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書迷正在閱讀:驚了,亡國君主做了他國寵妃、瘋批王爺的在逃小侍衛、哥哥的情敵竟然喜歡我、全能嬌妻颯爆了、佛子每晚都想渡我[沙雕]、結婚七年,都以為自己是替身、歸港有風 【1v1 高干 破鏡重圓 H】、次玉、鄰家哥哥的深夜調教、吸血鬼同桌很暴躁
他不解般與蕭嘉淮對視,果真見人眼底也是一片狐疑。 蕭嘉淮遲疑問道:“清音坊?皇兄所說的,可是那個僅僅三月便人盡皆知、整日里賓客絡繹不絕的……酒樓?” “正是此地。”太子凝重點頜,預感油然而生。 若說幕后之人與清音坊相關,怕是此事一時間難以查明真相。那清音坊他雖說從未去過,可能在京城這臥虎藏龍之地站穩腳跟,必定非等閑之輩。 他長嘆一聲,忽起身拂袖遠眺天際。霧靄沉沉,冷光寒徹云翳,似雨欲傾盆。 陳以容倒未多思,只是生出幾分好奇:“竟有這樣的地方?真不知會是何樣人所開,或是怎樣的經營手段。” “我倒是有幸去過一次。”大皇子沉默許久,忽啟唇開口。 事到如今,許多事情,似乎不能再隱瞞下去,否則那人今日傷的是他五弟與其身邊之人,明日說不定就會傷害太子! 若一國儲君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恐國將危矣,大廈將傾啊。 “其實有一事,我一直隱瞞于諸位。”大皇子此時看著殿內之人,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說明真相。 太子聞言,轉首詢問:“大哥有何事要說?” 大皇子深舒口氣,唇邊攥緊拳頭回稟道:“三弟曾邀我去過清音坊,在那里,他對我進行過一番拉攏。” “拉攏?拉攏大哥你,做什么?”蕭嘉淮眉頭緊蹙,預感陡升。 大皇子唇邊攀上諷刺的笑意,露出不屑神情,“他是也妄想儲君之位,與我說那等大話。倒也不瞧瞧自己那不入流的本事,還妄圖與我們太子殿下一爭?當真是笑話。那時我對他斥責了兩三句,可能他賊心至今不死,才蓄意刺殺了五弟。” 何人不知宣辰王與太子是至親手足?若是能讓其命喪黃泉,便是斬斷太子臂膀! 烏云蔽日,利益熏心,難免讓人頭昏腦脹,乖悖初心。這三皇子便是只瞧見太子身居高位的手握重權,又怎知人伴在帝王身側的諸多年月里,是怎樣的如踏水火,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皆需謹慎? “原來是三哥。很好,他,很好。” 太子搖頭悲嘆,嘆其生于紅墻下,明爭暗斗,步步驚心,便是親生兄弟如今也不得不防。 陳以容醍醐灌頂,此時也恍然大悟。 若三皇子當真有此心,如此便是可以盤算清楚。 因他覬覦太子之位,所以才會在他當年宣辰王殿下開府之時安插若薇進府。他母妃為貴妃,若做此事,確實輕而易舉。 而那若薇,應是早有察覺到殿下對他的心思,所以在他回京之后,便在京中蓄意散播流言,以來挑撥宣辰王與太子的關系。 當真可笑,還真把他當成什么紅顏禍水。難道單憑他一人,就能攪得京城滿城風雨? “還有。”大皇子又道,他便是要將多年之事說個清楚,必不能再讓他這二位兄弟被蒙在鼓里! “多年前我在御書房對五弟……那件事,便也是他從中作梗。在背地里與我道太子殿下瞧不上五弟這個舞姬之子,針對一番也是無妨,只當給個警醒,莫要以為有了皇祖母撐腰,就可以日后為所欲為。” “可誰知他那時竟做了好人,站出來指責我的不是,當真是可惡至極!” 大皇子其實此前并無這般義憤填膺,只是自從那日清音坊不歡而散后,便對人狼子之心有所洞察。如今又聽聞五弟遇刺,想起當年之事,便覺得那蕭嘉明簡直就是一個小人! “竟有這樣的事!”陳以容聽聞此話,當即怒目而瞪,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起身下榻道:“當年之事原竟是三殿下挑唆的?” 枉他多年來對此事耿耿于懷,在知曉大殿下也為太子同盟后,不知該用怎樣的心態看人,原來竟是一場誤會! “沒錯!”大皇子心中躁怒,恨不得此時便沖進三皇子府邸,將人狠打一頓,以泄自己多年之憤。 他又看向陳以容,信誓旦旦道:“弟、弟妹放心,我如今早已敬佩五弟的為人與才能,并不會以所謂的出身而輕視任何一人。畢竟論出身,我們都是父皇之子,都是天家兄弟!” 陳以容被他這一聲弟妹叫得微怔,隨后回過神來,臉頰不由浮出一片緋紅。 什么弟妹,倒不知大殿下怎么知曉此事,難不成……是太子殿下告知的? 倒是蕭嘉淮很滿意于自家大哥這聲稱呼,更不顧旁人在側,將陳以容擁入懷中,又避免觸碰到他傷處,摟得格外謹慎小心。 “大哥這些年來待我很好。我也明白大哥當年是童言無忌,早已不會在意。”蕭嘉淮說著,側目看向陳以容,唇邊笑意溫和,“我與阿容‘夫妻’同心,他自然也不會在意當年之事。” “那便太好了!”大皇子多年來懸著的心終于墜落,他豁然開朗道:“眼下唯一之事,便是我們共同抵御外敵!讓那狼子野心的蕭嘉明永無翻身之日!” 陳以容與蕭嘉淮紛紛點頭,贊成他這般豪義之言,倒是太子心中苦悶難言。 世人道他天資聰穎,實為璞玉。他不知真偽,唯有上進。多年來練武場中聞雞起舞,御書房內挑燈夜讀,披星戴月,吞淚咽血,其中酸楚誰知曉? 他自覺有治世之才,亦兼鴻鵠之志。飛鴻踏雪泥,泥上應留爪。故自幼發奮,欲固守儲君之位,以奠將來宏圖大展,不負祖宗基業,福澤萬世安寧。也愿巍巍大齊多士之朝,皆有這般上進之心,與國分形同氣,憂患共之。