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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青杏在線閱讀 - 青杏 第103節

青杏 第103節

    “京城里頭呢,城東正陽街有個鋪子在轉賣,位置極是不錯。那原是做南北貨的,生意倒好,是翰林院一位翰林夫人的陪嫁,唉,反正就是些個后宅的爭斗吧,這位夫人現在只想拿銀子,便連貨一起賣了。她要價不算低,連鋪子帶貨物一共要三千八百兩。”曲牙人一邊說,一邊也砸吧嘴,“這個價錢不低,不過她不愿意談價錢,而且要現銀。”

    許杏沒有表態,認真的聽著。

    “另外城北安源街有個酒樓要轉手,那是戶部一個郎中的產業,那郎中壞了事,他家里在變賣產業贖罪。它位置不錯,靠六部衙門不遠,就是因為東家下了大牢,有些個晦氣,高門大戶看不上,低品階的小官又不愿意買,一千九百兩沒人問,估摸著一千五百兩就能拿下來。”曲牙人說得很客觀。

    “再就是有幾處宅子。夫人您府上自然是不住的,不過留著放個東西或者放租也都劃算。城北甜水胡同有一處,槐樹胡同有一處,都是一進的小四合院,得一千兩。城西的萬家胡同有一處,九百兩,另外西華街上有一處兩進的宅子,要兩千兩。城南的多些,一進的院子七八百兩就有許多。”曲牙人瞇著眼睛想了想,確定沒有漏下的,“您若是要買了放租,也可以交給小人,小人必定幫您找到房客,打理得妥妥當當的。”

    許杏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曲牙人就接著道:“田地、田莊這些,城外不算很多。您也曉得,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兒可太多了,誰家都要在城外置辦產業,也就不剩什么無主的田地了。往南五十里以外倒是有些中等田,大約能有七八十畝地的樣子,不大。”

    “可有山地、果園、魚塘這些?”許杏問。

    “喲,那得往西邊和北邊去找了。”曲牙人有些意外,不過還算是沒被問住,“西邊有不少山頭,還有咱們西山大營呢,那一大片都不能過去,農人也沒人去開山,很有幾個山頭是沒主的。果園這些,小人還真的不大清楚,水塘應該是有的。”

    許杏看他說完了,想了一會兒便道:“城南的地讓我家管事和你去看,總得丈量明白了再說。今日你先帶我去看看正陽街那個鋪子和城北那兩處一進的宅子,然后就去城西看山。”

    曲牙人一點兒勉強都沒有,把手里的信息冊子一放,告了個罪去后院牽了馬來,帶他們去看。

    鋪子不錯,適合售賣各種農產品,兩處城北的宅子也沒什么問題,維護得都很妥當,許杏就拍板,把這幾處都買下來。曲牙人的臉頰都有些紅了,一天就能做成這么多買賣,再加上明天很有可能會賣出去的城南的地,這個客戶他拉得真值!

    馬車從京城的西城門駛出,上了官道走了半個時辰,他們才到了曲牙人說的多山之處。許杏下了馬車,四下看了看,點頭,這里確實是小山不少。

    “范夫人,這前后五六個山頭都是無主的,那個,您瞧那邊,那座山腳下倒是有個小湖,在這兒瞧著就是刺眼得很。”曲牙人的手在眉毛處撐著搭了個涼棚。

    許杏看見了,問:“這山上都產什么呢?平常就沒有百姓進山嗎?”

    曲牙人搖頭:“詳細的情形小人也不是十分清楚,反正就是沒多少人經常來山上。山坡上有些個樹吧,楊樹槐樹什么的,還有些果子,鄉民們可能會來摘些,哦對了,此地的栗子十分不錯。”

    回到城里,許杏便跟曲牙人道:“城西有小湖的那座山,我要了,另外城東正陽街的那個鋪子和槐樹胡同、甜水胡同的那兩座宅子,也都要。城南的地等我家管事看過再說,這些是定金,你給我個字據,明日我叫管事來和你辦這些文契。”說完,她取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曲牙人飛快的寫好了收據,神色愉悅的送了他們一行人出門。

    接下來要專心準備寧哥兒上學的事,而且換了新書院,許杏也要每日問問情況,故此接下來的日子,她就把這些事情放在了一邊,先交給同貴去查看。等得到同貴的消息,說城南的地還行,便都買了,許杏的置產工作算是初步完成。

