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生存日常 第5節
銀飾倒有不少,林依蘭有段時間迷上了收集復古銀飾,加上現代的銀價不高,所以那段時間買了不少銀制的物品。銀簪子6根,手鐲12個,銀項圈2個,梅蘭竹菊銀書簽4套,就連銀元寶都買了4個五兩重的。可惜銀子不值錢,這么多加起來也就這個一二百兩銀子的樣子,還不如金子。 對于現在的林依蘭來說,這些都是小頭。最值錢的就是空間里的那幾塊手表和那一對人造水晶杯了。 手表有3塊,一塊是她上輩子剛上大學父親給她買的賀禮,還沒帶幾天就趕上了手機流行了,在她買了手機后,這塊手表就沒有了用武之地。摘了下來,放在了空間里,之后再也沒有用過了;一塊是迷戀買銀飾的那段時間買的,是塊銀制的塊表,樣式和這個時代流行的表的樣子差不多、挺復古的。最后一個則是林依蘭的最愛了,是一款蕭邦女士系列機械腕表,足足花了她十幾萬大洋,她把心痛地幾天幾夜都沒睡好覺。可沒辦法,誰叫這是她偶像代言的產品呢? 老阿姨追起星來就是這么的瘋狂。 據林依蘭所知,大周的工匠至多只能造幾個笨重的大鐘,這種精密度極高的手表他們還是沒有能力造的,所以大周的手表基本都是舶來貨。可即使在國外,手表也是一個稀罕的物件,千里迢迢運到大周的手表自然價格更高了。 林依蘭現在的父親手上就有著這么一個懷表,樣子老氣地很,可就這么一小塊懷表,就花了林父一千兩銀子,都快趕上家里半年的收入了。 林依蘭手里的那三塊手表,樣子更新潮、品相也更好,想必賣個四五千兩還是不成問題的。 水晶杯高約30厘米,渾身晶瑩剔透沒有雜色。雖說是人造的,但成分和天然水晶是一樣的,以現在的技術是絕對看不來有什么區別的。本來是買來要送給表妹結婚的賀禮。可沒等到她參加婚禮,就被雷劈到了大周朝,這對杯子也帶了過來。水晶杯的價錢林依蘭也暗暗叫人打聽過,就這品相,賣個一千兩是輕輕松松的。 可惜,東西雖好她現在卻一樣都不能賣。 安慶府就這么點大,又不是在京城和江南那樣的繁華城市,出了一件稀奇東西都要議論半年。她敢保證,東西沒賣出三天,那幫子閑人肯定會把賣主的底子查個底朝天,可能連她的生辰八字都能弄到。到時候她怎么解釋,一個知州的庶出小姐,怎么會有這種稀奇寶貝的呢? 不過好在這些年她還不怎么缺錢,否則空有寶山而不能用的感覺太憋屈了。不過此次去京城,說什么都要把這些東西給賣了。 她現在已經是武者了,修煉需要的資源就更多了。家里人本來就反對她練武,自然不可能幫她,她也只能自己想辦法了,否則以她的武道資質,修為鐵定是精進不了的。 除此之外,空間里就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了。也就是上輩子的一些雜七雜八的物品罷了。還有就是她前身姨娘留下來的五十幾兩銀子和一些首飾,加起來也就這個一二百兩銀子。 林依蘭這輩子所得的東西基本上都放在外面,并沒有放進空間。一則每天都有丫鬟收拾,少了什么都要問個明白,林依蘭懶得惹這個麻煩。 第9章 妝奩 二則她也沒有什么太過值錢的東西。首飾匣里,一金一銀兩套頭面、一個金項圈外、三對手鐲,一金一銀一玉,此外就幾根簪子和幾副耳環項鏈,和一些過年過節長輩賞的金銀錁子罷了。 至于她這些年來每月一兩半的月例銀子,都被她用來修煉武道和打賞下人了。不然你以為老太太屋里的丫鬟會對她如此殷勤?就算是林家家風嚴謹,可若沒有銀子開路,那些丫鬟小子們也只會做分內的事,再多的就不要想了。 加上綠蘿弟弟被查出有練武天賦后,林依蘭也少不得接濟了一些,否則以綠蘿的她家那個家底,即使有朝廷的補助也是不夠的。 俗語說的好,窮文富武,練武需要消耗大量的rou食,時不時地還要進補一些珍貴的藥材,若不然,還沒等修煉有成,人就要垮了。 只是這樣一來二去的,就弄得林依蘭愈加窮了。滿打滿算,林依蘭明面上的現銀居然還不足20兩。 現在她只希望她空間里的那幾樣東西能賣個好價錢,否則她真的要窮死了。 林依蘭想著,就不知不覺地睡過去了。 這一夜,林依蘭睡的格外好,早起一查識海,空間果然又大了一點。 雖然這個空間有點雞肋,但能變大也是好事,保不齊哪天量變引起質變,會發生什么改變呢? 