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小嬌妻 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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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些后,正打算處理新鮮買回來的豬rou時,就聽到外頭門推開的聲音,許晚秀還以為是趙國強漏了些什么東西,又走回來拿呢。 “秀秀,你人在哪兒呢?”外頭傳來許母的喊聲。許晚秀連忙走出去,就見她手里捧著一大個白菜,“娘,你怎么這個點過來了,吃過午飯沒有?” “還沒呢,我想著過來看看你這邊怎么樣,順便拿點白菜給你們吃,家里煮飯沒有?”許母一進屋就噼里啪啦地說個不停,生怕自家閨女又犯懶。她拿把白菜過來是怕這邊沒有青菜吃,鄰里又不熟,干脆就在自家田地里摘了就拿過來了。 “正準備做呢,娘你不用太擔心。你看這走進來都不帶歇一會的,可別把我兩個侄子給累壞了。”許晚秀笑著說道,招呼著許元弘小朋友進屋坐。 許母坐下喘了口氣,這才問許晚秀:“秀秀,你們明天過節確定真過來?我怕女婿他家那邊會不同意的。”這女兒一家過節能回娘家,許母是挺高興的。但仔細一想過后,又覺得沒那么容易。 畢竟過節陪媳婦回娘家,卻沒有回過趙大全家,女婿怕是得給村里那些閑著沒事的人嘮叨,趙大全家連帶著對自家閨女的印象也不好。她想的很多,甚至很長遠。 許晚秀聽了,耐心和許母解釋著:“娘,沒事的,是國強說要過去那邊的,他爹也沒什么動靜,國強和那邊的關系淡得很。”她細細地給許母分析著。 聽完之后,許母這才算是放下心來,她笑著點點頭又問:“那你們明天什么時候過來?我好給準備著。” 中秋是這里人很看重的一個團圓節,但是所有人到了中秋那天依舊是要下地干活,也就伙食會稍微好點。許晚松他們夫妻倆也是要下地干活的,許晚秀想了想說,“我們下午稍微晚點再過去吧,順便吃完晚飯再回來。” “那行,我就在家等著你們了。”許母問完自己想出來的問題后,就起身拉著孫子準備要走。 許晚秀攔住她們,試圖勸道:“娘,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您要不就和孩子在這邊吃完飯再回去吧。外面日頭正猛,也正好可以避一避。” 可許母在這方面是天生地忙碌,心底總是惦記著家底的事,“我就不在這里吃了,家里還一堆事要忙,我早上做了點就過來了,待會回去還要繼續呢。” “那行,你也不用天天跑來跑去,要是中暑暈倒了反而就是我們的罪過了。”許晚秀邊送著她們走出屋,一邊和許母交代,“青菜的事我們回頭和隔壁屋那換點就好了。” “行吧,秀秀我都知道了,那你和女婿明天下午記得過來哈。”許母應下,人都已經走到大門那去了,嘴里還是一直交代著,生怕自家閨女和女婿明兒忘了。那她做的菜也就沒意義了。 送走許母后,許晚秀這才進廚房接著忙碌,先是把今早剛買回來的那一塊豬rou起掉豬皮和三分肥,再等起鍋燒熱后才把那豬皮連帶著肥rou放進去,榨出油,格外地香。 將那榨出來的豬油用碗裝了一大部分,再就著鍋底剩下的一點豬油開始炒菜。豬油炒青菜是絕配,許晚秀把那已經揀好洗好的白菜葉子放進鍋里,鍋鏟不動翻動往里頭炒著。 白菜本就多汁容易出水,又是用這么好的調料炒的,等到出鍋那一剎那,白菜的香甜加上豬油的香摻和在一起,格外地誘人。 等到許晚秀簡單地把菜都炒好后,趙國強也回來了。他在庭院那洗了個手后,就直接進廚房來幫忙拿碗筷。許晚秀見他回來就問,“事情還順利不?”原主的記憶中,對趙家屯的村長也很是陌生,也知道他們倆個聊得來的。 趙國強點頭,神情放松,“嗯,我和村長說了好一會子話,原本他是死活不肯收的,后來推讓幾次后才勉強收下。” 話是這么說,他也明白,村長一開始可能就沒打算拒絕,只是面上推讓著。趙國強也不會那么無趣不懂事地被村長這么一推讓,就把那包煙收回來,所以才會那般堅持,還配合著推攘著。 “收下了就好,這樣咱到時候回家屬樓那,也能放心些。”