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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狀 第6節(jié)

    青檀越殺越狠,漸有有反敗為勝的跡象,伺機一刀斷流徑直劈向他的右手,本意是想逼退他,然而沒想到他居然用手來接刀。伏己刀削鐵如泥,是江進酒送給她的及笄禮物。

    青檀倒是有點遺憾,這樣的話,他的手掌必定不保,但詭異的是,就在伏己刀砍到他手上時,銀光一閃,他不知用的什么兵器,竟然擋住了伏己刀,鐺的一聲輕響。

    高手過招,最忌諱分神,細若毫發(fā)的破綻便會變成殺機。

    青檀詫然的那一剎那,他身形一閃,左手探向她腰間,從她腰間抽走了那張仙人狀。

    電光火石之間,青檀來不及撤回伏己,就勢刀鋒往下一壓。黑衣人動作更快,一個飛身后撤,但凡晚一剎,凌厲刀鋒之下,他右臂不斷也殘。

    青檀揮刀追到,他居然騰身而起,在伏己刀的刀背上,借力一躍,只見一道快如閃電的黑影已經凌空而起,轉眼間消失無蹤。

    若不是親眼所見,青檀絕不可能相信,這世間會有如此輕功卓絕之人。

    四下寂靜無聲,只剩下風,夜色如墨,天上連一絲月色都無,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第6章 6

    這人到底是誰?

    青檀和他交手之際,明顯感覺到他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傳說中的神仙。因為神仙會法術,不必和她過招。難道他是替「仙人」取信的人?否則他為何要搶走溫知禮所投的那封信。

    溫知禮便是前兩天才從牢里放出來的溫秀才,喬娘子的租客。青檀在回幽城的路上,聽柳鶯和蓮波講過這起命案。喬娘子丈夫早逝,獨子玉郎尚未成年,以收租為生。

    幽城交通便利,商賈云集,一些進京趕考的讀書人,一年不中再戰(zhàn)來年,不想在路上耽擱時間,多選擇在幽城租房備考,這里離京城近,房租卻比京城便宜的多,吃穿用度各種開銷都能節(jié)省不少。

    喬娘子將自家院子一分為二,前頭兩間房和兒子共住,后面幾間空房租給了三位讀書人。她一怕租客偷她東西,二怕被人說閑話,便在院里壘了一道高墻,租客們從院子后門進出,她平素除了收房錢,也不與租客往來。

    她被狗咬那天,溫秀才一早出門,前往京城拜訪昔日同窗,與兩位同窗同吃同住六日,形影不離,兩位同窗皆可證明他的清白,所以才在京城四處替他鳴冤。溫秀才也不肯認罪,宋知縣關了他數(shù)日沒有審出任何線索,沒有證據(jù)不得不放人。

    青檀收起伏己刀,回到風云鏢行。

    江進酒聽說溫秀才上了青天塔投仙人狀,又是吃驚又是好笑,「這溫秀才真是個書呆子,他上青天塔訴冤,難道還想讓仙人承認自己錯了不成?」

    凡間的上位者為了顏面,即便犯了錯也會將錯就錯,死不承認,何況是「仙人」。

    青檀不以為然地笑笑,「士子的名聲比什么都重。他未必是當真讓仙人給他翻案。也許只是做樣子給人看,想以此來證明自己清白。」

    江進酒點頭,「有道理。你說這黑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大白貓從亭子上跳下來,青檀彎腰把它撈到懷里,隨口答道:「要么和仙人有關,要么無關。」

    江進酒瞪著眼睛,無語道:「你這不等于什么都沒說么?」

    青檀偏過頭沖他微微一笑,語氣帶著調侃,「師父不會妄想一天兩天就能查明這仙人狀吧?就算青天塔上是個假冒神仙之名的凡人,他也必定是聰明絕頂之人,不然也不會斷明八樁冤案。你想找到他,絕非易事。」

    江進酒哼道:「你是說我們不夠聰明?」

    青檀摸著白貓的腦袋,頗為認真的考慮了一下,回答道:「我,還行吧。」

    江進酒氣結,言下之意,他就……

    這個徒弟真是他的克星,一有機會就故意氣他。江進酒反擊道:「沒想到小小一個幽城,竟也是臥虎藏龍之地,居然有武功比你還高之人!」

    青檀波瀾不驚的挑挑眉頭,「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不是你時常對我說的話?我耳朵都聽出了繭子。」

