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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對頭每天都在裝柔弱 第87節(jié)

    第88章 你沒男朋友嗎

    胡雅琴這回真作出了后遺癥,  肺咳出了點兒毛病,在醫(yī)院多躺了兩天,裴征也就一直在醫(yī)院,  翟深見不到裴征,又不用去上學,  干脆時不時打車來醫(yī)院找裴征玩。

    順便,  氣得胡雅琴摔枕頭砸杯子讓他快滾。

    翟深對這種威脅毫不畏懼,  每天依然膩膩歪歪在裴征身邊,這時常不著家的架勢,  讓翟媽都有點無措。

    翟媽做了很多高考后攻略,  為了讓翟深適應高考后生活的驟變,還準備帶他出去玩玩,  然而翟深每天都找不著影兒,  別說是那些保存的旅游大全了,就是那些想讓翟深補補的食譜,都沒能喂進翟深嘴里。

    這時,  翟深又在病房里,  床上的胡雅琴面色漲紅,看著不遠處的一對“狗男男”。

    翟深躺在病床不遠處的小沙發(fā)上,頭枕著裴征的腿,  看著手機屏幕里樂個不停。

    七班群,一群沒事干的人閑得不行。

    徐東奇:好無聊啊,  斗地主有人來嗎?

    杜瑞:對二。

    徐東奇:要不起。

    陶冀:王炸。

    徐東奇:…

    陶冀:快點啊,  等得我花都謝了。

    徐東奇:要不起。

    陶冀:對八。

    徐東奇杜瑞:不要。

    陶冀:三個七帶一對八。

    徐東奇杜瑞:要不起。

    陶冀:對六對七對八。

    杜瑞:不要。

    徐東奇:臥槽陶冀你幾個八?斗個地主還搞小動作。

    陶冀:我斗地主搞個小動作怎么了,這就是你說臟話的理由嗎?

    徐東奇:我什么時候說臟話了?

    陶冀:你剛不還問我?guī)讉€八。

    徐東奇:臥槽…

    翟深快被這幾個憨批笑死了,他舉起手機給裴征看,裴征看了后也沒忍住勾了勾唇角。

    這時,  群里的話題又變了。

    徐東奇:不行了,我在家快憋死了,不用學習真的好無聊啊,你們在家干什么?

    杜瑞:我奶家老母豬生崽了,我這兩天在給小豬崽喂奶。

    肖星星:我家貓吃太胖把貓爬架玩塌了,我在修貓爬架。

    劉耀楠:天天跟著我爸釣魚,剛看聊天笑出聲把魚嚇跑了,又被我爸打了。

    下面一陣哈哈哈,也不知道都在在笑話誰。

    都是剛從緊張的高考里走出來,沒一個能適應的,就連翟深,每天早上五六點醒來時,都會條件反射跳起來,穿好衣服洗漱完才想起來,已經(jīng)高考過了,不用再去學校了。

    也就是這種形成在身體里的條件反射,反而讓翟深覺得心里空落落的,沒有什么畢業(yè)的喜悅。

    徐東奇:聚個餐吧?趁大家都還沒來得及出去玩。

    這個提議一說出來,引得大家紛紛贊同,更多人跳出來商量日期,翟深看他們就快定下日子了,仰頭問裴征,“聚會你去嗎?”

    裴征垂首看他,“你去嗎?”

    翟深點頭,“去,反正也沒事干。”

    裴征說:“那我也去。”

    翟深就在群里說了聲他和裴征都去,又被一群同學指責他們倆人連體怪。

    翟深笑了笑,說:那我和裴征都不去?

    關賽男:你看到我背著的大刀了嗎?

    翟深:怕了怕了,去,肯定去。

    徐東奇又跑去問了一下趙穎,然后躥回群里確定了聚餐時間。

    后天晚上,翟深看著這日子,默默打開備忘錄記了下來。

    高考后遺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看到什么都覺得是知識點,得記下來。

    又這么度過兩日,胡雅琴出院了,辦完出院手續(xù)頭也不回的就走了,都沒跟裴征客氣兩句,那表情那姿態(tài),仿佛是能離這對“狗情侶”要多遠有多遠。

    翟深看了看時間,“直接去飯店吧?”

    裴征也沒異議,兩個人打車到飯店,沒堵車,時間比預想地要早一些。

    翟深就跟裴征在隔壁奶茶店先坐下了,翟深點了兩杯奶茶,帶著涼意的奶茶進肚,消去了大半天氣帶來的燥熱。

    翟深抖著腿,看著門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裴征又在微信上婉拒了幾個想要找他當輔導老師的人,對翟深說:“我過幾天要回一趟老家。”

    翟深收回視線,一時之間沒聽明白他在說什么,過了兩秒后才應了聲,“喔,去多久?”