許晚秀點頭笑道,她自然是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的。 吃過午飯后,趙國強收拾好碗筷去洗碗,他瞧見廚房旁邊的桌子上放置著兩盤子豆,全都浸泡著。當下手上的動作加快,洗碗碗筷后,趙國強問許晚秀:“晚秀,我看你廚房里頭泡著綠豆和紅豆,是要做上回那個糕點嗎?我來給你打下手吧。” “不是做上回的那個糕點,這回的外皮用糯米來做,味道應該還要好點。”許晚秀在外頭聽了聲音,走進廚房這才回道。她指了指那兩盆豆子,笑道,“你看這綠豆和紅豆,必須得泡到發軟,豆皮飄散起來,現在還早著呢,估計得等晚上才能忙活。” 趙國強往那盆子里仔細瞧了好幾眼,確實是這個樣子,他點頭說:“那等晚上咱再一起來忙活。”之前在家屬樓里沒空,總是許晚秀一個人在廚房里忙活著,琢磨著美食。他也沒時間能夠陪著做些什么。 現在到了這頭來,不用再去擔心部隊里頭的事情,要去村長家坐坐的事也解決掉了,趙國強可以說是難得地有時間休息。他也想著利用這段時間好好地陪許晚秀做些什么,這才有了剛剛那一問。 午休過后,兩人難得有心情有時間地坐在大廳里喝著陳皮水,聊天。這陳皮還是許晚秀在家屬樓時做的,這次回來時她特意拿了點出來,用紙巾裹著一路帶進來的。 回村的社交也是很復雜的,畢竟趙國強很少回來。下午他又跑去外頭找他之前的兄弟敘敘舊,走在田間的壟地上,望著即將長成的金黃色稻穗,趙國強還是和以前一樣開口問,“怎么樣,最近這段日子還好吧?” “嗐,都是老樣子,白天下地干活,晚上老婆孩子熱炕頭,反正餓不死就是了。”他那兄弟嘆氣,明明是同齡人,兩人小時候一起玩著長大的,現在站在一起氣質卻是不大一樣。 趙國強因為長期挺著腰背,整個人顯得高一點,精氣神也足。他那好兄弟則因為長期彎腰在地里干農活,現在站著的時候有點佝僂,精氣神弱些,笑起來也還是很憨厚。 說不上哪個人現在的日子過得好些。趙國強有他的累和辛苦,如今也有了媳婦的關懷和愛意,明顯地感受到辛苦;他兄弟白天在地里干活,晚上回家看到孩子笑得歡快,夫妻倆也高興,知足的人總是最快樂的。 這個好兄弟也可以算是長大后趙國強還一直有保持著聯系的人,哪怕現在兩人的身份和日常經歷的東西已經不一樣了,但每回見面總是能找到話題一起聊天。平時不聯系,見面卻是感情依舊。 說了好一陣子后,那好兄弟趕著回家,趙國強也轉身走回家。從田地里走回家的路上,不可避免地經過他爹趙大全的家,他頓住腳步沉吟了半響,還是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趙老爹還在田地里沒有回來,他敲了會門,里頭傳來葉梅的回應聲,“誰呀?” 吱呀一聲門打開,葉梅看見門口站著的人,頓時收斂了下笑容,臉僵硬了會才勉強打招呼,“是國強回來了呀?你爹和你弟都在田里干活呢,還沒回來。”她手搭在門邊上,半點沒有要打開的意思。 趙國強也沒在意,他“嗯”了一聲,又說:“那我先進去坐會,等他們回來就是了。”話語說不上冷硬,可葉梅聽了就是不舒服,只是自己又沒有理由拒絕,只好氣悶地把家門打開,讓他進來。 他直接走去廳里坐著,也不主動說話。葉梅自然也不可能主動說話的,她見趙國強坐在廳里,她就直接走回房間里。 其實之前兩人的關系也沒有這么糟糕,趙國強的親娘是勞累過度病死的,他爹也是過了一兩年才娶了葉梅的。在二弟趙國慶沒有出生前,葉梅對他也還算是不錯,挑不出過錯的那種。 可等到趙國強出生后,這一個巴掌上的手指還有長短呢,更何況前頭那個兒子還不是親生的,葉梅慢慢地這個心也就跟著偏了,在行為上也慢慢地體現出來。 趙國強從那時發現了變化后,不能說是不在意,少年的難得清醒讓他認識到,葉梅的變化是正常的,沒必要太過在意。隨之而來的是老來疼幼子,趙大全也不可避免地跟著偏心,很多事情上都顧及不上他。 他年長些,該是包容小自己很多的弟弟的。但有時候小孩子總愛無理取鬧,像之前趙國強鬧著要翻他房間里的東西,把他娘留給他的東西給摔壞了,趙國強也是難得地生氣。這場兄弟間的矛盾,趙大全幾乎是毫不遲疑地站到了小兒子那邊。 不管是偏心也好,還是怕葉梅鬧,趙國強從那時開始就和這個家離了心,進了部隊后更是很少回來,只每個月寄了點先前說好的錢,還是在村長的見證下寫的贍養書。 