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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小嬌妻 第39節

    家里的食物糧油也全都處理得差不多了,估摸著今天吃過飯后能夠處理完,許晚秀這才放下心來。她還得準備點飯和菜回頭帶著在火車上吃,因為早有準備,許晚秀控制著量做了三四塊韭菜盒子放著,明兒一熱就可以帶上了。

    處理完這些后,許晚秀正想完成最后一件事,去許家一趟。她這個做女兒的又要外出,現在是八月十五剛過,年底又是不回來的,那就最起碼四五個月沒能回來,于情于理都應該上門再和許母說上一聲。

    結果還沒等她出發,許母就已經過來了。她在外頭大喊著,“秀秀,是娘過來了,你快來開下門。”

    “哎,來了。”許晚秀聽到外頭許母的叫喚聲,趕忙跑出去開門。“娘,你怎么提這么一大袋東西過來啊?快進來。”她見許母提著那么一大袋東西,連忙上前去幫忙提著。

    她還注意到許母今天沒帶著兩個孫子,隨口問道:“今天你怎么沒帶著小弘和小朗一起過來啊?”

    “你嫂子在家,讓她帶著兩個孩子,我才能找到機會提著東西過來給你。”許母擦了擦臉上的汗回道,找了個位置坐下喘口氣。

    “那就好,我還想著要過去家里一趟看看你呢。”許晚秀坐下笑著說道。

    許母聽了也是一笑,滿是疼愛,“我也是想著來看看你,生怕晚了你就走了。”她站起身打開那個袋子,指著里頭的東西說道,“這里頭是我之前在山上撿到曬干的,娘這里也沒啥好東西,這些山貨你就拿著回那頭,和女婿慢慢吃。”

    許晚秀望過去,里頭都是山里頭各種常見的食物,也可以稱之為山貨,全都曬干了,可見平時都是收著放好的。這個年頭雖說明令山里的東西都是公家的,但也有不少人上山撿東西吃。

    山里頭只要是能吃的,基本上都被掃蕩一空。許母要攢下這么多東西,她平時還要下地里干活,可見也是費了不少時間和好一番心思的。

    “好,那我可都收下了。”許晚秀知道她當娘的一番心意,也沒再推脫,直接給收下了。

    兩人聊了好一會,許晚秀起身進屋去拿了先前準備好的錢,遞給許母,“娘,這錢你收著,平時也別太省著,千萬別餓著自己。”

    是兩張大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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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泛困

    許母看到閨女手上那兩張大團結,?神色慌張地把它推回許晚秀的懷里,她左右瞧了瞧,這才湊過去小聲說道,?“秀秀你在說什么糊涂話呢,你趕緊把這錢收回去,?要是讓女婿看見他可是要不高興的。”

    她以為這是女婿給自家閨女的錢,?哪能這么隨意地給自己啊?再說就算這兩張大團結是女兒自己的工資來的,?那也是她這個小家的錢。要是女婿知道秀秀直接拿了這么兩大張大團結補貼給娘家,?再大度的人也是要生氣的。

    這么想著,?許母是心有余悸。

    見許母這幾乎是本能的舉動,許晚秀笑得更加舒心了。她本來也是為著許母這段時間的做派,?是真心疼愛女兒,真心對她和趙國強好,?才會想著拿點錢給她好好養身子。許母能夠這般為她著想,許晚秀更是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

    她笑著說,?“這兩張大團結算是我自己賺回來的錢,?國強他也是知道的,?他沒有意見的。娘你對我們兩個這么好,?我們自然也應該讓你過得好些。”許晚秀親昵地上前攬住許母的臂彎,狀似撒嬌道。

    女兒這次回來變得勤快了,?和女婿的日子也過得越來越好。可許母的心底也有點發堵。她發現秀秀不再像以前那樣和自己親近,說話間也總是透著股客氣。她只以為是自家閨女還記恨著之前的事,?和她這個當娘的生疏了。

    此時的親昵徹底打消了許母郁結許久的悶氣,?她連連應了聲好,?伸手撫摸著秀秀的小腦袋,高興得不得了,“你能和他說過就好。不過這錢娘是不會收下的,?我在這里有兒子媳婦養著,總不至于被餓到。你這錢就好好收著,多買點rou吃,把日子過好我就高興了。”

