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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杏 第79節

    白云山山寨被滅,除了人之外,還發現了一些財物,顯然是沒有來得及轉移的贓物,這些自然是要一并帶回的。

    “這幫混球根本就不禁打,侯爺,還打嗎?”靖北侯手下的一個副將完成了任務,過來請示。

    “打!怎么不打,趁他們沒回過味兒來,給他們都滅了!”靖北侯早就看出長青的意思了,他自然也是愿意一鼓作氣的,“不過,咱們不認識道兒,要多費些功夫!”

    長青想到一人,便道:“侯爺容下官片刻,看看能不能找個向導。”

    他走到俘虜那邊,來回巡視了一遍,最后站在姓李的年輕人面前,抬手指了指,假裝不認識的樣子:“你!好像還是個小頭目是不是?青云山你可去過?”

    對面的人低了頭,道:“去過。”

    “出云山呢?”長青繼續問。

    “去過。”

    “毛九這個人,你可認得?”

    “認得。”

    “那就你吧,去給大軍帶路,別耍花招!”長青冷冷的說。

    那人這才抬頭看著長青,眼睛微微睜大了些。

    長青對他點了點頭,沒再說別的,而是回來跟靖北侯道:“侯爺,此人認得路線,也識得賊首,便叫他帶路吧,大軍在此,諒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樣。”

    靖北侯點頭,看著親兵給長青和萬永送來了兩匹馬,便下令,留一隊人看守俘虜,剩下的全速前進。

    “大人是給那人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萬永湊近長青問。

    長青點頭:“咱們也確實需要一個賊人內部之人做向導,比起其他人,此人終歸可信一些。且你看他并無異樣,并沒被同伙發現放走了咱們的事情,可見算是個有腦子的人。”

    有了這個向導,再憑靖北侯的幾百名精兵,之前在捕快們眼里千難萬難的青云山、出云山兩處賊窩都沒有見到雨后初升的朝陽。天亮的時候,靖北侯的軍隊押著接近百人的俘虜進城了。

    城門一開,先來了這么一大隊人馬,守城的軍士都有些驚怕,等查驗過官憑,再聽說這些就是這一年來害得百姓惶恐不安的土匪的時候,城門口一片歡騰。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審問這些土匪了,尤其是賊首毛九,被單獨關押審訊。這期間,杜知府想要去牢中看看情況,卻被靖北侯的親兵攔在了外面。

    兵士很客氣,道:“知府大人,我們侯爺說了,他領了旨意來剿匪,后頭的事情也得辦周全了才是,您這邊已經派了副手協助,很不必再勞動您本人了。”他話說得好聽,可是絕不讓路的態度也很堅決。

    杜知府心中像被火燒著一般,卻又沒法表現出什么來,只能扯著嘴角道:“都是為朝廷辦差,侯爺也太客氣了,煩請轉告侯爺,但凡有用到下官的,隨便吩咐便是。”

    長青回到府衙,先見到了等候在他值房外的同文和新平。他問同文:“你怎么來了?府里有事?”

    同文連忙讓出路來,讓長青進屋,又和新平一起關了門,道:“是夫人差小人來的,這是干凈的衣裳,大人快換了吧。”

    “唔,這確實是不舒服。”長青并不逞強,脫下身上濕透的衣裳,笑了笑,“這都三月里了,怎么還特特的帶了爐子來?”

    “是夫人吩咐的。”同文拿出大布巾,跟新平一起幫他擦頭發,嘴里回道,“昨晚下雨的時候,夫人就叫人專門去備下的,說怕您從外頭回來會淋雨,又沒功夫家去。哦,這里還有好些姜湯,也是一早就熬上的,正好拿這個小爐子煨著。另外一些已經送到門房那邊了,大伙人人有份,還有一大鍋羊rou湯呢。”

