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你也到年齡了。韓揚笑了一下,不像我,父母都不在世沒有人管。到合適年齡,當然是要結婚生子的。我只是這么提醒了一下你母親而已。 余應榮握緊了手,說起韓揚父親這件事就像是戳中了他的軟肋一樣,就算罪魁禍首不是他,但是這也是橫在兩個人之間的一道坎,他聲音顫抖,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原諒我。是,我那時候太小了,不懂事 你不需要讓我原諒,余先生。 聽到余先生三個字,余應榮徹底沒了耐心,桌上的東西被他一把推翻在地。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發泄他心中的怒火。 韓揚冷淡地看了一眼地碎了一地的盤子,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生起氣來,就像火山爆發一樣,不管不顧,像是要毀滅一切的樣子。 兩個人對視著,沉默了一會兒。 余應榮終于再次開口了,我也受夠了。韓揚,你不要以為我真的沒有辦法。 韓揚哦了一聲,你還有可以威脅到我的東西嗎? 不需要。 韓揚將手中的刀叉扔在桌上僅剩的碟子上,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那你試試。 余應榮回家后,一家人都坐在客廳,何葉枳抬頭看了他一眼,改天再和朱汶琳見一面吧。 不需要。余應榮笑著說道:既然已經是我未婚妻了,那等結婚時我到場就行了吧。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 我難道說錯什么了嗎?你們不希望我這樣。余應榮笑得更深了,抬步走上了房間。 何葉枳嘆了口氣,還是有點擔心,旁邊的丈夫搖了搖頭,隨他去吧。 哼著歌到了房間,余應榮躺在床上翻著手機,給一個人發去了消息,幫我弄到強效鎮定劑。、 顧嶼的樣子看起來不好看。 得知他受傷的原因,顧鐘黎和妻子臉都白了。 你非得這樣嗎? 顧鐘黎坐在他的床邊,看著他蒼白的臉,似乎是再難以和他爭吵起來了,那個人就讓你這么不舍得。 是。顧嶼看著他們。 旁邊顧母看著他的傷口,止不住的流淚,顧鐘黎深深的嘆了口氣,隨你去吧。 說完他站起身來,我和你媽回去了。 可是小嶼還要人照顧。 回去了!顧鐘黎肯定地說道,他自己選的路。 韓揚去病房的時候看到了他們離去的身影,問顧嶼,沒關系嗎? 顧嶼搖了搖頭,拉住了韓揚的手。 因為顧嶼還需要在醫院待上幾天,韓揚這些日子都是自己開車上班回家,工作上不忙,也沒有找其他秘書。 余應榮到了韓揚的家門口,身后跟著幾個人,開鎖吧。 說完一個人上前拿出了工具箱。 指紋密碼有著嚴格的系統保護,但是這位似乎有兩把刷子,雖然花費時間有點場,但也打開了。 余應榮旁邊的人看了一眼身后的攝像頭,后背出了一點冷汗。 這可是在犯罪啊。 到了家門口,他才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 余先生,這樣子真的好嗎? 余應榮瞥了他一眼,你要是膽子小,就趕緊滾。 這人猶豫了一下,考慮到那些錢就近在眼前,他深吸了一口氣,跟在后面走了進去。 余應榮走進韓揚的家里,左右看了看,看見桌上一對玻璃杯,眼神停了一下,吩咐道:先藏起來吧,等韓揚回來。 到了下午,韓揚將車停在地下停車場,上了樓。 開門的時候,韓揚覺得門鎖有些奇怪,走進房內,心中這股怪異的感覺就愈發濃烈起來。 他看著空蕩的房間,皺了皺眉。 里面有一股陌生的味道。 他朝房間里走去,打開臥室的門,里面也空無一人。 但就在這時,他敏銳的察覺到后面的動靜,迅速轉身握緊了對方的手腕擰了過來。 入眼就是余應榮的臉,他手上的東西也掉在了地上。 韓揚瞇起眼來,將余應榮狠狠按在了地上,這是什么? 余應榮看著他不說話。 我問你這是什么?他撿起針管,看著里面的液體,抬手將針尖向著余應榮的方向插了過去。 針尖劃過余應榮側臉,插入到了木制地板內,韓揚將液體按了出去。 