    她沒文化,以前也沒有讀過書,連字都只是勉強認識兩三個,說不出“父母愛之切則為之計深遠”等高雅的話,但當娘的這份心是一樣的,許母老懷欣慰。

    “我們的日子過得不錯,娘你也不用太擔心。”許晚秀心底感動,她指了指許母老皺的臉和手道,“娘你拿著這錢多買點rou,也能多補補,我給你的那罐雪花膏也不要省著,多用來擦手。你這手和臉瘦成這樣,我瞧著心疼。”

    人是會隨著年紀增長,皮膚也跟著松弛,甚至會變得老皺,這通常稱為“老人皮”。而許母看起來更嚴重,當然這種嚴重比其他家里的老人也要好上不少。許母就是太過于痩,這老人皮看起來也更加蒼老。

    許母樂得拍了拍許晚秀搭在自己隔壁上的手,老皺泛黑的手和細膩白皙的手搭在一起,視覺沖擊極大。

    她笑著說道,“你這孩子是關心娘才這么說,這走出去村里頭一看,哪家上了年紀的老人不是這樣?娘和他們比起來,還是比較年輕的。”

    她就是死活不肯接受這錢,堅持要讓女兒自己收著,回頭去了部隊那吃好點喝好點,把自己和女婿照顧好就是對她最大的孝順了。這個潑辣了一輩子,扛了一輩子重擔的女人,現在兒孫都孝順,她也就擔心著這閨女了。

    “我知道的,國強他對我也好,平時家里都是我在管著錢的。”許晚秀笑著透露這個消息讓許母安心下來,又下了個殺手锏,“娘你看小弘三歲了,比起我在家屬樓里看到的孩子可還要瘦弱不少,我哥我嫂子就算了,你和兩個孩子可都吃好點。”

    “這錢你就收著當私房錢藏著,時不時去買點rou和糖什么的回來吃。手里有點錢的話,你在家里腰板子也能夠挺直。”許晚秀笑著打趣道。

    她這話也純粹是說笑,李小萍對許母還算得上是孝順。若說以前還有什么怨氣的話,估計就是為了許母偏疼小姑子的事,現在小姑子嫁人了,許母又一心幫著她帶孩子照顧家里,李小萍和許母兩人的婆媳關系也是越來越好。

    但還是那句千古不變的話,手里有錢,腰板才能挺直。錢財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當你擁有一定量的錢財時,再去和別人說話也是有底氣的。

    說到最后,許母這才接下那兩張大團結,她再三問,“你可不要騙我啊,你手里真的夠錢?”

    雖然不能把現在靠寫作賺錢的事告訴許母,許晚秀還是很堅定地回答她,“我保證,虧待誰也不能虧待我自己的。”

    許母這才放下心來,她又交代著很多事情,從年輕夫妻倆要如何相處,再到如何和家屬樓那些人相處,最后不可避免地又繞到了生孩子的事情上。她壓低了聲音催促著,“你現在和女婿感情好,生孩子的事可得抓緊點。”

    “女婿再過幾年都要奔三了,你看他那些戰友是不是孩子都比咱家小弘大了?可別等回頭兒子還沒長大,爹就已經老了,這事可得看緊著點。”許母越說越急。她還是典型的養兒防老觀念。

    這個時候農村里的人還是想多生點男孩子,越早生越好,兒子長大了還能下地幫爹一起干活。家里多一份勞動力,這賺的公分也跟著多,年底分糧分錢那些更多。當然也有不少家里,兒子太多,還沒長成勞動力就已經把家里也吃窮的,這會兒正艱難地嘞著褲腰帶過日子呢。

    “娘我都知道的,生孩子這種事情誰都急不來,該來的時候自然就來了。”許晚秀聽了哭笑不得,趙國強一定不知道他丈母娘嫌棄他年紀大這件事的。

    許母聽了女兒這番話簡直是恨鐵不成鋼,她說,“這生孩子的事情哪那么復雜,不就是平時多滾幾趟被窩子嗎?”這話說出來她這張老臉是面不紅心不跳,最后又很是貼心交代著,“你回頭有孩子了一定要寫信回來和我說,趁著我還年輕,也還能過去照顧你坐月子。”