    接下來就是創造價值的時刻了。

    甜水胡同和槐樹胡同的宅子,許杏就是打算出租的,她就把這事兒又托付給了曲牙人,她只要每個月等著收房租就好了。正陽街的鋪子暫時維持原狀,伙計掌柜都不辭退,先慢慢清理清理鋪子里的存貨,等她的新產品生產出來,就可以賣起來了。城南的八十畝地里都種著麥子,馬上就要收割,她更是不會干涉,到時候收租就可以。

    城西的山就不一樣了。這里的氣候好,山上能出產的東西可太多了,能加工的自然也多。

    第199章 女兒心細

    許杏的這次置產倒是大手筆,鋪子宅子田地,再加上西山的山頭,一共花了八千兩,是許杏有生以來最大的一筆開銷。這么大一單生意談下來,即使知道許杏是順天府尹的夫人,沒敢過多要價,曲牙人也十分高興,主動提出代為支付辦理紅契的各種費用和契稅。

    “這還是張彪家的跟牙行講過價錢的結果呢,可見這京城就是不一樣,地貴得很,宅子鋪子都格外值錢些。”許杏拿到了一小沓地契,對長青說,“本來我想著,酒坊的生意不錯,今年努一把力,能攢到四萬兩,結果酒坊賣掉了,這邊又花去了這么多,我這手里只剩下兩萬九千兩了。”

    知道許杏手里有銀子,長青倒不是很關心到底有多少,其實在一切夠用的情況下,銀子于他而言不過是數字而已,他更關注的是許杏的產業內容:“買宅子放租倒好,你這次買了這么些地,還買了山,難不成你要種田?這回不開作坊了嗎?”

    “開啊,這回要開的更多呢。”許杏道,“那山其實不算大,正好夠我安排的。我先試試看,說不定能有大收獲。”跟之前長青任職的地方比起來,京郊一帶的氣候條件簡直堪稱完美,物產多樣,大有可為。

    “有事吩咐底下人去做,別累壞了。”長青看著她神采飛揚的樣子,心中就格外歡喜,眼光落在她發間的那支不起眼的銀簪上,“對了,我在銀樓訂了一套頭面給你,想來這幾日就能送來了。”

    “啊?你哪來的銀子?”許杏聽了,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緊張得聲音都在顫抖,“你才當了幾天順天府尹?就有人給你送銀子了?不對,你不是那樣糊涂的人啊,你……”

    長青伸手把她摟在懷里,微笑嘆氣:“放心吧,是正路來的銀子。咱們臨走的時候,羅參政他們請我吃酒餞行,回來的路上碰見個西域商隊,似乎是有貨沒有出盡,我就買了五把他們的匕首,總共才花了十兩銀子。因為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沒跟你說。進京的時候,我拿了一把防身,被鏢局的萬鏢頭看見了,直夸這是好東西,我才知道值錢。五把匕首,送了他一把,給了林家小公子一把,剩下的三把我讓新平拿到珍品閣去碰運氣,結果竟然給了我八十兩一把。”

    “平白得了二百四十兩銀子,我就想著給你添幾樣東西。”長青摸著她的頭發,“這些年,你的首飾頭面都是自己買的,而且我也知道,你買了也是為了見人給見面禮才戴,著實是委屈你。”

    許杏聽長青說完,放了心,覺得有幾分好笑:“你這讀書人也學著做起商人之事,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行,既然是這么回事,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你不要覺得我委屈,實在也是我不耐煩戴這些東西。”

    當然,丈夫給自己買首飾,是所有已婚婦女都喜聞樂見的事兒,許杏也不例外,就連第二天都是笑吟吟的。

    不過寧哥兒的小臉卻繃得緊緊的,因為今天是他到三才書院報到的日子。食不知味的用過了早飯,寧哥兒就背上自己的小書袋,和父母一起上了馬車。

    書院有規定,所有入學的學子,無論家境如何,都不得帶家仆入學,必須自己照顧自己,當然,散了學如何就沒人管了。許杏夫妻倆對待孩子都不算溺愛,因此寧哥兒自理能力尚可。這方面他們不擔心,只是怕地方上的教學水平比不上京中三才書院這樣的頂級學堂,寧哥兒的功課會跟不上。馬車里一時居然陷入了令人忐忑的沉默。

    順天府衙離書院并不遠,很快就到了。他們一家三口下了馬車,走到書院門口去詢問入學之事。

    有專門負責此事的先生等在這里,一聽名字就走了過來,簡單介紹過之后就帶了寧哥兒進去。

    “這就行了?”許杏看著兒子的背影,只覺得他們這樣過來是不是有些過于隆重了。

    長青便執著她的袖子往回走:“咱們表達了咱們的誠意和對先生們的尊重之意,這就夠了,往后就看寧哥兒自己的。下晌叫老胡按時來接他就行了。”