    江進酒沒好氣道:「我那不是怕你驕傲?」

    青檀清了清嗓子,笑盈盈道:「十四歲就青出于藍,的確是容易驕傲。」

    江進酒:「……」

    這徒弟一身反骨,打不贏,也吵不贏。

    蓮波知道母親望眼欲穿等自己的消息,所以回到幽城先去了溪客書坊,陪林氏吃了晚飯這才回到高家。

    她天不亮出門,整整一天都不歸家。王氏自然沒個好臉色,一見面就擺起冷臉開始訓斥。

    高云升聽說母親又在找茬,急忙過來解圍。

    王氏見兒子袒護兒媳,越發(fā)生氣,破口罵道:「你就知道護著她!過門四年了肚子沒一點動靜,還不是因為她一天到晚的回娘家,心都沒在你身上!」

    蓮波忍了半晌都沒吱聲,聽見這句話,終于忍不住道:「我并非無事就回娘家,今年我母親病重,我才回的勤些。」

    「你嫁入高家便是高家的人!照顧婆婆丈夫,生兒育女才是你的本分。」

    蓮波冷聲道:「我雖嫁了人,可我還是我娘的女兒,不能對我娘不管不問。」

    王氏見她頂嘴,越發(fā)惱怒,「你看看街坊鄰居,誰家媳婦整日往娘家跑。你莫不是和書坊里的伙計有私情?」

    蓮波臉色一沉,冷冷道:「母親若是覺得我不守婦道,回娘家是與人私會偷情,索性給我一份休書罷了。」說罷不再忍受王氏的羞辱責罵,起身便走。

    王氏氣的摀住胸口喊道:「真是反了反了。」

    走出回廊,柳鶯忍不住道:「老太太實在過分,大娘子對母親一片孝心,她竟能無端造謠潑臟水說出那種話,真讓人寒心。」

    蓮波冷冷失笑:「她原本就不想讓兒子娶我,加上我沒有生養(yǎng),所以故意找茬罷了。」

    看不順眼的人,怎么做都是錯。王氏既看不上蓮波的出身,又怨她沒有生養(yǎng),但又舍不得書坊的收益,不然早就讓兒子寫了休書。

    蓮波心力俱疲的回到寢房,草草洗漱之后上床歇息,交待柳鶯熄了燈。平素高云升只要見到她房里熄了燈,便不會來打擾她,自覺到書房休息。

    蓮波躺在黑暗中瞪大眼睛,心里猶如壓著一塊巨石。今日在路上顛簸一天,身體像是散了架,累是累極了,可是毫無睡意。房門外傳來腳步聲,蓮波聽出是高云升,他今日一反常態(tài),見她房里熄了燈,也并未離去,而是踏入房中點亮燭臺,彷佛知道她沒睡著。

    蓮波心里堵的厲害,低聲道:「云升,你若是想和我爭執(zhí),等到明日,我今日奔波一天,實在太累。」

    高云升坐在她帳子外面,沒有吭聲,房間里靜寂的讓人窒息。

    過了一會兒他方才開口道:「我知道母親對你有些過分。但我沒想到你居然說出那種話。難道我在你心里,一點也不值得留戀?四年的夫妻情分就這么不值一提?」

    蓮波慢慢坐起來,撩開床帳,方才在王氏房里,她臉上掛著寒霜怒氣,此刻已恢復了平素的端莊柔美。

    她平靜溫婉地看著高云升,「云升,這四年來你對我很好,我心里很是感激。可是,這世上沒有人比我娘更重要。我愿意為了我娘作任何事。如果能用我的命換回溪客,我也愿意。」

    言下之意,她不可能不管書坊,不顧母親,逼急了她只會放棄丈夫和婆家。

    高云升苦笑,「我自認為對母親也算孝敬,卻無法做到你這樣。」

    「那是因為,」蓮波停頓片刻,終于下定決心告訴他:「我娘并不是我的生母。」

    高云升震驚的看著她,「你不是親生的?」

    蓮波點頭,緩緩說道:「我爹娘原籍蓮城,所以我和meimei都以蓮花為名。母親嫁入楚家多年不育,祖母一直逼著父親納妾,父親不肯,母親便收養(yǎng)了我。后來雖生了meimei,她卻依舊對我視若親生,愛如掌珠。祖母過世后,父親帶著我們離開蓮城,來到這里落戶。母親從未對任何人說過我是收養(yǎng)的女兒,也不讓我對旁人提起。」

    她今日終于忍不住把身世說出來,是想讓高云升理解她為何會如此顧及娘家和母親。

    高云升怔怔望著蓮波,半晌都沒有從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里緩過來。

    蓮波索性直說:「懷善堂堂主說我娘病入膏肓,已時日無多。我娘對我有恩,我絕不可能舍棄我娘不管,若是婆婆容不下我每日都要回書坊照顧我娘,夫君便另尋良緣吧。反正我嫁入高家四年也未能給高家誕下一兒半女,被休也很正常,外面絕不會說夫君閑話。」

