就直截了當的說道:“我想看你有沒有情人。” 莊恒生:“……你管我有沒有情人做什么?” 寧穗笑道:“你要是沒有的話,我想問問你,你覺得我行不行?” 莊恒生白了她一眼,扭頭就走,直接上了自己的車。 寧穗小跑著跟上去,扒在他的車窗旁,認真的自薦道:“你可以雇傭我當你的情人,你看我長相,看我身材,都不錯吧?最重要的,我還很年輕,我才二十一,我還干凈,我是處/女哦——” 莊恒生沒搭理她,搖上了車窗就開動了車子,就像是沒聽見一樣。 直到車子開出很遠,車鏡里也看不到寧穗的身影,莊恒生才突然后知后覺的笑了出來。 而寧穗站在馬路邊,沖著莊恒生離去的車子大喊:“拽什么拽?這么有錢,包個人都不舍得包!” 寧穗后來就是很后悔,遭遇到舒婧的利用,其實怪她自己,怪她不本分,不想著好好工作,不想著提升自己,凈想著好吃懶做,躺著就拿錢的好事。 她心思不正,也沒有那么道德,所以活該遇到更沒有道德的舒婧,也是哦,一個想要上位的小三,這么就相信舒婧這個正房的話呢? 沒過幾天,舒婧就找上了寧穗。 寧穗真被舒婧約了出去談話,腿都哆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