    孩子辦理入學之時,長青早就提供了家里的情況,那位迎接的先生手里還拿著他填的那張紙呢,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人家就是一個字都沒有提,用對待普通學生父親的態度來對待他,頗有幾分讀書人的風骨和教書育人、有教無類的師德。

    這事兒辦好了,緊接著就是去林府赴宴的事兒。因為是林錦的生辰,侯府里雖然廣發請帖,卻也只是邀請了各家的女眷過來,所以許杏就不打算帶兩個兒子過去了,反正一個上學,一個在家由丫鬟們照顧著,她也不擔心。

    林錦已經十六了,再有兩個月就要出閣,這是她在娘家過的最后一個生辰,因此cao辦得十分隆重。又因為她去年及笄之前,老文安侯崔駙馬剛好過世,他們侯府里也就沒人過來,靖北侯世子夫妻心疼女兒婚期拖延,怕京城里有人嚼舌根,就把她接去了西北,及笄禮都是在西北辦的。靖北侯夫婦疼愛孫女,總覺得之前林錦受了委屈,自然要做足了排場,昭告天下,林錦是靖北侯府最受寵的嫡長孫女。

    這一日,靖北侯府門外車水馬龍,熱鬧非凡。許杏帶著精心打扮過的欣姐兒,在車上等了好一會兒才進了侯府。

    雖然之前長青跟靖北侯打過很多次交道,可是許杏還是第一次見到靖北侯夫人,倒是這位老夫人對她十分親切:“早就聽說范大人年少有為,年紀輕輕就是朝廷大員,還有昭義夫人你,給大軍雪中送炭,了不起!我這一對孫兒孫女也沒少說起你們,今日總算是見到了。這是你府上大姐兒?十幾了?好相貌,好儀態!”

    欣姐兒趕忙行了禮,自然得了一份價值不菲的見面禮。道過謝后,欣姐兒禮貌的問起能不能去找林錦賀壽,立刻就有侯府的大丫鬟來引路了。她要先去給林錦道賀,然后再試著跟其他的姑娘小姐們認識認識,當然,林錦早就說了要帶著她。有林錦在,許杏倒也不怎么擔心她。

    正說著話,前頭有些嘈雜的聲音傳來,原來是端和大長公主帶著她的孫子崔永浩來了。許杏也就沒法再跟靖北侯夫人閑話,而是一起陪著迎接貴客。

    崔永浩就是林錦的未婚夫,不過他是不可能見到林錦的,給侯夫人行過禮之后就去外院找林錚說話了。

    大長公主親手把一支丹鳳朝陽的步搖別在了林錦發間,跟眾人道:“本來去年錦丫頭及笄的時候,我就想給她用這支皇嫂當年送我的步搖的,結果沒送出去,今日可讓我成功了!”

    在場的人,只要有眼睛的就能看出她對林錦的喜愛,不少人心中都有些盤算。許杏可以說是心思最簡單的那個了,反正她沒有謀算什么,只為林錦得夫家長輩喜愛而高興。

    接著到來的皇后賜婚懿旨則把氣氛推向了頂點。兩家定了婚事,成親之前再得到皇后賜婚,這可是極大的體面,看來靖北侯簡在帝心是不爭的事實。

    等這些熱鬧都過去了,林錦才得空叫丫鬟:“去跟大少爺傳個話,就說范大人府上的小公子要上學,今天沒來,讓他別等了。”

    林錦交好的姑娘小姐們也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甚至有兩人是剛出閣的新媳婦,于是欣姐兒待在這里就有些插不上話。她也不焦慮,捧了杯清茶坐在一角,聽人說話。

    宴席散了,許杏帶著欣姐兒回去。因為今天一切都很順利,并沒有發生什么不愉快,所以現在欣姐兒臉上鄭重、憤怒又帶著幾分困惑的神情才讓許杏格外擔心。

    她問到第三遍的時候,欣姐兒才如夢方醒,道:“娘,我方才聽說了一些事情,得跟我爹說說。”

    許杏看她神色嚴肅,也不多問,只點頭答應:“那你回去換件衣裳,去書房等你爹回來吧。”

    長青一回到后宅就聽說女兒找他,立刻去了書房:“怎么了欣姐兒?今日去赴宴,有人欺負你?”

