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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宮生存日常 第43節(jié)

    “……皇上,嬪妾的那本字帖,你能先還給嬪妾了嗎,嬪妾還沒有寫完。”猶豫了半天,她還是決定說出來。

    這些天,他倆在一處,不是下棋就在寫字,有次寫累了,她就出去轉(zhuǎn)了一圈,一炷香的功夫,她的字帖就沒了,不用說就知道,是這人“順走了”。

    這些天,她明敲側(cè)擊地暗示了很多次,但這人總是顧左右而言其他,總是不還他。本來一副字帖也沒什么,但是林依蘭有一點強迫癥,東西寫到一半沒寫完,她總感覺有貓爪子在心里撓一樣,很難受。而且這種難受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別扭。今天終于鼓足勇氣明說了出來。

    周承謹:“……一副破字帖,以你為朕有多稀罕,拿走,快滾。”說著氣急敗壞地就從書桌下把東西拿出來扔了過去。

    真是不知道好歹,哪有他這么仁慈的皇帝,在知道了她的這些秘密之后,既沒有殺人奪寶,也沒有檢查她的空間,已經(jīng)給足了她臉了,不就是拿了她一副字帖,就這般小氣。

    其實周承謹也不是沒想過問這丫頭空間的事,有好幾次話都到嘴邊了,卻咽了下去。他總覺得,如果他真的問了,那是對這丫頭的極大的不尊重,他們的關(guān)系,可能真的到此為止了。

    若是以前,他根本就不會考慮這些,也不會在意他人的看法。但是這次,他莫名不想這樣。

    林依蘭也不在意慶元帝的態(tài)度,喜滋滋地接過字帖,福了福身:“多謝皇上等嬪妾寫好了,嬪妾再送給你,嬪妾先告退了。”說著麻溜地走了。

    周承謹:“……”每次面對他,這丫頭的消失速度怎么都這么快?他有些郁悶,但看著那散亂的棋局,他不由地露出了一抹笑容:“這丫頭!”

    終于在連續(xù)侍寢六日后,皇上終于結(jié)束了對林依蘭的招幸,但之后一連數(shù)日只是獨自歇在乾清宮,其中唯一一次到別的宮里,就是去看了久病的莊妃娘娘。

    這讓后宮那些妃嬪舒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犯了酸意。

    皇上不再招幸信婕妤,他們自然樂見其成。但是皇上寧愿去看一個久病不能侍寢的莊妃,都不愿招幸他人,可見皇上心里還是惦記著信婕妤,不再招幸她恐怕還是怕太過寵幸,給她帶來麻煩也忍住不去的。

    她們實在想不通,這個信婕妤原本的寵愛也算不得最多的,怎么就突然得了皇上的眼呢?

    其實自林依蘭晉位后,想去延華宮打探消息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但因為皇上下旨,說信婕妤伺候皇上辛苦,無事不要去延華宮叨擾信婕妤,讓信婕妤好好休息為是。

    圣旨一下,這后宮的酸味就更重了。她們是不知道,這信婕妤伺候皇上是有多辛苦,還特特地下了圣旨不讓她們?nèi)パ尤A宮,以免擾了她的清凈。只是這話也只能暗里嘀咕,礙于慶元帝的威嚴,她們也不敢隨意去延華宮拜訪。只是慶元帝的旨意攔的了別人,卻攔不了趙貴妃和慧妃兩位娘娘。

    當然她們自然不會親自她宮里,而是派了人送來了賀儀。這樣的話,林依蘭又少不得去她們宮里謝恩了。

    景陽宮的慧妃倒是沒說什么,寒暄了兩句,略坐坐就走了,但趙貴妃都是好是盤問了一通,若不是礙著她是皇上的新寵,也不敢過于為難她,最后只能讓她離開。

    林依蘭走了,原本還一臉怒意的趙貴妃瞬間平息下來了。

    伸手招來琉璃,冷靜地問道:“看出什么來嗎?”

