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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時空神探 第19節(jié)

    葉懷睿原本那點兒驚喜感動頓時煙消云散。

    “行了,時間緊迫,就別瞎扯了?!?/br>
    葉法醫(yī)狀似冷淡地打斷了殷少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的調(diào)戲。

    “殷嘉茗,我現(xiàn)在給你梳理一遍案情?!?/br>
    葉懷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不知為何,耳廓似乎有些發(fā)燙:

    “你用紙筆把要點記下來?!?/br>
    【哦。】

    殷嘉茗悻悻應(yīng)聲,在書桌前坐下,將煤油燈擰亮了半圈,【你說吧?!?/br>
    葉懷睿也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

    “首先,殷嘉茗,我要說的是……”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決定先向?qū)Ψ教拱鬃蛉漳莾擅墩朴〉挠猛尽?/br>
    “我已經(jīng)確定你的身份了?!?/br>
    殷嘉茗茫然:【???】

    葉懷睿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我確認過了,你確實就是殷嘉茗本人?!?/br>
    殷嘉茗只覺十分莫名其妙:【我當然是殷嘉茗,不然還能是誰!】

    “可我們之間相隔了三十九年?!?/br>
    葉懷睿提醒他:

    “我需要證據(jù)證明這一點?!?/br>
    殷嘉茗聽懂了。

    不過聽懂歸聽懂,他莫名就覺得有些不爽。

    【……切!】

    殷少爺?shù)吐曕洁欤?/br>
    【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我嘛!】

    葉懷睿并沒有反駁或是辯解。

    即便他感情上已經(jīng)相信了對方就是當年那個瀟灑英俊、意氣風(fēng)發(fā)的青年,但身為一個法醫(yī),他需要更理性、更具體、更實在的證據(jù),尤其是生物學(xué)意義上的實證。

    所以葉懷睿要殷嘉茗印下掌紋,與金城警方當年采集到的指紋進行對比,確定二者屬于同一個人。

    畢竟在那個dna鑒定還沒問世的年代,指紋已經(jīng)是葉懷睿能夠找到的,有關(guān)于殷嘉茗的最可靠的生物學(xué)證據(jù)了。

    【好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證明〖我〗就是〖我〗了?!?/br>
    殷嘉茗敲了敲桌子,聲音聽起來不大高興:

    【然后呢?】

    葉懷睿笑了笑,心說這人果然不過才二十三歲,還藏不住情緒。

    “然后,我們來談?wù)勀?0號晚上到21號凌晨的行蹤吧。”

    作者有話要說:

    殷少爺:阿睿你竟然不相信我?。猓?/br>
    葉法醫(yī):我為了你連相親都不去了,你還想怎么樣!

    第16章 5.夜探-01

    【為什么?】

    殷嘉茗十分疑惑:

    【你昨天不是已經(jīng)問過一樣的問題了嗎?】

    “是的。”

    葉懷睿說道:

    “現(xiàn)在,來復(fù)盤吧。”

    殷嘉茗聽不懂這么時髦的網(wǎng)絡(luò)流行用語,不過這不妨礙他結(jié)合前后語境迅速領(lǐng)會這個詞的意思。

    【行,你說吧?!?/br>
    葉懷睿點了點頭:【我聽著呢?!?/br>
    “殷嘉茗。”

    葉懷睿開口,語氣嚴肅: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警方會把你當成劫案的頭號嫌疑人?”

    殷嘉茗被葉懷睿問得一愣。

    與三十九年后隨隨便便就能上網(wǎng)百度不同,現(xiàn)在的人能夠獲得資訊的渠道極其有限,除了電視新聞之外,就只有報紙、周刊、雜志這些紙質(zhì)媒介了。

    現(xiàn)在嫌疑人在逃,為了保護證人,警方當然不可能公布證人的身份和證詞的細節(jié)。

    反正金城市民只要知道嫌疑人名叫殷嘉茗,他的線索值五萬塊就行了。

    ——但為什么偏偏是自己,而不是其他人呢?

    殷嘉茗當然思考過這個問題。

    一開始,他以為是他爸在生意上得罪了什么人,有人想借機教訓(xùn)他,只當是敲山震虎了。

    但這案子實在太大了,幾百萬的珠寶,九條人命。若是主謀落網(wǎng),想也不要想,肯定就是個終身監(jiān)禁。

    此等重案,必然不是單純的“殺雞儆猴”這么簡單。

    【我不知道?!?/br>
    殷嘉茗老實回答。

    【報紙里只說,警方已掌握了可靠情報,認為我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他生怕葉懷睿不再相信他,語氣懇切地保證:

    【但我什么也沒做,也不知道他們那所謂的〖可靠情報〗到底是怎么來的!】

    葉懷睿心道果然如此,“事實上,是有人在案發(fā)現(xiàn)場認出了你。”

    【什么?。俊?/br>
    殷嘉茗又驚又怒,【這不可能,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沒出過門!】

    葉懷睿于是將案發(fā)當人的情況詳詳細細地跟殷嘉茗說了一遍。

    “三名匪徒在20日深夜又或是21號凌晨闖入支行行長佘方的家里,殺死了他的妻子和兩個孩子之后,挾持了佘方。”

    葉法醫(yī)將每一個時間點都記得很牢,這會兒說起來連筆記本都不用翻。

    “佘方一家住的是獨棟的別墅,匪徒的作案手法又很熟練,以至于整個綁架過程無人察覺。直到他們將車子開走時,才有一個清潔工注意到了一輛可疑的私家車。”

    葉懷睿說道:

    “當日匪徒開的是一輛黑色的大眾,后來也有人目擊到這輛車停在了距離銀行后門大約一百米的路口處?!?/br>
    殷嘉茗聽懂了,這車子一定是匪徒們打算逃跑用的。

    【可是,我看報紙說,他們是用〖特殊方法〗進入銀行的?】

    雖然報紙和雜志都說得含糊,但殷嘉茗覺得,既然能稱“特殊方法”,那就一定不是簡單的開門撬鎖了。

    “對,他們進入銀行的手法,確實不太尋常?!?/br>
    葉懷睿繼續(xù)說道:

    “劫匪是挖開了一條排污管道,從排污管道入侵大新銀行福壽支行的?!?/br>
    【哇塞,玩得真夠大的!】

    殷嘉茗也驚訝了:

    【這便是早有預(yù)謀了吧?】

    “接下來,我要說的就是重點了。”

    葉懷睿對殷嘉茗說道:

    “被他們挖開的排污管道出口在大新銀行福壽支行,而入口在一間空置的店鋪后廚,那間店鋪,在你們酒店的名下?!?/br>
    【我x!】

    殷嘉茗乍聞此事,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我根本不知道這事啊!】

    殷嘉茗雖然是酒店名義上的管理者,但他不過是個進不了何家族譜的私生子,不管是他老爸的資產(chǎn),還是屬于“集團”的酒店產(chǎn)業(yè),全都沒他的份兒。

    但誰叫他是酒店名義上的總經(jīng)理呢?。

    【……原來如此?!?/br>
    殷嘉茗喃喃低語。

    在找不到嫌疑人的情況下,警方會把鍋扣在自己身上,似乎也不是那么難以理解了。

    “不,還不止如此?!?/br>
    葉懷睿說道:

    “你還有其他把柄呢?!?/br>
    殷嘉茗臉色越發(fā)難看了。

    “雖不知兇徒入侵銀行的具體時間,但他們撬保險箱的時候觸發(fā)了銀行的警報系統(tǒng)?!?/br>
    葉法醫(yī)繼續(xù)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