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生存日常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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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知道,有什么不懂的,奴才會去請教哥哥jiejie們的。”小東子聽話地點點頭。 訓(xùn)也訓(xùn)了,看他這乖巧樣子,林依蘭心軟又軟了下來,溫和地說道:“本宮給你留了你喜歡吃的桂花糕,放在你木香jiejie那邊了,等下吃了再去當(dāng)差吧!”小東子平時最喜歡吃這種甜點,幾天沒吃,怕是饞壞了。 果然,聽到有桂花糕,小東子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立刻叩謝道:“謝娘娘賞賜。”看得旁邊的小果子羨慕不已。 他倒不是羨慕這些小零嘴,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到御膳房轉(zhuǎn)一圈,自有人把更好的東西送上門來,他羨慕地是這是娘娘特意給他留的,這個臉面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他有時真搞不懂他家娘娘是怎么想的,他們幾個之中,木香jiejie穩(wěn)重能干,繡香繡活好,水木那個木頭雖然話少了點,但是人家修為高啊,經(jīng)常能陪娘娘過幾招。 而他,不是自吹自擂,整個延華宮就沒一個有他能說會道、吃得開的。但娘娘偏偏最喜歡那個呆呆笨笨,平日就知道吃的小東子。也是這小子命好,第一次分差事,就被分到娘娘宮里,從沒吃過苦。若是分到別的宮里,就這性子,早不知道死了八百回了。 不過羨慕歸羨慕,他也知道娘娘把小東子當(dāng)小孩子看待,何況他如今也不差。相比當(dāng)年同在營造司的那些太監(jiān)來說,他現(xiàn)在絕對算得上是高升了。想到每次去營造司,以前那幾個欺負他的老太監(jiān)一臉諂媚地樣子,一口一個“果公公”叫個不停,殷勤地不得了,好像怕他找他們麻煩一樣,他心里就得意地不得了。 他小果子是那樣小肚雞腸的人?不過也主要是娘娘說了,不準(zhǔn)在外面打著她的旗號耀武揚威、索要好處,被她發(fā)現(xiàn)了嚴(yán)懲不貸。他也不敢違背娘娘的意思。 不過他現(xiàn)在也不在乎那些小恩小惠,他的眼光還沒那么短。 現(xiàn)在娘娘撫養(yǎng)著四皇子,那可是先皇后所生的嫡子,以后前程可遠大著呢!若是在皇上百年之后,這四皇子有九成九會坐上那位置。那作為未來皇上的養(yǎng)母,她家娘娘搞不好能當(dāng)上太后。那時他就是太后的心腹,一個副總管的位置是跑不了的。 且他也看出來水木對這后宮的權(quán)勢壓根不上心,到時候他就是太后身邊實際第一人,怕就是新皇身邊的大總監(jiān),也要禮讓他小果子三分呢! 想到以后這美好的場景,他就忍不住樂了起來。不過樂得同時,也不禁有些皺眉。 娘娘說的不錯,最近這延華宮的小太監(jiān)們是散漫了些,是該好好上上皮條了。伺候娘娘和四皇子一定要精心些,只要娘娘和四皇子好了,他們才好,他當(dāng)副總管的愿望才能實現(xiàn)。 說干就干。 就下來幾天,這延華宮的宮女太監(jiān)發(fā)現(xiàn),這平時看起來像小白兔的東公公突然兇了起來,就連一向笑瞇瞇的果公公都板起臉來。一時間,整個延華宮的風(fēng)貌都改變了不少。 日前,五皇子正式滿月了,因著趙貴妃產(chǎn)后大出血,還在床上躺著休養(yǎng),所以五皇子的滿月宴并未大辦,除了后宮眾嬪妃,只請了慶元帝的那幾個兄弟,并威遠侯府一家,辦了一天酒,也就完了。 這滿月宴在所有人看來,都顯得格外寒酸,趙貴妃和威遠侯府自然心有不滿,洗三沒有大辦就算了,這滿月宴也辦得如此敷衍! 