    雖然皇上連續(xù)數(shù)日招幸信婕妤她很是不快,但這寵愛來的突然,她也懷疑其中有什么貓膩,并沒有表現(xiàn)地那般生氣。剛才的那些咄咄逼人也不過是威懾信婕妤罷了。只是沒想到這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沉得住氣,任憑她怎么威逼利誘,都沒有吐出半點有用的信息。這批新人中,她以前只在杜婕妤、嘉美人身上留意,倒是小看這個死丫頭片子了。

    琉璃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奴婢無能,只看出來信婕妤似乎有些疲憊。剛才娘娘一直沒有賜坐,她暗中換了還幾個姿勢。”這個信婕妤所有的回答簡直是滴水不漏,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怕不是被皇上寵幸久了,連站得站不穩(wěn)了吧!”趙貴妃酸溜溜地說道,隨著有有些疑惑。皇上招幸已經(jīng)是前天的事了,再說信婕妤好歹也是武者,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有恢復(fù)過來?況且,她的那種疲憊似乎和侍寢后的疲憊不太一樣。

    像是想到了什么,趙貴妃臉色難看起來,連忙吩咐侍女:“琉璃,你去浣衣局問問,信婕妤最近有沒有換洗。”

    琉璃愣了一下,立刻明白這其中的含義,立刻點頭回道:“是,娘娘,奴婢這就去辦。”

    發(fā)現(xiàn)林依蘭身體“有異”的不止是趙貴妃,慧妃以發(fā)現(xiàn)了。

    看著桌上動都沒動一口的茶水,慧妃的臉色有些冰冷。

    “莫愁,你看出來了嗎?”慧妃盯著那茶杯,問站在一旁的莫愁道。

    “沒有把脈,奴婢也不能確認她是否有孕。”莫愁姑姑搖了搖頭,“只是她走路的姿勢和不經(jīng)意護住肚子的動作,倒像是知道自己已經(jīng)懷孕了。只是……”

    “那就去查。”沒等莫愁把話說完,慧妃就直接打斷了她:“去浣衣局、去敬事房、去太醫(yī)院,總會有痕跡留下的。”

    “……是。”說著莫愁就退出去了,只留下了慧妃一臉陰沉地坐在大殿之上。

    若這個信婕妤真的懷孕了,那局面對她就太不利了。

    按理來說,只是一個妃嬪懷孕,她不至于這般失態(tài),想方法除掉就行了。但這件明顯牽扯到了千皇后,皇上還如此費心的隱瞞,這事就不簡單了。

    突然間,她想到數(shù)月前那個借腹生子的傳聞。當時只當一個笑話而已,笑笑就算了。現(xiàn)在看來,這個笑話恐怕要成真了。

    慧妃不由地心中一緊,鋒利地護甲在桌上劃過長長的印記。

    她不允許,她絕不允許,有能威脅她兒子繼承帝位的存在。誰都不行!

    如果真的存在的話,那她就除掉它。

    第64章 探查

    到兩位娘娘那里謝過恩回來后沒多久,守門的小太監(jiān)就前來通傳,說端婕妤、嘉美人和舒美人前來拜訪。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但這幾位可是她進宮后的“好姐妹”,她也只能掃榻相迎,否則真是“一朝得寵,就忘了昔日恩義了”。

    只是這此拜訪,卻比她想象的還要令人難受,端婕妤和嘉美人倒還好說,關(guān)鍵是這個舒美人,還真是……

    “林jiejie突然晉位,怎么也要和我們說一下呀,瞞的這么緊做什么,害得咱們嚇了一大跳。好jiejie,你說說看,皇上到底為什么給你晉位呀?”盡管心里面已經(jīng)嫉妒得猶如螞蟻在啃噬,舒美人面上還是笑臉盈盈,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撒嬌問道。

