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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寵學(xué)霸小姑姑[穿書] 第75節(jié)

    愣愣地問:“那你呢?”

    “我接你到宜城,當(dāng)然要親自送你回臨市。我和你同車。不介意吧?”他不看江馨怡,將視線側(cè)轉(zhuǎn)向溫杳,寒潭般的眼眸染上了柔意。

    溫杳腮紅透著粉,抿嘴笑說:“不介意?!?/br>
    孟云翳一言不發(fā),吐槽:穆厲庭你個臭不要臉的狗。

    江馨怡再一次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胸腔酸酸脹脹反復(fù)倒騰,眼底布滿了失落的神色。

    莫助理無奈上前,“江小姐,請跟我來?!?/br>
    角落里,季雪晴眼睛紅得要滴出血來。一左一右,穆厲庭和孟云翳這樣的天之驕子,竟通通圍著她溫杳一人打轉(zhuǎn)。

    “羨慕她?”王貴汗津津的手搭著季雪晴,輕蔑地說,“你就別想了,她是孟家的長輩,四小姐溫杳,你能跟她比?”

    季雪晴終是歪歪斜斜,腰扭著倚在了王貴身上。

    在衛(wèi)生間里罵過她的卷發(fā)女人,重重冷哼,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

    從宜城回臨市的路上,跟出發(fā)時氣氛完全不同。穆厲庭和孟云翳,分別坐在溫杳的左右兩側(cè),就像從中間被劃開成兩個世界,誰也不搭理誰。

    晚上八點多,車停在軍屬大院門口,溫杳逃也似的下了車。

    回到家里時,孟云翳在宜城拍賣會拍下的世紀權(quán)杖,就在客廳正中擺放著,紅寶石發(fā)出神秘的光芒。

    拍賣品居然比她人還先一步送到了,這效率真是對得起它九千九百萬美金的價錢。

    梁玉華繞著玻璃柜箱打轉(zhuǎn),端詳著橫臥在內(nèi)的世紀權(quán)杖。

    嘖聲贊嘆:“不愧是查理三世在位的國王權(quán)杖,果然非凡哪!”

    留意到門邊的溫杳,“小妹回來啦,快過來看看你拍的世紀權(quán)杖?!?/br>
    溫杳被她拉著,解釋說:“這可不是我拍的,是云翳幫您買的。”至于那烏龍過程,她也不想多贅述。

    三嫂按密碼,解鎖柜箱,探手進去小心翼翼地取出權(quán)杖。握在手中上下掃視了幾眼,忽的相當(dāng)颯爽地舞弄起來。

    溫杳看著那在她手上旋轉(zhuǎn)的權(quán)杖,璀璨的紅寶石畫出紅色的光圈,好看至極。

    但她的心懸了又懸,好幾次要開口提醒三嫂,見她玩得起勁,將話咽回去。

    一陣掌聲自二樓樓梯轉(zhuǎn)角傳來,溫杳偏頭看去,孟云擎連連鼓掌,豎起大拇指,十分真誠地說道:“好!老媽!您的英姿不減當(dāng)年啊!”

    “真的?”梁女士被夸得越發(fā)興奮,將權(quán)杖舞得更加威風(fēng)。

    溫杳睨他,待他走近輕聲調(diào)侃,“你以為你這樣,三嫂就會忘記買世紀權(quán)杖的初衷了?”

    孟云擎掌聲不斷,沖溫杳擠擠眼,“噓!”

    第57章 二更

    新的一周就是維數(shù)省賽。

    五人隊伍集結(jié), 從學(xué)校乘大巴車出發(fā),去往市中心的會展中心參加比賽。

    溫杳早上七點到學(xué)校門口時,人已經(jīng)齊了。

    除了帶隊的張老師,他們參賽的幾個人之外, 還有五十幾個穿著雅哲校服, 眼戴墨鏡、手拿橫幅的學(xué)生們, 而且全挑的是身高一米八以上高大壯實的男生!