    她嘮叨起來一句話都不帶停頓下的,但這同樣地也體現了許母內心對女兒要走的不舍,只能通過不斷交代事情,各種雜七雜八地事情都交代一遍來讓自己心安,來緩解自己的擔憂。

    送走許母后,許晚秀把那一大袋子山貨都提進屋,重新拿之前裝東西回來的包裹裝起來。

    這些山貨不算值錢,是農村里用來代替rou那些的替代品。但在許晚秀看來,這是一個地方獨有的特色,營養價值、藥用價值那些也是很貴重的。

    更重要的這是許母這個當娘的一番心意。許晚秀邊收拾著,里頭有蘑菇、木耳等,回頭帶回去家屬樓可以用來煲湯。剛許母臨走前,許晚秀又進屋去拿了剩下的三斤rou票給了她。

    趙國強新的一個月又發新的rou票,家里也不缺。而許家這邊卻是很缺rou票的。縣城里吃商品糧之所有那么受歡迎,除了每月有定量的糧食之外,還是因為有發放各種票證。縣城里的人工作每月都會□□證,多多少少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村里的人沒有渠道去弄到票,哪怕是買塊肥皂都得去找人換工業票。買rou這回事難,難的不僅僅是一斤八毛五,更是難在rou票那。

    許晚秀就怕許母拿了錢,結果沒有rou票那些的,要買到豬rou也是困難。

    這會兒功夫,趙國強也回來了。他今天又去了村長那一趟,連帶著幾個村里的干部和老人都在。他是想著要回去部隊了,還是得去打聲招呼,以后這屋子還得勞煩他們多看顧著。

    這頭晚上,兩人洗過澡后就早早睡覺了,明天要在火車上待四五個小時也是件累人的事情。因為心底惦記著事,許晚秀第二天早早就醒了,趙國強已經在外頭收拾庭院里的東西了,人要走了,這些木具雜物總得收起來。

    吃過早飯后,趙國強把大廳和房間里的東西全部收拾齊整,許晚秀則在廚房里忙活著,食材那些都是昨天就準備好的,她迅速用鍋鏟炒著菜,另一邊那口鍋已煮好飯了。她這是在準備待會要拿上火車的飯菜。

    給兩個飯盒分別打了飯,趙國強那份大概有兩碗飯左右,許晚秀這份還要少一點,大概一碗飯左右。

    許晚秀再接著往飯盒里頭倒了煎好的雞蛋rou餅,清炒絲瓜,然后把昨天做好的韭菜盒子對半切開放進飯盒里。這樣待會在火車上吃起來也方便些。

    準備好這些后,趙國強那頭也差不多收拾完了,他走進廚房就聞到一股濃郁的香味,各種美食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聞起來簡直就像是在人間天堂中。他出聲,“晚秀你忙了這么久,先出去外面坐會歇下吧,這些鍋碗我來洗就好了。”

    見許晚秀開口要說話,他仿若知道她要說些什么似的,提前說道,“我知道,我一定把這些鍋碗都給放回柜子里,下次回來還是干干凈凈的。”說完趙國強還難得像小孩子一樣邀功,他笑著問,“我說得對不,是不是你剛才想說的?”

    見他全部知道,猜得十之八九,許晚秀忍住笑了,她連連點頭應道,“是是是,你也太了解我了。那我就先去坐著歇會。”

    她在廚房里忙活了那么久,油火的熱意逼迫著,也是滿身燥意。哪怕剛才趙國強沒有過來,她大概率也是要喊他過來幫忙的。

    趙國強在里頭忙活著,手腳麻利。他們也不是興之所至就走的,趙國強昨天特意去縣城再遠些的火車站看過今天的列車時間點,待會還要掐著時間點去買票趕火車的。

    幾乎是趙國強洗完碗出來后,許晚秀也休息好了,兩人再次合力把家里的每一處都檢查上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后,這才大包小包地提著往縣城那邊的火車站趕去。他們離開的動靜不小,那門鎖落下的聲音哐當一聲,似是在提醒著什么。