    裴征想了想,“大概四五天。”

    “這么久。”翟深咂嘴,“那我得多想你。”

    裴征解釋道:“不得不回去,有些去大學需要的證件證明,需要提前辦好。”

    翟深也知道裴征肯定是為了正事回去,但他和裴征這近一年來朝夕相處慣了,平時他被老師叫走一節(jié)課,對著身邊空蕩蕩的座位四十分鐘都有點接受不了,更別說一連四五天看不到人了。

    翟深想了想,說:“我跟你一起去吧?”

    裴征愣了一下,實在沒想到翟深會有這個主意。

    翟深本來也就是隨口一說,然后就被自己這個想法給驚呆了,他可真特么聰明!

    翟深一拍手,“對,跟你一起去。”

    裴征有些猶豫,翟深就已經(jīng)掏出手機問他:“我定酒店,你跟我說說地址。”

    裴征:…

    翟深說什么就做什么,雷厲風行,很快定好了酒店,然后搜了搜那附近可以玩的地方。

    時間很快到了傍晚,裴征看見有些學生陸陸續(xù)續(xù)到了,甚至還有幾個女生結伴來買奶茶,看見店里坐著的兩人都挺詫異,“翟哥,裴哥,你們怎么在這?”

    翟深放下手機,指了指面前的奶茶,“當然是喝奶茶啊!”

    這小姑娘,怎么兩天沒見就變得傻傻的了?

    翟深的語氣太坦蕩,聽得女生無言以對,臉羞憤變紅,裴征無奈起身,“走,我們也過去吧?”

    翟深沒有意見,跟裴征一前一后走出奶茶店,隱約聽見身后有女生低聲說:“看,咱裴學霸,一個成績好還能馴服校霸的男人。”

    翟深:……

    所以,他是什么上古兇獸嗎?

    馴服?

    明明是感化。

    沒多久人來齊,餐桌上笑鬧不斷,翟深先去給幾位老師敬了酒,又被一群同學拉著喝,喝得有些頭暈的時候,肚子里也沒吃兩口菜。

    裴征看他腦袋搖晃,問他:“頭暈嗎?”

    裴征也喝了一些,說話的嗓音和平時有些許的不同。

    翟深搖了搖頭,那雙眼睛清澈見底,現(xiàn)在更是亮晶晶的,一看就是全腦心事清空的狀態(tài),這…大概是翟深喝多了后的表現(xiàn)吧?

    裴征避過喝得上頭的同學來干杯,快速往翟深碗里夾了些菜,拉過還在看著他笑的翟深做到位置上,“吃點東西。”

    翟深眨了眨眼了,點頭,“好。”

    然后,他去摸索桌上的筷子,這一伸手,裴征就知道,翟深是醉了,但又沒有完全醉,就保持在能坐直并且說話無障礙的程度上,一旦他拿東西或者走路,就能看出端倪。

    他的手在桌上摸了半天,才摸到筷子的位置,艱難地吃著碗里的菜,乖乖巧巧。

    裴征坐在他身邊看著,眼見這桌人都跑去湊熱鬧了,沒人關注這邊,裴征就手搭上桌面,“我喂你吃點?”

    翟深遲鈍了兩秒,然后點頭,“好。”

    他沖裴征張著嘴,裴征冷不丁看著他這模樣就笑了,他皮膚冷白,平時眼神無波看起來難接近,這么一笑起來,如沐春風。

    “真該把你現(xiàn)在這樣子錄下來。”裴征說。

    他拿起筷子,喂翟深吃了點兒東西,看他那雙眼睛逐漸增添了幾分幽深,裴征就知道,他的酒勁兒過去一些了。

    碗里的東西吃得差不多了,翟深也沒了之前那么天真的表情,雖然還是裴征喂什么他吃什么,但他現(xiàn)在不是自己夾不起菜,而是單純享受男朋友的照顧。

    “清醒了?”裴征喂完最后一口,將筷子放下。

    翟深“嘿嘿”笑了聲,歪靠在座椅上看裴征,“我酒量不行,喝點啤的還沒事,剛被灌了兩杯白的,當場就暈乎了。”

    裴征在擦手,聞言點頭,“你沒吃點東西墊肚子,兩杯醉也正常,不過看不太出來,他們估計都不知道。”

    翟深笑,“那還不是我裝得好。”

    兩人又吃了點東西,翟深揉了揉太陽xue,感嘆道:“這一戰(zhàn)剛結束,估計等會還會來。”

    裴征揚唇笑了笑。

    翟深人際關系好,七班少有不喜他的,這種離別之際,很多話太矯情無法宣之于口,只能把話都放進酒里,杯身碰撞的脆響,把一切不舍之情都包含其中。

    翟深想的沒錯,他還沒緩多久,又被拉去喝了,臨被拽走前,翟深回頭擠到裴征身邊小聲說:“我要是醉了丟人,你就把我打暈吧,翟哥我高中英明三年了,不能最后掉鏈子。”

    裴征忍笑點頭,“行。”

    “還有,我酒品可能也不太好,我要是喝多走不成路了,你好好背著我回去,別給我打包一團丟進車里,翟哥怕疼。”翟深又接著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