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你也不吃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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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凜沒給他猶豫的機會,按著他的手,一把將車門閉合了。 怎么,昨晚就不讓你進門,這會還鬧脾氣了? 沈頌沒想到一貫清清冷冷的云凜強橫起來是這番光景,心里有趣,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 我沒有,就是照常當司機罷了。 云凜眉頭輕皺,還說沒有,精神這么差,怎么開車。 沈頌?zāi)罅四蟊橇海何揖癫徊睿仄贫紱]問題。 這哪里是不差,簡直是嘴硬。 云凜面色冷肅了下來,去副駕駛,今天我來開車。 沈頌靜靜地看了云凜片刻,從對方眼睛里看出了不容置喙的意味,于是點點頭,繞去了副駕駛,拉開車門上了車。 云凜也沒有多說什么,駕駛著車輛,回了家。 一路上兩個人都安安靜靜的沒有人說話,在這個氛圍里,實在困頓的沈頌也陷入了睡眠,直到車輛熄火,他才自己醒過來。 嗯?到了? 沈頌揉了揉眼睛,看見熟悉的停車場,這才坐直了身子,用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醒神。 云凜嗯了一聲,拿了車鑰匙下了車。 車門嘭地一聲關(guān)上了,沈頌的神算是徹底的醒過了來。 他坐在副駕駛上,墨跡了一會,才從車上下來。 一米九穿大衣,將這毛料子的筆挺大衣穿出了天橋男模的氣質(zhì)與氣場,沈頌一下車,云凜不由得目光就挪了過來。 在看見沈頌眼睛里似乎還有些紅,心里竟然生出了幾分愧疚。 是不是昨晚拒絕的太狠,讓他有些難過? 自此之前云凜從未談過戀愛,也不知道戀人之間相處應(yīng)該是個什么模式,但是知道遷就應(yīng)該是必要的成分,自己顯然做的有點不夠好。 云凜這邊在自責(zé),但是顯然把沈頌的狗想得太簡單了。 沈頌看穿了云凜眼底的情愫,然后委委屈屈地嘆了口氣,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往家走去。 不得不說沈頌的長相尤為出眾,樣貌也卓絕,那蹙眉輕嘆的模樣,將失落感淋漓盡致地彰顯了出來。 云凜看著他這副模樣,愈發(fā)后悔了一些。 直到兩個人返回家中,都沒有人說話。 門的機簧一響動,黑炭先是從貓窩里跳出來,偵查哨似的瞪著門口。 看見回來的是雪球的主人,還有一條狗,頓時不炸毛了,回去陪肚子圓滾滾的老婆。 云凜在玄關(guān)處掛好了外衣與圍巾,首先去看望雪球的情況。 按照預(yù)產(chǎn)期推算,也就是這幾天該生了。 雪球本來斜臥在貓窩里,看見云凜立刻小爪爪勾了勾,喵嗚~了一聲,顯得楚楚可憐。 懷孕是件很辛苦的事情,雪球快臨盆了,肚子里的小貓有時候還會鼓出一個小包,讓它睡覺也睡不好,吃飯更沒有胃口。 云凜心疼地摸了摸雪球的小腦袋,感受到雪球用自己毛茸茸的貓腦袋蹭手心,愈發(fā)心疼。 他把雪球抱在自己懷里,感覺雪球重了不少。 懷孕的辛苦,就這么直觀的體現(xiàn)在了手心里的重量。 他嘆了口氣,雪球,你怎么又不吃糧? 云凜不禁擔(dān)心,不吃糧,哪里來得精神生小貓呢? 云凜懷里的氣味讓你雪球覺得十分安寧,它閉上了眼睛,弱弱地喵了一聲,就沉沉地睡過去了。 黑炭則像是個盡忠職守的侍衛(wèi),也出了貓窩,在云凜腳踝旁邊站崗。 沈頌換好了衣服,看見這一幕,目光柔和了下來,仿佛昨晚的一切都煙消云散。 他的哥哥還是那個天下絕好的哥哥,有自己的堅持,應(yīng)該被尊重。 沈頌嘴角挑了一下,取了一塊衛(wèi)生防水墊,走過來蹲下,把貓窩里那舊的換了下來。 哥哥不要擔(dān)心了,生出來就好。 云凜撫摸著雪球毛茸茸的毛,終于抬眼看向沈頌:又不是我生,這話聽起來有些歧義。 沈頌舔了舔唇角,嗯,那我以后再說。 云凜瞥了沈頌一眼,又低頭輕輕替雪球順毛。 你可算愿意和我說句話了,還真是苦了你這一路。 沈頌鋪好了墊子,展了一下懶腰,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睡著了。 云凜抿了抿嘴唇,終于說出了自己的問題:我是不是不算一個合格的戀人。 怎么會呢?