    “夫人……夫人昨日可得了什么消息?”長青想到許杏,頓時覺得十分心虛,他也不是神仙,事先并不知道會遇到什么情況,出發前完全沒跟許杏交代,她怕是嚇壞了。

    “大人還說呢,夫人昨天下午聽說您沒回來,當時都木了,誰說話都聽不見,還是大姑娘哭得厲害,才把她給喚醒的。”新平歲數小,當時也害怕,這會兒聽見長青問,立刻噼里啪啦的說起來,“夫人一醒過神來,就說大人肯定沒事,叫小的們都別慌,可是她自己連水都沒喝一口,也不吃也不睡,聽說同喜jiejie都急哭了,后來就聽說夫人吩咐找炭火生爐子,天一亮就親自下廚房給您做飯,說是等您回來要吃。小人的娘說,夫人那樣子瞧著跟癔癥似的……”

    第149章 大業未竟

    “莫要胡說!”同文畢竟老成些,連忙打斷了新平的話,回頭看長青臉色不好,就一邊從食盒里往外端吃的,一邊說話,“夫人那是關心大人,你小孩子不懂不要胡說!大人,夫人十分惦記您的安危是真的,不過一大早就派了新安在城門口這兒守著呢!他瞧見您平安進了城就回府報信了,夫人這不緊著安排這些呢,家里好得很!”

    雖然同文及時止住了新平的話,可長青跟許杏相知多年,不用說就知道許杏是怎么一邊擔憂自己一邊強打精神照顧孩子主持家事的。他心中嘆息,卻分不出時間來回府去看看,只好調整心情,先解決眼前的事情。

    擦干頭發,穿好暖和的夾衣,又喝了熱辣的姜湯,他總算覺得四肢百骸都有了活氣,再看看桌子上熟悉的飯菜,他只覺得饑腸轆轆,難以忍受。

    成功的解決掉一盤羊rou蘿卜水餃,一根香腸,兩張雞蛋餅和一大碗羊rou湯之后,他才滿足的放下了筷子。

    新平日常也是跟在他身邊伺候的,見他真的把這么多飯都吃下了,很有些震驚,小聲道:“大人這是餓了幾頓啊?”

    同文見長青臉色好轉,也放了心,拍了新平肩膀一下:“別淘氣,快些收拾了,大人一會兒還有公事,咱們去前頭收拾那邊。大人,夫人聽說您跟著大軍一起回來,因著家里來不及做了,就叫小人去早市買的早點,給那些軍爺們送的是rou餅和煮雞蛋,再就是大鍋羊rou湯,估摸著這會兒也該吃完了,小人們去收拾了家什。”

    “夫人周全。”長青露出個笑來,許杏做事情自有她的善解人意之處。這些飯食份量再大,不過是普通的rou餅雞蛋,在靖北侯眼里自然算不得什么,難得的是時間卡得好。他們前腳進了府衙,早飯后腳就來了,大家伙都熬了一晚上,還淋了雨,就算是軍人吃得了苦,可是熱騰騰的吃喝誰會不喜歡?

    她這是在替自己道謝呢。

    果然,再見到靖北侯的時候,長青就對上了一張大大的笑臉:“范大人有福氣,夫人賢良啊!”

    長青難得的沒有謙虛,而是鄭重一禮:“多謝侯爺搭救援手!內人也只是聊表心意罷了。”

    “哈哈,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趕緊審案子吧!”靖北侯一擺手,“抓人打架我行,弄口供我可不行,還得你來啊!”

    這一審訊就是兩天半。這還是府衙的捕快們分工協作通宵達旦的成果,畢竟抓起來的賊寇人數挺多,先篩了一遍不知道什么內情的小嘍啰,然后就是細細的審訊大小頭目們,當然,最重要的就是那個叫毛九的。

    可是這個毛九也不是一個硬骨頭,在用了兩次刑又看到了別人的證詞之后,他也就招供了。

    “真的是四殿下的私兵?”靖北侯聽長青說了審訊的情況,連忙親自去了牢里。

    已經開了口,毛九也沒什么繼續扛著的必要了,他便吐了個干凈:“我們本是四殿下私下招募的親兵,不是私兵,當時跟我們說的是親兵,我們也是被騙了!本來是在明州城外的山中駐扎訓練的。一年前,聽說四殿下的一條財路斷了,便把我們派出來做這個劫道的事情,說是等到殿下大業得成,我們就是有功之人!我們雖然劫道,可是只為求財,從沒害人性命,大人明鑒!對了,杜知府,杜知府可以作證!我們在臨川做這個營生,是杜知府庇護于我們,官面上一直沒什么人認真追究,上一個同知不是自己人,我們也就是嚇唬嚇唬他,只有這次,因為落云山被范同知端了,杜知府才吩咐我們下死手的!啊,杜知府和范同知有私仇,是他要害人,我們是被迫的!”