    高云升扯著嘴角澀澀一笑:「我高云升是那種人么?」

    蓮波:「我不想夫君夾在兩頭為難。」

    「岳母病重,你前去盡孝是應當?shù)模視衲赣H不要再為難你。」

    其實兩人心知肚明,王氏找茬的最大原因還是因為蓮波沒有生養(yǎng)。

    蓮波看著他的眼睛,「若我不能生育呢?夫君可要納妾?」

    高云升目光有些游移,「蓮波,岳母也是成親數(shù)載才有身孕,你我不過成親四年而已。」

    蓮波低頭不語,忽然笑了笑,「是啊,來日方長。」

    高云升走過來,摟著蓮波的肩膀道:「你今日奔波一天,早些歇息吧,別再東想西想的費心神。我去勸勸母親。」

    說完便起身離去,也不知道他對王氏說了什么,翌日蓮波吃過早飯,說要回書坊看母親。王氏既沒有擺臉色反對,也沒有冷言冷語的譏諷,像是換了人,昨日那一場撕破臉的爭吵像是沒有發(fā)生過。

    出了高家大門,柳鶯忍不住悄聲嘀咕,「姑娘,老太太今日怎么回事?」

    蓮波笑了笑,「可能是我昨日甩了臉子,說了狠話,她也知道拿捏不了我。」

    婦人都怕被婆家休棄,世所不容,可她不怕。林氏在她出嫁的時候就說過,如果婆家慢待她,不要忍氣吞聲也不要委曲求全,書坊永遠都會是她的家,母親也永遠都站她這一邊,絕對不會容忍別人欺負她。

    柳鶯欲言又止道:「姑娘即便是不想再留在高家,也應和離才對。」

    言下之意,被休終歸說出去不好聽。

    蓮波淡淡一笑,「做人問心無愧就好,那管得了別人的嘴。我才不在乎名聲。」

    青檀急于打聽金球的來歷,吃過早飯便從風云鏢行,尋到了書坊。

    蓮波剛到不久,還未來得及去找出那本古籍,索性將她領進了書坊右側的一間廂房。里面既像是一個書庫,又像是一間書房,靠墻做了一面大書架,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些古籍書卷,有些還用絹布包了起來,看樣子十分珍惜。

    蓮波介紹道:「這里原本是我父親的一間藏室,也是休憩之所。他老人家收集的一些古籍,都放在那一摞箱子里,我叫伙計來搬下來。」

    「不用,我來吧。」青檀輕輕一提,單手就把最頂上的木箱提了下來。

    蓮波瞪圓了杏眼,驚道:「meimei好厲害。」

    青檀笑:「這點蠻力算什么。」

    楚父留下的三個木箱里分別收藏著前朝,南越,東吳的一些古籍畫冊。

    南越國畫冊上的燭臺,燈罩,香爐上都雕刻有三足金烏的圖案,和佛貍給她的金球上都金烏一模一樣。顯然這金球是當年南越國皇室所用的物品。南越早已亡國,當年的皇族要么被殺,要么凋落民間,不知所蹤。難道那個小和尚是南越皇室后裔?

    青檀把三個木箱歸置到原處,無奈的笑了笑:「即便確認了金球的來歷,也還是找不到這個人。給jiejie添麻煩了。」

    蓮波有感而發(fā),「單憑一件東西去找人,實在太難了。」

    青檀走到門口,突然又停步,「jiejie可知道城里那家脂粉鋪子的東西好用?」

    北方天氣干燥,她從朔州急著過來,唇脂用完還沒來得及買,嘴巴已經干的起皮。

    蓮波道:「詠恩街的小香山,那里賣的脂粉最好。我一直用。」

    「多謝jiejie,我這就去買點。」

    青檀告辭離開,跨出書坊門坎,迎面看見一個年輕男人正踏上臺階。

    二十出頭的年紀,眉眼輪廓生的無可挑剔,只是膚色略深,顯得面容冷峻。

    兩人面對面擦身而過,沈從瀾看見青檀額上的紅梅,不禁多盯了幾眼。

    大周法度森嚴,刑罰嚴苛,百姓一旦犯罪,便在臉頰上刺字投入監(jiān)牢。即便刑滿釋歸或遇赦免罪,臉上的刺字也不許抹掉,讓世人皆知此人曾犯過罪,以示懲戒。他在大理寺見多了犯人刺青,一眼分辨出這女郎額上的紅梅并非是描畫而成,而是刺青。

    蓮波鎖了廂房的門,正要去后院,忽然有人叫了聲「高夫人」。

    聲音很熟,夢里經常出現(xiàn)。她回過頭,眼前一陣恍然。

    四年不見的沈從瀾,站在鋪子的書攤前,神色復雜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