沈頌想揉一把云凜的頭發(fā),修長的手指剛抬起來,突然想起自己剛剛鋪了貓窩,于是放下手來,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 正常的關(guān)系不應(yīng)該是一味的遷就對方,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想要給予,哥哥做的已經(jīng)很好了,甚至為了我,穿過女裝,這讓我很知足,不會強迫你去迎合我的想法,所以我們繼續(xù)磨合磨合,彼此都會越來越好的。 云凜的目光再度投向了沈頌,面前這個俊逸的少年似乎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jīng)成長成了一個男人。 說出的話不再幼稚,思慮也很成熟。 真的和符合他之前說的那句哥哥,給我點時間,我會變得成熟,更能匹配地站在你的身邊。 云凜沒有說話,動作輕柔地將雪球放回了貓窩。 然后站了起來。 我去洗個澡,晚飯一起出去吃吧。 沈頌嗯了一聲,也站起來不以為意地拍了拍手掌,我也去洗一下,剛剛抓了一手毛。 他還穿著一身西裝,領(lǐng)帶還打在領(lǐng)口,突然覺得領(lǐng)帶被一股力道拉了起來,整個人朝著前邁進了一步。 云凜那清秀的漂亮的臉近距離出現(xiàn)在眼前,鳳眸微挑,那眼角的一顆細碎的小痣,像是妖冶覆上了清蓮,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媚,出奇勾人。 云凜扯著沈頌的領(lǐng)帶,修長細白的食指鉆在領(lǐng)帶的結(jié)孔里,把人往后帶。 既然是要洗,那不然一起洗? 他顯然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臉頰緋紅,眼神甚至有些躲閃。 可是扯著沈頌領(lǐng)帶的動作倒是沒有放開。 這是云凜為數(shù)不多的主動,似乎是理解了心悅誠服甘愿奉獻的意思,也算是一種紓解。 兩個人俱是襯衫西褲的組合,領(lǐng)口打著領(lǐng)帶,剛剛回家也還沒來得及換下來,此刻卻形成了便利的條件,輕輕一扯就可以將人朝后拽。 終于,沈頌被扯著領(lǐng)帶,帶入了浴室。 浴室里水聲陣陣,似乎還隱匿了什么不可名狀的聲響。 就這么轟轟烈烈的完成了沈頌的一個心愿。 和他哥哥西裝的時候來一次。 第107章 雪球下崽 昨夜,經(jīng)歷云凜為數(shù)不多的主動。 后果必然是可以預(yù)料的慘痛。 一向生理時鐘很準的云凜,第二天連床都沒下來,竟然一覺睡到了中午。 醒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斑斑駁駁的身上已經(jīng)被清洗完畢,還套上了睡衣。 只不過睡衣的領(lǐng)口沒有扣好,略低頭一看,可以看到肩頭上的齒痕還有雪白肌底上的紅梅印。 云凜嘆了口氣,往上拽了拽真絲睡衣。好像這樣痕跡就不存在,就真的可以完全逃避了似的。 廚房那邊有鍋碗叮當?shù)穆曇簦蝽炓呀?jīng)去廚房攻克他最艱難的人生短板做飯。 畢竟已經(jīng)很累了,脊梁骨都泛著酸乏,估計一會還要吃黑暗料理,又是一重考驗。 想到這,云凜艱難地翻了個身,把臉埋進了枕頭之間,打算繼續(xù)睡一會。 反正已經(jīng)睡懶覺了,索性再睡一會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就在意識即將模糊的時分,一道黑影擠開了臥室門,嗖地一聲躥到了床邊,用腦袋頂了頂云凜垂在床邊的手。 手指腹有溫?zé)岬挠|感,云凜睜開眼睛,看見了在床邊焦急徘徊的黑炭。 平時黑炭從不往人跟前湊,今天有點反常。 云凜撐起身子,摸了一下黑炭的貓腦袋。 怎么了? 黑炭可不是雪球,從來不讓rua,今天竟然讓云凜摸它腦袋。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云凜愈發(fā)覺得有些不對勁,于是硬撐著坐了起來。 他剛一坐起,就看見領(lǐng)口嫩白的皮膚上展露出一片紅梅映白雪的風(fēng)光,似乎是怕教壞小孩子,他還刻意扣上了扣子,嚴防死守不給黑炭看見端倪。 黑炭梗著脖子,焦急地喵喵叫著。 走出去兩步,又折返回來徘徊,看著云凜,似乎在等他跟上。 云凜也不耽擱,細瘦的雙足踩進雪白的拖鞋里,跟著黑炭快步走了出來。 一來到客廳,果然看見了黑炭焦急的根源在貓窩里痛苦扭動的雪球。 而雪球肚子上,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得見小貓拱出的痕跡。 應(yīng)該是要生小貓了。 怪不得黑炭那么焦急,自己老婆這個痛苦的模樣,它自己解決不了,就只能來找云凜幫忙。 雪球看見了云凜,想往主人那邊靠一靠,但是大概是太痛了,就只能喵喵地叫喚,那聲音已經(jīng)很是微弱,氣若游絲也不過如此。 