接上來的二十幾天里,林依蘭就在學規矩和修煉武技中度過。 她雖然靈魂是現代人,但規矩從幼時學起,已經是刻在了骨子里了,加上修煉有成,以前還覺得有些累的動作現在做起來是一點難度都沒有了。 難的是武技。雖然只是一部粗淺的掌法,但因為沒人教授的緣故,她學起來很是艱難。直到起身前兩日她才稍稍有了點突破。 五月三十,卯時一刻,老太太屋中。 夏天天亮的皁,加上老人家覺少,嚴氏一大早就起來了,坐在里間的榻上,吩咐宋嬤嬤把這次進京給二小姐的東西給她過目。 宋嬤嬤捧來一個檀木的盒子,輕輕地放在老太太身旁的桌上,然后打開。往里一看,竟然是一沓一百兩面額的銀票。 看到盒里的東西,嚴氏微微點了點頭。 宋嬤嬤接著說道:“二小姐這一路上,一應換洗的衣衫都備下了,從里到外都是新的,夏秋各四套。另外前日還叫銀樓的師傅們給小姐打了兩件首飾,都是選秀時穿戴的,保證不會逾矩。” 嚴氏點了點,“你辦事,我放心,車馬呢?” “也已經備下了,這次選秀比較急,各省的秀女們不能統一安排,就讓各家秀女能單獨上京就自便,不能的各個府衙再做安排。咱們家也不缺這幾個錢,還是單獨去的好。” “不錯,這也罷了。”嚴氏雙眼微閉,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人多的地方是非多,誰知道有沒有那種下賤胚子,自己沒本事中選就去害別人。還是單獨去的好,左不過走的是官道,住的也是驛站,太平盛世的,想來也沒有什么危險。” 想了想,嚴氏還是有些不放心,“雖說如此,還是安排個護衛跟著吧!” 宋嬤嬤笑道:“這還用老太太說,老太爺已經安排王家老二跟去了,王老二有著后天四重的修為,一般人絕不是對手的。” “這老東西倒是心疼他孫女。”嚴氏聽到是自己丈夫囑托,有些好笑地罵道。 說起來林老太爺有兩個兒子,兩人加起來給他生了近十個孫子孫女,他都不怎么親近。唯獨和這個庶出的二孫女很投緣。林依蘭修煉的功法和武技,都是老太爺托人找關系弄來的。否則以大周對功法武技的嚴格管控,她就是有錢都買不到。 嚴氏接著說道:“家里頭就兩個護衛,他就這么大方地給出去一個,一個月可近十兩的月例銀子呢,回頭給賬房說了,把這老家伙的月例都扣了,在他頭上補。” 普通后天初期的武者一般每月就能掙個二三兩銀子,養家糊口是足夠了,但也說不上有錢。可一旦進入后天中期,這收入就成幾何倍向上翻,大周武院培養出來的武者大部分都是武官和軍隊的后備役,輕易不會被私人所招攬。就是民間出來的后天中期的武者,也能弄個低階武官當當。一個月十兩的月例銀子真的不多,若不是林老太爺有大恩于王家兄弟,也不至于能讓他們兄弟留在林家做一名區區護衛。 “是,老奴等會就去賬房吩咐了。”宋嬤嬤笑著答道。 她自然不可能真的這樣去做,只不過是主仆間相互打趣罷了。 “可是,老太太確定要給二小姐帶這么多銀子嗎,這已經超出咱們府上庶出小姐出閣的份例了,就是比之大小姐也不差。”宋嬤嬤有些遲疑道。 此次進京,老太太拍板讓官中出了一千五百兩銀子,這已經是林家嫡出小姐出閣的嫁妝銀子了,通常庶出小姐只得一千兩。加上老太太又從自己的私房里拿出五百兩銀子,湊了兩千兩給宋嬤嬤帶過去。若是中選了,這些銀子就給她進宮傍身;沒中的話,這些銀子也給她,就當林依蘭的嫁妝。 不要看著兩千兩銀子少了,林府的情況宋嬤嬤是知道的。一年各項收入加起來也能有個三四千兩銀子。按說也不少,可家里養了那么些下人,這些人穿衣、吃飯、月例都是銀子;家里的那些主子每個月也都要領月例,還經常地添置一些筆墨書本、胭脂水粉、衣衫首飾的,又是一大筆開銷。再加上過年過節人情往來,這一年支出就將近三千兩的銀子。 這么算下來,一年也就幾百兩銀子的結余,這一下子就帶去了家里幾年的結余,也是不少了。 再說了,這田里的莊稼的收成,誰又能肯定的了的呢? 從先帝中期開始,這天就格外寒冷,自然災害不斷,糧食減產,也不知道傷了什么陰鷙。 不只是大周,這樣的極端的天氣同樣也出現在北方草原,北方持續低溫、干旱,草場退化,為了改善處境,不少異邦之人淪為強盜,頻繁南下,搶奪糧草和物資,若不是大周武力強盛,現在坐在龍椅上的不知道是誰呢。