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下午去喝酒的時候太急了,居然忘記帶了。 他拿起來一看,上面他讓人找來的柱眀公司高管已經答應了他的好友申請。 柱眀公司最近也是韓揚的客戶之一。 他找這個人也是想要給韓揚一點教訓。 但是讓周仁易剛才那么一提醒,他多了一個心眼,沒有自己聯系,而是換了一個和他沒什么聯系的人。 韓揚早上到公司的時候,發現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有人見他來了,連忙過來說明了情況。 韓揚挑起眉來,泄露商業機密? 對,是柱眀公司,我們上個月給的他策劃,但是今天他們那邊的負責人過來說我們泄露了他們的機密,如果不處理好就要起訴我們。 我知道了。韓揚點了點頭,朝會議廳走去。 剛打開會議廳的門,里面人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泄露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們打算怎么辦? 何總。請你冷靜一下。顧嶼端正地坐在這位何總的對面,神情冷淡,整件事還沒有查清楚,也請你不要斷定就是我方泄露的。您昨天發來消息后,我就已經開始清查我們內部是否有泄露行為,也告知您需要些時間,所以在事實確定之前還無法給您答復。 顧嶼似乎在對待其他人時,態度永遠是冷漠且強硬的,無論對方是什么情況,他的口吻都冷淡無比,和自己在一起時的樣子截然相反。 這個想法在韓揚腦海中一閃而過,他走上前拉開椅子坐在了顧嶼的旁邊,對上了對面男人的眼神,說了一聲,我是韓揚。 我知道。何眾冷笑了一聲,都說這家公司的老板年輕有為,這么一看確實如此。 韓揚低下頭看著顧嶼整理出來的和對方給的資料,客套話就免了。還是回歸正題吧。 柱眀是一家新型科技公司,主要開發生產農業方面創新型產品,再確認合作簽了合同后,給過韓揚他們一些內部資料以供參考,可是這個月市面上就出現大量的盜版相似產品。 半個月都沒到,你告訴我他們是怎么做到的。 韓揚看著材料里的對比,問他:昨天我的秘書告訴你在調查中了吧。 那又怎么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想拖延時間。何眾一開始不想湊這個韓揚熱鬧,只不過公司最近運轉有些困難,周圍的朋友又力薦他試一試,就當拓寬人脈,誰知道就搞出這么件事。 那你怎么確定是我們公司泄露而不是你們的人? 何眾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這些東西,只限于我們高層知道。都是一起打拼過來才建立這個公司,從創立到上市都走過來了,何必出賣整個公司。 所以就直接推給我們了是吧。韓揚抬起頭來,語氣沒有一點波動,我們會按正規程序調查,也請你們稍安勿躁。 見韓揚這樣說,何眾站起身來,怒道: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對我們柱眀造成了很大的損失,結果您這邊居然連句道歉都沒有?我告訴你,只要我向外界公布出去,你們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韓揚挑起眉來,事情真相還不清楚,為什么要道歉。說完他將手中資料推了過去,當然,何總要公布還是起訴都隨你,要是真的是我們的錯,該賠償賠償該道歉道歉,如果不是,那也不要怪我到時候會做什么事。 何眾睜大眼睛你這是在威脅我?, 韓揚笑了一聲,撐著下巴看向他,當然不是,我只是在陳述。發生這件事我們也很遺憾,只不過我想不明白,您為什么這么急躁。貴公司目前的經營狀況也沒辦法立即改善,泄露事件也挽回不了,現在唯一要做的只能是調查清楚。其他的我也沒辦法承諾您什么。 何眾咬著后牙,沒有說話。 這段時間公司經營狀況確實很不好,就準備靠這次的新產品打個翻身仗,結果出了這么一件事,高層也都很憤怒,一致都覺得是星知這邊出了紕漏,所以他才這么急著來要一個結果。 放心。韓揚也站起身來,如果確實是我們出了問題,星知絕對會負責到底。 