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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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溢滿室,燭火通明搖曳,太子內窺窗外落葉復紛飛,斟酌思襯,又道:“能得國公相助,是本宮之幸。只是如今橫亙于懸崖峭壁,也不知該如何化解眼下危機。” “太子殿下。”紀國公坐在椅上,端茶而飲,面露恭敬之色,“老臣雖不才,卻祖上恩惠,在陛下那有三分薄面,愿明日入宮覲見,勸陛下成全宣辰王殿下與犬子之事。只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臣亦沒有十足的把握。” “國公若肯如此,便是再好不過。”太子得償所愿,當即以茶代酒,敬這位愛子心切的國公,“本宮亦會著人盯緊三皇子府,有任何風吹草動,皆會告知諸位。” 蕭嘉淮感激的望向二人,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言語。他更沒有想到,紀國公在得知此事后,非旦沒有斬斷他與陳以容的情愫,反而愿助一臂之力。 紀國公彷佛猜透蕭嘉淮的心聲,冷哼一聲佯裝憤懣:“哼,宣辰王殿下,你既是與我兒子已然私定終生,日后可就莫要辜負了他。否則,臣這把老骨頭,也能鬧得你宣辰王府不得一日安寧!” “不敢不敢。”蕭嘉淮唇邊釋然一笑,他拱手作揖道:“國公且寬心,阿容是我自幼便心悅之人,自然不會負了他。” 紀國公瞧他那俊朗之姿便覺得怒意橫生。 什么溫潤如玉,什么翩翩公子,坊間將這宣辰王夸得天花亂墜,如今看來,便是這樣一張俊臉,再用些花言巧語,才使得他那不爭氣的小兒子死心塌地吧? 可那時才五、六歲的年紀,就對人‘芳心暗許’,連家傳玉佩那般珍貴之物都交予人,這成何體統! “臣可寬心不了!”紀國公想到此事便扭頭不肯看他,獨自生起悶氣,“你宣辰王殿下身份尊貴,我家容兒那是高攀。便是真在你這受了委屈,怕也只能自己獨自吞咽吧!” 蕭嘉淮看他這頗有些蠻不講理的模樣,竟愈發覺得熟悉,狐疑般與太子對視,隨后相視而笑。 這疑似撒潑之態,可不就跟陳以容一模一樣?當真是兒子隨了爹,這父子倆在這性子上,簡直沒有分別。 “這以容與國公您,還真是親生父子啊。”太子殿下含笑調侃一句。 蕭嘉淮聽太子說出自己心中所想,也忍不住輕笑出聲,更惹得紀國公怒目瞪眼,一時間書房內傳來久違的歡聲笑語。 隨后,他們又紛紛慨嘆,盼早日云銷雨霽,彩徹區明,此事早有終結。 翌日,早朝散后,紀國公靜候于承德殿外,欲覲見陛下。 他抬頜仰望承德殿的金紋匾牌,想如今風昭雨調佑文景,政通人和晏海清。可表面的盛世之下,卻不知多少陰謀浮涌。 “陳愛卿來了,可有何事要與朕說?” 文景帝適才從皇后那用完早膳,聞聽紀國公久候,心有已有揣測。無非是為了自家那位小兒子,畢竟人至今還被自己困禁于將軍府中。 雖是懶于相見,可思慮人到底是朝中可用重臣,便匆匆趕回。 “臣參見陛下。”紀國公見天子,隨人進殿后叩拜行大禮,“臣此番,是為犬子與宣辰王殿下之事前來。” 文景帝心中無奈,想他還真是開門見山,都不打算遮掩一二。倒也是省了與人虛與委蛇,做那浪費口舌之事。 “哦?”文景帝坐至龍椅上,也未急于讓他起身,只是目光淡然瞥他一眼道:“不知陳愛卿對此事有何高見啊?” 紀國公早已過不惑之年,也算是一把老骨頭。此時膝間著地,那冰冷刺骨,是天子對他的警醒。 他強撐笑意,未敢露半分不悅之色,言辭懇切鄭重而道:“老臣懇求陛下,放犬子以容一條生路!” “愛卿此言,朕倒是不懂了。”文景帝故作不解,看著下方之人,疑惑問道:“朕只是為自己的五皇子賜婚,又沒有對陳將軍做什么,愛卿何出此言啊?” 紀國公心道他明知故問。給宣辰王賜婚,還將他二人分別禁足,那一對可憐的有情人,竟是十天半月不知曉彼此近況。若非他潛入二人府邸,尚且不知自己兒子郁郁寡歡,那宣辰王借酒澆愁。 可心中不悅卻不能浮于表象,他深思熟慮后斟酌言辭:“可臣聽聞,以容被禁足于將軍府中,已有一旬多的時日了,不知……” “原來愛卿是為此事而來,朕正有一事要愛卿相幫。”文景帝佯裝恍然大悟,踱步至人面前,虛扶他一把,“令郎生了個好模樣,叫朕那不成器的五皇子傾慕不已,甚至不惜違抗朕的賜婚旨意。還說那等糊涂話,什么寧可不要親王尊位,也要與他相守到老,當真是執拗。朕無奈之下才將他二人禁足,想著各自冷靜一番,若是長久不見,便也淡了這份情。” 文景帝停頓片刻,復又說聲:“要不,你幫朕去勸勸以容,要他與淮兒就此斷了?” 紀國公聞言,心下微驚。這宣辰王竟說過這樣的話?當真是不枉費陳以容的一片癡心,著實令人感動。 想到這里,紀國公便更堅定此番前來目的,他凜然道:“陛下,容兒待宣辰王殿下一片真心,他曾與臣道,哪怕委身為他的侍妾也無怨無悔。所以臣懇請陛下,成全他二人的深情。” 文景帝唇邊虛偽的笑意戛然而至,他不可思議般看著面前的國公,甚至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他說什么?成全他二人?讓這皇室丑聞傳遍京城,傳揚于整個大齊嗎?怕是他二人到時,就成了滿城人茶余飯后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