為此先帝在位的時候數次舉行祭天儀式,并降下罪己詔,以祈求上天原諒,保佑大周風調雨順。 天氣如此反復,古代人不知道原因自然就往神靈上推。若是林依蘭在這里,她自然知道,先帝那個時候就是原時空著名的明朝小冰河時期。 這一時期的年平均氣溫都很要低,夏天大旱與大澇相繼出現,冬天則奇寒無比,連廣東等地都狂降暴雪。可以說小冰河時期的到來是造成原時空明朝滅亡的大重要原因。 現在明朝雖然沒有了,但是歷史的進程卻不會改變,小冰河依然如約而至。 若不是大周朝憑著強大的武力,震懾了一直蠢蠢欲動的滿清和不甘為奴的蒙古,恐怕大周又要走上原時空的老路了。 可就算抵沒有大規模外族的入侵,拜這極端天氣所賜,老百姓的日子也不怎么好過。林家雖說是官宦之家,餓肚子是不可能的,若是老天真的不賞臉的話,不說結余了,家里上下都要消減開支了。加之這兩年府里的少爺小姐們陸陸續續地大了,也開始相看人家了,這花費的銀子就更多了。 這么算下來的話,兩千兩對于林家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了。 林老太太嚴氏也是知道家里的情況的,擺擺手道:“無妨,這筆銀子是我和當家的都同意了的,畢竟是老頭子疼了這么多年的孫女,偏疼一些也無妨。這天氣雖說前些年不太好,所幸咱們家田里的出息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再說我瞧著,新帝即位之后,這天就更好了些,想必也會越來越穩當。加上這兩年海運投資的分紅也穩定下來了,每年少不得有二三千兩銀子的進賬。多給她一點也不打緊。” 大周明文規定,官員不準經商,所以官員最大的收入就是俸祿和房鋪田產的出息了。為了防止土地兼并,從周仁宗起就頒布了新的土地法,并推行了攤丁入畝的政策,同時規定了不同品級的官員最多能購買多少畝的土地,多了的話就會繳納重稅。 因此在大周朝,官員通過買地來能發家致富是不現實的。 既不能經商,又不能多買地,那些官宦人家想要維持體面的生活,也只能另辟蹊徑了。這些年海運多了起來,海外帶來的一些東西都成了緊俏貨,因而海上投資時興起來。許多官宦世家的后院女眷們,在丈夫的同意下,拿出銀子出來投資。 海上運輸不比內陸行商,雖然市場大、利潤多,但風險太大了,船毀人亡的事常有發生,稍不留意本錢就打了水漂。 先帝期間,大周對于海運并不是很重視,官辦船只不是很多。可是大周世家子弟對海上的很是稀罕,因而這方面的缺口很大。官府因此也鼓勵民間自行建船出海。精明的富商自然知道海上利潤不小,可所伴的風險也成正比。再說了,大周那么大,自己的買賣有的是地方做,沒必要冒這個險。 因而現在投資海運的都是一些孤注一擲的亡命之徒和一些小商家。對于官宦家眷的這種投資,相關部門也是默許的。 第10章 親情 林家也是三年前才開始參加海運投資的,也是他們運氣好,這三年下來所投資的貨船都沒有翻船的事情發生。不過林家畢竟家底不算厚,每次投資的都不多,但就這三年,已經陸續給林家帶來將近五千兩的額外收入了。 其實大周還有一種投資是不少官宦之家都在做的。就是和當地的富商合作,投資他們的買賣,最后拿分紅。這種方式可比海上投資穩定且得到的回報多的多了。 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就是變相的受賄:官員出很少甚至不出錢,在商戶行商的時候給與各種便利;每逢年節,商戶們就送來大筆的銀子,說是投資分紅。這擺明就是官商勾結。 這種行為不查出來則已,一旦事發,少不得就是抄家流放。 但就是這樣明顯犯法的事,在大周各地都不少見。嚴氏不是無知婦人,林家也沒有什么深厚背景,別人敢做的事他們林家可禁不起。還不如海運,雖說風險大了點,但勝在做的安心。 至于小說里面把家中鋪子掛在下人名下經商,更是扯淡的事。 古代奴仆連戶籍都沒有,怎么能經商,加上奴仆是不能有私產的,經商是不可能的。因而為官者家里的鋪子一般只是用來收租子的。 林依蘭可不知道老太太一下子就給了她兩千兩銀子,要是知道的話,估計要樂一陣。她正為沒銀子買藥材武技而發愁了,都打上了典賣空間里物品的主意了。 事實上從一大早開始,她的小院就來了不少道別的人。