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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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話語縈繞在三皇子耳畔,彷佛在宣判他的敗局。 三皇子苦心經營許久,終于落得一場空。 可他最終也不明,究竟是何時被人發現的。畢竟那地方如此隱秘,怎就會輕易被人發覺? 太子看穿他的滿腹狐疑,在人發問前,先一步說道:“你一定在詫異,陳將軍是如何發現你私造兵器之地吧?” 三皇子聞言,猛然抬起頭:“如何發現的?他,怎么會發現那樣的地方!” 大皇子接收到太子投擲來的目光,會意般點頜,略帶鄙夷回道:“那日我尋找陳將軍陪我練習騎射,在京郊發現了燃起的篝火,一路尋過去,就看到那個腌臜地。” “原來如此。”三皇子跌坐在地,神情愈發恍惚,口中喋喋不休,“那樣隱蔽都被發現了,果真是天都不助我,連老天都不肯幫我!” 他又恍然大悟:“所以你們早就知曉我今日的目的,不僅僅是刺殺那么簡單,還要起兵謀反?怪不得!怪不得陳以容要御林軍隨行,怪不得這周圍都是兵部的精銳!” 文景帝看著在地上發瘋的三皇子,此刻只有失望。 前幾日陳以容入宮覲見,向他提議加派冬獵隨行的御林軍時,他便有幾分懷疑。但因人未多言,只道是考慮他周全,故而不好多問。 陳以容的忠心天地可鑒,是他一向可信之人,便暗其吩咐調遣精兵。卻沒成想,在背地里,竟是有這樣的一件事。 “老三,你當真的狂悖至極。” 文景帝覺得三皇子此舉甚蠢,朗朗乾坤之下,竟想要擁兵謀反?一個手無兵權的皇子,就想憑借那些養在偏遠京郊的刺客們,掀起一番波浪。 這無異于是在自尋死路。 三皇子卻不以為然道:“若沒有陳以容,我可能早就成功了。” “你拿什么成功?”文景帝倍感頭痛欲裂,手抵額間輕揉起來,“你手無兵權,憑借那么幾個豢養的殺手,便想要造反?不過是一場兒戲。” 三皇子聽著文景帝的冷嘲熱諷,面上逐漸猙獰。 文景帝忽而想起什么,一道犀利的目光向三皇子投去,又道:“還是說,此事有貴妃和鎮國大將軍的參與?” “此事與我母妃有什么關系!”三皇子聽到人提及自己的母妃,連聲反駁,“至于我外祖?他不過是貪生怕死之人,更不愿與我為謀!堂堂一個大將軍,竟在人近半百之年,成了膽小如鼠之輩,真是可笑至極。” 那鎮國大將軍對他閉門不見是真,貴妃對此事毫不知情也是真。 從始至終,不過是他一手謀劃。大局已定,三皇子更不愿再牽連無辜之人。 但是想到冷血無情的陛下,怎會輕易饒恕他的罪過? 三皇子將藏匿于袖口出的短刀握緊,心里堆疊的怨念交錯縱橫,飽含恨意的眸緊盯著文景帝。既然已經事已至此,何不逆水行舟? 他趁人不備之際猛然起身,尖銳匕首明晃晃的,在冷鐵寒光中直向文景帝刺去! 倏忽一道身影自營帳前閃過,那執劍之人緩若游云疾似電,如攜清風來。刀光劍影爭鋒間,不過瞬息,三皇子手中的匕首便甩落在地。 緊接著,人也被一股重力壓制,雙膝沉重跪地,發出一聲悶響。 一柄劍架在三皇子的頸上,蘸滿余寒猶厲的風,不吝寒芒,瓢潑出凜冽的殺意。 三皇子察覺到脖頸處鋒利的刃,偏頭望去,看到了陳以容此時清冷的面容。 他不可思議般看著來者,詢問道:“陳以容,怎么是你?你怎么會在此處?” 陳以容懶于將視線分給他分毫,極力遮掩著厭惡冷聲反問:“怎么,三殿下看到臣在此處,頗為意外是嗎?” 三皇子確實沒料到陳以容會在此處,畢竟蕭嘉淮身負重傷,他以為人會守在心愛之人身側。故而才鋌而走險,想要行刺文景帝。 “還真是沒想到,我以為,你會守在他身邊。” 三皇子冷嘲熱諷起來,“看來你對我那位五弟的情意,也不過如此啊。” 陳以容不為所動,也再不愿理睬他。只是攥握指骨,告誡自己要控制住情緒,別將這惡人一劍封喉。 畢竟眼見如今的局勢,和文景帝臉上的寒涼,這位三皇子離死也是不遠了。又何必自己親自動手,引起帝王猜忌呢? 三皇子見陳以容一副傲然之態,一剎癲狠的神色又顯在眉目間,他切齒道:“陳以容,你做著皇家忠心耿耿的鷹犬,卻可曾有想過,從始至終,你不過只是在被他們利用罷了!” 陳以容終于將視線分給他一縷,只是那抹潑盡眼底的冷意,嵌作淡漠神情。 “皇城階下,天子重任。跪,承天恩;立,守四方。我身為太子伴讀、陛下親封的忠武將軍,便是該為大齊盡忠。” 隨后,他唇邊揚起輕蔑的笑意:“三殿下,我紀國公府世代的忠心日月可鑒,你莫要在此挑撥離間了。” 三皇子揣測人或許早已知情,可是他無法理解,怎么會有人甘愿為棋? “三哥,你刺殺帝王,罪無可恕。” 太子看著跪在地上仍不知悔改的三皇子,出言提醒道:“你在做此事之前,便該想到會牽連到貴妃娘娘,無論她是否知情。” 劍拔弩張的氣氛消弭于一瞬,三皇子唇邊的猙獰笑意徹底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