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薛潛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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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妤霜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她現在體內全是純正的靈氣。她做了十幾年的魔,沒想到突然變成了人,難道現在還要她修正道不成? 她看向積聚自己所有魔氣的原珠。這個寶物從她有記憶開始就陪伴在她身邊,簡直就是她身體的一部分。她不明白了,怎么會突然將她身上的魔氣吸干凈? 她又記起剛才回蕩在耳邊的聲音,修仙,證道,歸一。 修仙所謂煉丹服藥,安神養(yǎng)性,以求長生不老。 證道所謂堅定道心,乃至大悟大徹,羽化而登仙。 至于歸一,老子曾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叁,叁生萬物。 道始于一,一而不生,分而為陰陽,陰陽合和,而萬物生。 歸一便是,滅萬物,毀陰陽,使之化為一。 思及此,沉妤霜突然頓悟了這叁句詞的意思。碧玉山稀薄的靈氣朝沖入殿中,涌入她的身體之內。 沉妤霜隨即盤坐在地上打坐運功,不到半個時辰,沉妤霜睜眼之時,已經到了筑基第一層。 她細細的端詳著掌中的原珠。她是弄不破打不碎。看來若是想要重新得到她的魔氣還是要從這叁個詞中找到解決的緣法。 何為陰陽? 陰陽相沖化萬物,世間萬物,皆有陰陽之道。取類比象,如天地、晝夜。 又如日月,昆侖以月為尊,水為輔,視之為陰。蓬萊以日為尊,火為襄,視之為陽。 陰陽可對立、相沖、轉換。 而此處的陰陽必然不是指昆侖和蓬萊,而是指正道和魔道。沉妤霜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只是誰是陰誰是陽,又有誰知道呢?當然,誰是陰陽有何重要?只待她一統(tǒng)道和正道,便可化為為一。 沉妤霜覺得自己好似明白了,她現在就要潛心修習正道的功法,假以時日與魔氣融合。她這般想著,原珠又在她心中跳動。 “果然如此。”沉妤霜在心中暗道。此物和她心意相通,只是有時不受她的控制,想來定是有人在上施了什么禁制。 如今她的功法低微,暫時還不能查探出來。 沉妤霜又看起白水音的畫像,依舊覺得十分眼熟。她昔日里偶爾也會聽到些嘈雜的聲音,見到這張畫之后,突然變得尤為清楚。 她總覺得自己和白水音間有什么聯(lián)系。 她便將白水音的這幅畫收入到空間之內。 瑤姬瞬間就到了沉妤霜的村子里面。此處的野草開始茂盛的生長,這荒野之地,看不清有村落存在過的樣子。看來,這里被人施障眼法,有人不喜歡這里被人發(fā)現。 瑤姬輕輕揮手,這里便恢復成本來面目,大火燒焦后遺留下來的痕跡還未完全被覆蓋。瑤姬看到沉妤霜為母親立下的黃色壘土。 “昆侖鏡。”瑤姬的手掌之中出現了一個月白色的鏡子,周身雕刻著月亮花紋,正是昆侖神器昆侖鏡。瑤姬見此朝著墳墓里一照便顯現這女子的一生。 沉妤霜出生在月圓之夜,只見花樹盡開,異香撲鼻,月光照在沉妤霜的身上,讓她降生便對著月亮咯咯的大笑。 瑤姬再看便是這女子死的場景,只見幾個蒙面人將絲毫不會靈力的她輕松殺死,接著便是全村人不同的死法。慢著,她瞧著兇手的術法,面色逐漸冷峻起來。 殺人的這幾個人中,不只有魔,還有昆侖派和蓬萊派的人。她瞧見她們刻意隱藏在術法下的冰藍水氣和火苗。瑤姬施法將幾塊埋在地下的骸骨漂浮在空間。 