屋里就兩個丫鬟,忙的是連倒茶都來不及。 除了嫡母何氏,大哥林永松、二弟林永柏都特地告了假來了,就連最小的弟弟也被他姨娘抱在懷里過來了。孩子還小,還不知道是什么事,只是看到這么多人就樂的不行,一直在他姨娘懷里蹦跶,想要下來玩。 一切看起來很和諧,如果沒有她那一臉怨恨,仿佛自己搶了她丈夫的嫡姐的話,那就更好了。 嫡姐林依蓮在何氏的哀求下,總算在三天前被放出來了。不過身邊的丫鬟都換了,現在她身邊的都是老太太身邊常用的大丫鬟,正一臉緊張地看著她,生怕這個無法無天的大小姐又出什么幺蛾子。 聽說前幾天嫡母去老太太屋,求了半天,說大小姐已經知道錯了,讓解了禁足。只是這個樣子,怎么看都像是還沒有想開啊。 不過好在她嫡姐雖說臉色不好,但像是被老太太好好敲打過,并沒有說什么不中聽的話。 嫡母對她一向只是面子情,過來只是囑咐了兩句,路上小心的話,旁的就沒有了。在喝了一盞茶后,略坐坐就帶著嫡姐走了。 吳姨娘一向為嫡母馬首是瞻,在看到太太走了,連忙起身給林依蘭行了個半禮,就帶著兒子跟了上去。 只留下大哥和二弟兩人在屋里了。 太太走了之后,三人就放松了許多,屋里就沒那么拘束了。 說來也奇怪,這兄弟兩人和她的關系還算親近,但和他們一母同胞的嫡姐反而關系不怎么樣。 想來他們從小被老太太撫養,也沒多少和這個jiejie(meimei)相處的機會。等大一點了,嫡姐那目中無人的性子就顯出來,雖說是親兄姐妹,可那性子沒一個能相處的好的。為此嫡母大為苦惱,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二jiejie,二jiejie,你可好了,這下能去京城玩了。”太太一走,最為跳脫的二弟就急忙忙地開口道,剛才大姐和太太在這里,他都不敢講話了。 “二弟,禁言,你二姐可是進京參加選秀,是正事,可不敢胡說。”林依蘭還沒有開口呢,最為端正的大哥就顯訓斥上了。 二弟林永柏平時就怕這個大哥,一看他板著那種臉,就想到了那個一模一樣的父親,只覺得兩股戰戰,感覺之前被父親打了板子的屁股就更疼了。只訥訥地答了一句:“哦,我說錯話了。”就不敢再言了。 看到這個樣子,林依蘭不覺得好笑,兄弟兩人一母同胞,養出來的性子卻天差地別。大哥就是那嚴肅古板父親的翻版,雖不至于迂腐,卻最是一板一眼的了。二弟的性子卻既不像父親也不像她嫡母何氏,倒是和她那有些小孩子心性的祖父有些像,整日里就愛舞刀弄劍的。 大哥林永松沒有接著訓斥這個不著調的弟弟,而是轉頭向自己的meimei詢問道:“此次進京,路上用的可齊備了?誰跟著去服侍你?外面不比家里面,還是準備妥當才好。” 林依蘭聽著他的連番發問,心里有些暖意,笑著謝道:“兄長放心,都妥當了,是祖母身邊的宋嬤嬤親自安排的。除了綠蘿,祖母還安排了宋嬤嬤和護衛王二親自護送我進京,不會有什么危險,兄長就放心吧!” “嗯。”林永松喝了口茶,點了點頭說道:“祖母做事我放心,宋嬤嬤是祖母身邊最得力的人,此次跟著你去,必然比一般的老媽子妥帖周到,加上有王護衛在,你只安心便是。” “只是……”大哥林永松明顯有些猶疑,皺了皺眉頭,“只是京城不比安慶,此次參選的秀女中,出自達官貴族、高門大戶的想必不少。你的性子我自然知道,最是和順不過的了,可那些高門出來的小姐可不一定那么好說話。若是受了什么委屈……暫且忍著點吧。” 聽到這里,林永柏就不干了,這會也不怕他大哥,嚷嚷道:“難道就讓二jiejie白受委屈了不成,同樣都是秀女,還怕她不成。二jiejie,你聽我的,要是她敢欺負你,你就直接上,看不把她打趴下。” 林依蘭習武的事不是什么秘密,尤其是去年她居然修煉出了內力更是讓全府上面都震動不已,后來還是老太爺、老太太下了死命令,這件事不準外傳。可這府里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尤其是老太爺和二弟林永柏兩人,更是像看大熊貓一樣看了她半天。 林永柏說把秀女打趴下還真不是夸張的話,就林依蘭現在的武力,那些弱不禁風的秀女她一個能打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