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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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趁機將陳以容掌中的劍奪走,丟擲在地,拉扯人至自己身后,又拱手道: “父皇,兒臣認為,此事事關重大,應將周信交予大理寺查明真相。” “不必查了。”文景帝抬掌一揮,神色復雜的看向三皇子。 真相都擺在眼前,還有何可查?不過他還真有些疑惑,要向自己的這位兒子詢問個清楚。 “其余人等都退下吧,太子,你與老大和老三來朕的營帳,朕有些話要對你們說。” 第61章 不甘 營帳內一片安寂,熏香清淡,倒有寧心之效。 文景帝頭顱刺痛,擰眉坐在椅上,此時竟也不知該如何面對下方的三皇子。 他登基為帝二十余年,在朝堂后宮間籌謀算計,為的就是開創大齊盛世。卻不想,他自認為的苦心經營,換來的,卻是接二連三的背叛。 更何況,今日將利箭對準他的人,是他的親生兒子。 過了良久,文景帝才長嘆一聲,道:“老三,你究竟為何要這么做?” 三皇子自從見到周信被抓捕的那一刻,便知曉事情已然敗落。他到底是輸了,輸得徹底、輸得沒有轉圜的余地。 面對帝王的質問,他先是一言不發,隨后發出一聲輕笑。 那聲笑,似是帶著難掩的輕蔑。 “父皇,兒臣為何這般,您當真不知嗎?” “朕如何知曉!”文景帝胸膛劇烈起伏,怒意再難掩藏,他掌擊于案間,聲音震耳,他又言:“朕只知道,如今要朕性命的,是朕的兒子!” “兒子?”三皇子向文景帝望去,眼底滿是恨意與怨懟,“父皇,真的當過太子以外的人,是你的兒子嗎?” 文景帝眉心微蹙,不解詢問:“你此言何意?你們自然都是朕的兒子,這些年,尤其是你,朕可曾有虧待過你半分!” “父皇何曾沒有虧待過我!”三皇子怒目而瞪,抬高愈發嗓音,“父皇不僅虧待兒臣,也虧待除太子之外的每一個人!” 他又伸手指向恭敬佇立在旁側的太子,近乎咆哮道:“憑什么你如此偏袒于他蕭嘉臨?就因為他是嫡子,是皇后所生,就可以一出生即被封為太子嗎?憑什么你要斷了所有人的儲君之夢!” 何為公平,又何為偏袒? 三皇子自打幼時,尚且不知天下風云之際,卻知那年幼他幾歲的四弟,因是那皇后所出,便被當即封為太子,享受無上尊榮。 而他明明是太子的兄長,卻要因宮中禮數,向尚且為幼童的太子行禮問安。那每年進貢給皇子公主們的貢品,也需太子先行挑選。 他不甘、也不滿,明明都是皇子,都是父皇所出,他就一出生便低人一等,要被那所謂的儲君壓上一頭? 不就是儲君之位嗎,蕭嘉臨能有,憑什么他不能爭取過來! “三弟此言差矣!”大皇子眉梢凜冽,眸中寒光向他投去,“有這個太子夢的,滿宮之中,怕是只有你一人。” “那是你不爭氣。”三皇子毫不留情的唾棄他,“你就是個天生的武夫,對其余之事一竅不通!你哪里是沒有夢,你只是心知肚明自己的德行,所以不想自取其辱罷了!” “你!”大皇子聽人挑撥之言,頓感怒火中燒,“太子殿下有賢君風范,朝野上下無人不知,你莫要血口噴人!我可從來沒有過你這種荒唐想法。” “荒唐?”三皇子吐出幾聲嗤笑,又直直的向文景帝望去,“若說荒唐,這世上,又有誰荒唐得過我們當今的陛下呢?” 太子見他理智全然不在,遂出言阻攔:“三哥此言何意?你是下定了決心,要對父皇不敬嗎?” 可文景帝只是擺手道:“讓他說。” 文景帝也頗為好奇,除了儲君之位,還有何事,會讓這位三皇子對他如此懷恨在心,竟是不惜背上殺父弒君的罪名,也要置他于死地。 三皇子的目光越發狠厲,他的腦海中,忽而回蕩起自己母妃在深宮中孤寂的身影。 奢華莊重的未央宮里,貴妃手捻玉珠,拂袖繞指柔,在盈香裊裊間,眼角劃過一滴又一滴的清淚。 她時常站在寢殿門口,不顧風吹,望著緊閉的宮門。她期盼著會被敞開,會有身著龍袍的男子,前來執起她的手,與她道著濃情蜜語。 可她日日都等,卻日日也等不到。 只有每年偶然的幾次里,能見到帝王,或與人共用一次晚膳,或與人相視卻無言。 天子給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貴妃尊位,卻也不過是安撫與震懾鎮國大將軍,告誡他縱使功高震主,也不過是臣,只能屈居人下、俯身叩首。 至于對那位貴妃,即便賞賜她無數珍品,賜予她協理六宮之權。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一枚牽制重臣的、隨時可以取之性命的棋子。 “父皇,我如何會不怨你?我怨你對我母妃多年來的冷落,讓她獨守于宮墻之內!”三皇子忽而眼眶猩紅,指著文景帝的手也在細微顫抖。 “也不止我母妃,這滿宮嬪妃,除了皇后與淑妃外,你對誰都是那般冷淡。至于淑妃,你也只是可憐她對你的一片癡情吧?” 文景帝沒曾想他會提及后宮之事,剛想呵斥一二,卻又被人打斷。 三皇子繼續道:“父皇!如果你只愛皇后,為什么要納六宮嬪妃!就為了穩固自己所謂的皇位,就要犧牲我母妃的自由,將她終生困鎖在難以逃脫的宮墻內,憑什么?又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