鎮定劑。余應榮對上韓揚的眼睛,我說過的,我有辦法的。 說完從兩個人從韓揚身后躥了出來,按住了他的手臂。余應榮才從韓揚手中逃脫,他揉著手腕,從一個人的口袋里拿出了另一支,當然,不止那一支。 余應榮勾起嘴角,顧嶼希望我滾蛋,你也希望我離開,但我就是要帶上你。 不管韓揚冷漠的眼神,細針管被余應榮插入了韓揚的手臂中,沒過一會兒就沒了意識。 正當余應榮要人帶著韓揚離開的時候,門口卻傳來了腳步聲。 啊呀,您這樣我會很難做的。 來人相貌普通,衣著正式i,余應榮看著他,皺起眉來。 他認識這個人,牧澤城的秘書。 少管閑事。識相的就滾開點。 這是牧先生吩咐給我的事,可不是閑事。您最好放開韓先生。 說完身后出現了幾個戴著穿著黑西服戴著墨鏡的強壯男人 其他人都離開的下一刻,韓揚睜開了眼睛。 而他的對面就坐著牧澤城,正翹著腿,微笑著看著他,演的不錯。 韓揚坐起身來,我倒是沒想到他真的會來。 也算是你太有魅力?牧澤城伸手掀開了他的袖子,上面只留下一個紅點,上面的血漬都已經干掉了。 韓揚想了想,是他太被慣著了。 牧澤城伸出拇指拂去了那點干掉的血,之后就讓他祖父管教吧。 這次還要多虧您了。韓揚站起身走到陽臺,舒展了一下手臂。 身后的牧澤城看著他,眼神深沉。 冬天來了。 顧嶼出院也有些日子,但是隔一段時間也會回去復診。 到了冬天,因為冷空氣的原因,韓揚還需要多注意,也是進出醫院的時候。 復診結束,天上下起了小雪,顧嶼看著前面走著的人,走快了幾步,走到韓揚的身后,食指勾上了他的手。 第45章 這場雪下了很久,城 這場雪下了很久,城市甚至出動鏟雪車,清理道路。 外面傳來一聲車響,老人便起了身前去迎接。 從里面打開門,牧澤城穿著一身黑衣,肩上都是雪,進入房間內的那一刻,就因為房內的溫度化成了水漬。 先生,先把外套脫下來吧。桌上有熱茶。 牧澤城沉默地脫去外套,但卻直接上了樓。 老人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 書房里,牧澤城一身冰冷,老人進了房間才發現這里的暖氣沒有開,就在他連忙想要找人來的時候,牧澤城制止了他,不用了,這樣就好。 他只能將茶放在牧澤城的手邊。 過了一會兒,他再來的時候,卻發現壺中的熱茶一點都沒有動。他無聲嘆了口,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桌上,先生,到喝藥的時間了。 牧澤城卻半晌都沒有動。 就在張叔準備出口再催促一聲的時候,他伸出手,捏起盤中的一粒藥丸,皺起眉來,喝了有什么,總歸還是要死。 啪的一聲,藥丸斷裂開來,白色粉末撒了一桌子。 牧澤城的臉色也愈發冷起來,直接抬手將這些藥全部倒入了垃圾桶里。 張叔說不出其他話來,我再去換一副來。 不用了。 身后傳來牧澤城的聲音,但是張叔這次沒有答應。 再進來的時候房間內卻沒了牧澤城的身影。 他下了樓去找,就看見牧澤城正坐在院中石椅上的背影。 大雪還沒有停,這個時候又開始下起了小雨,全都落在了牧澤城的身上。 自己勸是沒有用的,他很清楚這一點。 他轉身去打了電話。 今天休假,韓揚在家,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在睡覺。 怎么了。 韓先生嗎? 我是。聽見電話里顯得蒼老的聲音,韓揚坐起身來,您是哪位? 自報家門后,雖然現在天濕路滑,但是能不能請您過來一趟,看一看牧先生。 牧先生怎么了嗎? 老人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他轉頭看了一眼牧澤城,還是咽下了本來想要說出的話,牧先生現在很不好。從去拜祭回來后,就一直在院子里坐著。 今天是牧澤城meimei的忌日。 韓揚看到日歷的時候就想起來了。 牧澤城家中親人是一個接著一個生病去世的。 韓揚參加過牧澤城meimei的葬禮,沒過多久,牧澤城父親也去世了,也是因為這個,牧澤城才離開這里。 他開車沒一會兒就到了牧澤城的這棟別墅。 