    隔壁那家婦人聽到聲響還特意跑出來和他們打招呼,“國強媳婦你們這就要走了?一路可要小心著點。”

    這家人也是這幾天許晚秀和他們換青菜的那家人。那婦人四十出頭也算是年輕,人也隨和,不像右邊隔壁家的老太太那么愛說酸話。

    許晚秀和她打過交道,對她的印象也還不錯。此時笑著回道,“對啊,我們不在家的時候,還得辛苦你多幫我們看顧著下。”

    趙國強也停下腳步,在那婦人望過來時淺淺一笑點頭算作是打過招呼了。

    許晚秀和她家換菜的時候大方,那婦人還盼望著下回他們回來時,繼續找自家換青菜呢,多少能換點東西。她笑著應下來,“那是自然的,這話不用國強媳婦你說,我和家里人都會幫忙看顧著的,咱這可都是相鄰著住的。”

    “好的那就辛苦你了。”許晚秀笑著道,她指了指天空說,“這個時間點也不早了,我們還趕著火車,就先走了。”

    告別那個婦人后,許晚秀和趙國強馬不停蹄地趕去火車站。剛剛會在那多說幾句,也是為了能夠讓那家子人平時多顧著些自家的情況。都說遠親不如近鄰,要是自家發生些什么事,那自然是隔壁家的最有概率先知道的。

    兩人趕上早上十點的那趟火車,找到了硬座坐了下來,這才大喘一口氣。四五個小時的車程,回到家屬樓里可能也就才下午四點不到。

    他們會想著趕這趟火車,也是想著能夠早點回去收拾下房子,那里估計也變得有些臟亂。

    再就是明天趙國強要去辦公室,許晚秀要去學校上課,這坐車本就是累人的事,多留點時間出來休息,第二天才能夠有足夠的精神力去應對。

    火車在既定的軌道上向前行駛著,車廂內格外熱鬧,成年人的交談聲,孩子的嚷嚷聲,還有老人哄孩子和怒罵媳婦的聲音。眾生復雜,喧囂不斷。許晚秀和趙國強坐在自己的位置,兩人小聲交談著,自成一片小空間。

    到了點飯,車廂里的有人上來推著車子賣吃的,都是些包子,有rou餡和菜餡,不要票,這價錢卻是貴的。有人沒帶食物,身上也有點錢,也就將就著買了。

    更多的人是自己帶著食物過來的,直接打開飯盒或者從包裹里拿出干糧就開始吃。

    趙國強和許晚秀兩人早飯本就吃得早,剛在家里又忙活了這么久,此時也是餓了的。許晚秀從包裹里拿出兩個鋁制飯盒,遞了給重點的飯盒給他,解釋道,“這里頭我是裝了兩碗飯的,應該夠你吃。”

    “好,你也辛苦了。”趙國強接過那鋁制飯盒打開,里頭的韭菜盒子金黃酥脆,裹在面餅內的韭菜雞蛋從側面切口那半露出來,很是誘人。絲瓜放在白糯米飯上,那炒出來的瓜汁鋪在上頭,還有大半塊雞蛋rou餅,都是他愛吃的。

    許晚秀也餓了,她打開鋁制飯盒端在手上,右手拿著筷子勺子開始吃了起來。

    這車廂里人多復雜,吃的飯菜自然也是天差地別。嘈雜的后頭突然傳來小孩子的哭喊聲,“哇嗚嗚我不要吃這個餅,好硬,奶,我要吃米飯,我要吃rou。”

    接著是老嫗寵溺地哄著,“哎呦奶的乖孫子啊,你可千萬別哭,咱不吃這個餅,奶給你找飯吃好不好?”