    這么多人齊齊整整往校門口一站,連她這正兒八經(jīng)的選手都有被嚇到。

    “隊長, 這是?”她湊近梁深。

    梁深對溫杳已沒了偏見,輕描淡寫道:“都是去現(xiàn)場給我們加油的?!?/br>
    溫杳納悶, “我們選啦啦隊還有性別身高的要求?”

    “當(dāng)然有,”梁深說,“這樣看上去顯得人多場面足,而且他們聲音大。”

    溫杳干笑兩聲,摸摸鼻尖道:“哈、哈,是挺足的,很有氣勢,很有氣勢?!?/br>
    隨即歪頭, 問身后的孟云擎, “云擎,你要跟我去比賽現(xiàn)場嗎?”

    “當(dāng)然?!?/br>
    孟云擎心說, 他可是背著全家人的期望去給溫杳加油打氣的,還要從第一現(xiàn)場進行實況轉(zhuǎn)播呢。微信群里全都已經(jīng)在守著了!

    張老師見孟云擎還站在原地不動,走過來不解問:“孟云擎同學(xué), 送到這里就可以了,我們準備出發(fā)了,你回教室上課吧?!?/br>
    孟云擎拍拍自己的肩膀, “老師,我要當(dāng)啦啦隊隊長。”

    “你?”張老師打量著他,一臉不信。

    “看著!”孟云擎將話一撂,大踏步到那群壯漢男生前。

    兩手悶聲拍掌,啦啦隊全部肅立。他左手輕輕一抬,他們有序地搖動手中的加油道具,右手輕輕一晃,他們齊聲喊:“雅哲出征!寸草不生!”

    溫杳愣了片刻,噗的一聲噴笑出聲,花枝亂顫笑個不停。實在是畫面過于懾人,這幫人確定是去加油的啦啦隊,不是去干架的么。

    孟云擎回頭,輕飄飄看了她一眼,“還沒完?!?/br>
    只見他兩手握拳抬起揮了兩下,那五十幾個身高一米八的體育生,扯著脖子發(fā)出震天吼。

    “姑姑加油!??!”

    溫杳的笑聲像被按下消音器停住,“你這,排練過的?”

    “怎么樣?”孟云擎還挺自豪,“這些都是我的人。”

    她嘴角抽搐,“后面這段,大可不必……”

    “同學(xué)們,上車了!選手去前面的小車,啦啦隊員去后面的大巴車!”張老師一聲喊打斷他們,眾人紛紛行動。

    “那我過去了?”

    “去吧,”孟云擎說。

    她登上了前一輛小車時,溫嶺早到了,獨自一人窩在最里側(cè)。方文和另一個男生周天坐一起。最后上來的溫杳和梁深,比鄰坐在靠門口的位置。

    副駕駛座上的張老師說:“大家可以休息會兒閉目養(yǎng)神?!?/br>
    隊長梁深開口:“我們先商量最后那個團體賽的順序。”

    團體賽隊伍的題目是一環(huán)連著一環(huán)的,前一個人將答案傳遞給下一個人,下一個人才能繼續(xù)往下進行,并且中間一旦有一個人出了錯,將全軍覆沒。

    題目越往后面的環(huán)節(jié)難度就會越大,并且心理壓力也更大。

    周天知道自己的水平,直接說,“我排第一個都沒意見吧?我的建議是,溫杳排我后面,然后到方文、溫嶺,最后是隊長。”

    他跟梁深那三人在維數(shù)小班訓(xùn)練的時間很長,更加相信他們。溫杳不過來了幾周,雖然天賦令人瞠目結(jié)舌,但穩(wěn)不穩(wěn)定還不好說。

    方文贊同,“我覺得這樣分配可以?!?/br>
    靜靜坐在角落里,都以為他不會參與討論,不會發(fā)表意見的溫嶺,卻在下一秒投了反對票。

    “溫杳在最后?!?/br>
    不僅是其他人,連溫杳都吃驚了,令她更加吃驚的是,梁深沉吟半晌,說出的話竟是,“溫杳確實接觸維數(shù)的時間不長,但是,”他話音一轉(zhuǎn),“我相信她,同意溫嶺讓她在最后。”