    靖北侯扭頭問長青:“杜傳君和你有什么仇?”

    長青道:“其實杜大人從未明示,只聽說他的夫人乃是前許昌伯之妹,不知算不算是因此而起。”

    “嗬!還有這一出呢。”靖北侯之前根本就沒在意這個小小的四品知府,沒想到還有這層關系,想了想就明白了,“當初許昌伯拐賣人口給三皇子斂財,最后丟了性命,他們這是把這個帳記在了你頭上。姓杜的挺能鉆營,三皇子廢了他就搭上了四皇子,倒真讓他找到了好時候。”

    靖北侯拉著長青走出牢房,站在院中,見四下開闊無人偷聽,他才說:“當初我去你那安龍縣查那什么福壽毒膏,后來不是查到一個同知,結果那人自盡了嘛,這樣大的事情,先帝爺哪里能放過,便叫督察院和我一起查,結果查來查去發現那銀子都去了四皇子那里。先帝爺震怒,又不能朝外說,這才一病不起。后來我們便出手,徹底剿滅了那條線,毀盡了那害人之物,四皇子少了這條財路,估計才動起了旁的歪心思。”

    “這樣大的事情,下官不過是微末小官,實在……”皇子、甚至可以說是儲君候選人參與主持販賣那種亡國滅種的害人之物,這可是皇室的大丑聞,靖北侯這種頂級權貴、天子近臣知道就罷了,怎么也不該說給自己這個小官聽的,長青神色間就帶上了幾分惶恐。

    靖北侯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陛下當你是自己人嘛!你次次都立大功,很快就不是微末小官啦!”

    長青沒敢接話,只是恭敬的低頭彎腰。

    所有人的口供問完,靖北侯就要帶兵開拔去明州了。至于一干人犯,因為事涉四皇子謀逆,暫時拘押在臨川,等候上頭的批復。

    別人長青不關心,只有那個姓李的年輕人,他在奏折中特別給求了情,不論出于什么原因,他解救了官員,有反水之舉,后來又帶路指認有功,希望刑部最后量刑時能酌情考慮。

    許杏也見了來請求探監的李氏:“夫人,那李大興是民婦的兄弟,當年說是跟著同村人出去跑商,結果沒了音訊,家里都當他死在了外頭,連爹娘的喪事都是民婦和丈夫請了族里的兄弟幫忙cao辦的,也正因如此,民婦的丈夫死了以后,他家兄弟們才敢賣了民婦和兩個孩子,實在是娘家沒人撐腰了。可是民婦的兄弟打小心善,不會干那樣的壞事,他是讓人抓了壯丁,被逼的!他下山打探民婦母子的事情,還專門進城看過民婦,他說他遇上難處了,身不由己,誰能想到他是做了這個……”

    說到最后,李氏泣不成聲,兩個孩子聽不懂,只是跟著娘一起哭起來。

    許杏還沒說話,同喜就先勸了她:“你這是做什么?沒得讓夫人跟著難受。旁人還罷了,難道你還不知道大人和夫人都是什么樣的人嗎?你兄弟的事兒得按律法辦,大人上頭還有京城里來的侯爺欽差呢。”

    同喜畢竟是讀過些書的,話說到了點子上,許杏便不很為難,安撫了李氏幾句,答應她一旦可以去探視就立刻通知她。

    李氏千恩萬謝的走了,同喜也嘆口氣:“難怪前些日子同樂說她像是有心事呢,原來是這么回事,她那兄弟要是早些說了,說不定還能幫上咱們大人呢。”

    許杏搖頭:“你這就要求太高了,他只怕是知道這事情太大,不敢說,恐怕連累了他jiejie。罷了,有律法呢,再說也得看侯爺他們案子辦得怎么樣,咱們哪里能說得。”