    舒美人自認為已經(jīng)很含蓄了,但是這里面的暗示實在是太明顯了,這讓同來的端婕妤和嘉美人聽了是一臉尷尬。

    “皇上圣意難測,我哪里知道皇上為什么給我晉位,許是我侍奉的好吧!”林依蘭也不看她,只端著茶盞,細細品茶,仿佛在喝什么瓊漿蜜露一般。

    聽到這話,舒美人差點鼻子都氣歪了。她如何聽不出這是林依蘭的敷衍之詞。頓時臉就沉了下來,說話也刻薄起來:“jiejie既然不想說,何必說這些敷衍之詞,虧meimei還一直把jiejie當作自己的親jiejie。meimei也只是好奇罷了,誰知道jiejie連這點小事都不肯告訴meimei!可見jiejie是同meimei生份了。”舒美人擺明了是在激林依蘭。

    但林依蘭還是面不改色地喝著茶,只輕飄飄地回了句:“meimei多慮了。”就再也不說話了。

    等于無聲地告訴她,她們的確生份了。

    近兩個月來,她們之間的走動已經(jīng)極少了,說生份絕不為過。今天突然來她宮里,擺明了別有用心。果然不出她所料,自進宮她宮后,她是沒一刻坐住的,東翻翻西看看,像是在找什么東西,連綠蘿都冷臉了,她還裝作沒看見。

    舒年安這個人不可深交,她是早就知道的。反正今后都要走到對面,還不如現(xiàn)在就翻臉,也能混淆一下視聽。

    舒美人看樣子是被她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激怒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連連說道:“好,好,jiejie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婕妤了,怕是不久就會封嬪,自然看不上我們這幾個不得寵的了。meimei也不討人嫌了,先告辭了,只是meimei在這里還是希望jiejie能好生向上蒼保佑,保佑jiejie能一直得寵下去,要是哪天像曾經(jīng)的嫣嬪一樣,跌下去可就不好了。”說完就怒氣沖沖地走了。

    舒美人這話擺明了是在咒林依蘭會失寵,若是一般人聽人自然會大發(fā)雷霆,但她的心理年紀不小了,早已過了年輕氣盛的階段了。

    倒是讓和她同來的嘉美人一臉尷尬之色,端婕妤更是氣得臉色鐵青。

    “這世上怎么有這種人!如此刻薄,好像誰欠她似的。”舒美人一走,端婕妤就開始發(fā)火了。

    “她也不想想,當初是怎么巴結(jié)你我的。她得寵時的嘴臉,她自己倒是忘記了。現(xiàn)在看你晉封了,她就失態(tài)成這樣,還真是小家子氣。還有,令儀,你病了那么久,她都沒去看過你幾次,你怎么還帶她過來。”端婕妤有些不滿地問道。

    林依蘭晉封婕妤,端婕妤自然羨慕。但她心性高傲,自認為自己比任何人差,以后的前程自認不會遜于林依蘭,所以并不嫉妒。

    其實她對林依蘭這么快晉封也有所好奇,只是她知道,兩人相交,有些事情若是對方不想說,是不能深究的,不然的話,自會給雙方的友誼刻上裂痕。

    嘉美人也沒想到,舒美人會這么直白地追問林依蘭晉封的因由,有些苦笑道:“本來我是沒打算帶舒美人過來的,今天剛出門要去蓉jiejie那里會合的,但舒美人好像知道了一般,早早地在必經(jīng)的路上等候了,我又不好意思拒絕,只能讓她跟過來了。”

    說著抱歉地看了林依蘭一眼:“本來今天是來恭賀信婕妤晉位之喜的,沒想到卻掃了婕妤的興致,都是我的不是。”說著就要起身行禮致歉。

    “孔jiejie這是做什么。”林依蘭一把把嘉美人扶住:“舒美人的品性,孔jiejie是知道的,meimei實在是不想和這樣的人相交,才如此冷淡的。孔jiejie和我一直相處融洽,豈是舒美人可比的。孔jiejie這樣,可不是要和我生份了?還是和以前一樣,喚我meimei吧!”