院子很大,但牧澤城沒在外面,韓揚經由老人引路,從后門出去,才看見牧澤城的背影。 衣服已經被雨雪淋濕,周圍一切都是霧蒙蒙的,只有牧澤城一個人穿著一身黑色,坐在那里。 韓揚看著他,沉默了片刻,拿起了老人遞過來的傘走了過去。 走到牧澤城身旁,才停下腳步。 大概因為房內溫度太高,出來的一瞬間,韓揚覺得外面的雨雪冷的刺骨。 他搭著傘站在了牧澤城身旁。 似乎知道是他來,牧澤城沒有抬頭,直接讓他回去,外面冷。 但是韓揚卻只是看了看天上飄下來的雪。 好像那個時候也是這樣。 韓揚從一群穿著黑衣的人之中看見了牧澤城,臉色格外蒼白,沒有一點神情。 那天也下著大雪,鵝毛一般。 葬禮是在屋內舉行,韓揚卻看著牧澤城走了出去,他看了看旁邊的父親,起身跟了出去。 那天牧澤城看著跟過來的韓揚,也是告訴他外面冷。 但是其實牧澤城身上更冷。 韓揚低頭看起,坐在椅子上的牧澤城傾斜了身體,靠在他的手臂上。 他似乎聽見牧澤城喊了他一聲揚揚。 可能說起來有些過了,但是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就只剩對方這一個沒有血緣的親人。 韓揚身上的溫度漸漸傳到牧澤城手臂,他站起了身來,牽著韓揚的手,將他帶著回了房間 第46章 房間里溫度很高,瞬間就 房間里溫度很高,瞬間就驅走了身上的寒冷。 牧澤城伸出手,可能是因為剛才一直處于室外,低溫讓他的皮膚都有些變了顏色。 他沉著眼,碰到韓揚的外套衣領,僵硬的手用了力氣,黑色的扣子被扯開了線,掉在了木質的地板上。 韓揚看了一眼那顆扣子,伸手攔住了牧澤城,冷靜地說道:叔叔。 牧澤城突然停下了動作,他閉了閉眼,靠在了韓揚的肩膀上。 兩人身高相當,做出這樣的動作會有些不自然,衣領處會露出緊繃的脖頸。 韓揚什么都沒有做。 十幾歲的時候,他認為成年人就應該像他父親和牧澤城這樣,處事不驚,遇事鎮定自若,但是隨著年齡增長,他發現有些時候,其實沒有人可以一直處于極致冷靜的狀態。 就像他父親,會因為擔心連累韓揚,選擇在獄中狼狽死去,牧澤城也會有像剛才在雪中靜立的時候。 牧澤城睜開眼,眼神虛空的落在韓揚身后的某一處,過些時候我要去國外一趟。你跟我一起去? 因為工作上的事? 不是。牧澤城直起身來,沒有等他回答,似乎有些疲憊,你先出去吧,我換身衣服。 韓揚走出房間,那個老人就走了過來,手上端著一個托盤,等會兒還請您勸一勸先生喝下這些藥。 這是什么藥?韓揚低頭看了一眼,上面都是已分配好的,看不見名稱。 老人微微張開口,停了只有一秒,最近有些受寒,不時發些熱。最近國外公司有些忙,又是小病,先生就沒在意,但是醫生囑咐還是要按時喝藥的。老頭子說話總沒什么用,還是要您勸一勸。 他說的很自然,韓揚沒察覺出什么,就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那就辛苦您了。 推開房門,牧澤城已經穿戴整齊坐在窗邊了,韓揚端著藥走了過去,放在他的身前,先把藥喝了吧。 牧澤城看見那些藥,看向韓揚,語氣平常地問道:張叔和你說什么了? 怎么了?他不該說什么嗎?韓揚低下眼看向牧澤城。 牧澤城笑了笑,半闔著眼睛抬頭喝下了藥,沒什么。 公司那邊有些麻煩?所以剛才要帶上他一起。 牧澤城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確實有點事。但是沒什么關系。 張叔送了韓揚離開,回到房間里時,牧澤城正站在鏡前。 他仔細審視著鏡中羸弱的身體,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當年牧疏勻還沒剩多少時日時,比他現在還要瘦弱一些。 張叔默默低下了頭,去收拾桌上的東西。 牧澤城說道:韓揚他不怎么想和我走。 張叔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笑了笑,說道:只要您想,自然是有辦法的。 牧澤城微不可察的勾起嘴角,打斷他的腿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