    這個案子確實很大,雖然四皇子最終沒來得及起事,可是他豢養私兵、意圖謀反是鐵證如山的,靖北侯帶著兵馬在明州待了一個多月才徹底掃清他的勢力。

    “靖北侯已經回京了。”長青看完書信,長長的出了口氣。

    許杏在臨川的盜匪之禍平定之后就放下了心,對什么四皇子什么謀逆之類的事情反而并不十分關心,畢竟成不了事,威脅不到他們這個小家的安危,聽了長青的話也只是道:“那肯定是差事辦妥了,你也能放心了吧?快別cao心那些了,病才好,還是好好歇著吧。”

    在山里淋了一夜的冷雨,之后又連軸轉審理盜匪的案子,盡管許杏格外小心他的身體,可是寒氣入體,又勞累過度,長青到底沒扛住,大病了一場,饒是他年輕力壯,也纏綿了半個多月才好。

    長青接過許杏遞過來的雞湯,兩口喝了,放下碗,卻抱住了她,問:“怎么不早不晚的送了雞湯過來?”

    “廚房里燉了做晚飯的,欣姐兒這丫頭還睡著,叫不起來,我想著便晚一會兒吃飯也無妨,左右你現在衙門也沒什么急事了。”許杏掐一掐他的手腕,“只是不能餓著你,便叫人先送了一碗來你墊墊,那,還有幾塊點心。”

    長青把臉貼在許杏背上,輕聲道:“這一回,把你嚇壞了吧?對不起。”

    許杏抿抿嘴:“你現在才說對不起啊,是一回嗎?范長青,你自己說,你去剿匪讓人抓了算不算一回?你一介書生跟著大軍去闖賊窩算不算一回?你一病不起高燒不退算不算一回?你不是向來最穩重最靠譜嗎?”她說著說著,卻落下淚來。

    她是個剛強冷靜的性格,遇到事情只會第一時間想辦法解決,可是這不代表她不擔憂不害怕,事情過了,再說起來,她只覺得后怕,還有幾分沒有緣由的委屈。

    長青扳著她的肩膀,讓她轉身窩在自己胸前,抱緊她,柔聲道:“夫人,我往后再不會讓你擔驚受怕了。”

    第150章 竹鄉臨川(上)

    許杏抹了眼淚,吸著鼻子道:“你可別說大話。小時候你從不吹牛,說到的都能做到,如今你大了反倒活回去了。”

    長青笑笑:“小時候你還一口一個‘范大哥’呢,如今你卻是直接叫我‘范長青’了。”

    許杏剛要說什么,他卻抬手輕輕壓著許杏的嘴唇,道:“可是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

    他的聲音因為大病初愈,有幾分中氣不足,這樣近距離的在耳邊響起,卻無端帶上了幾分纏綿之意,再加上他專注的眼神,含笑的唇角,讓許杏一時有些恍惚。半晌,她才低頭道:“別轉移注意力,我跟你說正經事呢,案子辦完了,往后你就不必那樣拼命了吧。”

    長青有心說“夫妻情話如何不是正經事”,可是看著她對自己毫無雜質的關心,調笑的話就咽了下去,只握了她的手道:“往后不會以身犯險了。”

    “對了,朝廷什么時候派新知府過來?”許杏忽然想起來這事兒。之前的杜知府因為通匪、參與四皇子謀逆,已經下了大獄,被靖北侯派來的人提到京城去受審了,如今的臨川府就是長青和林通判二人暫管。

    長青搖頭:“不知道,還沒見到吏部行文。如今京城里只怕正亂著,還顧不上這點小事呢。”

    春耕結束之后,長青終于收到了朝廷最新的邸報。四皇子謀逆一事證據確鑿,他本人也毫無悔意,賜圈禁皇陵,終身不得出,倒是跟之前倒臺的三皇子做了鄰居,真正是難兄難弟。皇帝不殺兄弟,可是對于附逆之人,他可就不講究什么手足之義了,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京城這個權利中心風云變幻,幾番洗牌,終于歸于平靜。

    長青他們這些人也得到了朝廷的獎賞,但是畢竟都是分內事,因此賞賜的不過是金銀而已。長青得了賞銀一千兩還沒有什么,萬永得了一把內制的好刀,并黃金五十兩,著實樂得很,接連幾日都走路帶風。