只是先皇后所出的四皇子,因為正值先皇后孝期,連辦都沒有辦。四皇子都如此,他們又有什么可抱怨的呢?只能把不滿了牢sao咽到肚里去。 滿月宴也就罷了,但是讓他們更不滿的,是慶元帝的態(tài)度。 五皇子出生都一個多月了,居然還沒有起名字!雖然說,大周皇子一般都是在周歲之后才取名的,前面三個皇子也都是這樣,也沒什么可抱怨的。但想到四皇子一出生,皇上就取了名字,還是寓意那樣特殊的名字,他們就意難平。 不止如此,所有人都看出來了,慶元帝對這剛出生的五皇子雖談不上厭惡,但也談不上有多喜愛,總之就是淡淡的,和每天飲食作息都要問一遍的四皇子,實在是天壤之別。 更甚者,慶元帝似乎是怕別人不知道他重視四皇子似的,不僅白天常去延華宮看望,甚至又開始翻起信妃這個養(yǎng)母的牌子,次數(shù)都快趕上近來最得寵的嘉嬪了。 這讓其他人都感慨這信妃的好命。 雖然皇上之前對她有所冷落,但只是四皇子還在她這里,皇上就不會冷落她太久。這不,不就母憑子貴,又寵愛上了嗎? 這一天下午,慶元帝又呆在了延華宮。 “朕看你宮里嚴(yán)謹(jǐn)不少,若朕說,你早該整治一番了,實在是有些懶散了。八萬!”周承謹(jǐn)打出一張牌道。 今天他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丫頭又拉著宮里的下人打馬吊了。 對于她這個愛好,他也是有些無語。和這丫頭不熟之前,他以為她除了武道,就是喜歡下棋寫字了。和她熟了之后才知道,這丫頭心情好的時候就喜歡打馬吊,不過這后宮顧慮太多,打的次數(shù)也少。也是現(xiàn)在阿曜能睡一個下午了,她才把牌桌支了起來。 本來打牌的人是林依蘭、秋至、木香和繡香四人,但慶元帝來后,就把繡香換了下去。而木香呢?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和皇上同坐一桌打牌。秋至雖然之前是皇后的人,但一直在暗處,和皇上也不熟,自然也不敢。最后只能讓余姑姑和李公公上了。 余姑姑還好,她資格老,皇上還是她看著長大的,自然坐得穩(wěn)如泰山。李泉江他就不行了,他雖然也是皇上的心腹,小時候還伺候過他,但他可真不習(xí)慣和這主坐在同一桌。麻將打了沒幾圈,他就開始冒汗了。 “九條,碰,二餅。”轉(zhuǎn)了大半圈,輪到林依蘭了,摸了一張九條,有用,利落地二餅打了出去,面無表情道:“若是只有臣妾一人倒還罷了,只是阿曜在這里,還是嚴(yán)謹(jǐn)一些好。”這副牌看看就要成了。 “二餅,扛。”對面李泉江把三張二餅放在桌上,又摸回來一只,是個一條,正好能成順啊! 暗暗看了慶元帝一眼,只見那邊隱晦地遞了個暗號,一只手指一直摸著鼻子,這是要一條啊! 沒辦法,只能把剛順起來的牌給拆開,打了一張一條出去。 唉!做皇上的奴才還真累,打個麻將還要想著怎么給主子放水,深怕主子輸?shù)锰y看了。 看到李泉江打出來的一條,周承謹(jǐn)大喜過望。 一條,胡了。 真是老天開眼,今天實在是太背了,一直輸,也就這把比較順,這次總算是開張了! “一條?太好了,朕胡……”了字還沒有說出口,他就聽到那丫頭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胡一條,清幺九,計64番。”林依蘭把三個一條,三個九條,三個一萬和三個九餅并兩個九萬,全部推到放在桌上,看得所有人是目瞪口呆。 林依蘭也有些激動,打了這么多年麻將,她也是難得抓這么好的牌。 看了看眼神有些呆滯的余姑姑,林依蘭有些不好意思:“忘了先問姑姑了,姑姑是否也胡一條?” 好不容易從這牌面上緩過神來,余姑姑苦笑道:“老奴還沒有聽牌呢,那里胡得了?”這信妃還真是了不得,打到現(xiàn)在,這牌幾乎都是她胡的。 “那皇上,這局就是嬪妾贏了,皇上給錢吧!”別以為她不知道他一直給李泉江使暗號,不過他的牌技實在是太差了,索性就將計就計了。 周承謹(jǐn):“……真沒意思,不玩了。”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兩手一推,所有麻將都被他推得混在了一塊。 