記住你說的。 兩個人最后還是握了握手。 等何眾走了后,韓揚看向顧嶼,接觸他們內部資料的人都整理出來沒。 都在這里。顧嶼打開電腦,交給了韓揚。 韓揚滑了一下,范圍拉大一些,最近和什么人有往來,資金上有什么變化都查一查。 讓顧嶼去細查,韓揚就接到了吳建森的電話。 韓哥,出來玩啊。 不玩了。韓揚坐在桌子上繼續翻起了那些資料,淡淡說道:你韓哥的公司都要倒了。 嗬,這是咋了,這么嚴重呢,給小弟說說?吳建森聽他口氣覺得問題不大,也就順著他說了。 也沒什么,合作公司有點問題,我就不去了。 唉,那好吧。韓揚都這樣說了,他也幫不上什么忙,吳建森懂事地說道:那咱們改日再聚。 掛掉開著外放的電話,吳建森看向眼前的余應榮,你也聽到了吧,可不是我的錯啊。 合作的公司?余應榮漂亮的眼睛一瞇,也沒理會吳建森,直接站起身來走了。 第35章 出了這件事之后,整 出了這件事之后,整個星知都有些惶惶不安,如果真的在他們之間出了問題,對公司和每個職員影響無疑是巨大的,到時候別說泄露機密的人要賠款坐牢,同一小組的傳出去肯定也不好聽。 顧嶼為了調查這段時間以來都沒怎么睡覺,又因為用眼過度重新戴上了框架眼鏡,眼睛下也有淡淡的青痕。 顧秘,顧秘,怎么樣啊,到底是誰啊。有人終于忍耐不住,偷偷找上了顧嶼,真的是我們之中有人 顧嶼拖了拖眼鏡,安心工作吧。沒事的。說完朝那人點了點頭,走進了韓揚的辦公室。 其實在全部排查后,并沒有發現成員有異常行為也沒有出現有問題的環節。 看了顧嶼交上來的報告,韓揚沉吟一聲,是嗎? 所以現在只能請柱眀那方進行調查。等會兒我聯系何總。 韓揚滑動著顧嶼給的報告,瞥了一眼顧嶼有些疲憊的樣子,沒事,我會聯系的。你先去休息吧。 但還沒等韓揚動作,何眾卻先一步給韓揚打來了電話。 何總,我們這里已經調查完了,沒有發現問題,調查結果我會發給你。 不用了,合作如果你還愿意就繼續吧,其他的我們也不準備繼續查了。 韓揚有些疑惑的挑起眉來,靠在椅背上,手上拿著筆輕敲著桌面,這是為什么?我能問一問原因嗎? 何眾的聲音似乎有些不自然,也沒了當時來找麻煩的氣勢,沒有為什么,都不重要了。 是嗎?韓揚轉了轉手上的筆,筆尖掀開來那一堆報告,嘩嘩得響,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就這樣吧。之后的合還是按合同辦事吧。 我知道了。那我就先掛了。 關掉電話,韓揚皺了皺眉。 有人插手了。 這天吳建森叫韓揚聚一聚,碰巧是他的生日,所以韓揚沒有拒絕。 走到房間門口時,韓揚手下動作停了一秒,像是有所感應一般,他推開門就看見幾個人坐在中間的黑皮沙發上,中間坐著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的余應榮。 他正輕俯身子,手上拿著從果盤里拿起的一個石榴,紅艷如同瑪瑙般的石榴粒一個個被他用拇指撥落到手心。 知道是韓揚來了,余應榮慢斯條理的將口中的果粒連rou帶籽的咬下,一邊抬起眼看向了門口,石榴籽被他咬碎,發出細微但難以忽略的聲音。 今天是韓揚和吳建森幾個人的聚會,是怎么被他知道的不用多問,但是既然他已經坐下,就肯定不會輕易走了。 韓揚看見余應榮,也只是瞥了一眼吳建森,倒也沒有轉身就走。 其他的人都很自覺的坐在旁邊,只剩下了余應榮旁邊的位置,韓揚坐上去,旁邊的的余應榮斜過頭來看他:幾個月沒見,有沒有想我。 韓揚脫去了外衣,冷淡回答:沒有。 哎呀,你這么說我好傷心。余應榮伸出手臂搭在他肩上,湊近了來對他說道:那今天陪我喝幾杯吧。 韓揚推開了他的手,旁邊的吳建森很有眼色地接話道:什么陪不陪的,都是兄弟嘛,今天我過生,韓揚肯定得喝的呀。 幾個人聚在一起喝了幾杯,有人覺得無聊就提議玩骰子。 吳建森第一個搖頭,可別鬧了,韓揚的手氣可不是說笑的,跟他玩骰子,你今天不喝的倒過去我跟你信。 就玩一玩嘛,喝倒算我自己的。這人偏不信邪,拿出了骰盅來,我們先試試比大小? 說完就搖了起來,也是一個混跡酒吧多年的人,搖盅搖得極為熟練,片刻后他松開了手,看向了韓揚。 韓揚嘴碰著酒杯,看了一眼那個骰盅,喝下了一口酒,半數點。 