    “那你快點。”那孩子基本上是一秒收住剛剛那悲痛的哭喊聲,頤指氣使地蠻橫說道。

    許晚秀邊低著頭吃著飯,聽了也忍不住搖搖頭,又是一個疼愛孫子的老太太和一個被寵壞的熊孩子組合,不過這些都和她無關,她也沒有在意。

    但有些事情不是你不在意它就不會找上門來,而是有些人倚老賣老,肆無忌憚地欺壓那些看起來性子軟的人。許晚秀咬上一口雞蛋rou餅,伴著一口白米飯咽下,就聽見頭頂傳來的聲音,是那么老嫗,

    “姑娘你看,你飯盒里這么多飯菜反正也吃不完,不如給點給我孫子嘗嘗?他一個小孩子怪餓的。”

    許晚秀聞言抬起頭,就見那老嫗虛笑著,面上都是坑坑洼洼的印,老人皮皺著,眉目不僅不慈和,反倒多了點刻薄,嘴唇也是薄的,瞧著像是個冷漠自私的人。事實上聽剛才她那番話,表面上謙和禮貌,那意思卻是直接在道德綁架。

    她望著那老嫗,端起手上的飯盒,佯裝無辜道,“大嬸,我這里頭的飯菜很多嗎?我怎么覺得還不夠吃呢。”

    那老嫗向來是疼孫子的,疼到無厘頭去。剛孫子鬧著哄不了,想要吃rou吃飯,那老嫗就從車廂尾部那一路向前走著,邊走邊看著兩邊人飯盒里的飯。眼前這女娃娃長得白凈,眉目柔和,可見是個性子軟的,她碗里的飯菜也是老嫗一路走過來見到最豐盛的。

    她幾乎是眼前一亮就上前開口說了,這個方法以前坐火車的時候是屢試不爽。但凡是看起來性子軟的,老嫗只要上去說自家孫子哭得多么慘,再好說歹說威脅上一番,對方總是會顧著面子給點飯菜的。

    此時聽到許晚秀的回話,老嫗愣了會,下意識說道,“不是你一個女娃子吃那么多做什么?照你這個吃法,我看哪家人敢娶你?”

    她在家里也是這樣,兒子和孫子吃好的,媳婦和孫女能吃點東西不餓死就已經是大恩大德了。以后要嫁出去的臭丫頭哪能和獨苗苗孫子比,老嫗是個為了省口糧給乖孫子,連自己也能餓著的狠人。

    “她吃多少飯菜就不勞您費心了,老太太您還是回去多看著孫子吧。這車里拐子多,小心孫子不見了。”趙國強突然開口說話,直接冷著臉回懟回去。

    他們剛剛上火車時,許晚秀為了方便出入坐的外面靠近通道的座位,趙國強則靠著車廂那頭坐,又剛剛好在視覺盲區。所以那老嫗才會以為許晚秀小姑娘獨自一個人,看起來好拿捏。

    那老嫗見這坐里頭的男人突然出聲,小姑娘又和他眉來眼去的,才知道兩人原來認識,還是處對象的關系,她面色一僵知道這回算是冒失了,又不甘落后強行找回顏面般嘀咕句,

    “你這人怎么這樣啊?還咒我家乖孫子,要是我家乖孫子出了什么事你擔得起嗎?”說完也不等別人回應就扭頭往回走著,邊走邊罵。

    許晚秀依稀聽見她那些不堪入耳的各種鄉間粗話,她搖搖頭只覺得好笑,側身問趙國強,“我看起來像是很好欺負?”

    “這種人慣會拿捏你們這些年輕小姑娘,你又長得漂亮,可能是想著這么多人看著,你也不好意思拒絕。”趙國強說著實在話。

    許晚秀聽了越發覺得以前自己眼瞎,怎么會覺得這男人是塊木頭呢?瞧他現在說話多會啊。

    “看來以后出門在外,我不能常笑著,得繃著張臉,要不然別人老是看我好欺負,麻煩自己找上門來。”她開玩笑說著。

    事實上不管在哪個年代什么時候,只要在外頭,總是免不了碰上像今天這老嫗一樣的人,專業碰瓷一百年,還專挑軟柿子捏,許晚秀向來是敬而遠之的。

    “總之出門在外小心些,這種明著來的紙老虎還不可怕,我剛說的火車上有拐子也是真的,偷東西偷錢都有,最怕遇上謀財害命的。”趙國強笑著交代的,神色卻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