    溫杳沒想到梁深會說出相信她這樣的話,明明之前那么針對她。

    周天嘟囔道:“讓溫杳最后一個,太冒險了吧。”

    場面變成了2對2,只剩溫杳還沒發(fā)表意見,然而她本人,就是爭論的焦點中心。

    方文溫柔地笑著,“溫杳,你說呢?你選幾就幾,我們都聽你的?!?/br>
    男生們不愿爭論,沒多少心眼地點頭說好。溫杳卻細心意識到方文話中的意味。

    怎么變成讓她來選,讓她來做主整個隊伍的命運了呢?她是應(yīng)該表現(xiàn)謙遜,去往大多數(shù)人認為的,適合她的位置,留在前面簡單的環(huán)節(jié)?還是應(yīng)該相信自己選后方難度更大的位置?

    溫杳確實很想挑戰(zhàn)最后一題,但是,方文讓她來選卻不一樣了,若是解不出來讓全隊失敗了,那就全是她的錯!

    “我倒數(shù)第二個吧?!睖罔媒K是選了個相對保守可把握的位置,至此越發(fā)對方文這人留多一個心眼。

    **

    會展中心人來人往,來自省內(nèi)各個城市各個學(xué)校的參賽隊伍匯聚一堂。將近十月份,初秋的臨市已微微帶著涼意,但這會場內(nèi)因著焦灼緊張的氣氛,竟讓溫杳感覺到了悶熱。

    她脫去外套時,肩膀上方有人長手一挎,替她拎走了衣服。

    是剛到的孟云擎,和他身后排隊齊整的五十個高大漢子……

    上午是初賽,每個學(xué)校派一個代表進入考場答題。梁深作為隊長參加預(yù)賽。

    其他人在會展中心的側(cè)廳等。于是,將梁深送進考場之后,他們在側(cè)廳的小禮堂里,干等了幾個小時。

    方文和周天很快跟其他校隊的選手攀談起來,圍坐在一起交流題目。

    溫杳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這里立著柜式空調(diào),在坐滿了人的廳內(nèi),很是舒爽。

    溫嶺和孟云擎分別坐在她左右,沒人注意到他們這個角落。

    孟云擎不過片刻,就戴上耳機,趴下呼呼大睡。

    溫嶺從書包里拿出一本書,安靜地翻閱。溫杳不喜歡在大考前刷題,玩了會兒手機,有一句沒一句地跟溫嶺說話。

    “溫嶺,你看什么書?”

    “……”

    “??”

    “《默》?!?/br>
    溫杳霎時失去了興趣,頗覺得無聊。最終是在身側(cè)孟云擎的感染下,兩手疊在桌子上,埋頭幾分鐘,陷入沉睡。

    溫嶺在她趴下入睡以后,指尖稍頓歪頭去看溫杳,眼睛一眨不眨,很認真地看著。

    溫杳毫無察覺,這一覺就睡到了預(yù)賽結(jié)束的鈴聲鐺鐺作響。

    她坐直起身子,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正想抬手去捏一捏,披在身上的校服外套順著她的后背,滑到椅子上。

    溫杳撿起衣服,是孟云擎幫她拿著的校服外套,難道他中途還醒過來,知道要幫她蓋上?

    側(cè)眸,溫杳拍醒孟云擎,“起床準備去吃午飯咯?!?/br>
    兩分鐘后,孟云擎剛睡醒,揉著亂糟糟的額前發(fā),像一只懶懶無害的大貓。

    溫杳轉(zhuǎn)去叫下一個,轉(zhuǎn)向另一邊的溫嶺。

    溫嶺端坐看書,除了書頁明顯翻得更多了之外,姿勢與她入睡前居然絲毫未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