那人看了一眼吳建森,心想韓揚套路居然這么野,看大看小猜對的幾率是二分之一,但相反猜錯的幾率也有一半,現在韓揚竟然直接說出了搖出的點數。 你認真的? 韓揚抬了抬下巴,開吧。 這人看他臉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心里竟然開始期待等會的結果,不論是韓揚猜錯了還是對了,感覺都會挺好玩。 他握了握有些發汗的掌心,伸手拿開了蓋子。 吳建森也湊過來看,看見里面的點數,也睜大了眼睛,他是知道韓揚的運氣好,但沒想到能這么厲害,不是吧不是吧,這都能猜到。我也要來,韓揚你再猜猜看。 韓揚笑了一聲,你當我有透視眼呢,把把都能猜中點數。 那不玩比大小了,咱們幾個玩玩別的。 無一例外,韓揚竟是沒輸一把。 不過他們玩的也有一定技術性,就看誰心思多,誰膽子大,韓揚每次只叫不開,就看誰耐不住性子。 幾個人玩的都有點急眼了,有人拿出煙準備點上,一看余應榮冷冷的看了過來,打了個哆嗦便立馬識趣轉身出去了。 余應榮一直不喜歡煙味。 那個人走了,他就俯身拿起了他的盅搖了起來,高中時候他喜歡和韓揚玩牌,每次也贏不過他。 邊搖著,余應榮邊和韓揚說道:柱眀我讓人去收購了,何眾該沒再找麻煩了吧。 韓揚頓了一下,看了一眼余應榮,沒有說話。 余應榮看過來,笑道:不感謝我一下嗎? 我沒有求著你去吧。韓揚看了一眼自己的點數,淡淡回了這么一句,前面吳建森說了一個兩個五,韓揚接著他說道:三個。 余應榮瞇起眼睛來,我要開。 亮出點數,余應榮猜錯了。 他不慌不忙的倒了一杯酒,卻放在了韓揚面前,他又靠近了來,那雙似若桃花的眼睛直視著韓揚,低聲說道:這次總歸算是我幫了你,你敬我一杯沒錯吧。 沒錯。韓揚低眼看著余應榮,沒有躲而是直接拿起杯子,朝余應榮舉了舉,喝了下去。 這一杯酒不少,喝得又快,沒一會兒,韓揚頭有些暈起來了。 給人打了一個電話后,韓揚就靠在沙發靠背上閉眼休息沒和他們玩了。 余應榮也扔了骰盅,頭歪在韓揚旁邊,靜靜看著他。 沒過一會兒,房間門被人打開了。 余應榮抬頭就看見顧嶼穿著筆挺的西服站在門外,鼻梁上架著一副鏡框,鏡片后的眼睛看著韓揚和余應榮,清秀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吳建森一看是誰來了,忍不住倒吸一口氣,看向旁邊的祖宗,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怎么把他叫來了。 韓揚睜開眼睛看見了顧嶼,斜了一眼吳建森,叫不得? 吳建森一看他眼神立馬搖頭,又擔心有歧義,趕緊說道:叫得叫得。 余應榮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顧嶼說道:既然來了,那也喝一杯吧。 說完就把酒杯放在了自己身前,杯底撞在玻璃桌上,砰的一聲。 韓揚看了一眼吳建森,吳建森一見還有什么不懂的啊。 看了看顧嶼,又看了看余應榮,打了一個哈哈,既然是韓揚對象,喝一杯也沒事。 這一句就像一根□□,本來表情還算平和的余應榮立即臉就冷了下來,眼神像刀子一樣看向吳建森。 但吳建森沒敢回看過去,只敢上前讓顧嶼坐在了韓揚旁邊。 說到底他跟韓揚才算的上是好兄弟,之前做了不少不地道的事,但在這種場合,吳建森得開這個口,幫著向余應榮明確表明韓揚和顧嶼的關系。 說起來,我是不是該改口叫嫂子了啊。 這也是玩笑話,都是男人,調侃一下也沒關系。 韓揚靠在沙發上拿著酒杯喝了一口,淡笑道:我也沒攔著你。 只見當時整個場面都安靜了一瞬。 這下子算是坐實了他和顧嶼是情侶關系了。 余應榮拿著酒杯的手關節直泛白。 顧嶼卻拿起韓揚手邊的酒杯喝了下去,不敢。 這一趟下來,場面是有點尷尬。 韓揚也有點累了,今天就到這兒了,我先回了。 說完站起身來朝吳建森示了一下意,帶著顧嶼朝外走去。 余應榮抬起眼來,就看見顧嶼竟正回頭望他,用那種冷淡的眼神。 等兩個人離開,余應榮直接發作摔碎了手中的酒杯,罵了一句臟話,算個什么東西。 說完他看向吳建森,狠狠拉過了他的領子,你是不是要死。要不是念著今天是吳建森的生日,剛才那個杯子是要砸在他腦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