    欣姐兒搖頭:“并沒有。爹,我今天聽那些jiejie們說話,覺得有些不對。一個尚書家的jiejie說她的哥哥惹了禍,打壞了什么人,被祖父禁足,今天出不來,另一個好像是什么伯府的jiejie就說,‘咱們這樣的人家,哪有真進衙門的,找個人頂了就是,不過花點兒銀子罷了’。”

    長青沒想到欣姐兒說的是這樣的事情,輕松的神色也鄭重起來。

    欣姐兒看父親聽進去了,繼續道:“我聽著覺得不是這么個事兒,就抬頭看了看,在場的姑娘小姐們居然見怪不怪,還都點頭贊同,仿佛天經地義似的。爹爹,您知不知道有這樣的事?”

    第200章 多種經營

    靖北侯府大張旗鼓,隆重的給嫡長孫女慶賀生辰,長青因為衙門里的事務繁忙,并沒有同去,寧哥兒剛入了學,也不好請假,故此只有許杏帶著女兒去赴宴,長青聽欣姐兒說找自己有事,只當是女孩子之間的口角,卻沒想到是這樣的事情。

    他神色鄭重,看著欣姐兒道:“你既然專門來找我說這事,也就證明你不是小孩子了,懂得了外頭的大事,爹爹很欣慰。雖然不知道你說的哪個府上,但我確實正在核查這類的事情。此事你不要往外傳,就當沒有聽見。”

    欣姐兒認真的點頭答應:“爹爹放心吧。”

    許杏尊重女兒,沒有追問,可是畢竟放心不下,晚上還是問長青:“欣姐兒找你說的事,有沒有什么要緊?”

    “唔,她沒跟你說嗎?并不是不能告訴你,”長青話音未落,許杏就道:“我不是非要打聽你們父女的秘密,只是怕她遇上了什么為難之事,或者有人詬病我,讓她受了委屈。”

    在西北的時候就有人因為她的出身很瞧不起她了,比如鄭夫人,現在到了京城這種頂級權貴的圈子里,想必看不上她的人更多了,當著她的面自然是不會說什么,可是私底下難保不會議論,若是那些人家的晚輩聽了,或者也是如此想,說不定會欺負欣姐兒。

    長青一聽就知道許杏誤會了,連忙拍拍她的肩膀安撫她:“沒有的事,你行得正坐得端,為何有人要詬病你?若只是因為咱們出身農家就看不上咱們,那些人必然也是些淺薄之輩。便是有這樣的人,欣姐兒也定能應對得來。她專門找我說,是因為她聽到的事情和我的公務有關。”

    他把事情說了,許杏雖然放了心,卻立刻擔心起另外的事情來:“你這些日子早出晚歸的,便是在家里,我也看得出你有些煩惱,可是這順天府尹的差事難做?欣姐兒說的事若是真的,你當如何呢?”

    “她說的事應當并無虛假,只是不知詳情罷了。”長青道,“我再無能,也不會叫十一歲的女兒去打探消息,這些事我正在查。”

    “可是如她所說,這些都是權貴子弟,哪是那么好查的。”許杏覺得十分頭疼,“強項令”為什么能青史留名呢,還不是因為難度大風險高沒人干嘛!

    長青扯扯嘴角:“不急,我先從不是權貴的人開始查起。”

    長青上任十多天,片刻都沒閑著,已經下達了不少命令。

    他首先做的就是cao練衙役、捕快等公門中人。他專門從禁軍那里請了兩名教頭過來訓練這幫人,突擊高強度訓練,務求改變這些人懶散油滑、干拿錢不辦事的作風,也讓他們真正具有一定的戰斗力。

    他是上官,他的命令底下人至少不敢明著違抗,自然得去訓練。而到了教頭們手里,這些人很是吃了些苦頭,每日被訓練得死去活來、哭爹喊娘,可是人家教頭們全是按規矩辦事的,并沒有為難他們,實在是他們的體能和戰斗力太弱了,他們想說理,只是自己就不占理。就這么著,十來天過去了,這些人從一開始的罵罵咧咧一身懶筋已經變得多了幾分精氣神,也沒那么多廢話了。

    與此同時,衙門里的文官、書吏這些人,也在忙著核查卷宗、賬冊等文書資料。他們一開始覺得長青年輕,又是新官上任,背后聽說還沒有世家大族支持,便是心里沒鬼的,也抱著幾分輕慢,可沒想到,這個年輕的順天府尹對于文書賬冊這些東西極是精通,一眼就能看出紕漏,他還閱讀飛快,過目不忘,根本糊弄不住。

    “你是不是真的過目不忘?小的時候我就記得你看書只看一遍就會了。”許杏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長青搖頭:“沒那回事。小時候……那些書我其實之前都看過,現在這些卷宗,我看得多經手得多,自然有經驗,知道到哪找錯處,至于賬冊,你不是教過我那些波斯人的算學嗎,在心里算算就知道了。”

    “那也很厲害了。”許杏由衷稱贊,又問:“那你找出的問題多嗎?怎么處理的?”