    雖然她一直對嘉美人持保留意見,但說到底她并沒有對她做什么不利的事,加上她與端婕妤關(guān)系親密,就算是為了端婕妤,她也少不得與嘉美人維持這一份姐妹情。

    “是呀,蘭兒也不是外人,令儀你這樣也太生份了。”端婕妤連忙說道。

    “那jiejie就造次了。”聽她們?nèi)绱苏f,嘉美人也就順勢答應(yīng)了。

    其實她也不想在林依蘭一庶女面前卑躬屈膝、伏低做小。她出生世家名門,自然有自己的驕傲,但形勢比人強,為了孔家大計,她也不得不收斂自己的鋒芒。

    “說起來,jiejie的病還未好全,這個時候還來看我做什么,春天可是容易招病的時節(jié)。”嘉美人拖著病體來看她,她總不能什么表示都沒有,總要關(guān)心幾句。

    “我已經(jīng)好了差不多了,只是還有些咳嗽罷了,不礙事的。林meimei此次晉位是喜事,我定要來恭賀的。”說完就咳嗽了兩聲。

    “看吧,我說什么來著,果然又咳了起來,蘭兒也不是外人,晚些天來恭賀也是不礙事,你的身體要緊呢。”端婕妤嘴上是這樣抱怨,但還是立刻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jiejie們的心意我自然知道,只是我這次晉位……”林依蘭開始了她的表演,“我也知道此次晉位太過突兀,所有人都有所猜測,相信jiejie們也是有所疑惑的,只是我現(xiàn)在真的有不好說出來的理由,還忘jiejie們見諒。”林依蘭欲言又止、又帶著些苦澀的表情,讓她們確信,她的晉位的確有不小的內(nèi)情在里面。

    林依蘭前世修心理學(xué)時,看了不少書籍,知道什么場合用什么樣表情,說什么樣的話,會給別人帶來怎樣的暗示效果。但實際上,她剛才什么都沒有說,一切只是她們的聯(lián)想而已。

    而且這種暗示還沒有副作用,就算最后真相揭開,和她們當初想的不一樣,她們也只會認為是她們當初會錯意了而已。

    林依蘭的神情不好,兩人也不好深究這件事的起因,只能把話叉開聊起別的事。總算讓林依蘭的心情漸漸“好”起來了。

    而帶著一肚子怒氣離開的舒美人,此刻卻出現(xiàn)在了慧妃的景陽殿中。

    “看出來什么沒?”慧妃不動聲色地問道。

    雖然是眉頭沒尾的一句。但舒美人還是聽出其中的意思,咽了咽唾沫道:“娘娘也是知道的,進來信婕妤與嬪妾多有生份,再者,信婕妤的嘴是最緊的,因此嬪妾什么消息也沒有從她口里探聽到。”

    “哦,是嗎?”慧妃的語氣并不嚴厲,甚至有些懶散,但就這輕飄飄地三個字,卻讓舒美人身上的汗都下來。

    立刻跪了下來:“娘娘恕罪,嬪妾無能,不過嬪妾雖然沒有從信婕妤口中探聽出什么,但卻從她屋中的物品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和慧妃相處這幾個月,舒美人深知她不是像表面看上去那般無害可親,有時候甚至可以說是手段狠厲。

    隨著對慧妃了解的越深,她對她的恐懼越甚。雖然她之前能得寵,還是得慧妃相助,但她清楚地明白,慧妃幫她絕不是她發(fā)善心了,到時候必然會加倍地還她。但她已經(jīng)無路可走,她已經(jīng)想盡一切辦法,可皇上還是不喜歡她。她也只能依附于慧妃,聽她差遣。

    即使她前段時間已經(jīng)很得寵了,但她依然不敢對慧妃有二心。她深知道,她慧妃既然有捧她上去的本事,那就能把她拉上來,甚至讓她過得比從前還不如。何況現(xiàn)在突然冒出一個林依蘭,把她的寵愛全都搶走了,此時正是要仰仗慧妃的時候,她就更加不敢有什么小心思了。

    “嬪妾今日去信婕妤宮里,由于沒有事先通傳就進去了,發(fā)現(xiàn)信婕妤在繡肚兜,看見嬪妾來了,就慌忙地把繡活交給了宮女拿了下去。嬪妾眼尖,發(fā)現(xiàn)那不絕是女子穿的肚兜,尺寸太小了,而且上面繡得是老虎的樣式,看樣子已經(jīng)繡了半個月了。

    且嬪妾裝作亂翻她屋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些胭脂水粉都收起來了,顯然是好久沒用了。連她喝的茶也只是用換成了普通的花茶。嬪妾還發(fā)現(xiàn),她宮里的奴才似乎有些反常,我稍微靠近信婕妤,他們就一臉緊張地模樣,好像我會害了她似的。”說到這里,舒美人極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娘娘,你說信婕妤是不是真的懷孕了,皇上才這樣厚待她?”

