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時空神探 第16節
【哦?】 殷嘉茗笑問: 【有多難信啊?說來聽聽嘛!】 “別打岔!” 葉懷睿一聲斷喝,制止了殷嘉茗的貧嘴: “你要是不想死,就乖乖聽我說!” 殷嘉茗果然安靜了。 葉懷睿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向對方解釋自己所知的情況。 “我這里是2021年,也就是三十九年之后。我買了你的別墅,然后發現了你現在躲的這間地下室,還有你的書桌、椅子、行軍床和雜物架等等。” 葉懷睿一邊說,殷嘉茗一邊隨著他的話環視自己周遭的一切。 將近七點,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來,殷嘉茗不需要點燈就能借住從氣窗透進來的日光看清室內的環境,雖然昏暗,但桌椅床柜都看得出大致的輪廓。 他看不到葉懷睿的身影,但青年的聲音似乎就在他的耳邊,語調平和,吐字清晰。 哪怕其實他國語聽得不多,也能從字詞中感受到對方定然是教養良好、學識過人的君子。 ——連生氣都那么溫柔。 殷嘉茗心中暗嘆。 ——真可愛。 “我在房間里發現了你在三十九年前遺留下來的報紙、周刊和一些生活用品。” 葉懷睿說: “而且剛才的實驗告訴我,你的紙條能好好的保存在桌子里,直到被我找到為止。” 殷嘉茗吃了一驚,忍不住“我x”了一聲。 【這么說,我剛才寫的紙條,到你手上的時候,其實已經放了整整三十九年了!?】 葉懷睿低頭看著手里那張泛黃變色的報紙,還有明顯褪色的墨跡,即便不做鑒定,也能看出這是許多年前的舊物了。 “嗯。” 葉法醫回答:“我猜,應該是這樣沒錯。” 殷嘉茗心中驚疑,脫口而出: 【那你呢?你又怎么證明你來自2021年?】 是的,葉懷睿無法證明。 他能在書桌里找到殷嘉茗三十九年前給自己的留言,卻無法讓時間倒流,將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帶給過去的殷嘉茗。 葉懷睿想了想,只能說: “我認識趙翠花。” 他頓了頓,補充道: “我是說,現在的趙翠花。” 【哦?你認識翠花啊?】 殷嘉茗果然來了興趣: 【那他三十九年后怎么樣了?】 “趙翠花當了導演,很有名氣的那種。” 葉懷睿回答: “作品在全國乃至全世界都相當有市場,得過不少獎,兩年前還拿過小金人的最佳外語片提名。” 殷嘉茗笑了起來: 【哈哈,他竟然真當了導演嗎?】 “嗯,趙導還告訴我,他當年去上學的錢是你贊助的。而且他后來還收養了你撿回酒店的那只小狗。” 葉懷睿知道二人能對話的時間不多了,想要盡快獲得殷嘉茗的信任,想了想,咬咬牙,把趙翠花隨koujiao出的隱私給說了出來: “趙導說他當年跟你關系很好,連你右邊屁股上的三顆痣都見過……” 【這大嘴巴,肯定是翠花那小子沒錯了!】 殷嘉茗簡直要原地蹦起來: 【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先把他扁一頓,看他還敢不敢到處跟人說我屁股上有三顆痣!!】 ——這關注點真是,沒救了! 葉懷睿不得不在殷嘉茗將話題帶偏之前,提醒他: “你現在還在密室里躲著吧?” 【對啊!你不是來自三十九年后嗎?】 提起這茬兒,殷嘉茗頓時想起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阿睿,快告訴我,大興銀行那樁搶劫殺人案到底是誰干的?】 葉懷睿心頭“突突”連蹦兩下。 殷嘉茗的反應正應驗了他的猜測。 即便是殷嘉茗這個當事人,似乎也對案情一無所知,還得求教于他這個三十九年后的“未來人”。 可惜,葉懷睿知道的也并不比殷嘉茗多。 “我不知道。” 葉懷睿誠實地回答: “你那樁案子,直到今天,依然是一樁懸案。” 他本來可以照實告訴殷嘉茗,兩個月后,你會被警察找到,中槍落海,生死未卜,從此失去了蹤影。 不過既然殷嘉茗能在桌面上燙出一個先前沒有的焦痕,還能在紙上給他寫留言,那就證明,所謂的“未來”不是不能改變的。 葉懷睿在確定了這一點的同時,內心就生出了一個十分瘋狂的念頭。 ——他想重啟這樁懸案的調查。 不是在三十九年后的現在,而是借殷嘉茗之手,重回“當年”,查清真相。 【什么!?】 果然,殷嘉茗失聲叫了起來: 【那群大蓋帽是吃白食的嗎,也太廢物了吧!那么多年都沒抓到人嗎?就這樣讓犯人跑了?】 隨即他又立刻想到了更關鍵的一點: 【那我呢?我怎么辦?就算他們找不到真兇,也總不能冤枉好人吧?】 葉懷睿思考該如何回答。 他不過沉默了兩秒,殷嘉茗已經敏銳地覺出不妥來了: 【難道……他們真的把案子栽我頭上了!?】 葉懷睿在應不應該告訴他實話上糾結了一下,最后選了個折中的說法: “就我所知,你仍然是他們的頭號嫌疑人。” 【我¥@¥#%!】 殷嘉茗怒火沖頭,幾乎就要爆炸。 【那我怎么辦?在這里躲一輩子嗎!?還是偷渡去東南亞!?】 葉懷睿聽到殷嘉茗那邊傳來一連串“咚咚咚”的腳步聲,他猜測對方應該是氣得在原地轉圈圈了。 【不行,不可以!我不甘心!】 殷嘉茗怒吼道: 【我忒么什么都沒做,怎么就殺人搶劫了!我才不要背這口黑鍋呢!】 第14章 4.鑒定-04 其實,在葉懷睿確認了跟他說話的“透明人”就是殷嘉茗的時候,就已經相信那人是無辜的了。 但相信歸相信,該確定的事還是要確定的。 “21號凌晨,你在哪里?” 葉懷睿問殷嘉茗。 21號凌晨,也就是劫案發生的時間,葉法醫這是要確定殷嘉茗的具體行蹤了。 殷嘉茗“哈”地苦笑了一聲。 【唉,20號晚上我在自己家里,一個人看比賽。】 提起這茬,殷少爺就感覺自己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平常那個時間,我要么就在酒店處理亂七八糟的瑣事,要么就跟幾個弟兄喝酒吃宵夜,身邊多半都有人的。但唯獨那一天,我想著早些回家看比賽,八點多就到家了。】 殷嘉茗回憶道: 【然后我看完比賽,喝了點酒,十一點左右就睡下了……】 “當天晚上,你家里沒有別人嗎?比如保姆或者傭人?” 葉懷睿問: “還有,你回家時有沒有碰到保安、鄰居,或者其他能證明你行蹤的人?” 【我家里本來有個工人,負責給我做飯和打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