她細細察看,果然如此,一同放入空間之內。 “我的部下已經殺光十幾個像這樣的村子,還是沒能找到魔主下令要殺的天道者。”一個威嚴的聲音道。 “為今之計,只有你們兩人留意兩方的弟子,如有懷疑的將她收于座下,觀察一番后,傳音給我。你們不必動手,我親自來將她殺掉。” 對面的兩人沒有回答。最后叁人一起消散在此處,魔頭將此處的殘垣施法隱藏了起來,顯然是不想讓別人發(fā)現。 瑤姬的眼睛微瞇,昆侖和蓬萊都有了魔族的臥底。只是是誰呢?能收弟子的人,位分倒也不算低。關于天道者的事情,魔主霧靄已經卜算出來了。 昆侖在魔族的臥底怎么沒有將消息告訴她。瑤姬微微皺起了眉頭,難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沉妤霜出了白水音的房間后,便來到陸望之的房間里面。她拿起自己送他的香囊,還藏在被子之內。這是她昔日花了許多時日調的。 可是,陸望之這人當了她叁月的師父,卻是什么東西都沒交給她,浪費了自己的氣力。 她早就發(fā)現陸望之有頭痛癥,需要聞香來壓制。沉妤霜用手一捏,香囊就在她的心中之中化為隨風而散的粉末。憑什么要讓他好過。 沉妤霜正要離開,沒想到陸望之提前回來,正在她的面前。“師尊。”沉妤霜答道,心中暗道,沒想到他竟然提前回來了。 “聽說婉羅收了你做關門弟子,你是如何想的?”陸望之到了床邊,伸手去拿被子中的香囊。 “妤霜自是舍不得師尊。”沉妤霜道,“只是長老的命令妤霜不得不聽。” 香囊不見了,陸望之的臉色難看。隨即,他發(fā)現自己的頭似乎沒有那么的疼痛。他似乎明白了癥結所在。 “你今日去了哪里?幾時離開,幾時回來?”陸望之起身一步一步的靠近沉妤霜。 “弟子今日去了天墉山,卯時去的,申時回來的。”沉妤霜道。 果然如此。陸望之道,原來對自己有用的不是異香,而是她這個人。 今日沉妤霜離開碧玉山后,他的頭痛又開始劇痛起來,而她回來的時候,他舒緩了不少。他越到碧玉殿中,疼痛逐漸消弭。 沉妤霜察覺到陸望之的來者不善,便開始后退。她現在不過是筑基第一層的水平完全打不過陸望之,現在要避免和他正面沖突。 陸望之伸出手來撫摸向沉妤霜的臉。沉妤霜拿著劍鞘的手直接一擋,將陸望之的手擋住掉。 陸望之卻是一把抓住沉妤霜的肩膀,冷冷的說道:“好徒兒,做我弟子就不必辛苦修煉功法,你只需在為師身邊暖床即可。” “為師最討厭的,就是修煉術法的女人。”陸望之的腦海里浮現出記憶殘骸,一個女子正用寶劍一劍一劍的刺傷他的腦袋。 沉妤霜只覺得肩膀開始鉆心的疼痛,無數的靈氣從肩膀的抽取出來。沉妤霜明白了,這個陸望之居然是想廢掉自己的功法。 沉妤霜爭奪全身的靈力聚集于左肩,拼盡全力朝著陸望之沖去。巨大的靈氣將陸望之沖得后退兩步。沉妤霜捂住肩膀的傷口,朝著碧玉殿外跑去。 陸望之立刻追了出來,他朝著沉妤霜就是一掌。沉妤霜抽出斷成兩段霜雪劍朝著追來的陸望之射去。 沉妤霜抓住機會朝著天墉山的方向飛去,陸望之在后緊追不舍。沉妤霜只得且戰(zhàn)且退,衣衫的有些地方沾了地上的污泥,有些被樹枝劃破,十分狼狽。 薛潛在桃花林中看著打斗的兩人,竟然有絲暗自的竊喜,沒想到沉妤霜真的逃了出來。眼見沉妤霜處于下風要被陸望之抓住。 桃樹飄動起來,將兩人分隔。花瓣聚集成幾個符咒的模樣擋在陸望之的面前,在他四周旋轉,將他困住。“雕蟲小技。”陸望之冷笑一聲,便是用靈力直接攻擊這些符咒。 嘭的一聲,嬌艷的花瓣發(fā)出爆炸的響聲,落在地面上,瞬間枯萎。此刻,陸望之來不及找出是誰在暗中使詐,急忙趕去追沉妤霜。 桃樹下,薛潛的嘴角流出點點的鮮血,他捂住胸口看著沉妤霜逃跑的方向道:“我不惜暴露救你,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