到現(xiàn)在一把都沒胡過,也太丟人了,今天陪這丫頭打牌就是個錯誤的選擇。 林依蘭:“……(⊙o⊙)!!!” 余姑姑:“……” 李泉江:“……” 林依蘭瞪著他,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知道這個男人沒品,但她想到她居然沒品到這個地步,連打牌都耍賴。她真想一口鹽汽水噴死他丫的! 當(dāng)初選擇和這男人只做伙伴還真是一個正確的選擇,若是做夫妻,她早晚會被他氣死! 眼看氣氛不對,那兩個人就準(zhǔn)備開始撤退了。 余姑姑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夸張地叫道:“哎呀!四殿下也該醒了吧,奴婢得過去看看,要是哭了可怎么辦?”說著給李泉江使了個眼色。 而李泉江也是人精,立刻會意道:“是呀,四皇子若醒了也該餓了,奴才去小廚房看看給小皇子的輔食有沒有做好。皇上和娘娘也該餓了,奴才去看看有沒有什么點心,給皇上娘娘送過來。” 說著,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牌桌收拾好了,然后溜之大吉。 第117章 滿周歲 走之前,還細心地幫他們關(guān)好了門。 周承謹(jǐn):“……” 林依蘭:“……” “咳咳。”周承謹(jǐn)咳了咳了兩聲,他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厚道,只是做都做了,難道還要他道歉不成? “不就是麻將嗎,你若是喜歡,改天朕送一副金的給你。”他拍了拍胸脯說道。 見林依蘭還是瞪著他,他的氣勢不由地若了下來,小聲道:“要不玉的也行,你不是喜歡翡翠嗎?就用翡翠雕,冰種怎么樣?” 林依蘭:“……算了,別糟蹋好東西了。” 冰種翡翠雕麻將,虧他想得出來,這雕出來的麻將和打明牌有什么區(qū)別,用和田玉的還差不多。不對,不管用什么玉雕麻將都是暴殄天物。 “皇上今天來臣妾這兒做什么,不會是只想和臣妾打麻將吧?”看他那個臭水平,估計平時也不敢和別人打。 “朕日理萬機,怎么可能這么無聊,特地過來就是為了過來打牌呢,自然是有正事的。” 再也不打麻將了。飛絕jiejie、阿姐和阿娘就最喜歡打馬吊,以前在西北的時候,他們?nèi)币涣司徒?jīng)常拉著他湊數(shù),每次他都輸?shù)脩K不忍睹。本想著這么多年過去了,這牌運也該轉(zhuǎn)了,沒想到還是他想多了。 “這些天,朕故意冷待趙貴妃母子,就是想試試威遠侯府的態(tài)度,但結(jié)果有些出乎意料。”周承謹(jǐn)想到這些天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有些皺眉。 “怎么了,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嗎?”林依蘭問道。 “沒有不正常。”周承謹(jǐn)搖了搖頭:“一切都很正常,威遠侯府對朕的態(tài)度自然很不滿,私下里也常對下屬發(fā)牢sao,說同時皇上的兒子,朕薄待了剛出生的五皇子。他們也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不滿,這些天,公事上也多有懈怠,雖然沒有什么紕漏,但總是拖拖拉拉,不到時限的最后一刻絕不完成,擺明在發(fā)泄自己的情緒。” 林依蘭沉思道:“這倒是符合威遠侯該有的表現(xiàn),有著自己血脈的皇子不被皇上喜歡,大位無望,就算是再沒有心思的人也該傷心失落的,何況是權(quán)勢滔天的威遠侯府?那他們和宗門最近有什么接觸嗎?” “有,除了趙貴妃生產(chǎn)那天夜里,這一個月下來,宗門又秘密拜會了威遠侯府兩次,只是……”想到暗衛(wèi)報上來的情況,他心里有些疑惑。 林依蘭:“只是什么?”有什么不對的嗎? 周承謹(jǐn):“只是威遠侯府對宗門的態(tài)度似乎并不好。