    “總算我也能往你手里交一回銀子了。”長青回家就把銀票交給了許杏。

    許杏也不客氣,神色淡定的收起銀票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的造紙作坊兩三個月就能給我賺這么多。”

    對于吃軟飯這件事,長青吃久了也習慣了,聽了就笑:“我從十歲起就知道了,跟著夫人有rou吃。”

    “對了,從犯的判決也都批復下來了。你之前不是問我李大興的親屬能不能探視嗎,現在無妨了,去探吧。”長青玩笑了一句,想起這個事來,就正了神色,“陛下仁厚,可憐這些私兵是被騙被抓的,赦免了他們參與謀逆之罪,只是他們畢竟做了搶劫的勾當,便按照一般的搶匪論處,都是杖五十,流八百里,做苦役三到八年。李大興戴罪立功,判的是杖三十,流一百里,做苦役兩年半。”

    許杏沒法對這個時代的律法和刑罰表達什么看法,但是顯然,李大興算是輕判了的,便也就笑道:“那我就叫人跟李氏說一聲,她就這么一個兄弟,日日擔驚受怕的,也是可憐。”

    李氏得了這個消息,先對著主院方向磕了三個頭,竟有些喜極而泣:“大人和夫人的大恩大德,民婦無以為報啊!”她想著牽扯了那樣大的事情,弟弟只怕不是掉腦袋也要一輩子回不來了,沒想到判得這樣輕。

    同喜親自來給她傳的話,等她磕完頭,把她扶起來,笑著說:“早就跟你說了,大人是好官,夫人是好人,你看,熬上兩三年,你兄弟就回來了,你們一家人往后盡是好日子了吧?”

    李氏連連抹淚,臉上卻是笑的:“我是真覺得我上輩子積了大德,這才遇上了夫人和大人。”

    “你有這個心,平日里好好做活,好生教養兩個孩子,就比什么都好。”同喜道,“大人和夫人都是能做大事的人,也不在意這點兒。”

    可是能做大事的許杏卻一時做不了大事了。盜賊除盡,貪財的杜知府也倒臺了,趁著現在臨川太平,她本想要擴大作坊大干一場,再招些人來開起臨川的貨運生意,卻發現再次有了身孕,而且反應很劇烈,只好把這些計劃都擱置了。

    “有欣姐兒的時候也不見你難受成這般,這次怎么這樣厲害?”長青擰著眉頭扶許杏坐下休息,“你看你都快三個月了,一絲不見長胖,反倒瘦了許多,這可如何是好?”

    許杏吐得天昏地暗,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不過心情并不壞,只是有些虛弱的道:“興許是欣姐兒是女孩子,知道體貼人,這個是個皮小子,不曉得疼娘吧。”

    “你這么不吃飯也不是辦法,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做。”長青皺眉,回頭看見欣姐兒的小身子,又連忙舒展了眉目,招手讓她過來,坐在自己膝上。

    欣姐兒快四歲了,已經很懂事,先問了一聲“娘覺得好些了嗎”,才對長青說:“爹爹,我聽袁娘子說,她有小剛子的時候也是這樣,后來吃rou吃魚就好了。”

    袁娘子就是同樂,幾個月前剛生下了兒子,給同文樂得接連幾日走路都帶風。也是因為同樂生產,現在府里漿洗針線這些活計都是小丫頭秋水跟李氏在做,所幸李氏極能干,又因為對長青夫妻感恩戴德的,每日都使了一百二十分的力氣,家里才能周全過來。

    長青擔心許杏,也不覺得欣姐兒說的是小孩子話,真的叫了人來吩咐,讓給許杏做rou吃。今天正好是秋風在外頭,她是個實性子,主子叫了,她就老老實實去廚房傳話,結果晚上許杏一上桌就愣住了,好家伙,紅燜羊rou,羊rou湯,燉肘子,辣子雞丁,白斬雞,糟魚,清蒸銀魚,滿滿當當的擺了一桌子。

    “這是……這是干啥?”許杏目瞪口呆,都忘了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