    聽到舒美人的話,慧妃驟然心中一緊。從她從敬事房、浣衣局那邊打聽來的消息,再結(jié)合舒美人的那些描述,她有九成把握,這個信婕妤的確是有孕了。

    一個婕妤有孕了,她雖然不喜,但也不會過于擔憂,除掉她肚子里面的那塊rou就行了。但信婕妤懷孕顯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

    信婕妤這一胎八成是個男兒,而皇后顯然動了抱養(yǎng)這個孩子的心思,還成功說服了皇上。這樣的話對她、對她的二皇子實在是太不利。

    好在她知道地還不算晚,信婕妤應(yīng)該懷胎還不超過三個月,這個時候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的外,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但她面上還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說道:“本宮這邊也打聽了一些,信婕妤八成是有了。你們這批同進宮的,還是信婕妤最先有了身孕,也是她的福氣。看來本宮的昆兒和星兒又要多添一個弟弟。”

    聽慧妃如此說,舒美人的臉色瞬間不好了,雖然有所猜測,但真當慧妃說出來,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只是,信婕妤才懷孕不久,皇上就遮遮掩掩地幫她隱瞞,生怕咱們害了她似的。愛屋及烏,怕是這個孩子一出生,皇上就會立刻給她封嬪。不過原也是該的,只是可憐你,本宮好不容易幫你獲得盛寵,皇上的目光又被信婕妤奪走了,今后恐怕又要回到從前了。”

    慧妃的話說出了她最擔憂的事,林依蘭懷孕她自然嫉恨,但是她最怕的是失去皇上的寵愛。

    她年紀還小,孩子以后有的是機會生的,再說以她如今的位份,就算生了孩子也不能自己撫養(yǎng),不和自己一條心的孩子還不如不生。只是若沒有寵愛,不說以后承恩懷孕了,就連眼下的日子就要難過了。這幾天后宮已經(jīng)有人開始暗地里議論她:說她靠奇yin技巧奪得的皇恩,果然是長久不了的。要是皇上真的被林依蘭那個賤人奪取心神,忘了她,那她該怎么辦?

    只見慧妃又說道:“咱們皇上重視子嗣,信婕妤這一懷孕,恐怕皇上所有的心神都在那兒了,怕是一時半會顧不上你們了。不過你們也不用過于擔心,左右你還年輕,以后有的是機會。慢慢再來就是了。”慧妃安慰道,像是真的在問舒美人考慮。

    慢慢來?她哪還有機會慢慢來!

    舒美人的牙齒咬破了嘴唇、留下了鮮血,但她好像沒有感覺疼痛一樣,依舊緊緊咬住。

    慧妃的話沒有讓她感受到任何安慰,只有nongnong的懼怕和深深的恨。

    林依蘭有孕,皇上還如此頻繁地招她、為她打掩護。可見皇上彼時的心都在她那里,她哪里爭得過!就算皇上不能找她侍寢,可這后宮還會有別人。尤其她發(fā)現(xiàn),一直病懨懨的嘉美人,這些天身體好了不少,眼看就能把綠頭牌掛上了。

    嘉美人的容貌在后宮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若是她再度被皇上臨幸,那這后宮豈還有她的事?

    為什么!為什么她們一個個地都要和她過不去!

    舒美人的此刻的內(nèi)心已經(jīng)被強烈的恨意所填滿。

    完全沒想到,皇上為什么會在林依蘭“懷孕”后,對她這么重視,還有意隱瞞她“懷孕”的消息。

    她只知道,就是林依蘭把皇上的寵愛從她身邊奪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