這樣的冷淡關系在葉梅擅自幫他定下婚事后降到了冰點,趙國強當時趕回來時,家里已經是給兩人定了親,再退婚只會毀了人姑娘的名聲。 他無奈接受,但這不代表著他會聽從葉梅的安排,葉梅也別想利用人小姑娘試圖來掌控他。 于是才有了后臺的分家再建房子。 坐在熟悉又陌生的椅子上,趙國強不可避免地想起過往種種,年少時藏在心底的一點小疙瘩,此時回想起來卻是心情平靜的。或許是陰差陽錯間,他已經找到了那個自己喜歡的,也喜歡著自己的愛人。 又等了幾瞬,很快外頭門打開,一老一少的男聲有一搭沒一搭地傳來,趙大全難得地笑著和兒子講話,抬頭一見客廳那身影,笑容僵住跟著收斂起來,他才想起自己還有個大兒子。 倒是趙國慶瞧見大廳里頭的人,笑著喊道:“哥,你怎么過來了?”這話說得活像對待遠來的客人。 里頭葉梅聽到聲響也趕緊走出來,見到趙大全和趙國慶就喊著:“你們父子倆可終于回來了,國強剛上門來,就等著你們倆回來呢。” 趙大全聽了望過去,正好和趙國強四目相對。 約莫是十分鐘后,趙國強走出這家門,自行地把門給掩上。他此時的心情是平靜的,多年累積下來的心灰意冷終究是在此時消失地無影無蹤。之前會心灰意冷就說明還在意,現在是不在意了。 原本沒打算過來的,只是剛才經過趙大全家門口時,趙國強駐足了,難得地想起了他娘還在的場景,就想著進去見見他。當然也是想著進去一趟走個過程,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到時候村里的人也都無話可說。 一坐下來,曾經感情好得不得了的父子倆竟是面對面坐著也無話可說,只好沉默以對。 只葉梅和趙國慶母子倆在那說著,葉梅話里話外都暗示著說每個月寄的錢太少,想要再多點。對此趙國強也只是冷笑一聲,不再搭理她。 這家子人也是無話可說,來時像對待客人一般客氣,回去時卻是渾然忘記了也該送客人到門口這回事。 走回到自己家里,那股微妙的情緒散盡,就見飯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飄蕩著的熱氣像極了人間煙火,家的味道濃郁。就見他所在意的女人從廚房里走出來,淺笑著,臉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 那一刻,心驀然地安定下來,被一股暖流所包裹著,溫暖著。曾經所在意的,所缺失的,都在這一刻得到了圓滿。 他失去了一個家,又重新擁有了一個家,甚至以后也會成為一個父親,他會好好去愛護、呵護這個家,一輩子都是。 晚上的廚房依舊是熱鬧的,時不時傳來許晚秀的指揮聲: “對,就是這樣雙手掌心相對,夾著豆子搓弄著,把外表泡軟的皮都給搓下來。” “上鍋蒸就好了,一定要把里頭的豆子全都蒸熟蒸爛。” “這餡料嘗著甜,就是在這一步時往里頭加了白糖和麥乳精。” “這個時候要用勺子把蒸爛的豆子壓成泥,你力氣足肯定可以的。” 趙國強聽著身旁人的一步步指揮,認真照做著。他笑著,既為了這一刻的溫馨,也是笑許晚秀準備充分,竟是連家屬樓里的那罐麥乳精,都拿個小罐子裝了點帶來。 他之前一個人時是不愛下廚房的,也不是什么大男子主義,純粹是覺得進廚房做飯只為了自己吃,太過于耗費時間。 但后來見到許晚秀經常泡在廚房里琢磨好吃的東西,自己吃得高興,也愛看著他吃,問他味道如何,得到肯定的贊美后也是無比高興。 從那之后趙國強也學著進廚房里幫忙,之前都是拿碗筷,飯后洗碗筷。這回有時間了走進廚房,參與制作糕點這些,才知道工序是這么地復雜,也愛和許晚秀這么相處著,兩人間的關系似乎更加親密無間。 把綠豆泥和紅豆泥全都做好后,趙國強去洗手洗碗盤。許晚秀則把做好的成果放起來,拿盤子反扣蓋著。 又去把白天在供銷社里買的糯米拿出來,洗干凈后倒到鍋里去,再放了一樣數量的大米,她拿了麥乳精泡了兩碗牛奶倒到鍋里去,再把鍋蓋給蓋上,就這么浸泡著。 兩人忙了一晚上也是累的,躺到床上立即就睡著了。第二天醒來,許晚秀同樣地發現趙國強已經起來了,在家里沒看到他,想來是早早就進縣城里買豬rou去了。 廚房里的粥已經煮好,許晚秀簡單吃過早飯后,就去打開鍋蓋瞧了眼里頭的動靜,牛奶浸泡出香味來,連帶著糯米也變得清香。 她直接就著那個鍋就燒火蒸著,時不時打開鍋蓋看上幾眼,等到里頭的牛奶水全部蒸干后,也就可以了。 