第一次,宗門的人出來的時候,步履蹣跚、臉色蒼白,似乎受了重傷;第二次,暗衛(wèi)就沒發(fā)現(xiàn)人出來,直到半夜的時候,威遠侯府才偷偷摸摸運了一具尸體送到了亂葬崗。朕也派人檢查了,的確是天機閣的門人。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威遠侯府殺了宗門的傳信之人,似乎真的和宗門撕破臉皮了。” 林依蘭:“……”威遠侯居然會這樣做,也是出乎她的意料的。她以為威遠侯府會投靠宗門,再不濟也會默許宗門的舉動,這樣一下子把宗門得罪到底,她真的是沒想到。 “情況有些復(fù)雜了。”林依蘭皺眉道:“皇上是否告訴過千相,千相是什么意思。”她一時不太好確定,想聽聽那位的意見。 “明鏡說,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什么疑點。”周承謹(jǐn)神情莫名:“就是太正常了,反而顯得一切都很不正常!” 林依蘭心中一沉。 果然,她的直覺是對的,連千相都察覺出不對勁了。 威遠侯府雖然表現(xiàn)無懈可擊,一切都很符合他們此時的心境,但就是太符合了,反而讓人感覺不真實。 “皇上的意思是,他們是在演戲?” “趙貴妃平安產(chǎn)下皇子,皇上對威遠侯府不放心派人監(jiān)視,也是在情理之中,他們可能事先就知道皇上對威遠侯府附近布置了眼線。恐怕后兩次威遠侯府對宗門的所作所為,都是他們演的一場戲吧,就是為了取信皇上。”林依蘭越想越是這個可能。 “明鏡也是這么想的。”周承謹(jǐn)舒了一口氣,臉色依舊不太好。 “恐怕派去監(jiān)視他們的人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就算沒被發(fā)現(xiàn),也猜到了。他們將計就計,就演了這么出戲給我們看,照這樣的情形看,他們的交易恐怕在趙氏生下皇子那天就已經(jīng)達成了。”想到這里,他就憤怒至極。 他自認待威遠侯府不薄,他們干了那些天傷天害理的事,他都念在他們祖上之德和這些年的功績,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近年來,他雖然開始收縮威遠侯府上的權(quán)柄,但是對他們的賞賜和恩寵依然沒有減少。他們居然如此的人心不足,居然還想染指不屬于他們的東西,甚至為之投靠宗門,這是他絕對不能忍的。 既然他們不仁,也不要怪他不念這么些年的主仆情分了! 想到這里,周承謹(jǐn)?shù)难壑械臍⒁忾_始凝聚,本來就黑的瞳孔似乎有暗上了幾分,如同星空般幽深。 就在心中的暴虐情緒越來越深的時候,突然一雙冷靜,卻飽含擔(dān)憂的眼睛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視野之中,接著他就感覺一雙溫?zé)岬氖终聘苍谧约旱哪橆a兩側(cè),讓他為之一愣。 “皇上,你冷靜一下,不要生氣,來深呼吸。” 剛剛慶元帝的狀態(tài)實在有些不對勁,林依蘭深怕他走火入魔了,且千皇后走之前也說過他的情緒不太穩(wěn)定,加上他平日經(jīng)常間歇性蛇精病的表現(xiàn),她剛才還以為他又犯病了,就想讓他先冷靜一下。 周承謹(jǐn)起初還不明白,但轉(zhuǎn)而一想就明白這丫頭誤會了,有些哭笑不得。 他有時候的確是暴躁易怒,偏執(zhí)又反復(fù),但是這都只是他宣泄情緒的途徑罷了。心中積壓的東西太多,他總要找個方式發(fā)泄出來吧!不然總憋著,他就真的要精神失常了。 之前阿姐在世的時候,她好像就誤會他的精神變得不正常,沒想到這丫頭也是。他看起來像是得了精神失常的人嗎? 他有些疑惑,不能吧! 若是慶元帝此刻心中的想法被伺候他的李泉江知道,絕對會送給他“呵呵”兩個字。 作為他貼身伺候了這么多年的太監(jiān),這位主子簡直就是蛇精病的化身,一會溫柔和善、一會疾言厲色,有時冷靜睿智,有時又沖動無方,一會狂躁、一會自閉,有時候還發(fā)小孩子脾氣……幾乎所有的性格在他身上都能找到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