    “大大小小的問題不少。”長青難得的抱怨了一句,“也不知我這兩位前任是怎么做的糊涂官,錢糧賬冊、案卷卷宗都是漏洞百出,我往前多查了幾年,段大人在任的時候根本不是這樣,就這么幾年的時間,竟混亂至此。”

    “做好不容易,做壞還不容易嘛。”許杏倒是能理解。

    長青說著就嘆氣:“正是處理這些有些費心思。我自然是令他們都去整改,可是誤判的官司改不了,虧空的錢糧恐怕也難追了。牽扯到的瀆職、貪腐的人員,我沒法直接捉拿,都上報了刑部和吏部,留下來的這些算是底子干凈的,只是以后能不能用心當差,就誰也不知道了。”

    “底子干凈就好,以后就靠你督促便是。不管你想做什么,總要有人去替你執行才能做呢。”許杏道,“你才上任十來日,還早著,來日方長嘛。”

    “嗯,也只好如此。我也已經叫人在京城和京郊的各個縣都貼了告示,再有作jian犯科之徒,一概重懲,也算先禮后兵吧。”長青道,“我先把刁民整治好,就該輪到高官權貴了。”

    許杏聽著,覺得他似乎要搞社會治安專項治理,自然是十分支持的:“這樣好,往后京城出出進進的就太平了。”

    她置辦了產業,其實也就是做了投資,總得看看收益如何才是,尤其是西山的山頭,更是她仔細規劃后劃分過功能區的,在籌備階段,她肯定得經常出府看著,治安好總是一件好事。

    槐樹胡同和甜水胡同的兩個院子都在城里,倒是安全的,不過許杏也不用過去盯著,交給曲牙人,這才幾天的功夫就租了出去。一個小院子月租五兩,兩個院子每年能收入一百二十兩,扣除修繕房屋、家具等的費用,一年能凈拿一百一十多兩。

    正陽街的鋪子經營狀況尚可,許杏見了掌柜,也查了帳冊,一個月能有七八十兩的利潤,趕上年節的時候能多一些,一年收益一千兩左右。目前為止,許杏還沒有什么產品出來,因此也沒有過多的要求,就讓鋪子先這么運作著,等有了自家的出產再拿過來賣。

    城南的八十畝地,一年夏秋兩季收成,許杏收一半的租子,能有九十多兩,這個也不用她管,收租的時候叫袁管家帶兩個人過去收了就是。

    “這一年一千二百兩是比較穩當的,再加上咱們老家的作坊,保底一年兩千兩。”許杏說,“先這么放幾年再說,有合適的我也還得再買,等過幾年欣姐兒出嫁的時候也好給她陪嫁。另外我讓張家的去那片地附近的村子打聽了,若有合適的,就再買一畝兩畝的,我準備蓋兩個作坊,一個加工紅薯,一個磨面。本來我想著不做這紅薯的買賣了,可是這里普遍秋糧都種紅薯,我這有錢不賺不合適。”

    “你那山打算如何處置?”長青知道,她最上心的還是那座山。

    許杏說起那座山,簡直是滔滔不絕:“那片山不小呢,而且自然條件特別好,多樣性……反正就是能種好多東西,我去看了兩回,打算物盡其用。山腳有一片林子,都是楊樹,這個呢我打算賣木材,每個月砍兩棵就夠。不管砍幾棵,每砍一棵我就再補一棵樹苗,不叫它砍光便是。”

    “還有幾棵栗子樹,我打算讓人再種上些,劃出一塊栗子園,以后賣栗子。還有棗樹,也種上一塊地,賣鮮棗、干紅棗和我的特色蜜棗。”

    “半山處劃一片種枸杞,這還是在西北的時候,你推廣人工種植藥材那會兒,我去跟當地人學的,今年種上,后年肯定就能結了。”

    “再劃一大片地搭上小支架種葡萄。本地的葡萄品種就很不錯,熟了之后不拘是賣鮮果還是曬葡萄干、釀葡萄酒都很好,哦對了,我打算在山腳下建個小的酒莊,專門做這個葡萄酒。”

    “山上樹多,林子里有不少蘑菇菌子,我準備也留著菌種,回頭種蘑菇。”

    她越說越興奮,長青的神色卻越來越柔和,聽得也十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