把里頭的米飯倒出來放到碗里,壓平實,許晚秀拿著一根借來的搟面杖開始搗著,搗到米飯發粘,這才停下手頭上的動作。 直接上手給那米飯揉捏搓弄成團,許晚秀直接給分成等量的小劑子,揉成團后又直接用手壓成稍微薄的面皮,放到一旁備用。 又去把昨晚的綠豆泥和紅豆泥取出來,同樣是分成更小的小圓團,許晚秀再拿著那面皮將小圓團給包裹起來,雙手稍微提捏下壓成餅狀。 這樣簡易版的冰皮月餅也就做成了,許晚秀動作迅速地重復著,沒過多久灶臺上就多了兩三盤冰皮月餅。 因為做這事也是突發奇想,沒來得及去喊人定做木制月餅磨具,這玩意做起來也困難,許晚秀索性也就不弄了,直接壓成餅狀也挺好的。 把這冰皮月餅擺好放到旁邊空的位置上,再拿盤子反扣著,生怕待會掉了不干凈的東西進去。趙國強這時也回來了,他提著東西進廚房,笑道,“我今天去得早,可算是買到了兩斤豬rou,還有一條魚。” 倒是頗有幾分趕集獲勝的喜悅。 午后,許晚秀把之前帶回來要送人的東西全都翻出來,許母的大衣雪花膏、嫂子的紅糖水、侄子的大白兔,哥哥實在是想不到送什么好,送他媳婦孩子就等同于送他好了,許晚秀這樣想著。 臨出發前拿著個小籃子提著一盤冰皮月餅,小小的一塊,按著人頭帶的,每人各一塊。趙國強也沒有看到里頭的東西,只以為是和上回一樣的綠豆糕、紅豆糕。 他想要把買回來的兩斤豬rou一起提過去,還是許晚秀給阻止了,一斤豬rou足夠貴重,拿了兩斤她娘反而會不安的。 好說歹說才把趙國強給勸服,兩人提著東西出發。 過節的時候村里的小道上最熱鬧了,總是有很多孩子在那晃著,全都瞧見了他們兩個提著東西向隔壁村走去,沒一會全村都知道趙國強大中秋的帶著媳婦提著東西往岳家去了。 傳到趙大全家時,葉梅正好走出門口倒洗好的菜水,正巧聽到那些孩子在嚷嚷著,她氣得咬碎了一口牙。 趙國強去哪兒她倒是不關心,最好別來她家里。她只是暗恨著,有好東西不知道提過來孝敬他老爹,非要拿去給那些沒有關系的人,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那頭許家正忙個不停,今兒姑爺要上門,許母也是昨天一大早就拿著攢了許久的rou票去割了三兩rou回來。除了豬rou以外,還有紅薯,青菜各種東西,很是豐盛。 李小萍給她打著下手,當下也高興著,今天過節能夠吃點好吃的,這還是蹭了小姑子的臉!算了算了,她在心底勸慰自己,反正能吃好點就很幸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著寫著突然發現趙父之前的名字和男主的重了字,竹子給改成了趙大全了(鞠躬)感謝在2021-08-27?09:25:20~2021-08-28?09:22: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erica?69瓶;云亦?20瓶;sunshine、記憶?10瓶;48575548?3瓶;龜梨和也、青青、w?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5章 中秋 許家廚房里正忙活得熱火朝天,?外頭大廳里許晚松也沒在閑著。meimei妹夫上門來吃飯,他總得好好收拾下,拿著抹布彎身在擦飯桌椅子,?又把大廳里坐的木制沙發給擦干凈了。 這套木制沙發還是當年他爹在的時候,親自去后山砍了木頭回來自己打的。那時候大家伙都窮,?好不容易建起一戶房子,?里頭的家具都是自己打的。 現在過了二十幾年,?木制沙發的邊緣已經泛黑,?至于那飯桌去年已經用不了了,?許晚松給重新打了新的。 小兒子放在擦干凈的沙發上躺著,任由他自己玩著,?大兒子許元弘小朋友則領到了自己的任務,乖乖地守在那看著弟弟,?別讓他摔下來。 他仰著頭笑嘻嘻問:“爹,你怎么今天突然要擦這些啊?是因為小姑和姑父要來嗎?” 因為許母這兩天一直在他耳邊念叨著小姑和姑父要來自己家,?許元弘也就一直記到現在。他年紀小,?很多都不懂,?不懂為什么他爹今天突然在擦桌子,?不懂今天爹娘這么早就回來,娘還和奶在廚房里煮菜。但是他很高興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