云凜又心疼又心急,連忙蹲下來,輕輕幫雪球撫摸著肚子。 沒事的,雪球加油。 似乎這個動作起到了一定作用,雪球不再痛的亂滾,而是蜷縮起來,用小腦袋去頂云凜的手腕。 可是等了一會,雪球依舊沒有誕下小貓,反而是蜷縮得更加厲害了起來。 沈頌! 云凜并未抬頭,有點著急地朝著廚房喊了一聲。 他目光注視著雪球,就聽見廚房那邊的推拉門嘩啦一聲打開了。 一陣煙飄進來,沈頌被嗆得咳嗽了兩聲:咳咳在呢。 他扇了扇煙霧,看見云凜蹲在貓窩前,神色擔(dān)憂,大概就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 沈頌轉(zhuǎn)身回去關(guān)了火,開了抽油煙機,然后出來關(guān)上廚房門,幾步來到云凜身前,一起蹲下來。 快生了? 云凜也沒顧得上沈頌話里的歧義,點點頭,嗯,快生了。 沈頌的目光在云凜的臉頰上停頓了片刻,將那微微蹙起長眉的焦慮看在眼里。 心里浮上了同樣的擔(dān)憂,卻不忘給身邊的人打氣。 別擔(dān)心,貓貓生孩子很快的。 嗯,我知道,云凜鳳眸低斂,眼波里的擔(dān)憂滿溢,可是雪球有點不一樣。 它足月的時候做過體檢,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懷孕,因為發(fā)育不良的器官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 說到這里,云凜沒有繼續(xù)往下說。 這個欲言又止,愈發(fā)地加重了焦慮的情緒。 沈頌看著貓窩里痛苦蜷縮的雪球,瞥了黑炭一眼,心說你小子可真行,然后也抬手摸了一把雪球,差點被炸了毛的黑炭咬。 到目前為止,黑炭也只能接受云凜一個人類觸摸雪球,而經(jīng)常不做人的這個狗必然是不能摸的。 嘶 沈頌倒吸一口氣,一把拎起黑炭丟進了太空貓倉里,瞥了一眼沖撞有機玻璃的黑炭,然后重新將目光落回了云凜臉上。 哥哥,咱們擔(dān)憂也沒用,趁現(xiàn)在雪球遭罪還算少,我們帶它去徐放那里讓醫(yī)生幫忙解決問題。 好。云凜點點頭,我去換身衣服,我們立刻就走。 眼下這個辦法,也許是最穩(wěn)妥最優(yōu)的解決方案。 畢竟雪球的特殊情況,還是在專業(yè)人士的監(jiān)護下生崽更安全。 一刻都沒有再耽誤,兩個人帶著兩只貓驅(qū)車趕往寵物醫(yī)院。 車輛抵達的時候,已經(jīng)準備提前關(guān)門的徐放坐在門口吃烤玉米,就看見一輛囂張的越野車一陣風(fēng)似的刮過去,隨后一腳剎車停在了自己店門口的停車位上。 徐放心里還在納悶誰開著幾百萬的車倒車這么橫的,就見到沈頌一臉不好惹地從車上跳下來,手里還拎著一個太空貓倉。 里面一黑一白兩只貓。 其中就有他最頭疼的那一只。 現(xiàn)在好了,頭疼的貓和人再度組合出現(xiàn),他又要擔(dān)驚受怕了。 就像看見不久前的畫面又重復(fù)播放在眼前了似的。 徐放舉著烤玉米站起來,突然覺得有點滑稽,不知道把烤玉米怎么安置,丟了可能更不對勁,于是將烤玉米背在了身后面:嗨,沈公子。 沈頌瞥了他一眼,又回頭看了一眼云凜。 確定云凜沒有聽見徐放的話,這才點了點頭,拎著太空貓倉進去了。 徐放前后跟著,熱情地笑著招呼:今天是怎么了?有什么我可以幫二位的嗎? 沈頌之前托徐凌讓他叔叔幫忙買貓的事情一直都沒有告訴云凜,也不想多事讓云凜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小事兒,徐放都懂,于是又把話題往貓上面帶。 是不是家里的貓又不舒服了? 云凜上前一步,急道:店主你好,我的貓應(yīng)該要生小貓崽了,可是它的身體狀況不太好,希望醫(yī)生可以幫幫它。 徐放一聽是來替貓接生的,心里的一塊大石頭放了下來。 心里還暗暗腹誹,母貓下崽,每次都帶這個不省心的公貓來,是想把他這個心臟脆弱的嚇出點毛病嘛。 想是這么想,但是徐放還是叫來了小助理,鄭重地把舉著烤玉米遞到了助理的手上,去把工作收尾一下,我?guī)Ф毁F賓去找周醫(yī)生。 小助理舉著狗啃似的烤玉米,啊?不是要過年放假了,還有啥工作要收尾啊 徐放就像是聽不見似的,領(lǐng)著兩個人往醫(yī)務(wù)治療區(qū)的方向走,來來來,周醫(yī)生就在里面。 說著,他推開了門,第一眼就看見了自己這個大外甥正和周醫(yī)生閑談甚歡,甚至逗得周醫(yī)生笑得花枝亂顫的。 咳咳!徐放咳嗽了一聲。 徐凌從坐著的桌子角上跳下來,一轉(zhuǎn)頭看清來人,剛叫了一聲小叔,然后看見隨后走進來的沈頌和云凜,把后面的話噎在了嘴里。 沈頌?云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